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桃花要出墙,第八十一章很有可能,我……就是红裳
这话问的有些莫名。爱笪旮畱
我昨天能和傅亦宸一道进宫,不是因为齐钰在么?他就算再没用,好歹也是堂堂安南小王爷的身份,怎么算起来,也是皇亲国戚,带两个人进宫这不是不成问题么。
于是,我就回答了,“昨儿是和安南小王爷一道来的。应该是他的功劳吧
谁知道听到我的回答后,徐佑冷笑一声,有些轻蔑的说了句,“就他?”
虽然只有两个字,可这其中的含义莫名的有些深呐。
于是我眨了眨眼,很求知若渴的问道,“怎么?不对么?”
徐佑又笑了一下,笑的我有些毛骨悚然,“如果就是他的话,你们别说住到绿漪轩,就连进这皇宫都成问题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意料,我张了张嘴,怔了会儿,才问,“为什么?”
估模是我受教的表情让徐佑觉得挺舒畅的,他终于没再笑的那么让我心惊胆战了,而是轻轻一挑唇,说道,“你觉得齐钰和今上关系如何?”
说起来我对这些个皇亲国戚之间的关系实在是不太清楚,除了知道齐钰这个安南王是外姓王,估模着是因为齐家先人曾对朝廷做出不小的贡献吧,所以之前的帝王才会赐他们一个王爷的位置。
而如今,齐钰的父亲早已去世,而皇帝也是刚即位没多久的样子,据说两人都25左右,正是能好好卧膝长谈联络联络感情,勾搭勾搭……哦,不,沟通沟通的好年纪,按理说,两个人的关系应该不差吧。
这么想着,我也就顺带开了口,“应该……还成吧
“错
我这话刚说完呢,本来还带着点犹豫的尾音,结果被徐佑这么干净利落的一段,那逍魂的尾音马上就收了起来,变成了颤抖着的一声,“错……?”
“嗯徐佑头点的很干脆,然后,他似乎看了看四周,朝我走近一步,说道,“想知道么?”
我之前就说过,我这人吧真没有什么爱好,似乎自从失忆以来最大的爱好之一,就是听八卦。
故而在听见徐佑这么热情的邀请我要听一把八卦的时候,我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头。
见我点头,徐佑笑了笑,微微弯身说道,“过去说?”
我扭头,见他抬手指了指房间后面的地方,朝我示意
如果记得没错,那边似乎有个小湖泊,湖上有个亭子。亭子就在湖水中间,四面通达,来来去去的人的看得清楚,也没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
如果啊,要说什么秘密,在那亭子里面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所以,在徐佑指过去的时候,我就立马领会过来了,“是去亭子里?”
徐佑点头。
我也跟着颔首,说道,“那就过去吧
本来我现在住在绿漪轩,按道理来说应该算是绿漪轩的主人了,可现在的情况却是徐佑才像是这绿漪轩的主人。只见他一路顺畅的带着我穿过小道,绕过湖泊,极其熟练的从湖泊上的木桥走进了湖中心那座小亭子。
说实话,这种熟练的跟走在自家院子的事情若是放在齐钰身上,我倒是挺能理解的。
一来嘛,齐钰这种身份,皇宫定然没有少来;二嘛,当初住在这里的可是红裳呢,齐钰既然和红裳有过一段情,那自然也就没有少来这绿漪轩。
可现在,这个理所当然的人变成了徐佑,我就很是不能理解了。17623091
于是,在走到亭子中寻到一处坐下来后,我就忍不住发了问,“将军,怎么瞧着您对这儿挺熟的?”
徐佑正低着身扫着石上的灰,听到我说话后也没马上应,先是极为利落的撩开衣袍转身坐了下来,然后才对我说道,“因为红裳
我想我身体里面肯定有某一点对红裳特别的敏感且有兴趣,当从徐佑口中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瞬间眼睛发亮,当下倾身过去,急急问道,“红裳?为什么又有红裳?”
徐佑看了我一眼,对我表现出这种非一般的兴趣似乎有些不理解,但好歹他不算是特别追根刨底的人,所以他在看了我一会儿后,就很实诚的回答了,“一年前,红裳被接进宫的时候,住在这里
这个一点我自然知道。
“为什么接进宫?”
徐佑回答,“今上的意思,我们这种做臣子的,问不了那么多为什么。今上让接进来,我们便去接
听到这话,我愣了愣,似乎明白了,“所以你之所以对这里熟悉,是因为当初接红裳进来的人是你?”
“对
“那……你对红裳应该挺熟悉了?”
徐佑颔首,“算的上吧。曾聊过几次
听到徐佑的话,我握了握手,想了想,斟酌了下语句,才试探性的开口,“那么……我和红裳有相似的地方?”
幻衣楼的人一直觉得红裳没有死,而之前傅亦宸不止一次觉得我和红裳有关系,包括昨日见到的那个公公也曾说过,我和红裳说的话一样。还有我的幻术的路子,以及红裳布在幻衣楼大厅的结界对我没用什么作用的情况,无一都在透露着一些蛛丝马迹。
这一些蛛丝马迹只消仔细一想,多少也能品出一些滋味来。
我和红裳,当真是有不少联系。
而这种联系,如果我往最不可能的方向去想一想的话,那很有可能,我……就是红裳。
虽然我挺不想承认的这种猜测的,但是这些巧合都凑到一块儿的话,还真有可能。
更重要的一点是,我失忆了啊。
在这种要找寻真相的时候,我还真是第一次对自己失忆这种事产生无法言语的厌恶感。
在听到我的问题后,徐佑本是抬手叠着袖口的动作戛然而止,接着,他那一双瞧着有些冰凉的眼直直落在我身上,且还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惊诧的表情。
这种表情在徐佑身上显然很难得,尤其,这始作俑者还是我,我不由得感到无比自豪。
当然,现在不是我自豪不自豪的问题,而是,我想要从徐佑这个曾经接触过红裳的人的口中,探听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和红裳——”
听见徐佑幽幽的开了口,我立马竖起了耳朵,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们俩没什么相似的说着,徐佑又开始他的叠袖子动作,然后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似的,继续说道,“红裳那般绝色佳人,你能比?而且你这脸我还能不认识
我默然。
虽然徐佑这话多少带着点嘲讽的意思,但他说的也对,我如果真是红裳,怎的长着岳凌萱的脸?
这个未免也太神奇了。
所以,我是红裳这个推测,真的不成立?
那又作何解释之前在幻衣楼的那些巧合呢?
本是有些接近曙光的我在被徐佑这么不留情面的给打击了一番后,我分外惆怅起来。
当然,我惆怅的不是我这张脸,而是我这个人到底是谁。
傅亦宸、齐钰、徐佑,包括还没见到的那位九五之尊,似乎各个都和我有联系,看各个又不能完全确定我到底是谁。
美男环绕的感觉确实不错,可是,我是失忆人士啊!这失忆后若是寻错了人,爬错了墙,一旦哪天想起来该如何面对他们啊。
哎,真是想想都伤脑筋。
“想什么呢?”
我在这边皱着脸郁闷的无解了半天,徐佑就在旁边看了半天。大抵是实在不能忍受我这变幻莫测的表情,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被他这么一问,我回过神,抬头瞧了瞧他分外英气的脸,到底是不敢告诉他,我可在想着到底要爬哪座墙。
于是,我只能转移了话题,“你刚刚不是要和我说安南小王爷和皇上的关系么?”
徐佑点头,“我正要说起这事。之前被你打断了
我“嘿嘿”一笑,暗想红裳的事才是我最关心的。和她的事比起来,齐钰和皇帝的关系好不好关我什么事。
那厢,徐佑没瞧出我心思,只是一味的给我说到齐钰和皇帝的事。
听他大致说了下两人的事情,我才发现我之前的猜测当真是错了。
齐钰和皇帝的关系,似乎着实不怎样。
不过想想也是,两人差不多年纪,一个理所当然的坐在龙椅上,一个人只能挂着外姓为王,这个官不能做,那个官还不能当,除了领点朝廷发放的薪水,当真是什么事都做不成。
这种位置若是换做我,我当然乐得悠闲。你瞧,什么都不操心,每月还有吃有喝有的住,这是多么好的美差。而这种美差太适合这种胸无大志的人了。
但似乎啊,齐钰似乎并不是这样的人。
而这位皇上呢,也不觉得他是这样的。
本来吧,齐钰其实一直也算老实,而皇帝对他呢,虽然没给什么权利,但是也还不错,两个人本也算是相安无事过了这么些年,指不定再过几年可以搅搅基,促膝长谈那么一番。
可惜啊,出了红裳这么个人。
齐钰和红裳的事,也差不多理了个清楚,而皇帝和红裳,似乎也有那么一些些暧昧。
虽然徐佑没说太清楚,但是从他的字里行间,我很是聪明的抓出了一点东西。
你说这堂堂一国之主,迎接一个平民女子进宫为了啥?要不是两个人是失散多年的兄妹,那就是这皇帝看上人家了。
而在我的认知中,红裳和咱们的皇上,很有可能是后者。
这也不能怪我想的太多,你说红裳的模样吧,见过的人都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什么绝色佳人,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就好像这些曾经形容过四大美人的词,其实是为她量身打造的。话能于歹钰。
你说,这么漂亮的人,皇帝见过一次怎么可能不会动心?
所以啊,我觉得,这皇帝以礼金重聘红裳为国师这个为借口迎她入宫,其真实目的一定是想纳为妃嫔。
对,就是这样。
食色性也,一国之君也不能免嘛。
而当齐钰知道自己喜欢的人竟然被招进了宫,且很有可能变成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甚至是皇后娘娘,他自然不会乐意。
于是……堂堂一国之君和锦衣玉食的小王爷因为红裳而愈发的起了隔阂。
这肯定就是齐钰和皇帝之间恶劣关系的来源!
得到这个内幕后我显得兴奋异常,异常到徐佑都察觉出来了,问我一句“你没事吧?”
我冲他一笑,说,“没事,好的很
得到八卦的我真的不能再好了。
说完了齐钰和皇上的事,我和徐佑当真是没有什么能再聊得了,于是我装作瞎子目无焦距的瞪着身边湖泊里几尾游来游去的锦鲤,满脑子都是红裳和皇上、齐钰的爱恨情仇。
这若是演成戏,一定是爆棚啊!
“傅亦宸去了哪里?”
乍然听到这个问题,我有些僵涩的回过头来,愣了会才回答,“不知道。一大早就不在了
徐佑点了点头,说,“明日他就该带着你去见皇上了,到时候到了皇上跟前,自己注意些
难得徐佑肯关心一下我,我当然连连点头哪儿敢说一个不字。
送走徐佑后,又过了一个时辰,傅亦宸才回来。
彼时我刚吃完午饭,见他回来,然后瞧了瞧自己桌上的剩饭剩菜,默了会,轻声说道,“我以为你中午不回来的,所以……所以吃完了
傅亦宸回了我一个“你还真能吃”的眼神,然后才说道,“罢了,我吃过了
我很好奇,就问他,“咦?你在哪里吃的?”
傅亦宸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随口说道,“一个故友
好吧,既然是他的故友,我自然是不认识的,只是我挺好奇在皇宫这种地方,他居然也有故友。
什么故友?难不成是皇帝的某位妃子?
这么一想,我脑子里又飞出各种歼情与狗血齐飞的。
傅亦宸自然是不知道我脑子里在将他和某位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妃子拉起来做了一出戏,他只是接过宫女递过去的茶喝了一口,然后忽然问了句,“听说徐佑来过了?”
我点了点头,说,“一大早就来了
“来做什么?”
他这个问题着实是把我难住了。
我还真是不知道徐佑来绿漪轩是为了什么,只知道在我的追问下,他给我提供了不少八卦,且不少都是关于红裳的。
只是,昨天在我向傅亦宸打听红裳的事的时候,傅亦宸一副明显不想和我说起红裳的模样,我现在要是和他说,嘿,不肯告诉我的事,徐佑都告诉我了哦,我估计他很有可能让我再失忆一把。
虽然我不知道他对红裳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但听红裳的那一句唯一信任的人只能是傅亦宸,就知道这两人若不是别的,也定然算的上知己吧。
只是不知道这知己做到何种地步了,有没有相知相爱呢?
想到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为何有些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和当初第一眼看到齐钰时的感觉还很有点像,但更强烈一些。
而且,我可以明显感觉出来,对齐钰的感觉似乎是潜意识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失忆前的自己残留的一些感觉。
而对于傅亦宸,则是如今自个儿最清楚的感觉。
这种感觉,还真是一个人分裂成两半了,有点不太舒服。
于是我摇了摇头,还揉了揉额角,倒没想到这动作落在傅亦宸的眼里会引起他别的怀疑。
“你是又想到什么了么?”
我揉着额角的手顿了顿,刚想说没有,就听见他似乎带了点儿期待的问道,“在这儿是不是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是你在幻衣楼一样
听他这么一说,我先是怔了下,然后马上体会出他的意思。
我想,他大抵是真怀疑我就是红裳的,不然不会用到“似曾相识”这个词。
什么叫似曾相识?就是好像来过,见过。
而来过这里,也见过这里的人,我知道的,也就是红裳。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他既然怀疑我是红裳,为什么不肯将红裳的事告诉我?
“桃花,有想起什么么?”
由于我一直在沉默,故而傅亦宸眯着眼看了过来,深邃的眸子含着某种期待将我看着。
我用一种很是让他失望的方式摇了摇头,果然见他嘴角微微下压了一分,移开了目光。
“傅亦宸
“嗯?”他又看了过来。
我起身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微微弯下腰来,小声问他,“你是不是怀疑我就是红裳?”
问完这话,我明显瞧见他手指微微一顿,脸色也有了点变化,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你觉得我在这么怀疑?”
我点了点头,还是很重,很坚定的点头。
他笑了笑,说道,“你要是这么觉得,那就是吧
……这种人,不要太擅长把球踢回来好么!
我不爽了一会儿,还是接着问道,“你要是这么怀疑,为什么我昨天追问你红裳的事,你都不肯告诉我?”
听到这个问话,我瞧着傅亦宸的眼睛倏然眯起,似乎有什么从他狭长的眸子里一闪而过,像是水面上一瞬掠过的光影,还不待细看就完全消失不见了。
接着,他沉着声,开了口,“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若不是红裳,我和你说这些对你压根没什么用;而你若真是红裳,我希望你能自己找到这些回忆,而不是由我告知,让你觉得这就是你的记忆
虽然傅亦宸这段话有一丢丢的拗口,但是,我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如果我不是红裳,那么,他不想告诉我那些事很正常。这些本就是红裳的事,关我一个外人什么关系呢?
而如果我是红裳,那么,这些本就是我自己该记得的。他若是告诉我,我自己倒是指不定真分不清到底哪个是我的记忆,哪个,又是他们说的。
这么想着,我就明白了。
于是,我点了点头,对傅亦宸说道,“好吧,我明白了
傅亦宸笑了笑,又说了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我“嗯”了一声,看过去。
他冲我惑人一笑,说的话却极为气人。
“你昨日那句‘好哥哥’,着实想到我,以至于我当时除了想把你丢出去外,再也没用别的念头
我张了张嘴,瞬间产生一种和他一样的想把他丢出去的感觉。
见我这般模样,傅亦宸哈哈一笑,将茶杯放下然后站了起身,接着慢悠悠伸了个懒腰,对我说道,“早上起早了,这会儿正好补个觉回来。小桃花可不要吵我睡眠哦,要是睡不好唯你是问
我“哼”了声,说道,“谁没事会去你房里!睡不好那是你自己的事儿,和我什么关系!”
傅亦宸只是笑,没有接话,然后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我愤愤然吸了一口气,蓦然发觉这空气中似乎有股子别的味道,有那么一些些熟悉,像是很久前曾经闻到过的。
于是,我又猛吸了一口气,仔细分辨了一下,顿时脑中一亮,一个名字从脑中冒了出来。
龙涎香!
对,没错,是龙涎香。
本来之前还在和傅亦宸说,这到了绿漪轩后,我没出现过什么熟悉的片段之类的,更别说什么似曾相识了。
可现在,当龙涎香这个词从脑子里冒出来后,我脑子里面忽然就神奇般的掠过一些画面。似乎是一个人影,却又像是好几个人影。1bwzp。
我脚下微顿,口中却月兑口唤道,“傅亦宸!”
已经走到门口的傅亦宸听见我叫他便停下了脚步,接着转过身来问我,“有事?”
因为他是背对着门口,故而门外的光从他周围照了进来,像是给他勾勒了一圈莹润的光线。这种逆光的感觉愈发和脑子里一些片段产生了隐隐的共鸣。
只是我看不甚清楚。
放弃再从那些飞掠而过的片段里找寻蛛丝马迹,我径直问下站在门口的傅亦宸,“你早上去了哪里?”
傅亦宸似乎顿了一下,才笑着说,“怎么?你这是调查行踪?”
我没理会他的玩笑,几步走到他面前,又问了一遍,“你早上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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