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纯丽一身香奈尔的夏末长裙,在秋气袭人的季节里,显出格外与众不同的清凉,因为是新加坡的老爷夫人送来的客人,因此整个叶樱园上下都毕恭毕敬、热情有礼地站在园子里呈列队欢迎,其慎重热心、阿谀奉承的阵仗简直和几年前欢迎从国外留学归来的叶庭夕不相上下。
来的速度实在太快,正在筹划出逃避过与她正面交锋的叶庭夕和叶庭月被她的突然到来弄了个措手不及,‘噔噔噔’的高跟鞋也没月兑,就直奔叶庭夕在三楼的卧室。
“哥!哥!”人未见影声先到,她在门口甩下高跟鞋,里面还没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她已经一把推开门直奔到床边了,叶庭夕迅速用被子蒙住头。
阮纯丽一坐在床边,将他身上宽大的绒毯被猛力一掀,笑声吟吟地大叫:“太阳都晒了,还睡?赶紧起来了!”
叶庭夕很庆幸自己一直没有果睡的恶习,他张开眼,大吼:“你干什么?”
“三……三哥!”阮纯丽瞬间脸色一片死白,“这儿小时候不是二哥的房间吗?”
叶庭夕不做声,严肃的脸寒冰一样地瞪着她,双目对视之下,阮纯丽很快败下阵,她缓缓站起身,走出了卧室,提起自己在门边的高跟鞋轻轻地带上房门,沮丧着脸走下了楼梯。
叶庭月正悠闲自在地在餐室里吃着中西合璧的美味早餐,就见到一个高挑美人手提高跟鞋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走了进来,刚喝进口的鲜牛女乃差点就睹在喉咙口,他瞪大了眼手指向她:“你……你……你怎么来了?”
“阿姨不是都给你们打过招呼了吗?为什么还一个个这样对我?”说着,她甩下高跟鞋,坐在巨大的大理石桌子的对面扑在桌上放声大哭起来。
“你干嘛?一大早的就这么冷不丁的跑了进来,当然会吓到我这脆弱的小心脏了!”他忙丢下十分不舍的美味早餐,快步走到她身边,查看她手上有没有手机之样的通讯设备,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可不能让她打起国际长途让远在新加坡的老母给听到啊,看到没有正在拨打中的电话才放下心来,嘻笑着说:“老妈不是说你一个星期后才到吗?怎么提前了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嘛!”
“我不管,反正三哥吓坏我了,你要赔!”抬起泪花花的脸,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叶庭月无奈地呻yin起来:“叶庭夕那小子又怎么吓你了啊?”心里好羡慕那小子,什么时候跟他学两招,怎么什么缠人的对象都不敢去缠他而偏偏只来缠自己呢。
看到桌上的早餐,美女转泪为笑了,喧宾夺主地马上抢了叶庭月的位置,大朵快颐起来边吃边嘟囔:“二哥,你这个厨师是从哪儿挖来的啊?做得真好吃!”
“我——”差点月兑口说出是自己所做,但马上在看到问问题的对象后马上改了答案:“就是个佣人,你应该是饿了,其实都差不多的。”
叶庭月不知道究竟她是什么时候究竟因为什么事情而得罪了叶庭夕,以至于现在提到她的名字或见到她的影子就会感到厌恶。其实对他本人来说,阮纯丽倒也没做什么彻底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过就是从小就利用她的林芳如阿姨这块硬实的挡箭牌,好心地替他挡拒了许多许多漂亮而迷人的追随者,例如请人给她们包里塞青蛙、塞青蛇,例如请人在她们漂亮的头发上泼墨汁、泼颜料之类,例如将节日里他所收到的所有礼物不分来者是谁统统剪得一塌糊涂,当然也有许多剪不动的直接不知道被扔进了河里喂了鱼还是直接塞进了垃圾桶之类的,叶庭月已经无从知之了,这些还只是她这么多年岁月以来对叶庭月所做的荒唐恶劣事之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