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第9章:**(二)
第9章:**(二)
郑梦雨被放躺在软绵绵的床上,心怦怦跳动:正如一只小兔子,不断地撞击她的胸膛。眼睛看不到,她就竖起耳朵,想仔细倾听房间的动静。
只听见哧哧的声音,既粗重又急促,似电热壶煮水的声响,却又近在咫尺:不用猜啦,这是好舞哥的呼吸声嘛。
她刚要张口喊一声“好舞哥”,耳垂那儿就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触碰了几下,须臾,便感到整个耳朵又热又湿的,不禁猜想:“好哥哥”伏在那儿“浪吻沙”了?
她悄悄抬手,想突然揽抱好舞的头,却转念一想:“既命名为‘浪吻沙’,那沙就只能静静地躺在岸边,任浪亲吻和推动的啦。”
这样一想,就放下手,索性大张四肢,睡出一个夸张的“大”字,暗忖:“任你风起浪涌,我就岿然不动。奈我何呢?”
此时,床垫发出“吱吱”的微响,耳朵像从两瓣肉片中被吐释了出来一样,感到火热而酥麻。随之,听见清晰的钢琴曲:从电脑那边,行云流水般涌漫。她的心跳得更快,暗暗期待:如水的“浪吻沙”,你快点来嘛,沙子都要着火啦。
可等来等去,就是没有动静。而自己的身子变得轻飘飘的,像进入了飞扬的云雾中;肢体也开始变得火热,如身陷沙漠,就特别渴望“浪凉凉的吻”呢。
黑暗中,突传来“啪”一声:水烧开了。接着是好舞的脚步声,由近渐远,终归消失。不一会,就响起“叮当叮当”的匙勺撞杯子的声音;一会又是哗啦的水流声:哗啦哗啦的响了好半晌。
“好舞哥,在搞啥嘛!”梦雨既焦急又失落地想:“美女在床,你却去搞破坛坛杯杯?”
她的心突然烦躁起来,想一把扯开蒙眼布,说“不玩了”。就在此时,黑暗中又传来了脚步声:一声接一声地靠近,近了,更近了……
梦雨的心,似灰烬重燃,一下子又暖热起来。脑子昏昏晕晕的,在漆黑中又不禁期盼什么。
突然,有东西轻撩了一下她的嘴皮,又湿又热,她本能地张了下口。不想,一股暖流从唇齿间注射过来,滑过舌头,漫进了嘴巴。——哦,是清淡无味的热开水呢。
她刚想闭嘴,却哪里来得及,好舞的舌尖,早如一条灵蛇,摆动着溜滑进来,不停地轻触着挑逗她的舌头。
梦雨早已娇喘不已,脸红的如刚摘的葡萄。热血一个劲地往脑袋涌,身子似要离开人间,飞到天上。她激动地想:“难道好舞哥,要玩‘冰火两重天’?”
还没想好,好舞的嘴巴却又一次地离开,呼吸声也循去,静得只留下了缓缓流动的钢琴声。
“好舞哥呢?”黑暗中,梦雨的心不禁一诧一跳的,自我追问起来。
窸窣一阵轻响之后,眼前突现一片粉红的光亮来。——原来,好舞给她除掉了蒙眼布。
她眼睛一睁,就看到好舞红着脸,正俯头看着她,在坏坏地微笑呢。
“好玩么?”好舞说着,拉过一个枕头,歪着头,在她身边躺下。梦雨侧转身,与他面对面地对视着,呼吸热热的,哧哧地呼到了彼此的脸庞上。
“喜欢的话,”好舞轻抚一下她的脸,狡黠地笑一笑,说:“下个游戏:蜂采花喔。”
梦雨惊讶地眨了几下眼,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不啦,一次不要太多嘛。”
说完,她伸展过手,绕过膀子去拥抱好舞,一抱就吓了一跳:不知何时,好舞哥哥早月兑得光溜溜了呢。
梦雨唬的脸倏地“飞红”不止,她一把拉过绒棉,抖动着,由头到脚,把两人蒙在了里面。
“何时,变得这么坏嘛?”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呀。”
琴声如水的房间里,响起了两人俏俏的话语:声语在响,绒被在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头乱发的梦雨,冒出了半个头颅,喘息着说:“有一事,要和你说呢。”
“哦?不会是说,陪酒女比良家妇女危害性小吧?”好舞也冒出头颅,戏谑道。
“好坏呀,你!”梦雨在被窝里狠狠地拧了一把好舞,表情严肃地说:“我系的舞蹈教练,行为怪怪的。有点像禽兽哦。”
“不会吧?”好舞惊讶不已,他翻身坐起来,一把搂住了梦雨。心疼地说:“乖乖,不怕!说来听听,是教授即可。如是‘叫兽’,我打死他!”
梦雨闻言,眼睛湿湿的,把头深深地埋到了他怀里。
梦雨所说的,究竟是“何方神圣”?诸位,耐心等候,天明即晓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