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雷看向晓柔手中的黑蛇,红润的老脸泛着难以察觉的微白,呼吸一滞,拿着酒壶的手发着颤,却仍在强装镇定:“你这黑蛇哪儿来的?”。悫鹉琻晓
睁开微眯的双眼,看向气势瞬落的云雷,微微诧异:“你喜欢?给你看看”。
她倒是很乐意把黑蛇给别人看,毕竟是她家的嘛,身为主人的她自然很自豪。
当然,能看中黑蛇的人,都是比较有眼力见的,对这些人她还是很热情的。
将黑蛇松开,轻放在手心像云雷递了递,而云雷却连连摇头,向后退了退:“不,不用了,这条蛇你的东西,我拿着看不太好吧”焘。
晓柔也没感到奇怪,只是脑中却在纠结,给黑蛇起个什么名字,黑蛇,黑蛇的太大众化了,一定要起个霸气好听的名字,那样才配得上她嘛。
托起手中黑蛇置在光下,暖亮的阳光将它身上黑亮的鳞片颜色衬得更加纯粹,细长的身躯层叠卷起,高昂着小小的脑袋,绿豆般大小的眼睛,发着幽绿的光芒,不时的吐着艳红的杏子,冰冷可怕,可在晓柔看来却可爱的紧,揉着它软若无骨的身体,几分享受。
黑蛇在晓柔的指下不停的扭着身体,想要离开却动不得身,发着嘶嘶的声音抗议着,突然无比后悔自己干嘛没事变的这么小,现在的它大概只有晓柔的半只手臂长,可要变回原来的模样她根本比不上芄。
耳边听着黑蛇发出的嘶嘶声,轻笑一声:“磷韵”。
黑蛇突然停下了扭动的身子,眸光有些呆愣,翻躺着身体一动不动,不知晓柔再说什么。
看着黑蛇如此愣神的样子,晓柔提起它的尾巴,在空中摇了摇:“笨蛋,我是说你以后的名字就叫磷韵了”。
磷韵突然有些感动,先前它以为晓柔看上的只是它的能力,仅此而已,可现在却有些湿润了眼眶,甩开晓柔的手,向她的脸上拍落去。
晓柔倒吸一口冷气,脸颊被磷韵拍的有些疼,却生不出气来,无奈叹口气,就当是被宝贝砸了一下,疼且乐。
云雷看着完全不再状态的晓柔和磷韵有些惆怅,现在的年轻人太不尊老了,他好歹是个大活人啊,怎么就把他无视了,端起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挠着形如鸡窝的脑袋,向晓柔身后走去。
在经过晓柔身边时,磷韵突然一跃,落到云雷的发顶上,骄傲的扬着脑袋,也不知在高兴什么。
云雷踏落的脚停落在半空,落不下,收不回,手发颤抖,‘砰’的一声,酒壶落地碎裂开来,而后一声巨响如同打雷般在晓柔耳边炸开:“啊,啊,啊”。
晓柔揉着几乎要聋掉的耳朵,看着那个一脸惊恐,全身僵硬的云雷,无奈间亦生出几分动弄趣意。
待耳中嗡嗡声消去后,她也没拿下磷韵就这么站在原地,唇角带着一抹笑意,却极其的欠扁:“雷老头,我和你商量件事呗”。
云雷看着晓柔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心慌,努力忽视着头顶上的磷韵,僵硬道:“什…么…事…”。
晓柔对着云雷友善一笑,转身坐到石凳上,拨弄着胸前碎发:“其实呢,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一个老人这么孤独寂寞,想和红叶住来陪陪你”。
“红叶?”云雷吞咽中唾沫,努力的想要回答不,可话还没说出,磷韵便已经倒挂在他的眼前,龇着尖利的牙齿。
晓柔蹙了下眉,忽然想起红叶这称呼似乎只有她一人知道,可上官枫就是红叶,红叶就是上官枫啊,对这两个名字,晓柔还是喜欢叫红叶,毕竟红叶是她一人的红叶,叫起来更加亲切:“哦,红叶就是那个上官枫”。
云雷轻应一声:“红叶,果然还是这个名字好听多了,我……答应你了”顿了顿“那你现在可以把…这什么…拿开了吧”。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雷老头,我知道你是云浮殿长老,请问你知不知道四季常开的枫树林在哪儿呢”毕竟云浮殿排云字辈的只有几个长老和师祖,敢与云字排辈的无非是找死,而且之前她与魍和魉提到枫树林的时候,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太正常,肯定知道这地方,既然他们知道,那云雷肯定也是知道的。
云雷听到枫树林时,眼神忽闪了一下,却仍旧说:“不认识”。
他的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晓柔,晓柔对着磷韵使了个眼色,笑说:“雷老头,你可别骗我,要知道我家磷韵可是很喜欢你的哦,而且呢,它有个大毛病,就是喜欢晚上睡觉的时候,召集出许多许多小蛇和大蟒蛇一起玩游戏,睡觉,呃,看在它这么喜欢你的份上,我把这个荣耀让给你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把床让出一半位置,给它的那些伙伴睡觉,它就趴你身上吧,哦,对了记得给它们一个个洗澡,磷韵有洁癖的”。
云雷被晓柔说的鸡皮疙瘩直起,一想像到晓柔所说的画面,就觉得他的人生一片黑暗,快崩溃了,压抑在喉口的话,月兑口而出:“在云浮殿的血崖下”话落,后悔无比,可话既然说了也没有再收回的道理,便道:“现在把…把…把你家的磷韵拿走”。
晓柔得到了答案也不再逗弄他了,从他的发顶上拿下磷韵,微微一笑:“红叶在魉的房间里,你去把他抱来,往后几日要麻烦你照顾他了”。
“臭丫头,你别这么嚣张,我……我现在就去”云雷本想好好教训晓柔一顿,可见晓柔手里的磷韵又有蠢蠢欲动的姿态,本来如雷般的声音立马似雨声小,气焰瞬灭,连忙改口,向外跑去。
晓柔看着云雷跑离的背影,撇了撇唇角:“真是个有趣的人”模着不知何时缠在她脖子上的磷韵,有些无奈,幸好磷韵是她的灵宠,要是别人的话,用力一勒估计她早就翘命了,果然还是自家的最安全放心。
晓柔忽然一拍脑门,懊恼道:“呀,我忘了问血崖在哪儿了”。
沉思片刻,脑中灵光一闪,提脚向外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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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魉跟在魍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停住了脚,靠在树干上,修长的指尖圈绕着胸前垂下的发缕,幽绿色的浅眸上弥漫出一层薄雾:“她不会放弃的”。
魍疾走的身影猛地顿住,转身回眸看向魉,身上散发出的冷气更甚,双瞳微抬看向澄澈的天空,眸中难得浮现几缕忧愁:“我知道,可是那里很危险,我怕……”。
“我也怕,可是她对自己所关心的人,从来不怕丢命,更何况是她所…爱的人呢”魉松开缠绕着发丝的手,轻抚上眉间,遮住其中苦涩,放下手时,眼中一片清明,粉女敕的双唇微勾,眨眼间,眸中春色风情。
“……不管怎样,我只是怕再也见不到她了,晓柔不会每一次都会那么幸运,我…只想保护她”四溢的冷气似乎淡了不少,语气有些落寞,银眸浮上一层从来只掩在眼底的深情。
话落,两人皆是不语,空气一时有些沉闷,也不知是谁先打破了这层静谧。
“我爱她”
“我爱她”
两人忽然同时看向对方,异口同声的说出了掩在心底数年的话,声音落下,两人惊愕片刻后,相视一笑。
“那么……现在回去?”魉试探性拍了拍魍的肩头,却被他身上的温度冻的哆嗦了子,搓了搓手心:“嘶~,你本来就够冷的了,你再释放出你体内的灵力,你这是要冻死谁啊,难怪晓柔对你不太感冒呢”。
话落,魍身上的冷气越加重了,周围坪上的草叶上都结出一层淡淡的霜花,眸中闪过一丝不明情绪,蓦然收回了身上的冷气,身上体温平常的与常人无异:“嗯,那快走吧”。
魉看着魍的背影,撇了撇唇,唇瓣蠕动几下却没说什么,模了模脸颊,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果然两人相比下来,他还是略胜一筹呢,最起码他很正常。
回到魉的院中,两人刚走进院门,便听到卧房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两人循声望去,见是晓柔和红叶呆的房间,不由得肃穆起神色,眼中满是戒备,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两人脚尖踏地,轻飘到房门两边,附耳侧听,房内噼里啪啦的声音,忽的停下,随即传出更大的声响,其间还夹杂着有人说话的声音。
两人听着这声音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魍思付间,魉已经踢门而入。
“放肆,谁敢……”魉看着地上散碎四落的桌椅花瓶,深吸几口气,倏地抬眸看向来人,眸中不悦瞬间被疑惑惊讶代替,直愣愣的呆在原地。
魍随着魉身后进门,见魉突然没了声音,有些疑惑,绕过魉看向来人,眼中亦是惊讶疑惑,却没有魉的反应那么大,对着来人抱拳道:“云雷师伯”话落,手肘碰了碰魉的手臂。
“啊,云雷师伯”魉回神后,大叫一声,连忙抱拳敬道。
云雷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手臂,死咬着牙,盯着保护着红叶的结界,转身对魉和魍道:“嗯,你们两个帮我把这个破结界打开”。
云雷抹了抹额上冒出的汗,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遍晓柔,那丫头也不告诉他魉是谁,他的院子在哪儿,害的他到处找人问,好不容易模清了这院子的位置,也找到了红叶,却被一层结界隔着,任凭他怎样也打不开,急的他团团转。
就在他快要发怒的时候,魉和魍闯了进来,他虽然不认识他们,但就冲他们叫他师伯,他就认定了他们肯定是那群老不死中某个的徒弟,所以使唤起来也就顺溜了。
不过他们是怎么认识他的?他可是从来不再殿内人前露面的。
魍和魉收回手,听着云雷的话却没有动,魍暗自思付着云雷为什么会来这?
相比而言魉就性急些了,问道:“不知师伯要我们打开这结界做什么?”。
“你管我干什么,要不是那个臭丫头威胁我来照顾她的相好的,鬼才来,喂,你们两个小子到底帮不帮不帮我”云雷这会儿像是吃**一样,浑身上下冒着烟气,有气无处发,他好歹也是个长老级的人物,第一次被人威胁,憋屈得很。
“臭丫头?相好的?”魉被云雷这么一说脑子有些晕晕的,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魍伸手抚着削尖的下巴,银眸闪过一丝沁冷担忧:“师伯,你所说的那个臭丫头,现在在哪儿?”。
云雷看向魍,他虽没有太多的表情,可云雷却感到了些许冷意,轻咳一声,现在的年轻人性格怎么一个比一个扭曲,没有过脑便月兑口而出:“血崖”。
“……血崖”魍和魉忽然大叫起来,瞪大了双眼,那眼神像是要把云雷吃了一样。
魉对着云雷冷哼一声,怒道:“雷老头,要是晓柔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话落,连忙夺门而出。
“咦,你这小子,出言不逊,小心我,我……”感觉到魍投来的眼神,后面的话被冻在喉间,轻咳一声,这算是被威胁了吧。
见魍也要离开连忙说道:“那个,师侄啊,你能不能帮我先破了这结界再走,不然的话,那丫头会真的吃了我的”。
魍也急着去找晓柔,可想到是晓柔叫云雷来这带走红叶的,心便软了下来,红叶不管怎样是他的师弟和朋友,更是晓柔爱的人,要是没照顾好他的话,晓柔肯定会伤心。
轻叹口气,转身走到床边,将红叶抱起的瞬间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而后将红叶交给云雷,回身向血崖掠去。
云雷抱着红叶,呆愣的看着魍离开的方向,眸中满是惊愕,这结界他就这么破了?貌似他根本就没有运力吧?
唉,老了啊,他花了许多的精力都没破开的结界,竟然被那小子眨眼的功夫穿过了,不甘呐。
手心传来红叶冰凉的体温,白眉微蹙,这小子不是死了吗,怎么身体还这么软,怪了。
虽有疑惑,但却压在心底只等晓柔回来再问,抱着红叶,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他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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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纱掩映的竹林中,浅灰的薄雾不时飘过,刺鼻的烟味弥漫了鼻腔,晓柔左手捂着鼻子,右手用衣袖扇打着雾烟,向前方慢慢走去。
“咳咳,咳咳,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看见血崖啊,磷韵,你知道怎么走不,咳咳,呛死我了”晓柔被烟熏的眼睛喉咙疼的难受,不停的咳着。
磷韵圈在晓柔的脖子上,被烟雾熏得也有些难受,束起尾巴摆在晓柔眼前晃了晃,指向西北方向,而后收回尾巴把自己的头围的紧紧的。
它这一紧没关系,可却苦了晓柔,脖子被勒得感觉像要窒息了,她本来就被烟熏的难受,这会儿又被磷韵勒住,瞬间觉得自己要升天了。
可她不能有事,朝着磷韵所指的方向,一个劲的狂冲,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见了一点光亮,眸中浮上一层欣喜,朝着光亮扑去,可还没看清眼前的景物,便大叫一声:“啊~~”。
晓柔捏着脖上的磷韵,一脸惊恐的神色,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这竹林后面就是断崖,害的她脚没落地就先掉下去了,天知道,她什么准备都没有啊。
就在她准备要求救磷韵的时候,断崖上突然跃下一个人影,如水波在光下投出的绿色,荡漾着一圈圈涟漪,一时间看花了眼。
直到那人落到了她的眼前,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这才发现她正已平缓的速度下落着,连忙对着来人道谢:“谢谢你,魉”。
幸好他来了,若是没来恐怕她现在已经被摔得不死也伤。
咦,怎么觉得他俩是在演英雄救美的戏码,嘶,不对啊,她应该是英雄才对,怎么反了。
风在耳边呼呼作响,抬了抬眼,目光有些呆滞,这断崖下竟真的有枫树林,火红的枫叶开满了枝头,枯落的红枫依旧不失色的躺落在地上,数不清的枫树密集的紧靠在一起,放眼望去就像是被血浸染扑溅的血海,让人不禁胆怵。
魉带着晓柔缓缓落在枫树林的外缘处,脚刚落地晓柔还没来得及寻回那么一点勇气,便被扑面而来的腥味惊了一跳。
这种腥味是真正的血腥味,就像她刚从远处看来的枫树林是片血海一样,弥漫着血的味道。
弯腰从裙摆处撕开一段布绸,圈围住鼻子,有了布断的遮挡血腥味才淡了一些,她并不是讨厌血的味道,只是觉得这里的血腥味太过混杂,很恶心。
“噗呲,呵呵呵~~”魉看着晓柔的脸,毫不掩饰的笑了起来,清越的笑声中衍生出一种低沉的诱惑。
晓柔淡瞥了眼魉,忽然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缺少性.生活,以至于他动不动就来诱勾她,要知道她的定力也是有极限的。
……红叶,她要是出墙了,这可不能怪她。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晓柔这会儿心烦的燥得慌,她不知道这片枫树林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明明红叶把他们照顾的很好很好,只是千百年的时间变了太多太多,曾经的枫树林给她的感觉是漂亮,温和,像是最信任的人给她的安全感,而如今却充满了危险,未知的死亡。
感怀间,心底痛惜越发浓重,只希望枫魂没有被污染,仍旧如初完好。
魉望着不见尽头的枫树林,敛了笑突然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心口很闷”。
斜瞥了眼神色看起来有些荡漾的魉,凉道:“那是你心脏有问题”。
继而转眸看向前方,望不见边的枫树林中吹来阵阵凉风,夹杂着腐腥的味道,心也闷了起来,空气中的味道刺激着她的胃一阵翻涌。
由此不得不感慨,时间真的会改变一切。
就在魉暗自排月复的时候,天上突然落下一个小黑点,不偏不倚的朝着魉的位置砸去,待到魉觉得天突然暗下的时候,向上望了望,张着嘴巴,眼睛随着人影下落的接近,瞪的越来越大。
“啊…”一声惊叫从耳边炸开,愣是把她吓了一跳,背后冷汗直冒,恶狠狠的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魉,只一眼换上了笑意。
“咳咳,其实吧,我知道你们挺……相亲相爱的,只是你们没必要在我面前这么恩爱吧”。
其实这也不能怪晓柔,魉和魍这一相撞,好死不死的跌得很是暧昧,魉被魍压在身下,双手撑着他的的胸膛,而魍的双手却撑在他肩头的两侧,更让晓柔流鼻血的是,两人贴近的脸只隔半只距离,只要轻轻一低头,他俩就能亲上了。
两人闻言,各自黑了一张脸,魍轻瞥了眼眼下的魉,唇角微勾,却是万分冷意,而后站定身子,拍了拍被魉碰过的地方,始终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魉此刻的态度就显得有些焦急了,立马从地上弹跳起来,晓柔只是眨眼的功夫,魉已经扑挂在了她的身上,双臂圈在她的脖颈上,双腿圈绕在晓柔的腰上,眨着那一双似是春色的双眼,微凉的湿意泛红眼眶,如同受伤的小猫,在晓柔耳边低低呢喃:“你不要误会呀,我的一颗心全在你身上呢”。
魉这也算是间接告白了,可晓柔却以为他是在开玩笑,连忙把目光投向一边看着他们的魍,暗自叫道‘哥们,快把你家小情人拖走啊,他思春了’。
魍对晓柔看来的目光显然很不受用,抬眸瞥了眼后低眸不理,唇角却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微微弯起,虽是很小的弧度却给他整个人添了许多人气。
晓柔见魍不理她,心里憋屈的难受,想把魉推开,可目光一触即他微湿的瞳眸,心便无端软下,再加上他刚刚救了她,纵是她再狠心也没法推开他,只得柔下声音来:“魉,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可懂?”。
话落,晓柔在心里狠狠的唾弃了下自己,什么时候她也会说这种话了。
显然魉也被晓柔说的话愣住了,只是小刻,魉将他与晓柔拉的更紧了,几乎他的全身都紧贴在晓柔的身上了,眸中眼波流转刹时如花璀璨,眉间流出一股妩媚,可声音却偏偏露出深深的哀怨无辜:“可是我都已经和亲上了,怎么办?以后肯定没人要我了,呜,要不,你嫁给我吧”。
晓柔募地瞪大了眼睛,您这话说的有歧义啊,什么叫亲上了,我和你可是清清白白的,不带这样冤枉人的,还有瞧您这模样勾勾手就会有一大群美女投怀送抱,就算她真的那啥了你,你也不会没人要啊,至少你身后那位肯定不会抛弃你的。
呜,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她不是什么人都随便嫁的,她已经心里有红叶了,况且她这情况也不适合‘嫁’啊。
“哈,啊,嫁?魉,我不得不告诉,我苏晓柔打心里就和这‘嫁’字犯冲,所以呢,我这人只娶夫,不嫁夫”晓柔还真没说谎,她真的打心眼里觉得自己和嫁字不和,而且她本来就打算娶夫不嫁夫。
晓柔见魉被她吓的不说话了,挑眉微笑,刚想将他推开,却听他说:“那你娶我吧”。
手刚放在他的腰上,便被魉的话又吓了一跳,勉强笑道:“魉,这个玩笑可不好笑,我和你……”。
话未说完,魉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虽是蜻蜓点水般,可却把晓柔吓得魂都要飞了,使上全身的力气将他的腰往外一推,而后连忙蹲下,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抱着脑袋,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红叶,我出墙了,出墙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可别嫌弃我啊”。
魉在被晓柔推开的瞬间,魍很是‘好心’的扶了一下,结果魉本来能站稳的现在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疼得厉害。
听见晓柔的话后,心猛地缩了一下,唇角勾笑,不知是嘲笑还是什么,声音无力道:“你很爱他吗?”。
“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很怕他离开我,更怕他伤心难过,我想要一直看他对我笑,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莫名其妙的满脑子都是他,可他在身边了,我总是会觉得他很不真实,似乎只是我的一场梦,有的时候,会突然恐惧这一切,怕梦醒了他就消失了”抬起双眼看着神色有些痛苦的魉,眸中一闪而过的歉疚淡得似是一抹看不见的风。
魉没有去看晓柔,垂下的双眸看着撑地的手,眼中浸满泪水却倔强的没让它落下,扬笑自嘲,她可知,她所说那些话正是他想要说给她听的,明明知道是现实却还是不自主的害怕是梦会醒来,明知道是火却还是甘愿牺牲一切的向她飞去,哪怕心殇身残。
该放手吗?放吧……
不知道为什么晓柔的心忽然疼了下,有种将要失去却抓不住的感觉,几乎是下意识,晓柔看向了魉,见他好似没事的站了起来,稍带婴儿肥的脸上多了几分她不喜欢的冷淡,幽绿的双瞳像是被蒙了灰的的宝石,没有了璀璨的光华,有得只是那微弱的痛苦。
没有由来得她的心很难受,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下意识的选择了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