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日头总是有些毒的,往日平静的大街在今日,哪怕是正午仍旧出奇的喧闹。
“卖烧饼啊……”街道旁的小贩扯着嗓子吆喝着路过的行人,商人也将马车驱到了这里叫卖着从外地运来的稀奇玩意儿。整个大街被往来的行人与马车堵得水泄不通。
同样来赶庙会的云兮瑶,被燥热的日头加上小贩络绎不绝的吆喝声,吵的她有些晕。一把苏油小伞挡在了头顶。她诧异回头看见韩逸辰柔柔的笑:“中午的太阳毒。”她微微一笑,接过伞。
庙会的新奇东西还真是多,这走了一路,所见的很多都是从没见过的玩意儿。
“累了吗,要找个地方歇歇吗?”体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庙会的新奇东西还真是多,这走了一路,所见的很多都是从没见过的玩意儿,就连电视上也极少见的,嘶,好痛,云兮瑶突然捂住胸口,是谁,到底是谁。
云兮瑶看着远处小贩贩卖的东西那双眼睛忽然定在眼前的东西。好像什么的时候,好像有那么一个人,温文尔雅的笑容,汩汩如清泉流淌般好听的声音,那样悉心地照顾过她,买过这种东西给她吃过,脑海中闪过些许的片段。
但就是想不起对方的音容笑貌,心脏某处突然间尖锐地疼痛起来,痛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怎么了?不舒服吗?”紧跟着云兮瑶的韩逸辰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不对劲,接过小伞一把把将她搂进怀里,焦急地问道。
“没事,我想吃那个。”泛白的小脸笑了笑,指着前方,突然心疼的感觉奇迹消失了。
“好,你等着。”韩逸辰见她不愿说也不勉强,招呼过小贩买下一串塞到她手中。
甜腻腻的糖葫芦含在口中,眼泪却止不住扑蔌蔌地往下掉,不是她想哭,只是看到糖葫芦她就不由自主想哭,眼睛酸涩无比。
“兮儿,告诉我,哪里不舒服?”韩逸辰看到这样的云兮瑶大惊失色,在他的映像中从未见到她有过这样的。
她摇了摇头,不知为何,她突然好伤心哦,心好痛,硬生生地从心脏处传来,看着咫尺如玉的俊颜,似乎有哪些不对,却有些东西的影像在重叠。
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
在她附上这具身体前真正的云兮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具灵力的狐狸为何会突然这么容易夭折,她试探过,云家人再三缄默,如此撕心裂肺的痛意她敢确认是真正的云兮瑶的。
“洛阳春日最繁花,红绿荫中十万家。谁道群花如锦绣,人将锦绣学群花。”云兮瑶突然有感而发,由衷赞叹。
虽然洛阳的西苑还未至,但一路的繁花早已令人目不瑕接叹为观止。
“好诗,兮儿真真才女啊。”说得太好了,韩逸辰顿时眼中一亮。
“我只是拾人牙慧罢了。”云兮瑶笑笑,她只是不由附景剽窃了一番。
“据载几百年前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我华夏王朝惟一一位女皇南宫媚乘酒兴醉笔写下诏书:“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百花慑于此命,一夜之间齐放,唯有牡丹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