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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倾城跪在地上,知道自己也是死期将至,起身冷眼看着顾子郁:“皇上,这是要故技重施了?!”眼里饱含泪水,这一次她是那么的心疼!隐隐作痛。

顾子郁先是一愣,原本还想将念倾城保下来的他只觉念倾城此刻应当是最后的挣扎罢了!难道朕对她不好?为何她想要将朕置于死地?!心灰意冷,顾子郁看着含着热泪的念倾城,他多想上去将她眼睛里的泪水晒干,可是,她又何时给过他机会,她不过是在一直在专心为她那个父亲做事!甚至要将天下人弃之!念倾城啊念倾城,朕到底错在了哪里?!

闭上眼睛,房外的冷风吹进来,纵使是屋里炭火旺盛,也抵不过那肆虐的寒风。念倾城不仅全身打了一个寒颤,顾子郁站在她面前,直接跳过她。冷眼看着念雄信,直接捏着念雄信的脖子。念雄信也似乎猜到这一切为何发生,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皇上可真是用心良苦呀!”

顾子郁挑着眉头当着慕俊彦的面便是将念倾城揽进自己的怀里,轻声道:“朕又怎么舍得?!”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争辩什么?!”顾子郁拿着那盛汤药的碗在自己的鼻前一闻,“啪!”一声将碗摔在念雄信面前,碗四分五裂开来,碗里残留的汤水在地上摔出扎眼的形状。

手中的梅枝折断,声音响亮地两人都是睁大了眼睛。

顾子郁快步走上前,却是最终看着念倾城倒进了慕俊彦的怀里,冷眼干咳,慕俊彦摇了摇念倾城,念倾城清醒了过来。两人立刻保持距离。

身边的慕俊彦眼疾手快,将她扶着,看到她的脸色不佳,心里又是担心了好半天。

念倾城心里冷笑,她想过一万种可能,但是就是解释不了他将刀子插进自己的胸口。他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吗?!甚至要将自己的孩子牺牲了才罢休吗?

顾子郁也是不再去扶皇后自己一人坐在榻上,眼神迷茫了许多,看了看身边跪在的念倾城,直接拉起念倾城将念倾城打横抱起出了那压抑的寝宫。

红帐被撩起,皇后被宫女扶着,全身无力,一脸的苍白,让人看了就是暗生心疼。

顾子郁一见皇后出来,慌忙让人将宫门关上,不让皇后受寒。哪里知皇后丝毫不顾顾子郁的好意,直接甩开宫女的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妾不过是想要一个解释!”

“朕要留着你的性命好好折磨!”声音与之前一句的温柔一个再天一个下地,让念倾城一时间是接受不了。

“念雄信害朕皇儿,人证物证俱在,除去念雄信的官职,先押入大牢,择日再审!”顾子郁眉脚终于是扬起,看着念雄信被押了下去,眼睛里充满了满意。

宫女哆哆嗦嗦地指着念雄信:“这是念将军拿来说能好好给皇后娘娘保胎的,奴婢也是觉得念将军心怀天下,也是关心娘娘,所以”

念倾城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顾子郁,周旋了这么久还是要将自己葬身宫中,自己不过是要灭了念雄信的一个棋子!

念倾城收拾了收拾自己有些被摔得凌乱的头发,也不急着站起来,就那样坐在地上,心里何其悲凉,方才的温柔是演给慕俊彦看的吗?就那么一幕,到底一个帝王为何要被一个太医给左右?!

慕俊彦见此情形,便是退出了皇后的寝宫。

当顾子郁将她放下的时候,她看得周边熟悉的景物才醒悟,这里是忘忧阁。那棵被她砍掉的梅花树,又是亭亭玉立在花园中央。

皇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甩开顾子郁的手,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睛里的泪水便是不可遏制地淌:“枉顾一天子,竟然以自己的皇子作为筹码!”

念雄信深吸一口气,这才放弃了所有,抬头直直地等着顾子郁:“皇上若是要微臣的性命,可是直接取微臣项上人头,这番不过是伤了老臣的心罢了!”

随后慕俊彦被召唤了回来,给皇后把脉之后,当着念雄信父女俩的面便是将皇后的情况解释清楚:“皇上,娘娘这是喝了红花呀!”

在顾子郁的出门那一刹那,皇后的哭声是如同歇斯底里的母亲,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丈夫竟然抱着别的女人而去。她的丈夫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了。手里握着丝绢,心里的气难平,拼命咳嗽一声,却没想到丝绢里鲜红一片,身边的宫女焦急地要找太医,皇后一把拉住她,猩红的唇大吼道:“本宫不服!”

念倾城依旧是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她的身边跪着的人正是慕俊彦,两人相视一下,慕俊彦皱起的眉头让她着实确定了自己的情况也算不上好。

“聪明如你,难道还是不懂朕的心思吗?”顾子郁让念倾城的眼睛重见梅花,抱着念倾城的腰,将自己的头放在念倾城的肩膀上。这连着发生的事情,他也有些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

顾子郁远远地看着念倾城,好似当年一样,那时的心情与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仿佛袖间还藏着一个木雕,心微微有些忐忑等着念倾城的回答。

纵使不懂的医术的人,这红花打胎之功效还是耳熟能详的事情。念雄信一听到这,便是知晓自己罪名该是如何。

念倾城被顾子郁抱着,穿过宫中御花园,这是一个婬逸的表现,若是皇后与太后还要管事,这是万万不允许的。只不过现在太后专心念佛,皇后伤心欲绝,而当当事人顾子郁却怀抱着念倾城,这是何等的不知所谓。

顾子郁的手并没有完全捂住念倾城的眼睛,她甚至可以睁大眼睛。她一再告诫自己,那不过是东风寒冷,才使得她的眼睛不住地模糊了。

“你们都起来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顾子郁并没有继续他的雷霆,而是淡然地让她起来。

念雄信一惊,慌忙跪了下来,大声呼愿望:“微臣这也是方才才知道娘娘已有龙胎呀!”明知自己是被陷害,但是也要垂死挣扎一番。

一听到这一句,念倾城仿佛是被什么触动了一般,心酸溜溜地疼。去年此时,他袖中是刻着她模样的木雕,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她的情感,那时他是亲手下毒在她的茶中,要去消了顾子乔的势力。而今天,他不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他同样蒙着她的眼帘,而他这次为了除去她的父亲,利用她甚至留着了她的性命。

顾子郁上前去想要扶起皇后,她才经过了生死关,这下又这样冰天动地的,实在是身子熬不住。“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情咱们日后说。”

念倾城完全不抗拒,不说话,甚至连他要干嘛都不问及。无所谓,现在的顾子郁就是恶魔,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念倾城慢慢走近那梅花树,走到那些枝头下,仿佛与碧水的携手就在昨日。碧水你还好吗?念雄信已经入狱了,我害怕我没有给你报仇的机会了,你再等等我,若是我没能为你报仇,我会去陪着你!念倾城手抓着一只梅花,折断,放在自己的手心,去年,她是将这插进了碧水的发间,那么今天它又该何去何从?!

顾子郁见慕俊彦退了出去,便是一把推开念倾城,念倾城跌在地上,他似乎丝毫没有看见,或者可以说,他有些痛快!

念倾城想要站起来,可是双腿实在是麻木地不得了,她在这里观察了很久,找不多碧歆的下落,她是去哪里了?好不容易站起来,头脑一空白的一瞬间,腿下又是无力,便是眼看着就要晕倒。

“皇上怎么不连同我一齐除去?!”念倾城声音冰冷,她的安全给她太多的负担。

“为什么要将它砍了?”原来顾子郁是知晓的,指着那棵新种载了梅花树,因为是新种的,所以枝头的梅花没有去年繁茂。饱下他水。

顾子郁回头看了看那红帐后面的皇后,服下了药,她是也受了一场不小的苦吧。

“这汤药是谁送来的?!”顾子郁挑着眉头,虽然话时对着面前的宫女质问,但是眼神从未离开过念雄信。

天阴沉沉的,微微的东风吹过,念倾城散乱的发丝在冬风掠过时,长长飘起,看着手中的梅花,似乎已经是忘记了身后的皇上。

顾子郁走上前去,忍不住,将念倾城的眼帘遮住:“猜猜朕是谁?!”

“既然念将军已经是认罪,那么来人啊!”一说来人,早就候在门口的侍卫们便是冲了进来,压制住念雄信,念雄信也是识趣,不屈不挠任人宰割。

“皇后娘娘正伤心着。”意外之意再明确不过了,念倾城不想再与身后这个男人纠缠。

顾子郁苦笑,手里的力道更加紧:“朕身不由己,城儿果真看不懂?”

“我只知道,堂堂帝王要牺牲儿子做筹码,可悲!道貌岸然的皇上在知晓自己有了皇子后,能够立即利用起来,可怜!”念倾城闭上眼睛,一行冰凉的泪水打在顾子郁的手背,她的脑子里这里能想起的就是皇后那悲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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