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多想,放下公文包,拉开厨房的移门,走进去,她没有理睬他,而他却忍不住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她拿着锅铲的手一抖,别过脸去,轻轻推开他,“你曾亲手煮面给我吃,我只想给你做一顿饭作为偿还。爱睍莼璩”
是的,只是作为回报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而她现在也极为排斥他跟她之间的亲密,她的这种淡淡的排斥却让身后的凌穆白僵硬了整个肩膀,他告诉自己,不过是没办法接受她的热情一下子变成了冷漠而已,对,就只是这样。
“你去洗洗手,待会就可以吃了。”小薇淡淡瞥了他一眼,打开柜子,拿出一只青花瓷盆,这瓷盆的花色也是她选的,她喜欢这种干净利落的青花色,还带着点小小的复古与优雅,可是只怕也不上几次的。
心里一阵莫名的落寞,换了一只大汤勺来盛鸡汤。这鸡是姥姥让人从乡下带来的土鸡,肉质好又有营养,特地给她捎过来,叫她炖给凌穆白轹。
凌穆白走过去,看见菜篮里的葱,便顺手切了些,撒了些上去,顿时就给菜增色了不少,“这样会更香。”
不得不说凌穆白这货有厨艺天分,他的菜,她尝过,却是美味佳肴,而她这人以往在家是吃爸妈的,在学校是吃食堂,后来工作,也是吃外面的盒饭来得多,而真正学做菜,却是嫁给凌穆白之后。
私下里总是央着周姨教她,那时她想定不能让凌穆白给比下去,其实也想着有一天能亲手做给凌穆白吃,没想到今天终于实现了,可这心情,却没有半分喜悦翥。
见她对着这盆鸡汤楞神,凌穆白倪了她一眼,她是怕烫着吗?
他微微皱了皱眉,便抬手端了起来,往餐桌那里走去,“你去拿碗筷盛饭。”
以往总是一大家子人吃饭,是大户人家,却没有大户人家那么多规矩,餐桌上总是有说有笑,热热闹闹的,而今两人世界,突然冷清了起来。
都说有得必有失,大抵是如此。
倒是一向不爱说话的凌穆白,却先开口,“鸡汤很补,多吃点,你似乎瘦了。”
是啊,只不过一天时间而已,她就瘦了。
“叫我吃得又胖又壮,好拿出去卖了吗?”她眸光忽然锐利起来,直直得射向对面的男人。
她这话里的意思他是听得明白的,无非是责怪他,将她转给了徐翰墨。
他夹菜的筷子顿了顿,沉默着,并没有说话。
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的样子,林笑薇的心里却更难受,嘴角一扬,又问,“这么轻易拿我的艳|照交给了徐翰墨,还跟我解除关系,这桩买卖,我想知道你究竟赚了多少,也好让我见识见识我林笑薇在你凌穆白眼里究竟有多少价值?”
他们肯定在暗中交易了什么,这可能跟钱没关系,但以凌穆白这么精明的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徐翰墨吃亏吃得很大。
这样咄咄逼人的林笑薇还真不让人待见,他将筷子往桌子上用力一扣,发出“啪”的很大的响声,紧接着就是他冷厉的声音,“林笑薇,你别得寸进尺了。我玩腻了的女人还谈什么价值?你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好一个玩腻了的女人,好一个一文不值,险些将林笑薇眸底深处的眼泪给震了出来,从头到尾,她在他眼里竟然是一个玩物,而且还一文不值。
“真好,你在我眼里也是这样呢。我终于不用在你面前扮演百依百顺的童养媳了,你知道吗,我终于解月兑了,等着这一天来等得太久了。徐翰墨财大气粗背景硬,最重要的还比你年轻,跟着他肯定比跟着你强上一百倍。”林笑薇笑起来,秀致眉眼弯得深深的,说完,不敢在他愚渐沉黑的脸上多停留,便扭过头,拿起挂在椅背后的包包,从里面掏出一份离婚协议,这协议从结婚那一天起就已经拟好了,正等着今天派上用场呢。
她努力地把眼底的湿润忍住,快速得掏出一支黑笔,抑制住轻轻颤抖的手,迅速签上自己的名字,可字仍旧有些歪扭,她只得苦笑,又将这叠纸推到凌穆白眼前,“凌老板,签了吧,这个游戏到此结束了。”
他唇角一勾,冷冷一笑,拿起这叠纸,让小薇惊讶的是,他当着她的面,把纸一张张撕碎,再一把丢进了鸡汤里,“林笑薇,看不出你还有这样深的心思,你想这么快到徐翰墨的身边去,我偏偏不如你的意。”
看着被纸屑污染了的鸡汤,真是觉得可惜,她花了心血熬的,就这样被他糟蹋了。
小薇腿上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轻蔑的一笑,“没事,撕了就撕了,我等着某天你来找我签这离婚协议呢。”他既然私下里跟徐翰墨已经商量好了,那么很快就会跟她办手续的,其实她也不用急在这一时。
没有再瞧他一眼,因为跟他一个屋檐下呆着都觉得是一种压抑,起身,披上厚实的风衣,准备出去走走,这里实在闷透了。
见她要出门的样子,凌穆白越过餐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哪里去?晚饭都不肯吃完就急着去见你的那个男人么?”
什么叫做她不肯吃完啊?尼玛?这人能不能不这么二啊?这菜都被他毁了,她还怎么吃?
但是她却是嘴倔,“是又怎么样?凌穆白,你现在管不了我!”
“哼……你试试看,我管得管不了你?”
小薇眼角一跳,一口气还没咽下去,就见他大手一挥,将所有碗碟统统扫下了桌子,清清脆脆地碎了一地,滚烫的汤汁溅到她腿脚上,疼得她皱眉。
刚想低头瞧一眼自己的脚,却见一双魔鬼一般的大手朝她伸来,下一秒,她的整个身体被甩到了餐桌上,身下的木头硬邦邦的,搁得她手肘腰板生疼。
“凌穆白,你要干什么?”
“趁着能玩你一天是一天,只怕你跟了那个男人,我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不是么?”
他的眼角青筋暴起,黑漆漆的脸色恐怖得吓人,猛得一压来,就如一大片挥之不去的乌云铺到了她的头顶,遮住了她头上的光明,瞬间只剩下黑不见底的阴暗。
刚穿上的风衣就被扯下,灰色的毛线衣被撩到胸上面,他倾轧下来,金属的皮带扣子扣在她的肚脐处,冰冷瑟骨。
她知道一场侵略即将开始,她真的不该惹怒他的,可她却没有那么好的耐性来应对他的脾气了,凭什么他要这么对她,她还要笑脸相迎呢?她已经做不到了。
他单身捆缚住她细白的双手,空闲的手一把就将她的仔裤和底|裤一同拉了下来,即便她再坚忍,到了这一刻,她的泪水又再一次绝提一般地涌出来,“凌穆白,你除了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惩罚和羞辱我,你还能怎么对付我?”
“这一招对付你,就足够了。”
转眼,他就飞快得进|入她的身体里,堵塞填满。
等到他停下来,她已经被他折磨得双腿发软,精疲力尽,他冷哼,“林笑薇,你现在还有力气到别的地方去么?”
她的确没有了,又饿又累,眼睛也哭得红肿,这样的她还能到哪里去?
被他抱着去洗澡,将她洗得干干净净后,又被抱到了床上,紧紧搂住了怀里。
她背过身去,他的额抵在她的颈部,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得他低低地道,若是不了解他的为人,还真以为里面饱含真情呢,他抱着她腰月复的手臂募得收紧,他说,“这样抱着你真舒服,真想永远这么下去。”
永远有多远?只一晃眼,这会能说出甜言蜜语的男人就会将她送到别的男人手里,交换他所需要的。
天气越发冷了,风衣已经换成了妮子大衣。
今天外面又下了雨,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雨过后大概就正式入冬了。
还记得一个月前,凌穆白真是宠极了她,只要天一阴,无论是否会下雨,他都会来接她下班,而现在她只能挤公车回去。
这雨下得很大,来势汹汹的样子,就算在公车站台,也不得不撑伞。
忽然,一辆银灰色的豪车停下,拉风的卡迪拉克。
有些人不由得纷纷侧目向那辆车看去,旁边有人小声地说,“哇……好酷的车,那是英国的皇室专用车额。”“不能上去坐一坐,模一模也是好的。”
小薇没有去看那些人口中的名车,去看那车还不如关心下公车什么时候才回到来得实际。
车门一开,车上面目清俊的男人喊了一声,“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