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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七章 隐答谢妓院重挥金 瞒身份谎言又捅破

第58节第五十七章隐答谢妓院重挥金瞒身份谎言又捅破

从罗家出来,子昂匆匆买了通往哈尔滨方向的火车。这条铁路线原本是俄国人修建的中东铁路东线,虽然按着中俄两国所签协议由“中苏共同经营”,但实际中国人并没有直接管理权。九一八事变前,中国东北想完全收回中东铁路所有权,但与苏联交涉多次未果,便发生了中苏边境的“中东路事件”,最终还是中**队战败。九一八事变后,随着中东路东线相继被日本人占领,牡丹江站也划入日本人设在中国大连的满铁铁道建设局。一切都在日本人的掌控之中了,中国人便在自己的家园里反主为奴了。

火车拖着青烟白气,在盖着白雪的山林间运行,轰轰的排汽声和嗷嗷的汽笛声,将在雪地里觅食的山鸡惊得朝林中飞窜。车厢内很嘈杂,旅客除了说中国话的,还有说朝鲜话、日本话、俄国话的,多是商人和农民。子昂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银白世界。

出来多日了,虽然每天都不能正常睡觉,却并不阻碍他身下时不时地膨胀起来,尤其一见到小青时。其实他并没想对小青怎么的,可就是一见到她那里就有反应,不禁有种罪恶感,暗中自责道:“不可乱想!她怎么的都是懿莹的嫂子!她本来就属于景祥的,终归还是景祥的。”便又去想他的香荷,想她的纤手和玉足,想她白女敕的身子,想她在他身下央求他说“好了,下来吧,弄疼了”。他和她总是难尽兴,便又想起他在牡丹江受伤时与芸香那次亲密,伤愈后与婉娇那夜激情,幸福的感觉依然很浓,但又掺杂着对香荷的愧疚。

他又开始暗中安慰自己道:“毕竟自己是在万念俱恢时放纵**的,也毕竟他认识香荷是他之前没有想到的。尤其要不是自己发现了那批财宝,除非背叛爹妈入赘到米家,不然是无法娶到香荷的。”但不论怎样,他不后悔与芸香那一刻和与婉娇那一夜。他觉得和婉娇那一夜是最美好的。他也绝不能眼瞅着婉娇、芸香这两个已让自己刻骨铭心的人待在虎口狼窝里。他只能先将她们带进自己的家,尽管有父母在跟前,哪怕米家人对他又看法,他必须要让婉娇、芸香也都过上平安而富裕的日子。让她们住在米家终归不太妥,他要在自己这次回去后为她们安个属于她们自己的家,他现在完全有这个能力了。

只是芸香现在已是寡妇了,以后她该怎么办?就让她这么守一辈子寡?还是为她重新嫁个男人?但将她嫁给谁他都感到心疼。他至今还能回味起她的口香,感觉到她那里的神秘。虽然舍不得,但还的是为她选个好婆家,并让他在婆家荣光起来。

还有婉娇,虽然她一直与丈夫外的男人偷欢,可如今,何耀宗和鲁荫堂都死了,以后她又该怎么办?三十一岁的年龄虽然不小,但她依然青春,依然美丽!尤其她优美丰满的三围,与香荷的秀美白女敕有着不同的魅力和诱惑。他忘不了她曾给过他的疼,也一直为他们那一夜晚而陶醉。但现在他有香荷了,想和她重温那夜激情怕是很难了。他不愿她再与别个男人鬼混,又不忍她一人带着丽娜过。他想起那个从没与他谋过面的蒋少黎。毕竟他俩从小就相好,又共同生下平儿和丽娜。依然是舍不得,但他决定日后去寻找丽娜的亲爹,让他们和女儿组成一个真正的家。

他又想起为他而疯的芳娥。虽然他对自己裹了她的舌头并不知觉,但他现在相信这事是真的,不然她兴许不会疯。芳娥犯了疯病后,林海和玉兰虽然嘴上没有怪罪他,但他知道他两口子有苦说不出,便一直深感愧疚。芳娥没犯病的时候,他总怕他和香荷的关系被她搞糟,而从她犯了病以后,他对她也开始心疼了。原以为自己为她提供所有嫁妆就可安慰她,但现在和将来都无法用钱抹去他心中的愧疚了,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补偿她,只能尽力地帮助林海全家人。

还有多日娜。他没想到她也对他痴情,竟与芳娥反目成仇,感动中也夹不安。好在她很开朗,还能和他说些话,只是她看自己的眼睛象文静、象懿莹、象婉娇、象芸香、象香荷,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车箱内又有些骚动,在石河站下车的旅客在准备下车。他收回思绪,也准备下车。一下火车,他又改乘一辆马拉爬犁。林海雪原间的雪道上又响起清脆的的马铃声和车老板的吆喝声。

坐在奔往龙封关的马爬犁上,他仍无心观赏这林海雪原的巍峨和苍茫,也不与赶车的老汉搭话,背向前方,闭着眼,继续想着香荷、芸香、婉娇。他还想着被他从妓院里一起救出的两个外国姑娘。论姿色,她俩绝不亚于文静、懿莹、婉娇、芸香和米家姐妹,东方少女的美,在她俩身上依然体现得那么淋漓尽致,只可惜都是妓女。他还是不明白,这么秀美的姑娘,怎么会落到牡丹江的妓院里?尤其是那个日本姑娘,牡丹江已经是日本人的统治区了!但这些与他关系不大,他想,日后设法让她们回到自己家乡便是了。

太阳落山时,马爬犁终于进了龙封关。他不再乱想了,付了雇车的钱,快步进了自家的院子,见米秋成从米铺出来,忙打招呼道:“爹,我回来了!”

米秋成却一脸的不悦,沉着脸说:“你早该回来!家里都快出人命了!”说着转身回米铺道:“你进来!”子昂大吃一惊,一边跟着进了米铺,一边不安地问:“爹,咋的啦?”米秋成回手关上门,依然沉着脸说:“你带回了的,都是些啥人哪?窑姐儿也往家领?”

子昂脑袋轰的一震,坏了,这事儿咋还是漏出来了!见米秋成真很生气的样子,他忙解释说:“爹,您别生气。婉娇儿姐不是窑姐儿,她家是开客栈的,日本人霸占了她家客栈,开了妓院,还把她关在妓院里。爹,她真救过我的命,我不能不救她!”米秋成说:“我没说她,是说那几个,那个日本人!”子昂心里又一震,显然问题出在芳子身上。可怎么引出来的呢?自己临走前大家都不知她是日本人,更不知道她们是从妓院里救出来的。既然米秋成提到“窑姐儿”,这时就不能再瞒了,忙又解释道:“爹,是这样,我救婉娇姐时谁都不认识,就假扮嫖客儿进的窑子馆儿。爹,您放心,钱我可以花,但那事儿我不能做。我当时就点的是那个姨,她是个鸨姐儿,在那里管点事儿。我偷着跟她说,想把人赎出来。可她跟我说,赎人根本不可能,那个叫近藤四郎的日本人是不会放婉娇儿的,我就求那姨帮我把人救出来,事成后我给她一笔钱。可就这样也不行,她只答应让我进去看一眼。看着婉娇儿的是另个人,就是那个顺姬。她是个抗日的,被日本人俘虏后逼着当的窑姐儿,想逃又逃不出来,就是逃出来也没地上待。那个叫芳子的,是被近藤四郎从日本骗来的,也想逃。她们看我挺有钱,就求我连她们一块儿救,再帮她们找道自个儿家。我是怕她们答应我的事儿再变卦,就把她们仨也救出来了。爹,这事儿怨我,我是怕和您解释不清再惹您生气。爹您别生气。”他还要说,但被米秋成打断道:“还有个事儿。你偷着给宝来钱了?”子昂又一愣,也不敢再瞒,说:“三姐夫来送俺爹俺妈来那次,我又给他二百块大洋。他不让我告诉三姐,我就谁也没说。”米秋成指着子昂道:“你呀你呀!你真是钱太多了!”子昂有些懵,第一担心就是自己发现的财宝被人知道了,忙又急切地问:“爹,钱咋的了?”米秋成愤愤地说:“那个王八犊子!拿你给的钱去逛窑子!还把那个日本窑姐儿绑起来糟蹋!昨个儿津梅两口子来,那个日本窑姐儿一瞧见宝来就跟疯了似的!”

子昂虽然感到吃惊,但还是为自己那些财宝没出意外暗舒口气,问:“他们现在在哪儿呢?”米秋成说:“宝来让我给打跑了!个杂种操的,以后他永远别蹬这个门儿!津梅也永远别回他老张家!”

虽然芳子在妓院里可能被多人糟蹋过,但听说她被宝来也糟蹋过,子昂心里还是一痛。他痛恨宝来,也开始惦念芳子,忙问道:“芳子呢?”米秋成皱着眉头说:“都在屋呢!你赶紧去处理一下,该哪去都赶紧打发了!咱家又不是妓院!是,当窑姐儿都是被逼的,也不能说你救的不对,可被逼成窑姐儿的多了去了!远的不说,听说光宁安、牡丹江的窑子馆儿都好几十家,你都去救啊?你救得过来吗!”子昂忙说:“爹,我想救也没那么大能耐,不是为了救我婉娇儿姐才多带出她几个吗。”米秋成沉着脸说:“我不管你什么姐,都给我弄走!都猫在这儿,这算嘛事儿呀?要传出去,人不说咱家成了窑馆儿了!”子昂心里很难过,也很不满米秋成,但米秋成毕竟在他心中有威严的,不敢顶嘴,转身出了米铺,直奔米家上屋。

一进上屋,顿时感到屋里的气氛很压抑,只见自己的父母、岳母、媳妇和津梅及她的两个女儿都在炕上,情绪都很忧郁。津梅这时正合衣躺在炕头处,身上盖着一件羊皮大衣。

一见子昂进来,母亲顿时哭着说:“哎呀儿呀,你可回来了!”津梅听到子昂回来,霍地爬起身来,哭着说:“子昂,你可坑死俺们了!”格格夫人立刻训斥津梅道:“你个死丫崽子,咋还狗咬吕洞滨!这能赖着子昂吗?你男人天生就那玩艺儿!人家好心给你钱,咋还给出罪儿来了!”津梅委屈地哭道:“那也不能偷着给他钱哪!就是给也该告诉我一声儿啊,我好管他要下来!我要不下来,那还有俺公公婆婆呢!”格格夫人有些不耐烦地说:“行啦!这哪是钱的事儿!你没听那个鸨姐儿说,芳子是个大牌头儿,头一次接客儿就遇上宝来,不花大钱根本靠不了她身前儿的。就凭这一点,宝来绝不是头回逛窑子。这是遇上子昂他手里钱多了,他手里钱少时你就担保他不逛窑子?贵的玩不起,不得玩便宜的?没把你染上梅毒你就知足吧!”津梅趴在炕上痛哭,她的两个孩子也跟着哭。

格格夫人立刻喝斥两个孩子道:“你俩给我闭嘴!”两个孩子顿时都憋住不敢再哭了。格格夫人让子昂坐炕上。子昂看一眼香荷,见她一脸苦色,一时不知说什么,默默地挨着她坐下。要不出这种事,他这会儿已经和她回自己屋里亲热了,可眼下他已顾不上想那事了。

周传孝一直在闷闷地抽着烟。子昂看着父亲说:“爹,”又对母亲和岳母说:“妈,让你们操心了。”周传孝探口气说:“这事儿弄的,咋说好啊?”子昂问:“那这事儿是咋引起来的?”格格夫人便为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子昂在乜河赶上罗家爷爷去世后,想到罗家眼下只有景利一个尚未成年的男人,怕操办丧事应接不过来,便决定留下帮着操办丧事。为了懿莹,他必须这么做。本来与香荷商量他去罗家只为懿莹送笔钱就回转。出于交通考虑,他对香荷说最多在罗家过一夜,可偏偏赶上何罗两家都出了丧事。尤其他要替罗家挑大梁,就得三五日后才能回龙封关。怕香荷等人在家不放心,他便按着津梅、宝来之前对他说的家址,抽空过江去找,以让宝来抓紧回趟龙封关,把他的情况告诉家里人一声。

津梅和宝来的家住在新安街的商区内,一打听便找到了。他们和公公婆婆住一个院,临街的房子是用来卖山货的店铺。见子昂突然来,津梅、宝来都惊喜。宝来特意将他介绍给自己的父母。宝来的父母都不到六十岁,身体都很硬朗。母亲虽然也是小脚,但能帮着照看店铺。两位老人此前都没见过子昂,但常听宝来和津梅讲起,也见过子昂的父母。宝来的母亲一见子昂便夸道:“果真长得俊,香荷儿可真有福!”然后又问子昂:“你爹你妈现在还好吧?”子昂说:“都挺好。”说笑着进了老人住的屋。

子昂从屋中摆设看出,张家的境况不算很富裕,但也不很寒酸。唠了一会儿,子昂掏出五百元钞票给宝来说:“要过年了,拿这钱买点年货儿。”津梅客气地说:“你都没少添补俺们了,再收咋好意思!”子昂说:“没事儿的,也不多。”宝来的父亲问子昂:“你爹真是开工厂的?”子昂意识到他们在怀疑自己,显得不自然,看一眼宝来说:“其实,我爹在家是开洋铁铺的,生意还可以。可现在让日本人给炸了。”宝来笑着说:“子昂,你别见怪,我想问你,你现在这么趁钱,是不跟你爹没啥关系?”想到自己爹妈曾经在他家人前落破的样子,子昂更是难堪,随即故作镇静地笑道:“以前我只能那么说,今天跟你实说,你也别对外人讲,我在龙封关遇见个贵人,都是他帮我的。”津梅惊讶地问:“谁呀?”子昂说:“他不让我说,你们也别深问了。以后你们要是钱不够花就跟我说。但我给你们多少也别对别人讲。你放心三姐,咱家亲戚我都会帮的。”津梅感激地看着他说:“我知道。俺老妹儿可真挺有福的!”宝来也说:“子昂,你挺仗义的,能跟你结挑担,我是三生有幸!咱都是实在亲戚,以后有啥需要我做的就尽管吩咐!”子昂心里安静了许多,听宝来这一说,便将自己这次来牡丹江先后遇上何家和罗家都在办丧的事说了,让宝来为他回龙封关通禀一声。宝来欣然答应,说马上准备一下就走。

忽然,子昂想起婉娇还不知道何家后期发生的事,怕说出平儿也死了她再出意外,忙又说:“你回去别提何家的事,就说是罗家办丧事。”见津梅、宝来疑惑的样子,又解释道:“婉娇儿姐在咱家避难呢,何家办丧事死的就是他男人和他儿子,她还不知道呢。先不让她知道,我怕她知道了又哭有嚎的,那咱爹咱妈他们就遭罪了!等我回去安排一下再说。”津梅不解地问:“她咋上咱家避难呢?”子昂说:“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长得特别好看,有个日本人总惦记她。”津梅又问:“她多大了?”子昂说:“她也属兔的,比你大。”津梅说:“咱大姐属虎,下面就是兔,大姐比我大四岁,那她比我大三岁,三十了呗?”子昂点下头。

宝来笑着问:“你说她长的好,有多好?有香荷儿好吗?”子昂下意识地点头应,忙又说:“噢,差不多。见了你就知道了。”津梅狐疑地看着子昂,说:“看你的意思,她比香荷儿还好!别说比香荷儿还好,就跟香荷儿差不多也不一般哪!”宝来显得兴奋,说:“还有比香荷儿长的得好的?那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津梅立刻训斥宝来道:“别不要脸!”宝来嘿嘿地笑道:“说笑话儿。”又对子昂说:“你放心,我回去就跟香荷儿说。”子昂又点下头,接着又补充道:“跟香荷儿也别提何家办丧事儿,就说我帮罗家忙事儿呢,晚几天回去,其它事儿都等我回去再说。”宝来说:“放心吧,不能给你捅娄子。”子昂这才放心,谢过宝来、津梅后,说罗家现在正有不少事儿要忙,便与宝来的父母及孩子们告了辞,又回乜河了。

津梅想到再有半个多月就过春节了,节前要不回趟娘家,就得等大年初三才能回去,便和宝来商量备点年货一同回趟龙封关。其实她想和宝来一同回龙封关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子昂说婉娇长的特别好看,愈加觉得子昂神秘,心想,这个被子昂认可为长得特别好看的婉娇姐是如何成为他的救命恩人的?单从他能把一个长的好的姐姐领回家里避难,可想他心里也特别在意她。但她主要是为了自己的妹妹香荷想,她要替香荷看着子昂,别让子昂背着她妹妹和别的女人有不轨,尤其这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婉娇已经是寡妇了,她就更对子昂这个妹夫不放心了。宝来急不可耐地对津梅说:“要去就嘛溜儿的,别把子昂的事儿给耽搁了。”已远不是当初让他帮子昂在牡丹江找爹妈时的漫不经心了。他们本想将三个孩子都带上,但婆婆让他们把孙子留家陪他们做伴,他俩便带着两个女儿去了火车站。

格格夫人见三女儿、三女婿领着两个外孙女回来,很高兴。津梅立刻将子昂吩咐的事儿说给母亲,正好香荷也从屋里出来,就将子昂吩咐的事又说了一遍,然后开玩笑说:“子昂怕你着急。你急了吗?”香荷不好意思地轻推一下津梅道:“去!”然后相挽着,一同进了上屋。

正好到了该做午饭的时候,格格夫人和香荷陪着津梅、宝来及两个孩子在炕上唠了一会儿家常便开始准备午饭。这些天,每顿饭都离不开芸香,这时芸香已经在灶房忙碌了。

津梅也想到灶房帮着忙一忙,一见到芸香,顿时发起愣来。她很吃惊,既为芸香长得俊美而吃惊,也为她的年龄而吃惊,心想,她就是子昂说的婉娇吗?她也就是香荷的年纪呀!便问香荷道:“子昂说的婉娇儿姐……是她吗?”香荷和芸香都笑了。香荷说:“婉娇儿姐她们在那面屋呢。她叫芸香儿,是婉娇姐的儿媳妇儿。”津梅又惊愕,暗想婉娇才三十岁,儿子居然已经娶媳妇了,她生孩子也太早啦!忽然又想起子昂说婉娇的儿子也死了,不知死的是不是芸香的男人,就问芸香:“你婆婆有几个儿子?”芸香听津梅这样问,立刻想起自己的小丈夫,有些羞愧和不安,但又不能不回答津梅,低头道:“一个。”香荷都已知道芸香的丈夫是个还不懂事的孩子,这时见芸香有些难为情,便对津梅说:“别问了。”格格夫人也冲她使下眼色。

津梅一愣,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有忌讳,但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又暗想,是她们已经知道芸香的男人已经死了?还是这里面另有隐秘?但她清楚芸香也是个寡妇了,便不多问,同情地看着芸香说:“你长的真俊!”芸香也看着津梅一笑说:“你也俊!”又看一眼香荷说:“你家人儿都俊!”格格夫人和津梅、香荷都欣慰地笑。津梅这时倒着急见到婉娇了,便说:“一会儿我来帮你们,我去看看婉娇儿姐。”说完出了屋。

自子昂又去牡丹江后,除了芸香天天帮着做饭,丽娜跟着玉莲屋里屋外玩耍外,其她被子昂带回的女人们几乎不出屋。

婉娇一想到自己是从妓院里出来的便感到羞愧,况且子昂曾郑重嘱咐她们不要暴露她们的身世和经历,便很少出屋在周米两家人前露面。但她待在米家老人对面屋里也很不安,便除了晚间睡觉躺在炕上伤心自己的遭遇,其余时间就去中间屋和若玉她们在一起唠嗑解闷儿。和芳子、顺姬交流很困难,老打手势她又没有那精神头,就只和若玉说说面上能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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