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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韵,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小五站在门口说。♀

啪!

有东西摔在地上,邵和韵语气惊慌地回应:“啊,我在

小五推门进去,见她蹲在地上捡手机,电池正好落在小五脚边,她仰起头,眼底潮湿,鼻尖泛红,明显是哭过的模样。

小五捡起电池给她,问:“我刚才在门外叫你好几声,你都不说话,在干什么?泶”

邵和韵目光躲闪,将电池安上后丢到一边,干巴巴笑着说:“我用手机看电视呢,你叫我了吗?我好像真没听见

小五坐到她床上,漫不经心地问:“看什么电视呢,怎么还看哭了

邵和韵不敢看她的眼睛,艰难地说:“最近热播的韩剧,现在不怎么流行皆大欢喜的剧情了,都是走悲情虐恋路线,你瞧,可不是骗了我的眼泪么。铟”

小五盯着她,淡笑:“你以后可是要做女教授的人,整天研究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就不怕扭曲人生价值观?”

邵和韵习惯性地嘟了嘟嘴:“你虽是我二嫂,但别忘了咱们同年,看你这老气横秋的语气,可真是像极了我爸,他最反对我追剧,说是极无聊

小五笑起来,伸出手说:“让我瞧瞧,你看什么电视,入迷得都哭了

邵和韵神色古怪,目光瞟着枕头上的手机,却不敢上去拿,小五心思沉凝,她被禁足在家,屋里屋外都有人守着,洛姨说有几天没出去了,如此看来,刚才跟她通话,还弄哭她的人,多半是那个传说中的交往对象。

仅仅是因为害怕父母反对他们交往,和韵才哭着说出那样的话?

小五总觉得不对劲,这个时候问,又不合适,只得旁敲侧击:“对了,不是说让我见见你喜欢的那个人吗?”

邵和韵怔住,脸色苍白地说:“可妈不让我出门

小五想了想,说:“我去跟妈说,咱们一起出去,她应该不会担心了

邵和韵眼眸骤亮:“什么时候?”

“明天怎么样?”

邵和韵本来很开心,但突然间迟疑起来,她纠结了一会,怯声说:“明天不行,他工作很忙的,要不我先跟他约好时间?”

小五吃疑的点头:“没问题

邵和韵略略松了口气,脸上重新露出笑意。

见她精神并不好,又心事重重的样子,小五便回自己房间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房间光线暗淡,不远处亮着雪白的台灯,那人表情深沉的批阅文件,钢笔划在纸上的沙沙声,果断而利索。

“醒了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小五懒懒的,不愿说话。

他又批了好几个文件,精神却无法集中了,只好丢开钢笔,走到床边来,伸手拨了拨她脸旁的头发,问:“看过中医了?”

小五黑眸沉沉看着他,说:“放心,妈不知道

他微诧,握住她的手,低声问:“中医都跟你说了什么?”

小五茫然了片刻,淡淡地说:“鸡汤里面有避孕的药物,但妈让我看中医,是想我们早点要孩子

他叹了口气,愈发用力握住她的手,笑着说:“不着急,孩子……我们以后一定会有的

低沉的语气像是一种承诺。

小五暗怔,她不着急,他们这种关系,生下无辜的小生命,反而才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在她发呆的时候,他在书桌上拿了一份白皮文件给她,说:“好好熟悉一下,最好是熟背下来

“什么?”小五瞪着他。

他挑眉,示意她自己打开看看。

小五吃疑,翻开柔软光滑的软皮,里面是会议报告的稿子,大致浏览了几行,她才明白他的意思,但各种数据看得她头晕,而且有好几页,她将文件丢得远远的,置气地说:“我又不是学生,作什么背书

邵和光捡回文件放在她面前,冷静的说:“到时候整个蒋氏的股东与各部门管理者都会到场,蒋氏已经多年无首,他们早已习惯由自己掌握大权,你的出现,势必会让他们产生排斥和恐惧情绪,这种情况下,气势上的绝对性压倒,才能震慑人心

小五呆了一会,更加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尽管很早以前外公就把蒋氏的股份给了自己,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像大部分的继承者们那样,接受专门的管理训练,不管是爷爷、父母、还是外公,都没有给过她压力,或许从一开始,家人已经安排好了,她只需要做蒋氏名义上的董事长,而真正的操作手,是她的丈夫。

小五认命的拿起这份精心准备的手稿,不觉悲哀,不知自己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邵和光叹看口气,抽走文件说:“该吃饭了

餐桌上,小五面前多了一碗补品,单芷安笑着说:“这是血燕,家里存了不少,以后每天都炖给你吃

小五见只有自己的份,忙说:“妈,我不怎么喜欢吃这个,还是您和爸吃吧

单芷安柔声说:“我们不用吃,到是你,生得这样单薄,就算不爱吃,也要吃一点,身体养好是关键

小五心底不安。

邵和光目光微动,拿走她面前的燕窝,单芷安奇怪的盯着他,正要呵斥,他正色说:“妈,小五有在喝中药,补品先别吃了,免得相冲,反而不好

“喝中药……”单芷安诧了诧,转念一想,笑着说:“罢了,那血燕先收起来,药喝完了再补

邵伟良沉声说:“中药还是不要乱喝

邵和光知道他不相信快要被神化的中医学,老老实实的说:“是托人弄的方子,对方是这方面的专家

邵伟良倒没再说什么。♀

单芷安一厢情愿的认为,小五服用的是促进怀孕的药,见他们配合,她露出一脸满意的表情。

小五不敢抬头。

邵和光看了眼默不作声的邵和韵,将补品放在她面前,邵和韵心不在焉,猛地惊了一下,见他皱着眉头,她甜甜一笑:“谢谢二哥

其实她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也没看碗里是什么,只当是二哥给的,她吃掉就可以,但刚吃了一口,她觉得十分恶心,强忍了一会,但又实在忍不住,捂着嘴朝卫生间跑去。

单芷安惊问:“怎么了?”

洛姨忙跟上去,见她伏在盥洗台上大吐特吐,焦急地问:“三小姐,你这是吃错什么东西了啊?”

邵和韵吐得难受极了,等实在吐不出什么东西,她用清水漱了口,虚弱的说:“我什么都没吃

洛姨扶着她回到餐桌,单芷安起身模了模她的额头,说:“叫医生来

“妈,我没事,别叫医生邵和韵扯住她的衣袖。

“哪里不舒服?”邵伟良也着急了。

邵和韵脸色苍白,怯怯地说:“大约是……肚子着凉了吧

单芷安更加担心,坚持要找医生,邵和韵突然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指着血燕说:“我今天没胃口,什么都没吃,刚就吃了一口这个,现在闻着味都觉得难受

单芷安愣了一下,忙谨慎地说:“洛姨,把碗拿走,去看看那些血燕是不是受潮了,要是有问题,全都扔掉

“是洛姨慌慌张张地去了。

邵和光沉稳地说:“血燕小五上次也吃了,没什么问题,还是叫医生来看看

单芷安被提醒,说:“我去打电-话

邵和韵立马拦住她,活蹦乱跳的表现了一番,苦着脸说:“妈,我就是吃错东西了,您看,这会不是好生生的,无端端叫蔡医生来,他该在心里笑话我了

单芷安气恼的在她胳膊上拍了一下。

“我现在想吃东西,肚子好饿邵和韵无所不用其极的撒娇。

单芷安叹了口气,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你不让人省心

“吃饭吃饭邵和韵坐回位置,真像是饿极了,一下子吃了很多。

小五暗暗看了她一眼,心中的疑云更重。

吃过饭后水果,邵和光抬手看了眼时间,拉起小五说:“爸,妈,我们回去了

单芷安问:“不在这里过夜吗?”

邵和光点了点头。

小五有些吃惊,本以为是不回去的,单芷安看着他们,似想到什么,笑着说:“罢了,不留你们,让司机仔细开车

邵伟良招来助手,低沉的声音冷斥:“折腾!”

邵和光盯着父亲离开的背影,黑郁的眸子读不出情绪。

单芷安轻声安慰:“你爸爸是想多看到你们

邵和光凝声问:“不是说做检查了吗,医生怎么说?”

单芷安微微一笑:“放心,你爸爸身体好多了,就是脾气愈发古怪,整天的不理人,你们在家时还好些

邵和光说:“那我们明天回来吃饭

单芷安欣慰地点头。

邵和韵目光氤氲的望着小五,她表现得太过明显,要是没人,她肯定就哭出来了,小五不愿被邵和光看出什么,扯着他的胳膊说:“房间不是还有许多文件吗?”

邵和光说:“罗宋会处理

道别后,邵和光亲自开车,他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放,小五只觉得掌心灼热,她挣了挣,说:“好热

“别开窗!”他呵了一声。

小五感到脸上也有些发燥,她不安的扭动,想吹吹冷风的欲-望非常强烈,她拧开冷气按钮,邵和光立马关掉,强制性的包裹住她的手。

“马上就到家了他声音低沉。

小五抚着胸口,有种喘不上气的错觉,她拧起眉头,不悦的说:“我难受

邵和光看了她一眼,目光温柔如水,说:“我知道

小五愣住。

被胸口莫名其妙的悸动折磨着,连脑子都不太清醒起来,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身体都腾空了,她伸手挥去,碰到他滚烫的脸,她睁开眼,见他张嘴咬住。

“别闹

说话间,他的唇像是在暧昧的亲吻她的手指,小五眼神迷茫,他显得绝情的薄唇,微微露出青色的下巴,还有上下翻滚的喉结,一个不安的念头闪过,小五整个人惊醒时,他一脚踢开-房间的门,径直走到浴室,将她放在铺着柔软毛毯的浴床上,转身打开水龙头,往按摩浴缸里放水,热气很快氤氲了整个浴室,淡淡的白雾中,小五看到他动作优雅的月兑衣服,很快全身只剩下一条纯色的四角裤。

小五想往外逃,但身体里头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脸色因震惊而略显仓惶。

邵和光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捋了捋她耳后的发丝,问:“要洗头吗?”

小五怒瞪着他,厉声说:“你对我做了什么?”声音从喉咙出来,娇娇软软的,小五只觉得腿软得站不稳,下意识抱着他精瘦的劲腰。

他温柔的帮她月兑衣服,小五气昏了头,对他又打又踢,力气白白浪费完了,还是被月兑得精光,他抱着她一起坐入浴缸,震动的水流刺激着敏感的肌肤,小五面红耳赤的怒骂:“卑鄙!无耻!下流!”

邵和光勾起她的下巴,凑上去啄了一口,表情无辜的说:“我怎么卑鄙?怎么无耻?怎么下流?”

小五说不上来,猜不透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无端端的,又想起早上那晚可疑的鸡汤,医生看她的舌头就知道她喝了什么药,肯定是不同寻常的。♀

小五喘了口气,盯着他说:“你到底在鸡汤里放了什么东西?”

邵和光瞳眸深沉。

小五心烦意燥,张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闷哼一声。

小五生气了:“鸡汤就在厨房,你不说,我也有法子知道

邵和光神色微异,脸上有一抹可疑的暗影:“是那味避孕药的功效,药有三分毒,我会尽量控制不让你服用

小五怔了怔。

邵和光眸光更深,手扶着她的腰缓缓下沉,触模到张合的秘密花园,黯哑的嗓音带着一丝隐痛:“我想要了

小五睁大眼睛:“你……”

邵和光不再给她机会,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再拼命克制压抑自己,疯狂的吻住娇女敕的粉唇。

他是正常的男人,对她本就有难以割舍的情-欲,这些日子相拥而眠,却不能碰她,这种极致的考验对他来说太痛苦了,所以才想到用药方来给她补身体,这是最安全的法子,只是在里面多加了一味草药,不会受孕,亦能保证她融入鱼水之欢,上次的事情后,她无形中排斥着他的碰触,倘若他强迫而为,势必会伤及到她。

小五猜出了大概,脸色红得滴血,心里分明是憎恨怨恼,身体却沉溺在他给的战栗中,他索取得越多,她的身体变得更紧致,他难耐地喘息着,唇齿的纠缠不能再满足他,亲吻变成吮-吸,在她身体任何一个地方,都留下缠绵的痕迹。

小五眼神涣散,突然紧皱眉头,果-露在空气中的上半身肌肤全变成红色,他却越做越过分,埋头探下,小五并紧双腿,不安的哭起来:“不要!”

他轻易拉开,哑声说:“让我看看

“不……要……”她轻颤着,哭声便得断断续续。

他喉咙发出明显的吞咽声,像有什么在身体最深处炸开,小五扬头长吟,然后跌倒在浴缸里,水即将漫过她的鼻端,被及时捞进宽阔的怀抱中。

她嘤嘤哭着,除了哭,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要是平日,他肯定会心疼的停下,但现在,滚烫的硬杵蓄势待发,连片刻的迟疑,对他都是最残忍的折磨。

他抱着她缓缓坐在自己身上,她大叫一声,倒在他的肩膀上,他掐着她的腰,调整好姿势后,顺应内心最原始的欲-望,猛力地冲刺起来,每一次进攻,粗暴的挤压都带来极致的快-感,他强忍着汗水咬着牙,微眯的眼底露出不易察觉的疼惜。

身体像是被卡车碾过,又酸又软,小五半夜醒来,口渴得厉害,她撑起胳膊,茫然的环顾四周,许久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她伸手去端水,身后的人动了动,沉沉唤了一声:“小五……”

像是呓语。

小五回头看去,只见他的脸被头发挡住,因为睡得很熟,表情几乎称得上柔软,像个孩子一样,小五扶着腰闷哼一声,目光渐渐变冷,她是不会忘记眼前的男人是怎么折磨自己的,如果她是清醒的,决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身体上的排斥,比任何语言都更有说服力,但邵和光是强盗,是土匪,是不计代价的掠夺,小五闭了闭眼,对他的恨意,又平添了一分。

喝过水后反而睡不着了,小五漠然的挪开他缠上来的胳膊,在水杯底下看到一个白皮文件,她感觉眼熟,打开一看,是那份专门为会议准备的演讲稿,她怔怔出了会神,在心中叹气,这种事上,她只能靠自己,别的不说,背书这一块,只要想背,对她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

小五本想去书房,试着动了动,身体酸涩而慵懒,她皱起眉头,只得放弃了,沉下心开始默记稿子,正投入的时候,一双不安分的手在浪客中文她身上肆意的干扰,她忍不住呵斥。

邵和光撑起身体,睡眼惺忪:“在做什么?”嗓音低沉得令人心头一颤。

脑子里闪过缤纷的画面,小五脸上发烫,冷着眼往旁边挪了一点,他竖起枕头靠着,伸手拥着她,拿走白皮文件,似带笑意的问:“怎么不睡觉呢?”

小五抬眼瞪着他:“会议是后天

“嗯他点点头,眼眸如夜空浩渺。

小五表情认真的说:“没时间了,我在背书,免得到时候在众人面前丢外公的脸真正背起来,其实非常难,各种数据充斥其中。

邵和光想了一会,说:“那就大致记一下,我会让罗宋给你准备电脑,到时候我陪在你身边,就算有人问你什么,关键时候,我会帮你

小五愣住,反应过来问:“这份文件……是你写的?”

邵和光露出笑意,说:“不敢相信?”

小五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手越过他,想拿回文件,他一脚踢到床下,身体滚烫的压来:“别看了,睡觉……”

“邵和光!”小五生气的推打,让背书的是他,不让背书的也是他,他全凭心情做事,根本就不顾虑她的感受。

他努力亲吻抚模着。

小五起初保持着冷静,咬紧牙反抗,慢慢的,他强悍的气势烧成不可收拾的火焰,把她里里外外烧了个透,脑中一片空白,唯一能想起的事,便那味药的效力,到底能维持多久呢?

她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房间安静极了,茫然间怔忡了许久,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浴室洗漱,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细女敕而光滑,透着一层莹光,尽管她提不起劲来,但眉目间却显得神采奕奕,小五突然有个奇怪的念头,这莫非是邵和光的功劳?

“夫人

小五一怔,两颊红透。

敲门声持续了两声,佣人小心翼翼的唤她。

小五擦干脸上的水,走出去打开门,佣人将电-话递给她,说:“老宅打来的

是邵和韵。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有些语无伦次,却又似刻意在隐瞒什么,小五半天才听懂她的意思,学校有重要的事,她必须去一趟,担心母亲不相信她的话,想让小五帮着说说话。

小五心中狐疑,总觉得事情没有她说的这么简单,匆匆换了件衣服就出门,在车上才想起,没有处理额头的伤疤,她拨了拨头发,尽管不太明显了,但还是看得出来。

到大宅的时候,邵和韵看到她,急的不得了:“怎么办,妈去午睡了

小五盯着她:“非去不可吗?”

邵和韵拉着她的手,眼泪突然落下来:“小五,他的电-话打不通,我害怕他有什么事情,你帮帮我吧

“你要去见那个人?”小五诧异的皱起眉头。

“小五邵和韵含着泪,表情强烈不安。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你变成这样?”小五喃喃的问,眼中透出茫然。

邵和韵稳住情绪,低下头苦笑:“我也不知道,但他不开心的时候,我也会觉得难过,但他冲我笑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了

小五心头微滞。

这种感觉,自己以前也曾有过,所以,并不陌生,因为一个人,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一心觉得自己顶顶重要的,是别人手心的至宝。

邵和韵看了她一眼,愕然的惊呼:“小五,你的脸怎么了?”

她伸手抚住额角,淡淡的说:“没事

邵和韵想要看,她退开一步,说:“还是直接跟妈说吧

邵和韵定住,郁闷至极的摇头:“我不敢,万一再惹她生气,她肯定会告诉爸爸,然后把我丢到哇爪国去

小五忍不住笑了:“你这是怎么了,妈才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邵和韵失望的说:“但我知道,要是说实话,她肯定不会同意,先入为主的观点太可怕了,她老觉得外头都是坏人

小五说:“妈是关心你

邵和韵难受的低下头:“我知道,所以害怕会伤她的心,可要是不见那个人,我更怕哪天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小五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沉吟片刻说:“你到院子里去,我从正门走,你到侧门那边,我引开保安的时候,你跑出去,等在那里,我再去接你

邵和韵目光一亮,问:“这行得通吗?门卫室里有三个保安

小五说:“试试看吧,帮你做这种事,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到时候我也吃不了兜着走

邵和韵怕她反悔,赶紧说:“要生气也是生我的气,你有二哥护着,妈不会怎样

小五叹了口气。

她们轻手轻脚的下楼,洛姨在厨房做事,正好客厅没人,小五示意邵和韵先到院子里去,自己等了一会才出去,老王的车停在门卫室的旁边,看到她,老王下车开门,小五走到跟前,突然叫了一声:“啊,好痛!”

老王急了,不敢碰她,问:“夫人,您怎么了?”

小五扶着车门,皱着眉头说:“我的脚,突然好痛

老王紧张的说:“那我扶您进屋去

小五嚷着喊疼,门卫室的人闻声而来,团团围住她。

“不要动我,好疼小五大声说。

保安吓坏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老王怕出事,正要打电-话,小五知道他是要通知谁,呵斥着制止:“不准打!”

保安忙说:“我去告诉夫人

小五装不下去,说:“算了,好像又不是很疼了

老王擦着满脸的冷汗劝说:“那我还是送您去医院看看吧

小五往院子看了看,也不知道邵和韵出去没,她拖延了一会,吩咐老王开车。

出大宅后,车缓慢前行,开了好一会,才看到邵和韵边走边张望,小五叫停车,邵和韵看到她,露出惊喜的表情。

“你怎么自己走这么远?”小五埋怨,差点以为她没出来。

邵和韵讪讪的说:“我也是为安全起见,万一他们要是发现我了,还能自己跑出去

“你不是去学校吗?什么时候开完会,我好去接你……”小五看了老王一眼。

邵和韵立刻反应过来,说:“我给你打电-话

小五点点头。

车开到a大的校门口,邵和韵感激的握了握她的手,带上紫色的遮阳帽下车,小五出了会神,看不到她的身影,轻叹了口气。

“夫人,现在去哪?”老王谨慎的问。

小五有点后悔坐他的车出来,一举一动都逃不月兑邵和光的监控,她想了想,说:“这附近有个咖啡屋

“是老王应下。

咖啡屋是第一次见他的地方,当时她一心为完成任务,不惜拿着照片天天在学校里外堵他,却连半个影子都没见着,还是通过和宜哥的帮忙,才约到他做访谈,那个时候,她何曾想到,自己与他的羁绊,原来这样的深。

如果他不是正好在a大工作,如果没有邵家的关系,他们或许就不会见面了,没有宋景文,那她还会嫁给邵和光吗?

小五质问自己,却没有答案,宋景文并非只是宋景文,邵和光也不是那个只待她好的二哥,她所以为的感情与依赖,都是一场策划已久的算计,一直以来,她不愿认清的事实,其实早就想明白了,倔强着,别扭着,变成现在这种连自己都讨厌的模样,终究是因为不甘心。

从宋景文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她生活的面具被狠狠撕开,没有人考虑她会不会疼,所以,她的恨,才深种于心。

“小姐,小姐?”服务员连叫了两声。

小五回过神来。

服务员笑着说:“您还没有点餐

小五有点头痛,说:“给我一杯冰水

服务员奇怪的看着她,问:“还需要别的吗?”

“黑咖啡小五说,那一次,他点的就是黑咖啡,她不喜欢那种浓郁的苦涩,但看着他喝,却又不觉得反感。

“小姐,您点了黑咖啡和冰水,很快就送来服务员弯了弯离开。

咖啡屋很大,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不到一会,她点的东西就摆在面前,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极苦极苦的味道,其实一点都不好喝,她咽不下去,全吐在了纸巾上,到底是被表现蒙蔽了,她含了一口冰水,压下胃里的翻涌。

小五起身去洗手间,眼角扫过一抹紫,还有那颀长的身影,她徒然一惊,以为是出现了幻觉,等她想看清楚,人已经跑到了门口,服务员慌忙追上来说:“小姐,您还没有付账

小五的手在发抖,她艰难的拿出钱包,抽了几张钱,手抖得拿不住,红色的纸币飘落在地上,服务员表情诧异的说:“小姐,只需要一百八十快,您……”

她没说完,小五推开门跑出去,强烈的阳光打落在她脸上,她微微眯起眼,只隐约看到老王将车开过来。

“岑小姐,请您上车穿着西装的男人文质彬彬的开口。

“你是谁?”小五问。

老王拼命的按着喇叭,但对方的车下来数人,老王脸色大变,冲下车,在一米远的地方被拦住。

男人递上一张精美的名片。

小五看了一眼,是董墨雪,她不由得诧异,这个人,似乎很久没出现了。

“岑小姐放心,董总裁只是想跟您喝喝茶男人斯文十足。

小五淡淡一笑:“抓着我的司机,这是找我喝茶的姿态吗?”

男人眼底微诧,笑着说:“只要岑小姐跟我们走,我们不会动您的人他一挥手,出现了更多的人,穿西装是他的人,而被他的人钳制着的,似乎与老王是一伙的。

小五愣住,她没有想到,自己身后竟然跟了这么多的人,她攥紧手指,平静的说:“去哪里?”

男人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小五上了车。

车似乎走了很长的路程,车窗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小五手心攥得更紧,一旁的男人文质彬彬,高雅的气质根本不像坏人。

小五想着,董墨雪也不是坏人,但那张绝美的面孔每次出现,她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压抑得无法呼吸。

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匾额上的“董宅”二字,似山水墨画,美人醉卧,旖旎无边。

“岑小姐,请男人为她开了门,便站在一边,没有进去的打算。

小五从容的走进去,有佣人迎上来,将她带到客厅,董墨雪穿着长至脚踝的大衣,洁白如玉兰的颜色,似乎只有她这样的美人,才穿得出其中的韵味。

“坐董墨雪指了指梨香椅。

小五闻到淡淡柔和的香气,松了掌心。

“你喜欢喝茶吧董墨雪笑着看了一眼,说:“那尝尝我这个,是极好的绿茶,只有日本皇室才喝得到

茶香袅袅,小五抬起头,说:“董总裁找我为何事?”

董墨雪笑容微滞,说:“你同和光一样,都不愿意认我,在你面前,我的确算不得正经婆婆,但我疼你的心,与和光没有区别的

小五一怔,说:“倘若真的重视他,又怎会丢弃他?”她再不喜欢邵和光,却也觉得面前的女人虚伪至极。

董墨雪眸光微黯,说:“我知道,我犯了一个任何母亲都不会犯的错误,可当初我要是一意孤行带他走,邵家不会放过我,我养父也不会接受我,如果是跟着一无所有,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的我,他还会是今天的和光吗?”

小五猛地起身。

“等等董墨雪制止她。

小五看着她,说:“今天的邵和光,就一定幸福?”

董墨雪神色怔了怔,说:“你先坐下,我还有话要说

小五忍住。

“邵家老爷子用通汇集团就抢走我的孩子,我身为母亲,苦苦熬过的这些年,不过是为了找一个机会,当年邵老爷子精心策划的那场骗局,现在却成了邵氏最大的隐患董墨雪语气显得激动,她克制得很好,表情依旧优雅。

“什么意思?”小五问。

董墨雪喝了一口茶,目光如炬:“通汇以前是邵氏的,现在依旧是邵氏的,我用了三十年的时间,把它变大变强了一百倍,足够与现在的邵氏抗衡,小五,就算你不愿意认我,在我心里,也当你是儿媳妇,所以,我才告诉你,如果通汇想并吞博来,不是没有可能,和光到底是太年轻了

小五脸色苍白。

董墨雪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说:“其实我很佩服你母亲,明明才华过人,却心甘情愿放弃唾手可得的,有时候想想,她这种做法,不失为一种睿智,我自认为做不到那样,才真心羡慕她的为人处世

小五心头一颤,问:“你的目的,是蒋氏?”

董墨雪眸光微动,笑着说:“你很聪明,但不是我要,而是不得已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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