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柯柔,他毫无犹豫竟就赌上了他的所有。如此的坚决,让黑泽烈淡漠的心浮现抹烦躁和莫名的怒焰。
既然能为喜爱的女人舍弃自己,不如就夺去他最重要的东西?
宁愿舍弃费氏也远走他方,为的就是赛车的梦想。如今,名扬国际,炙手可热的一线赛车手,如果失去赛车事业会如何?
黑泽烈勾起的唇线深了几分,俊眉往额头上挑,刚毅的唇线忽然绽开,露出淡然的笑意,收起交叠的双腿,漆黑如墨瞳的鹰隼瞬间锐利,“你的所有?费氏集团?以我所知目前是你父亲在掌权?还是,你的赛车事业?”。
黑泽烈轻浮戏谑的模样让费勒握紧的拳紧了紧,骨节泛白:“也许我今日的赛车成绩不如你过往的成绩,不过,我愿意和你比赛一次!如果我赢了,你让小柔离开,并且不再骚扰她!”,如果他想要的是自己的赛车事业,他也定当奉陪。
曾经为了赛车舍弃了小柔,这次,无论如何他也不会丢下小柔,即使,要赔上自己多年的梦想。
也许,这就是他的宿命。
兜兜转转,梦想和小柔,都是他所难以割舍的脏器。
多年过去,若不能并存,他宁为玉碎。
“如果你输了呢?”,单手插袋,黑泽烈收起戏谑的身体,冷然淡漠的嗓音飘荡,“从此退出国际赛车场,不再赛车!”。
要掠夺,当然就要掠夺敌人最致命的弱点。
如果一个喜爱的歌者不再能唱歌,那他生有何意义?
一个炙手可热的赛车手退出赛车界,他多年的打拼顷刻成灰,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出手致命却不见血,大概就是此类。
黑泽烈要的就是别人的灰飞烟灭。
“好,一言为定!”,雄厚的嗓音穿透在寂静的空气,费勒深呼吸了口气,挺直背影离开了黑泽烈的办公室。
如果这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他定当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
“勒,别喝了!究竟怎么了?”,眼看费勒再灌下一杯琥珀色的烈酒,佟傲儿眼疾手快一把夺过费勒手里的酒杯,凄凄切切地哀求询问。
深夜十一点,母亲因疼痛难耐一直呻yin,好不容易让医生打了支止痛针,母亲才刚睡下,佟傲儿却接到了费勒邀约到夜色酒吧的电*话。顾不上自己连日在医院和上班的来回奔波劳累,嘱咐夜班护士多留意母亲她就急匆匆打车到酒吧,然而费勒却罔顾她的存在,一直埋头自顾灌酒。
仿佛没有听到佟傲儿的叫喊,也不顾被抢夺下的酒杯,费勒扬了扬手,对吧台前面忙碌的酒吧说:“再给我一瓶威士忌!”。
帅气的碎发凌乱,双眼迷蒙,费勒大半个身子软若无骨,软绵绵趴在吧台上,早已经醉了七分,这是佟傲儿从未见过的费勒。
她所认识的费勒任何时候都文质彬彬,举止谈吐优雅,衣着齐整干净。颓废,似乎永远和他搭不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