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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56章】 太子妃重伤

李棋跟李啸坐在原地,仰着头看着房顶上打得异常激烈的夜修杰跟南荣浅语,抹去嘴角的血迹,不得不开始盘膝打座,运功疗伤。t

今夜,他们必须将太子妃南荣浅语以及她埋在太子府中所有的暗哨一一拿下,而战王夜绝尘则是要带领人马将伯昌候和伯昌候夫人捉拿归案,并且肃清南荣昌所有的势力。

杀戮是不可避的,勇者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你怎么样?”咬着牙,李棋眼中有着愤恨与不甘,挨了南荣浅语一掌,胸口血气翻腾,难受得厉害。

那多年,他们竟然不知道南荣浅语如此深藏不露,她的武功远在他们之上,甚至都能与夜修杰打得难分难舍。

这样一个女人睡在他们主子的身边,真真是让他们狠捏了一把冷汗。要是南荣浅语意在夺取夜修杰的性命,只怕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我还撑得住,你呢?”

半空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交缠不休,拳脚相向,锋芒毕露,竟是不分胜负,谁也不占半分上风。

李啸也震惊于南荣浅语的武功之高深,幸好他们两人都不是轻敌之人,更不曾小看南荣浅语,否则只怕现在早已成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哪里还能坐在这里开口说话。

虽然他们两个很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若非南荣浅语对他们留手,以他们的功夫,根本就不可能还活着。

想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实在搞不懂现在这是怎样一种局面。

不得不说,主人们的心思都太难猜测。

一开始,他们这些人都并不赞成夜修杰娶南荣浅语,不是因为南荣浅语哪里不好,配不上他们的主子,而是第一眼或者说是第一感觉,就认为她不适合他们的主子。

可是他们的想法并不能代表夜修杰的想法,主子喜欢她,非要立她为太子妃,纵使他们心中不喜,却也自知无法阻止。

他们一路看着夜修杰走南荣浅语这条情路有多么的辛苦,因此越发的觉得南荣浅语不值得夜修杰如此对待于她,心中对她总是存着恨的。直到雁不归一战,南荣浅语奋不顾身替夜修杰挡了一刀,性命堪忧。

那时候,他们才渐渐的开始接受南荣浅语。

让人无语的是,因那一战南荣浅语终于发现,她自己深爱着的人是夜修杰的时候,他们的主子开始处处避着南荣浅语,越发的疏远于她。

同一个时间,南荣浅语认清一个事实,夜修杰也认清一个事实。

他们一个人认清了爱,一个人认清了不爱。

一条情路,说不清谁对谁错,但却最终都走到了终点。

他爱你时,你不爱他。

他转身离开之时,你却发现早已经爱上了他。

无奈,世间没有后悔药,更没有重头再来一次。没有谁的爱情,会一直停留在原地,永远不动只等你走过万水千山,再次回来。

“没事。”摇了摇头,李棋根本静不下心来调息养伤,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跟南荣浅语对打的夜修杰身上。

两人都擅长使剑,两柄长剑碰撞出银白色的火花,凌厉的剑气直将心语楼房顶的瓦片都掀了个干净,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随即呈飞散状砸落在堆满了积雪的院落里。

“殿下一定会赢的,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咱们去做,先调息吧。”话罢,李啸收回视线,双手结印闭上双眼,不多时头顶开始冒出一缕缕白烟。

他们的任务就是彻底清理南荣浅语的势力,一个也不许放过。

“嗯。”两人短暂的对话过后,双双闭上眼睛运功疗伤,就盼着早些调理妥当,随时听候夜修杰的差遣。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约莫两柱香过后,李棋李啸先后睁开了双眼,内伤虽未痊愈,索性是被他们压制了下去,短时间内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行动力。

“李棋,李啸听令。”

“属下在。”

“肃清太子妃埋在府中所有的暗哨,一个不留。”

“是。”两人对视一眼,领命离去。

话是说一个不留,但其实都是抓起来,监控起来,毕竟还得从他们的嘴里打探出更多的秘密。

比如,太子妃为何要如此做?

又比如,伯昌候南荣昌究竟想要干什么等等。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即便是抓住了也没用。”南荣浅语悬空而站,左肩上的衣服被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露出雪白的香肩,鲜血浸透了黑色的衣服,夜里瞧着并不明显。

除了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她自幼便跟着父亲秘密请来的师傅习武,但却从来不曾真正的动过武。

在她拜师的时候曾经吞服过一颗药丸,那药可以隐藏她习武之后异于常人的气息,使得她的脉象看起来就跟没有习过武的人一样。只要她不主动暴露自己会武功,那么便不会有人知道她其实是会武的。

甚至,她的武功丝毫不比夜修杰逊色。

当初在椒房殿,她看着伊心染拿着匕首,一刀一刀将她的女乃娘割肉存骨,削成一具白骨,她忍着没动武;她也眼睁睁的看着伊心染拔下她头上的珠钗,划破了她的脸,毁了她的容貌。

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的想要反抗,不再隐忍的。

但那样的想法,作为棋子的她是没有资格的,她的父亲不会允许她那么做,只因会坏了他的大计。她是棋子,就该有做棋子的模样,除非生命受到威胁,否则不能动武。

即便,在伊心染之前,夜绝尘冲进椒房殿,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

那时,她能真切的感觉到,他是真的要杀她,他眼里涌动的杀意,绝对不是做假的。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对夜绝尘真正的死了心,没有了爱,只余下浓到不可磨灭的恨意。

再后来,她才猛然发现,原来至始至终,她对夜绝尘的感觉根本就不是爱,而是一种极端的占有欲。

因为得不到,所以才觉得是最好的,才不顾一切的想要拥有。

她的一场错爱,让得她失去了一场真爱。

“有用还是没用,都不是你能决定的。”以南荣浅语的聪慧,她是不会让那些出不了太子府的暗哨有机会活命的,夜修杰也早就预料到这一点。

在真正动手之前,他就已然做了某些安排,只希望结果不会让他太过失望。他从不怀疑南荣浅语的智商,也知道这个陪伴了他那么多年的女人,其实论心机谋略并不输于他,因而对她,他可谓是防得很紧。

尤其,在掌握了伯昌候府那么多罪证之时,他不得不对她一再设防,就怕哪里出现了纰漏,会危害到夜国。

夜修杰能容忍自己被南荣浅语所伤,但他无法容忍任何一个胆敢危害夜国存在的人存在。

倘若,在这场战斗中,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必须有一个人死,那他情愿那个人是他。

他做了南荣浅语三年的丈夫,与她同床共枕,却不知她是一个那么有野心的女人。他若能早些发现,是不是就不是如今这样的局面了呢。

“你是抓不到他们的。”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南荣浅语先是秘密送了一封信回伯昌候府给她的父亲南荣昌,紧接着就连番下达了几个指令,与其让她的人被夜修杰所擒,倒不如都死在她的手里。

如此,才能最大保存她的秘密。

只有死人是最安全的,也最不可能出卖她。

这些年,她在太子府中为南荣昌做了不少的事情,那些她埋下的暗哨也知道不少的事情,她又如何能在这个时候让他们活。

即便抓到了,那些人也活不了,更不会吐露什么不该说的。

“一直以来都是本太子小瞧你了。”

“呵呵。”南荣浅语只是苦笑,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第一次出手,她要杀的第一个人,竟然会是——夜修杰,她的丈夫,她所爱着的男人。

老天爷可真会跟她开玩笑。

“拿出你的真本事来,莫要手下留情。”夜修杰腰间也有一道剑伤,血已止住,但却在他月白色的锦袍上留下了暗红色的血迹。

他的身手跟南荣浅语的身手,处在伯仲之间,交手数百回合,各有损伤却分不出胜与负。

然而,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战争,亦是没有第三人插足的。

此时的太子府很混乱,丫鬟奴才惊叫连连,四处奔逃。

李棋跟李啸带着府中侍卫,捉拿隐藏在这些人里面的暗哨,闹出的动静自是不上。而那些听命于南荣浅语,同样接受过特别训练的暗哨也极其的聪明,他们想要活着,想要逃走,就必然会制造各种混乱,加大李棋等人捉拿他们的难度。

他们并不知道太子府中的暗道在哪里,只能一味的躲,一味的避。毕竟,太子府外有铜墙铁壁般的御林军前前后后的围着,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他们也想过引御林军进府,然后再趁乱逃走。只可惜,不但夜修杰知会外面的御林军不得入府,就连夜皇也下达过这样的指示,因而不管太子府中乱成什么模样,再没有接到太子指示之前,御林军统领是不可能冒然带人冲进太子府的。

于是,早就被南荣浅语动了手脚的那些暗哨们,只能被困在太子府中做困兽。

被抓,只是时间早或晚的问题。

“你也莫要手下留情,因为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事情发展至今,她已是退无可退,唯有迎难而上。

若是让她就这样死去,南荣浅语如何能甘心,她还没有得到她想要的,怎能去死。

她可以不在乎她的父母,但她却是放不下夜修杰。也许人都是那么矛盾,那么犯贱的,太容易得到的,总是深不会如何去珍惜,只有等到失去才会有深刻的体会。

继而不顾一切的想要独占,想要拥有。

“再来。”夜修杰一声低喝,手中长剑闪掠着寒光,再次直逼南荣浅语而去。

他与她之间,纠缠那么多年的恩与怨,也是时候结束了。

曾经的最爱,如今的敌人,他们之间剩下的唯有淡漠与疏离。

“夜修杰,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

“好。”

长剑交锋,黑白两色渐渐交缠在一起,渐渐的分不清楚谁是谁,只有剑影带出的剑气朝着四面八方直劈而下,整座心语楼瞬间坍塌,溅起满地的飞雪,寒风越发的凛冽冻人。

叱——

剑刺入血肉,鲜血顺着剑尖流淌过剑身,再一滴接着一滴的滴落,南荣浅语眼神有那么一刹那的慌乱,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嘴唇哆嗦了几下,却终究是忍了下来,没有出声。

那一声闷哼之后,耳畔响起的是猎猎风声,刺耳的,冻人的,让得她整个人面色一白,连嘴唇的血色都瞬间消散。

她,竟然真的刺伤了他。

这一剑,由前往后,直接贯穿他的整个身体。

剑刺入身体的那一刻,夜修杰也有半晌的走神儿,但也仅仅只有那么一小会儿,他很快就清醒过来。

这一刻,他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不是他不恨南荣浅语给他的这一剑,而是觉得这一剑过后,他再也不欠南荣浅语什么。

回想以前的他,何曾不是以爱之名,深深的伤过南荣浅语,甚至用种种言语伤害过她。然而,从她把剑刺进他身体的那一刹那,他觉得他不再欠她什么了。

噗——

身体抵着剑再往前一步,在南荣浅语惊愕的瞪大眼时,夜修杰运足劲气,一掌拍在她的胸口,将她打飞出去。

刺在胸口的剑猛然被拔出去,鲜红的血如朵朵红花,喷溅而出,仿如那洒落在夜里的血雨,凄美而冷绝。

南荣浅语重重的摔落在地,捂着胸口狼狈的吐出几口血来,她就那么趴在地上,看着脚步踉跄面白如纸的夜修杰,嘴角的笑意越发的苦涩。

他们,真的不能同活,非要有一个死在这里吗?

突然,她不想再继续跟他打下去,她只想快速的逃离太子府,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再跟他动手,她怕她会控制不住杀了他。

她若真杀了他,怕只怕会后悔一辈子。

“殿下。”李棋一直留意着夜修杰,看到他重伤,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飞奔到他的身边,扶着他,生怕他出点儿什么意外。

“吩咐你的事情可都办妥了。”

“殿下放心,有李啸在不会出差错的。”

“这里用不着你,去办其他的事情,这是本太子跟太子妃之间的事情。”哪怕真要杀南荣浅语,夜修杰也偏执的不希望她死在别人的手里。

更何况,直觉告诉他,他的太子妃不会仅仅只有这么点儿本事而已。

“可是、、、、、”

“没有可是。”

“殿下小心,属下告退。”虽心中满是不愿,但李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替夜修杰点穴止血之后,又飞身退开。

既然他不能插手两人之间的战斗,那他便只能安静的等候在一旁,一旦夜修杰不敌南荣浅语,那他便冲上前去,誓死也保护好夜修杰的安全。

“夜修杰,还能拿得起剑么?”抹去嘴角的血,南荣浅语将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那晚在伯昌候府地下室里,她便告诉过父亲南荣昌,让他不要再有任何的动作,静待夜绝尘跟伊心染带人前去血月城之后才行动,如此拿下夜国才是真正的轻而易举。

她不否认在这期间,夜绝尘会推迟去血月城的时间,但只要将事情处理妥当,再将所有的线索都一一掐断,那么他就算想查,也无处可查。然而,南荣浅语却还是低估了夜绝尘的能力,即便南荣昌处理事情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依然还是被他顺藤模瓜,找到了头上。

不但如此,还掌握了很多的证据。

南荣浅语猜到南荣昌会在伊心染生辰时动手,她再三提醒莫要选在那天行事,结果她没能等来父亲南荣昌的回复,反而等到了夜绝尘带兵前去伯昌候府捉拿她的父亲。

她自认擅长揣度人心,可她偏偏从未猜到过夜绝尘的心,每每都让他打得措手不及。

既是带兵前去伯昌候府,便是说明一个问题,夜绝尘手中掌握的证据,足以毁灭整个伯昌候府,叛处他们一家人死刑而不引起朝野动荡。

慕欣告诉南荣浅语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就知道,伯昌候府完了,而他们在夜国隐藏的那些势力,若是不尽快转移,也都将完了。

于是,她准备抛下太子府中的一切离开。

而夜修杰,已经等在她的门外。

“你都拿得起,本太子自然也拿得起。”胸口这一剑,若非没有刺正,夜修杰只怕得当场生亡。

莫名的,他能感觉到南荣浅语刺向他时,故意偏了剑锋。

摇了摇头,甩开多余的心思,他今晚必须拿下南荣浅语,要是让她离开了太子府,必然会闹出更大的风波。

那样的险,夜修杰冒不起,也赌不起。

“那就再来一场,生死各安天命。”

“好,生死各安天命。”

当李啸赶来,夜修杰与南荣浅语又再次带伤过了数百招,两人的肩,腰,腿皆是受了伤,可谓是谁也没有讨到便宜。

那些暗哨彻底被掌控起来,太子府也恢复了平静,府外的御林军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可是他们的目光,无不齐刷刷的看向半空中,打得异常激烈的一黑一白两个人。

刷——

长剑紧贴着南荣浅语的脖子划过,锋利的剑锋割破黑色的面巾,同时将面巾挑落,露出一张完好如初的美丽脸庞。

赫然便是南荣浅语未曾毁容之前的容貌,她的脸上早已经没有那两道长长的,丑陋的疤痕。

“你——”

“拿命来。”微微怔了怔神,南荣浅语凤眸掠过一道冷光,作势狠扑向夜修杰,两人对掌轰向对方,各自倒退数十步方才稳住身形,嘴角皆是被震得流出了血。

正在这时,南荣浅语再次发动进攻,黑色的身影似夜里的极光,突然凌空翻了几个圈,就当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刺向夜修杰心口时,却是突然从她手中飞出一颗黑色的珠子。

夜修杰正欲伸手去挡,那珠子在距离他一米开外时爆炸开来,顿时,十米以内都升起浓浓的白烟,南荣浅语则是找准时机,迅速的飞身离去。

她无法下手杀了夜修杰,但也不能就此死在夜绝尘手里,她唯有逃。

待得烟雾散去,南荣浅语已经逃出去很远,夜修杰飞身去追,李棋李啸紧随其后。

太子府被御林军围得犹如铁桶一样,南荣浅语想要突围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她此时重伤,堪堪仅有自保之力。

“拦住她。”夜修杰追到府外,一声低喝。

御林军统领会意,立马调集人手意欲将南荣浅语围困在中间,再行拿下。千算万算,他们没料到她的手中还有那种黑色的珠子,于是接连三四颗砸下,四周泛起浓浓的白雾,伸手不见五指,几乎是敌我不分的情况,哪里还看得到她是往哪里逃的。

白雾散去,人早已逃远。

“太子殿下,末将这就派人去追。”

“不用了,她既然选择了逃,必然是早就做足了准备,想追上她是不可能的。”夜修杰摇了摇头,如果换成是他处于南荣浅语的位置,必然也是早早做足准备的,不会让自己一再陷入险境。

“那、、、、、”

有些事,有些话,他们并不适合说,也并不适合问,还是憋在肚子里妥当。

“整理一下,前去伯昌候府助战王一臂之力。”

“谨遵太子殿下指令。”

“殿下,您浑身都是伤,传太医过来诊治吧。”

夜修杰摆了摆手,强打起精神,沉声吩咐道:“传府医过来替本太子简单的包扎一下,然后去伯昌候府。”

他有股不好的预感,要是不亲自去看看,总是放心不下。

两人默默的对视一眼,心知夜修杰下了决定的事情不是他们能改变的,也只能吩咐人搬来一张椅子,就让夜修杰坐在太子府门口。

然后找来府医,替他稍作简单的包扎,旋即扶着夜修杰上了马车,带着数百暗卫前往伯昌候府。

、、、、、、、、、、、、

伊心染进入伯昌候府之后,方才渐渐的感觉到不对劲儿,只觉整座候府里安静得有些过份。

不管是谁,深夜遇到大军围困整个府邸,都应该是心生惧怕,乱成一团的吧,然而这候府却是一点儿也不乱。

反而,透着某种森冷的诡异。

仿佛这里面的人都是知道今晚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可一个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真的会哪此平静吗?

不,是人都会怕死。

尤其是那些为奴为仆的,他们并非是南荣昌培养出来的杀手,又怎会不畏惧死亡呢?

既然如此,是什么让得这些人如此安静、、、、、、

该死的,伊心染低咒一声,飘飞在半空中的身体猛然顿住,继而飞快的往后倒退,并将内力暗含到声音里面,大喊:“所有人立刻马上撤出府外,动作要快。”

空气中隐隐的飘散着磷粉的味道,还有酒的味道,而那个站在门口手中拿着火折子的伯昌候夫人,更是让得伊心染心头一跳,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不由低咒道:丫的,这南荣昌一家子都是疯子吧。

作死的,竟然是想将冲进候府中的将士,全都困死在里面,然后放一把大火,同归于尽。

丫丫的,还真想像南荣昌所说的那样,杀一个赚一个,杀两个赚一双?

轩辕思澈,南荣陌晨,司徒落澜,夜悦辰四人本就是各自带领一支侍卫队,分别从伯昌候府的四个门进入其中,也同时听到伊心染那一声命令,虽是都愣了一下,但仍就按照她的指示,快速的下达命令,让冲到里面的战士都迅速的往回撤退。

他们都相信伊心染,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她是绝不可能下达这种命令的。

“战王妃,这个时候才想到撤退,已经晚了。”说时迟,那时快,张秀琴打开火折子,丢到洒了磷粉跟倒了酒窗上,小小的火苗立马变得凶猛起来,飞快的向四周燃烧。

“尼玛的,怎么比老娘还像疯子。”伊心染心知无法阻止火势的蔓延,南荣昌这对夫妻竟然想出这么一个计策,又怎么可能让她有机会让火烧不起来,她能做的就是尽量让冲进来的战士,都快速的退出去,“所有人立马退出候府,这里快要烧起来了。”

火势蔓延得很快,几乎就在伊心染大声吼完之后,打斗的双方都可以清晰的看到烧起来的房屋,一时间忘了反应。

轩辕,南荣,司徒以及夜悦辰都是同时低咒了一声,幸好他们有听伊心染的,在她第一次说撤退的时候便下达了指令,因此没有什么人在缠斗,都是没有多想的就转身往外退。

而那些接到南荣昌死命令的候府暗卫怎么能让轩辕思澈等人后退呢,看着燃烧起来的大火,他们的攻击越发的凶猛,哪怕是死也要抱着那些战士不让他们有后退的机会。

他们早就知道自己会死,那么何不多拉几个垫背的呢。

很快,整座伯昌候府都变成了一个火炉,那些火竟然是从最外面的墙开始往里面燃烧的。火势越来越大,就是那凛冽的寒风也吹不熄,反而越烧越大,越烧越猛。

幸好,火势发展成这样,是在他们撤出来之后,然而,还是有很多的战士被困在里面,哪怕没有战死,也只能被活活的烧死。

不敢想象,要是没有伊心染的提醒,他们的损失会有多么的严重。

夜绝尘跟南荣昌交手时,也有听到伊心染的声音,可是当轩辕思澈等人都退到府外时,他却没有看到伊心染的身影,不由得心下一慌,整个人都走了神儿。

高手过招,一个走神儿就有可能丢掉自己的性命。

南荣昌的必杀招砍向夜绝尘的时候,后者险险的缓过神,再想躲已是来不及,受伤已是再所难免的。

“战王殿下,你的对手可是本候,走神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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