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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阿哥,你干什么?你果然跟那个恶毒皇后一样坏,尔康说的就是实话。”小燕子一点都不清楚宫中的规矩,那些品级的不同,只以为福家兄弟与她是一样的地位。

见到福尔康冷汗津津的跪倒在地上,小燕子一下子感觉就如同被扫了脸面一样,伸手拽着福尔康的衣服想要把他拉起了,边拽边朝永璂怒吼起来,声音尖利刺耳。

皇子间起了争执,那授课的师傅并不敢多加干涉,只坐在一旁看着。余下的几个皇子虽然听到了几个人的对话,却是想起平日里乾隆对五阿哥的宠信,以及领受过小燕子的胡搅蛮缠,心中虽然为永璂叫好,也没人说话。

“十二弟,你这是目无尊长,实在太过分了。”五阿哥握着拳头放松之后,对永璂喝斥,随即转头说道:“尔康,你起身。”

“五哥这话说的奇怪,这福尔康非议皇子,难道不该罚?莫非在五哥心中,弟弟还比不得这包衣奴才?且他身为侍卫,不能尽忠职守,反而随意在宫中行走,更是罪上加罪。还珠格格,男女授受不亲,这般拉拉扯扯可是有损格格闺誉。”永璂面上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说出的话语却是慢条斯理,清清楚楚的给福尔康定了罪。

小燕子莫名其妙的看了永璂一眼,她不过拉福尔康起来,什么闺什么誉?莫名其妙。

五阿哥听到这样的话语,转头也看到小燕子拉扯尔康的样子,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脸上越发的阴沉,一股郁气直冲上头顶:“尔康与我亲如兄弟,你这样做,是不给我面子?”

“五哥何必如此生气,区区一个包衣奴才竟然对本皇子品头论足,若是这般轻易饶恕,那皇家的尊严放在何处?五哥身为兄长,竟然如此放纵这么一个奴才,莫不是认为这奴才比阿哥还金贵不成。”永璂和五阿哥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跪在地上的福尔康已经是心中叫苦不迭,看着两人起了争执,却是五阿哥落了下风,忙朝小燕子使眼色,期望小燕子能快去找乾隆来,若是皇上来了,依照往日对小燕子的宠爱,定会揭过这一茬。

“罢了,我也不必为了一个包衣奴才耽搁了师傅上课,福尔康,你跪到门外,好好的反省,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若是冲撞了其他人,可不是这般放过。”永璂轻飘飘的说道,这罚的有意思,只说是罚跪,却不说是跪多久。这个福尔康,也该吃个苦头了。

两个大力的太监把福尔康拖到了门口,大力压着他的肩膀,福尔康膝盖一弯,就重重的砸在了坚硬的石板上,一股剧痛传来,让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其他的皇子都暗中盯着他们,忍不住惊讶,没想到一个月,这十二阿哥就好似月兑胎换骨了一般,气定神闲的把福尔康给罚了。

“你凭什么?尔康,回来,我才不怕你这个坏人。”小燕子见状,气得哇哇叫着的就要冲过来,看样子是要和永璂动手。

永璂可是知道这只野鸟的杀伤力,眼神微微闪动,身形一转,灵巧的退后两步,躲了过去,伸出脚一绊,小燕子就这么尖叫一声,朝地上摔了过去。

五阿哥忙抓住小燕子的手臂,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低声说道:“快去找皇阿玛。”

气呼呼的把歪掉的旗头丢在地上,小燕子狠狠的瞪着永璂:“你等着,我要去告诉皇阿玛。”

边说边跑了出去,她知道乾隆一直很宠爱她,急匆匆的出了上书房,遇到等候在一旁的小凳子小桌子,两个太监忙迎了上来,这才刚刚开始上课呢,还珠格格怎么又跑了出来。

“小凳子,正好,你陪我去找皇阿玛,小桌子,你快去告诉令妃娘娘,十二阿哥欺负尔康,还罚他跪着。”小燕子气鼓鼓的命令道。

小桌子听了小燕子的吩咐,就朝延禧宫跑了过去,昨儿万岁爷是歇在坤宁宫,他赶快去告诉令妃娘娘这件事儿,指不定还能在半道上巧遇万岁爷呢。有令妃娘娘在,十二阿哥那就是被罚的下场。

瞧着小燕子跑出去,永璂伸出手指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五阿哥,抬头看着讲课的师傅,露出一个从容的笑容:“蔡师傅,时辰差不多了吧。”

那坐在上首不说话的师傅见平日里有些畏缩怯懦的十二阿哥,一身淡蓝色的便装,愈发衬得身姿挺拔,丰神俊秀,嘴角带着浅笑,犹如春风佛面,透着一股闲适矜贵的气度,生生把一旁的五阿哥给比了下去。

书房里的众人也是看得心惊,暗自估量评判着一个月没见的十二阿哥,说不定,这一次五阿哥该吃个大亏了。

既然永璂都开口,师傅也不好装聋作哑,翻开了书本,为这些皇子讲解起来。五阿哥虽然坐在座位上,却是频频望着门口,只期望乾隆快些到来。

永璂认真的听着,不得不赞叹讲课的师傅确实学识渊博的,风俗见闻引经据典,皆是随手拈来,听得他耳目一新。

“皇上驾到!”

“令妃娘娘到!”

一声小太监尖利的通报,乾隆和令妃的仪仗队远远的过来,下了御辇的乾隆,半点眼神没有给跪在地上的福尔康,大步走了进去。

令妃眼神一闪,脸上的笑淡了些,宫里谁不知道福尔康是她的侄子,十二阿哥这样做,简直就是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竟然口口声声的包衣奴才,简直就是影射她的出身。

“儿臣见过皇阿玛。”

“奴才见过皇上。”

上书房的众人忙起身请安,乾隆随意的摆摆手,径直走到那黄花梨靠背椅上坐下。

“皇阿玛,皇阿玛,就是十二阿哥为难尔康。”小燕子自觉有了乾隆做靠山,伸手指着永璂嚷嚷起来。

乾隆不着痕迹的皱眉,令妃见状,脸上带了点笑,温温柔柔的劝解道:“皇上,想必是这几个孩子间起了点争执,连带罚了尔康,这小十二一贯是孝顺的,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叫臣妾担心。”

永璂听得几乎失笑,原来这个就是令妃娘娘,非常柔顺的长相,一身粉白的旗袍,越发衬得这女人娇弱如水,头上首饰不多,却是样样精品,恰到好处的凸显了她温婉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楚楚可怜的味道,果然是有得宠的资本。

尤其这舌头,真真厉害,先说他们不懂事,接着又说他一贯孝顺,也就是说这一次惹事的由头在他身上,真是漂亮的一番话。

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点诧异的神色,永璂眼尖的发现五阿哥微微张开嘴巴,正要讲话,不慌不忙的截过话头:“我们兄弟起争执?不知道令妃娘娘从何处得知?我处置福尔康那奴才,不过是因为他擅离职守,且不分尊卑的对我品头论足。”

“五哥礼贤下士,对福尔康真是礼遇,甚至说出亲如兄弟的话语,偏着奴才不知感恩,得寸进尺,明明是御前侍卫,竟然仗着五哥的身份,视皇宫与无物,随意乱逛,对皇子不敬,视规矩于无物,实在是令人气愤。”永璂翩然而立,说道福尔康的时候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一副五阿哥是被小人蒙蔽的愤慨状。

乾隆早把永琪那小表情收在眼底,面如冠玉的少年悠然挺立,仿佛一株挺拔的翠竹,眉宇间尽是一派清贵优雅,说话间从容不迫,竟是叫他难以移开目光。

视线落在永璂身上,乾隆开口问:“老五,十二说的可属实?”

“回皇阿玛,儿臣这不过是尔康一时失言,并非对十二不敬,儿臣原本希望十二能本着宽大胸怀,看在尔康和儿臣的情分上,绕过尔康这一次,偏偏十二不依不饶,实在失了身份。”五阿哥忙避重就轻的说道。

永璂微微勾起了嘴角,虽然他对乾隆了解不多,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乾隆好面子,福尔康这一次,完完全全扫了乾隆的面子。一个包衣奴才与皇子称兄道弟,简直就是触动满族贵族那根脆弱的神经。

两人的话才说完,一旁的令妃带着的温柔笑意顿时僵在脸上,她能爬上宠妃的位置,自然最是了解乾隆心性,立刻知道,事情坏了,狠狠的捏着手帕,心中咒骂着五阿哥,简直就是蠢货。

“你和福尔康亲如兄弟?”乾隆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皇阿玛,福家兄弟文武双全,与儿臣最为要好,儿臣确实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兄弟。”五阿哥见状,心中一喜,乾隆本就对他们多有宠爱,想必会理解他们之间的情谊。

“混账东西,堂堂一个阿哥,竟然与包衣奴才称兄道弟!!”乾隆突然变了脸色,将桌上的白瓷缠枝茶杯狠狠砸在地上,溅起的碎片擦过五阿哥的脸庞,划出了一条极淡的血痕。

五阿哥顿时脸上失去了血色,瞠目结舌,双腿一软,顿时跪倒在地,说道:“皇阿玛恕罪,儿臣只是……只是……”

乾隆懒得听他辩解,只冷厉道:“身为哥哥,竟不知孝悌友爱,一个奴才辱骂弟弟,你竟是袖手旁观,简直就是不分尊卑,将大清皇室威严置于何地?福尔康乃是御前侍卫,你与他要好,嗯?”

这番话一说,五阿哥已经浑身颤抖起来,拉帮结派,窥探帝踪,这样的罪名他万万担当不起。

“来人,将那福尔康拉下去,杖责一百!”

“皇阿玛!”小燕子大叫出声,她不明白了,明明是十二阿哥仗势欺人,罚了尔康,怎么还是尔康的错呢?

作者有话要说:还珠里所有看不顺眼的,二呆一个个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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