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悦紧紧闭眼,有些不敢面对这样的现实。
太阳穴一个劲地跳,他多么希望这真的只是一场梦,心里期待着待他再次睁眼,床上的顾夜歌已经消失不见,所有的缠绵悱恻不过是春梦一场,了无痕迹。
巨大的恐慌积压在心头。
哥哥醉酒强上了妹妹,那不是,**么?
心里越是这样期盼着,越是紧蹙了眉头不敢睁眼。
顾夜歌面无表情,蜷缩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蹲下,一件件拾起地上的衣服,在顾子悦睁眼之前,消失在他的房间里。
整个过程,她没有去看顾子悦一眼,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瞥一眼床单上的那抹姹紫嫣红。
仿佛,这件事情根本不曾发生过。
安静的卧室里,只剩下顾子悦完美而精壮的男性跪坐在床中央,空气里还弥漫着尚未消失殆尽的荷尔蒙气息,他带着忐忑与愧疚的心情睁开眼,入目的,是湿透半边的枕头,还有凌乱的,微微凹陷的床单,甚至,那抹姹紫嫣红。
他捏紧了拳头,仰起脑袋对着天花板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快速跳下床去来不及洗澡,先取了一件白色的浴袍穿上,快步走到对面的房间。
妹妹的房门在前一天晚上被他踹开了,锁是坏的。
他愣在房间门口,抬起手,在敲门与推门之间犹豫着,越是犹豫,半空中的手臂越是僵硬。原本握惯枪支与打惯沙包的灵敏手指,一根根没有生命了一般石化着,宛若雕像一般,沉重却无力。
他在门口等了二十分钟,他听见里面洗淅沥沥的水花声,听见她踩着拖鞋走动的声响,听见她拉开衣柜的声音,不久,又听见了行李箱拉链利落的声响。
他的心一下子抖了抖!
慌!
不一会儿,房门被顾夜歌从里面拉开,迎面就是他披着白色的浴袍站在自己眼前,屹立如山,纹风不动。
他身上残留着的,是昨晚激情后的余味,而她的身上散发着的,是刚刚沐浴之后的清香。
两具身子彼此僵持着,最后,她眨眨眼,看着一边:“我今天要回学校,再不走要迟到了。”
他有些懵。
她没有哭,没有闹,没有打他骂他,他原以为她会恨不得杀了自己的。
这样的她,反而让他觉得,尽管赫然眼前却又如此虚无飘渺。
喉结动了动,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上学不用带衣服的,带课本就可以了。你,没去过,那个学校很大,我送你过去。”
“顾子悦,我不再欠你什么了。你觉得,经过了昨天晚上,我们还可能相安无事地一起住下去?”顾夜歌说着,终于抬起眼皮看了看他。
这一看,把他的心尖都揪的疼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我,我那里有眼药水,去给你拿。”
“不必!”她拒绝的当机立断:“顾子悦,我可以让你送我去学校,但是行李箱我必须带着!”
“你真的要跟于浩住在一起?”
“事到如今,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他心口一疼,不由分说地将她揽在怀里:“对不起,我真的喝多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弥补,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求求你,不要跟于浩住在一起,我看不下去,尤其我们经历了昨晚,我更看不下去了。求你,别走。”
她深吸一口气,早已流干的泪水不知为何在一次涌动了出来。
“子悦,我们不可能。”
“我知道,我以后不会了,我发誓真的不会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将脑袋深深埋在她的颈窝,眷念她脖间细女敕的肌肤,深嗅着她的味道,那么珍惜,那么留恋,仿佛要在这一刻将她的一切深深刻在灵魂的最深处。
她叹了口气:“顾子悦,这种事情,一旦有了开始,以后不是你跟我可以控制的。我上辈子都经历过生儿育女,所以我很清楚人性的苍白,顾子悦,算我求你,就算我不跟于浩住在一起,我也不可能跟你住在一起了。”
闻言,他将她抱的更紧。
“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你想怎样?”
“顾夜歌,我确实对昨晚的事情很抱歉,很内疚,也很自责,但是,要了你,我不后悔。”
他说完,她如同石化。
因为她流了一夜的眼泪,让她有着同样的感悟:面对兄妹**的事实,她很绝望,却,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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