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板一向以为我们小凤楼的姑娘们才情短,所以今晚,奴家就出两对。若是花老板家能对得上,奴家定当场给他磕三个响头。若是对不上,花老板以后再不可说小凤楼姑娘们才情短。”绿翘手握柳枝一根,莺声燕语地说:“第一联,烟锁池塘柳。”
这一对看起来稀松平常,但细看细听却不寻常,烟锁池塘柳,五个字,字字以五行做偏旁,且意境美妙,难以形容。
“第二联,塞诗台,赛诗才,塞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
“妙极!”贺兰姿擎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他真没想到能在一个妓院见到如此才情的女人,如此绝妙的千古佳句。一时间,他竟是兴奋异常。
那黑衣县太爷原本打算是要教训李妈妈伤风败俗的,可眼下的比赛瞬间将这里的氛围提升了不知多少档次,此时此刻,面对才华横溢,文采辉煌的姑娘们,他竟是沉默不语了。因为,无论是刚才的诗,还是现在的对,他都自叹不如。
花翻红早已冷汗涔涔,几乎要昏倒。这种对子别说两个,一个他也对不出啊。
“诗烟,你可能对——”
“主人,我——我对不出。”
“啊!”花翻红一坐下,两眼翻白。五局已经输了两局,后面还有希望吗?
“花老板,你可是认输了?”那位负责主持的客人问。
花翻红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持盈几乎要笑得捧月复,心想,我找来的这都是千古绝对,岂是你们这些小文人能对得上来的?想到这里,她还真庆幸以前上学那会儿多看了几本书。
“好第三局,猜谜。”
小凤楼上来的是一位着蓝裙的姑娘,小姑娘娇巧玲珑,两只大眼睛水灵灵的,显得古灵精怪的。
“什么事物,早上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
她说完,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但是想破了脑袋,也没人能想出这是什么事物来。花翻红和他的姑娘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在场的倒是有人想出了答案,那就是贺兰姿擎与那东羌男子。
贺兰姿擎暗自轻笑,只觉得小凤楼这幕后高手着实刁钻了点。而东羌男子则觉得这幕后人不但才情惊人,更具境界及灵气。否则,谁会将人生看做一天三个时辰,将人的三种状态,投射在所谓的“腿”中?翻红楼那帮凡夫俗子,又岂能参透这其中真意?
“花老板,可有猜到?”
花翻红只有摇头的份儿了。
“蓝衫姑娘给个谜底吧。”
“谜底是人。早上,是指人幼年爬行,所以是四条腿;中午,是指人到成年,两腿走路;而傍晚,指人到暮年,拄着拐杖自然是三条腿啦。”蓝衫解释完,场内一片恍然大悟的“哦”声,花翻红也颓丧地叹了口气。
“第四局,骰子。”
不出所料,还是小凤楼赢。因为小凤楼摇出了三个六。怎么摇出三个六的,那就要问持盈了。持盈秉着古人诚不我欺也,把骰子换成了那种六面都是一样数字的作弊骰子,无论怎么摇都是最大的点数。她料定到这个环节花翻红会输到头晕,压根就不会怀疑她们是不是作弊了,所以这一关她们轻而易举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