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无声的闹剧落幕,凌亚斯没有与主人告别,肆意不羁的拥着她离开,安小夏几乎能感受到身后全场寂静的注目。
她周身被他的气息包围,男性霸道的味道几乎要让她呼吸停滞。
一路无话的回到客房,凌亚斯便将她摁在了门板上,俯下头像是一头狂野的雄狮,狂放却又温柔的汲取着她的甜蜜,横扫每一个角落,她的挣扎在身体指数成明显对比的情况下,一向没有主动或拒绝的权利,但每一次他的亲近,她都在尽力阻止,然而,这次却不一样,自己像个无魂的行尸走肉,直到被他疯狂吸允辗转的唇瓣传来丝丝的疼痛,呼吸开始不畅,才意识回笼。
凌亚斯许是感受到她的异常,突然温柔下来,大手捧着她的小脸,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红唇,鹰眸有着潋滟生辉的光彩,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卧室走去。
安小夏闭上眼睛,任由他撩火的大手在她身上游弋,微微粗暴的拉下礼服的肩带,就当他的唇印上锁骨时,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猛地将他一推,瑟缩着往后退去。
“不……不要这样。”
他慵懒的从床上坐起身来,深不见底的眸子含着洞察一切的目光,竟是有一丝笑意,“我以为你告别了他,就会全心接受我。”
她不禁浑身一颤,惊愕的看向他:“你知道什么?”
凌亚斯噙着不达眼底的浅笑,兀自倒了杯红酒,微微摇晃着,悠闲回首,“你以为没有我的允许,你能与宏锦见面?”
安小夏嘴唇动了动,蓦地扬起一抹自嘲冷笑,“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对待囚犯这一套收起来吧!”
使劲的用手背擦了嘴唇,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一进门就那么恶狠狠的吻她,原来是在宣告他的所有权,在抹杀其他男人的味道!恶劣的男人!
凌亚斯随意的倚靠着身后的酒柜,修长的双腿摆出简单却诱惑的姿势,直到她要将嘴唇擦的通红才悠悠开口,“你可以反驳凌安两家的婚约,可是安家要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是你或者安爷爷能承受的。”
她擦嘴的动作倏地一顿,不解的扬起美目,“你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谁解除婚约,就要将产业的二分之一赠与对方吗?”他冷冷的说。
安小夏手下的床单被紧紧的攥成一团,呼吸都开始不畅起来,爷爷怎么不告诉她还有这样一个附加条件?怕她因此而无奈的嫁进凌家?眼前浮现起爷爷有些苍老的面容,总是含着宠爱而慈祥的笑,独自承担一切,只要她能快乐的活着,只要她单纯如旧……
可是,安家的家业是他一辈子的心血,若将一半的产业交给凌家,会是怎样的打击……
房间的空气凝固,一切都如时间定格,绝美的女孩坐在床头,身体不由自主的恢复了在母体中的姿势,环抱着双膝,尖俏的小脸苍白,半晌,她缓缓抬起头来,扯出一个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快乐的笑容。
“即便没有这个条件,我同样会嫁给你,只要,你不嫌弃我与他在一起过。”
鲜艳的唇瓣闪出嘲讽的冷意,你凌亚斯不是骄傲自负吗?会不会接受一个被其他男人碰过的女人?虽然她说了谎,可是,她就是想看他气急的模样,不要整天一副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高傲模样!
话出口,凌亚斯凉薄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还好我有心理准备,不然肯定伤心死,我可是第一次呢。”
“……”安小夏悲伤的心情突然被他惊的半张了小嘴,美目在他身上打量几圈,“你在开玩笑吗?”
她之前在国外也听说过,国内很多富家子弟都喜欢玩弄女明星,保养小蜜之类的,凌亚斯已经二十八高龄,怎么可能没有过女人?她不禁想起两人第一次的那个旖旎疯狂的夜晚……
“第一次还那么娴熟啊……”
“你是在夸我吗?”
沉沉的男低音响起,安小夏才意识到自己不经意说出心里的想法,忙捂住嘴,瞪大了眼睛。
凌亚斯粲然一笑,“我会继续努力,夫人。”
“……”
原本应该很悲伤的心情,被他叫得乱七八糟,今天本就下决心再不想杨宏锦,又得知婚约条件之一,决定就更加明确,尽管不能按捺住自己的心,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总要去面对的。
安小夏本以为在度假村度过的第一夜一定是难熬的,所以趁着凌亚斯去洗澡的空档,她拿出行李箱里所有的衣服穿上,硬生生把自己包成一个粽子。
他擦着濡湿的短发走出浴室,见她这副模样不禁趣味的弯了唇线,“你不用这么紧张,婚后有的是时间。”
言下之意,我不急。
安小夏突然感觉自己好可笑,又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人家根本没想法,干嘛让自己这么窘迫?
客房里微黄的壁灯亮着,照着她如黑水丸般的眼睛,被子下的大手圈住她的纤腰,身后男性健硕的体魄贴上来,她感觉到他的昂扬,浑身僵硬的躺在他怀中,再不敢动弹。
万一他兽性大发怎么办?这人可是又先例的!
正当安小夏紧张兮兮的时候,凌亚斯微沉的声音自耳后传来,“再不睡,我不介意做点运动。”
“我睡了!”
“睡了还说话?”
“真……唔。”
第二日清晨,安小夏从美梦中醒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自从得知杨宏锦要订婚,她便没有一夜是睡好的,可是奇怪,昨晚却睡得很好,一觉到天亮。
偌大的床上只剩她自己,光着脚踩在铺着地毯的地上,走到明亮的大落地窗前,清晨的阳光洒进来照在身上,浑身都暖洋洋的,站在这个高度能很清楚的看到远处的大海,波光潋滟的后面是无际的海平线,隐隐的几个黑点貌似是船只。
她转遍了房间都找不到凌亚斯的身影,心想是等不及自己睡懒觉先去吃饭了,所以也洗刷一番,穿上他带来的一件舒适的裙子,披散着一头微卷的长发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