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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五千块买个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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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五千块买个职位

妮妮一进门便将手中的东西砸向桌子,又用力的把凳子踹倒,嘴里不停的骂着:“你这个杂种,下流胚子,你老妈生你的时候咋那么不看地儿愣是把你弄在狗窝里喂女乃,让你个王八蛋变成这么个下贱祸”。

我一见这情况赶紧将她拦住:“怎么啦亲爱的谁惹你生这么大气,骂的这么狠,慢慢说,慢慢说别上火”。

妮妮抱着我就开始哭诉:“林子明个王八蛋他竟然骚扰老娘……”

我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挣开她就往林子明办公室去。敢动我的女人!以我的体格打他个半死不活完全没有问题。但我刚走几步就被妮妮拽住了:“他也没得逞,也不敢!就是想挑起矛盾,让你面子上挂不住。你去找他打架马上就会被免职,公司也没有关于骚扰的处罚规定,再说也没有证据,反倒是落个诬赖的把柄”。

我反身抱住她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其实我真的不想跟谁为敌,我也没有对林子明做什么,他为什么就要这样呢,为什么坏人干坏事都没有太多的理由呢”?

“他就是嫉妒你,嫉妒你一个小孩儿都比他混得好,这让他在那些想通过和他上床的女人面前少了台面…我们和他没仇……唯一的仇,就是因为公司搞改革试点选了你而没有选他,何况你还挤下了杨胜的位子”。妮妮的脸上带着泪花。

我平下心道:“谢谢姐的开导,我暂时不会找他麻烦。但以后你的工作需要调动,不能老是面对他、我给你想办法。再说,我们俩一天到晚都呆在一个办公室也不好。我去一下人资,你等我”。

于是,我找到人资李副理;向他说明希望他可以安排妮妮工作调动的事情。他回答说没有正当的必要的理由公司是不会随意调动员工的职位,我便再三请求他一定帮忙。他回答说:“妮妮的能力没问题,往下降职没道理,往上升没空缺”。我道:“副理您误会了,我不是要给她升或者降,只是希望把她调离咱们生产一厂,咱们公司五个厂区,到其他厂区就好,反正还在一个工业区内”。其实我知道李副理心里明白,就是打哈哈,希望我多求几遍。在生活中就是这样,很多人在遇到别人求自己办事的时候不会立马答应;而是要多推几次在答应。这是为了让你觉得事情难办而又帮你办了,从而、你就欠下了人情。

“哦,这样啊”。李副理似顿时明白了一般的说:“五个厂区中二厂区待遇最好,同样的职位一个月能多拿一千多块钱,但是价格也最高,妮妮现在是主任助理,平职调过去要给五千块钱才行”。

“什么?要钱”!

李副理一本正经的道:“别装,你心里清楚。这五千块已经很少了,看在咋俩交情上我那份我都不要。五千块也就是妮妮一个月的工资,换一个待遇更好的工作有什么不好?再说了,人家二厂区也有人才,你生挤进去一个打乱了人家的节奏、就该给人家的人资主管一些补偿嘛”。

“哦,原来是这样,那五千块成交,谢谢您,我想尽快给妮妮办调职手续”。

“没问题,今天就能搞好,明天她就能够去二厂区报道。我开句玩笑啊,你可一定记住了原价是八千,我给你做了友情价,不要给第三个人知道,包括你的妮妮都不能知道”。

我笑着答应了他,愉快的退出了李副理的办公室。

其实卖官买官这种事儿在咱们这个国度很正常,不管是什么性质的单位,只要有职位在,有权利和金钱在;那么,用权力和利益捆绑结合的各种形式的买卖都以独特的规则存在,卖官鬻爵则是咱们这个民族流传了几千年的东西,又怎么能够在我们这一辈中失传呢?

正当我兴致冲冲的想要赶紧去给妮妮报告好消息时,却不小心碰到了人人都要躲着走的冲压车间主任文波。高波外号叫做“高三皮”。之所以大家会这么叫,一则是他名字中的“波”字拆开了就是“三皮”;二则是这个人有三张面皮——第一张为善皮;天思集团在成立公司之前有几年小作坊形式的生产模式,文波十六岁在天思集团还是小作坊的时候就加入了天思,在一干车间主任里面虽最没文化却是是资历最老的。他平时和任何人说话都是笑嘻嘻的,极为和善,不了解他的人都会认为他绝对是一个大好人。第二张为贪皮;文波是见钱必贪,有利必图的人;并且贪污方法也不少,其中最为拿手的是收受采购部的贿赂后按比例使用次等品的原材料和通过打麻将的方式让下属输钱给自己。他手下有各级管理员二十多个,工资在一千八到五千不等,而他也给他的部下定了些基数;工资两千的每月“上贡”三百、三千到四千的五百、四千以上的最低八百。谁若是不和他打牌或者不输钱给他、那么谁的工作就“永远做不好”、他在深圳买房后还房贷完全就是靠贪污所得的钱。那时候普工一个月最多挣一千五,而有个职位的基本上最低都能挣两千,因此凡是有职位的都宁愿输点钱给他以保住职位。况且,有职位的人有时还能够从他那里分些油水呢。第三张皮是黑皮;文波的管理方式就是一言堂、下属中谁反驳他的话与否定他的决定,下班后都会遭到报复。传言说他曾经还剁过他手底下一个线长的手指,后来那线长报复他砍了他几刀,大难不死后倒是收敛了一些。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依然好不到哪儿去。(其实这样的人在工厂型企业里多的是,很多企业家都知道,但出于利益原因根本不管。而工人自身的地位和条件也不能与之抗衡,久而久之矛盾就多了,因此近些年来很多社会研究机构都会指出工人**呈高发势态,但积重难返、很多企业依然改不了、天思集团在慢慢改而已)

“哦,高哥、您好您好,有两天没有看见你呢,挺好吧”。我赶紧走上前伸手跟他打招呼。

“川歌呀、前天给你电话叫你打麻将你没来,叫那个李二柱来,他那技术真臭,输了八百多”。他是三句话不离赚钱老本行的。

我连忙点头:“高哥您的手气谁能盖得过嘛,哪天有空咱们也搓一把呗”。

“没问题,只要你愿意,随时奉陪,不过你技术得好哟”。他答应的很爽快。

“那好,约定了,您打电话给我,有时间绝对跟您好好交流牌技,有点忙先走了”。我说。

又回到办公室好好的安慰妮妮,哄到她破涕为笑为止。

接下的日子就是开会,下产线巡查,进行民意测访,慢慢地制定改革的详细步骤,开始教育训练教材的编写。也不忘了和林子明较劲,不忘了跑步锻炼……下班后和同事们聚聚玩玩,和妮妮到处瞎逛……日子充实而惬意。

可谁知这一切都被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给搅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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