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鱼第一次认识到一个男人可以天法无天到何种地步。
他到底是来公干的还是来玩的?
正想着,他却一把拉起她:“我们去外面逛逛。”
“当然要穿。”脸儿抽搐着,莫小鱼不明白,她怎么会跟这样一只赖皮缠到一块儿。
愣了愣,莫小鱼一把抓住他:“那东西是他家祖传的,我要还他。”
楚天澜后悔从浴室里出来。
她淡淡笑了:“你的情-人……容雅更合适些……”本来在笑,说到最后,声音竟嘶哑了下去。
他一脸委屈:“我帮你,你也帮我。”果然把自个儿的衣服塞进她手里,“来,帮我穿上。要不,我先帮你洗了,再自己穿……”她跑向阳台,瞅着外面的霓虹灯发呆。漫漫长夜,感觉还算不上开始,今晚可怎么过呢?
他没说完,她随意把浴巾缠上身子,飞快踮起脚尖,把睡衣披上他。
“我们现在就是情-人。”他说,几许喜悦,因为懒散,因为随意,看上去十分性感。
容雅,他亲密的容雅……
“我崇敬大哥,非常崇敬!”他转身,双手轻轻落上她肩头,“容雅是我大嫂。我承认,初恋时分当然会有亲密举动,那时我认为我会娶她,总想着把所有的好东西给她。但自从她成了我大嫂,我对她最亲密的举动,是吻她的额头。宝贝儿,你不要一脑袋色-情故事。这样侮辱了我,也令你自己的心儿天天泛酸,比蓝莓还酸。”拉边老我。
由不得她拒绝,他手臂一用力,她的身子已经被他拽了出去。
“身边有老婆,自然有精神了。”他眉眼不动,神色镇定。仿佛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
她还在想,他已经起身,月兑掉纯白衬衣,退下长-裤,一身白晃晃地朝浴室走去。
正想着,只觉后背热上许多。
看着她的逃避,楚天澜停住了。忽然快走几句,跟上她,一把搂起她细细的腰。觅上她的唇,铺天盖地吻上去。
莫小鱼长长地吁了口气——和这男人在一起,圣人也疯狂。
“容雅是我大嫂。”他说。侧身凝着她平静的面容,“宝贝,别想太多。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楚贤诚并没有儿子这等容貌,看来楚天澜象的是母亲。
有些恋恋不舍,可瞅了瞅她平静而懊恼的模样。楚天澜强忍着把手伸向她白净身子的**,一步三回头地向外走去。
前半部分的话十分严肃,说得莫小鱼都要肃然起敬了。可后半部分,他又半拉子起来。莫小鱼几乎不明白,这男人做那些正经事,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避开保护的警察,他带她溜了出去。
“我没强迫宝贝儿。”他说,声音有些嘶哑,果然不敢乱动,语气轻柔几分,“我是想宝贝儿帮我看看这里,怎么这么痒……”
真不知道她那位从未见过的母亲是多么的天姿国色,仪态雍容。
“这想法好。”他赞成,“我帮你还他。”
“还不进来,一身臭臭的,想把房间熏臭么?”他不悦的声音从浴室传出,夹杂着滚落的水声,有此信感,有些渴望。
刚刚是溜出来的,这会儿还得再溜回去。不象一对夫妻,倒真像一对偷-情的情-人。
她缩回自己的壳里了。
“这里够宽,你就是长成二百五也能舒展自如。”他忽然心情好了起来,“相信我,我们在这里激-情酣-战也够用。”
谁知道堪培拉的治安相当好,立即有警察跑过来问:“小姐怎么了?”
“楚天澜——”她要杀人了,“是穿上你的衣服,不是月兑我的……”
“你跑什么?”她跟不上他的长腿。
令她想象不到的是,堪培拉身为澳大利亚的首都,夜晚相对而言比自己居住的城市都还安静。静静走在小道上,只觉一缕清风沁入心脾。这里不知离海到底有多远,可她闻着风里面似乎有海的味道。
回到卧室,才发现一身的汗。本来高温天气,又跑了这么远,当然一身全是腻的了。
他听到了,低低地笑起来:“好,我马上出来。”
那还差不多,拿出睡袍,莫小鱼向浴室门口走去。可一走到门口,她急忙别开眸子,脸红红地怒吼:“你没衣服穿吗?”一身白晃晃的,结实的胸-膛看了倒只是令她脸红心跳些,可男人的那东西也印入眼帘,那可是会刺激血脉的。
“……”他会帮她还到乔天鸿手上去么?
她闭了嘴儿。却又不服气地闷哼:“色-狼!”
一愣,她转过身来,只看到自己被他紧紧搂地臂弯。而他,似乎并没有那么关注她,只是很轻松地打量四周民情。眉眼间似乎有着疑惑。最后,他居然轻轻吐出:“这里真是全世界最适合情-人聚会的地方。”
“可以不穿睡衣,但是要穿内-裤。”他好心好意地提醒她。
“别……”她挣扎着。不适应他忽如其来的热情,也不想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个男人,习惯自己主导全世界,她偏偏不想被他主导。
不过,她一身燥-热。都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他刚才的挑豆。这男人,真该把他扔澳大利亚沙漠上晒晒。
“老婆大人只让我出来,没让我穿衣服出来。”楚天澜一个大男人,竟然装委屈给她看,“宝贝儿,我要穿么?”
莫小鱼彻底内伤。手中的睡衣忽然被她随手一扔,竟进了浴缸,全湿了。可她顾不上,只飞快捡起那条三角内-裤,飞快套上他:“现在可以滚了。”
“唉——”莫小鱼长长地吁了口气,这个男人,真可恶啊。竟然招来警察。
人还没站稳,他一把搂住,抱起来,二话不说把她放进空调被内:“乖,等下会很热的。”zVXC。
乔天鸿的戒指被他卸了?
“宝贝儿的笑声,很惊艳。我永远忘记不了。”楚天澜有样学样,把她话儿搬到她身上。
正想着,只觉胸-口微凉。她想了不想,一巴掌拍上他:“大庭广众之下,别毛手毛脚。”
她忽然觉得指尖上一松。
下巴蓦地被他勾起,黑瞳灼亮如星,全洒在她眸间:“我懂了。老婆的暗示,好幸福!”说完,拉了她纤细的手,转身就跑。
莫小鱼一脸羞红,飞快推开身上的男人:“Myhusband!”他是来出公差的,真要闹到警局丢死中-国人了。
可是她的身子被钳向那样紧,他对她的霸道纠缠那样轻柔绵密……
“不许。”她急忙朝外面爬,“楚天澜你不许强迫我。”
二话不说把她剥个精-光。
刚刚应该在外面多待会儿……
哪儿?
她眸子闪了闪,生生收回目光,男人有一身这样细致的肌肤,可以说是暴殄天物。看来虽然楚贤诚早年就与他母亲离异,可他的生活并没有受这事的影响,过得很好。
揭开澡巾,开始沐浴。
看来得先洗澡。
今天他嘴巴涂了蜜,说出每一个字都是甜得发腻。
“我没有想多。”她别开眸子。自认为自己是非常豁达的女子了,这时还能提起容雅两个字,她当真非常不容易。
“你不是水土不服,很不舒服?”她一本正经地反问回去。
面皮不如他的厚,她说不上来了。这个男人的小心思真心不少。
她坐下来,双手支着下巴,呆呆地想着。好一会儿才记起梦梦和涛涛,两个小家伙现在一定还没睡。
好象一个世纪那么久。浴室门终于打开了。莫小鱼轻呼一声:“这么冻!你疯了,空调开这么大!”
咬咬牙,莫小鱼一脸羞红。和男人说话,特别和这种厚皮脸的男人说话,估计她只有败北的份。
话音未落,长长的身子果然出现在门口:“老婆,可以了。”
“我们去房间,那里绝对不是大庭广众。”他声音轻扬,止不住的喜悦,止不住的轻-佻,“我喜欢宝贝儿的小包子。”
他似在抱怨:“这破戒指,我帮你收好。”
“Oh——”警察倒有些尴尬,赶紧离开。
身在异国他乡,这话题似乎不再那么沉重。莫小鱼淡淡一笑:“你对容雅做什么,我管不着。现在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有些事跳进黄河洗洗,看是不是能干净些。容雅的笑声……我永远忘记不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散步!”
那流水声,却把站在房间里的男人惹得站立不安,来回走动,快把地板都磨破了。
她喜欢海风。
莫小鱼只看着地上。这里的路灯有些暗,她似乎要拼命看着地板才走得踏实。
“那我还进去。”他果然进去了,长臂顺便把在门口的她也带进去,然后把浴室门关个死紧。转身,“我帮老婆大人服务。”
莫小鱼扁扁嘴儿:“你出来我就进去。”熏臭?这男人能不能不这么损人?
她不着痕迹地月兑离他的拥抱,凝着参天大树淡淡一笑:“是呀,适合情-人。”她加重情-人两个字的语气。妻子,和情-人似乎是对立的两个概念呢……
她要抬头,小脑袋早被他按下去。唇碰着了热热的硬-硬的东西……
“宝贝儿……”他的声音低低的,几分迫-切几分恳求几分热-烈几分轻颤,“亲一亲老公,就一会儿……”
“不……”转过身来,她想好好收拾他。可看到向来高傲的他,此刻眸间晶莹,所有的话都生生卡在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