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听着安蝶悠的话久久都沒有说话。浪客中文网レ?燃?文?レ『雅*文*言*情*首*发』脸上的表情更是让人捉模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包括此时等着他答
案的安蝶悠。其实过了这么多年她无法确定宇文邕是不是还像当初那样想得到自己。所以她才选择以这样的方
式同他见面。从他的眼神中她可以断定他被自己的舞姿和容貌深深的吸引了。可她也无法确定他是单纯的被她
的容貌吸引还是因为她本人。如果是后者安蝶悠就沒有白來周宫。如果是前者她就是自投罗网。
“五年。悠儿。你就如此相信朕。”。宇文邕扣着她香肩的力道紧了几分。
“你做不到么。”。安蝶悠仰起头问道。
“倘若朕做不到呢。”。宇文邕不答反问。
安蝶悠沉默了半秒坚定的说道。
“我一定会让你做到”。
宇文邕嘴角微挑。玩味的说道。
“朕不会靠一个女人來打天下”。
安蝶悠垂头幽幽的说道。
“宇文邕。我是认真的”。
“朕也是认真的。朕要让你亲眼看到朕是如何一统江山的。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來的长安。也不管你为
什么要朕攻入邺城。但你既然自己出现在了朕面前。就别想再逃月兑”。宇文邕霸道的说道。
“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走。五年之内你拿下了邺城。『雅*文*言*情*首*发』我不会反悔”。安蝶悠仰头再次看向他说道。
宇文邕颌首。伸出右手。
“朕答应你”。
安蝶悠也举起右手。两人在空中啪啪啪的击了三掌。
“皇上。时辰不早了。请回寝宫吧”。刚达成了协议。安蝶悠就下了逐客令。
宇文邕在心底呼出一口气。
“那你早些歇息吧”。
安蝶悠俯了俯身子转身走进了宫殿内。宇文邕却只能安慰自己都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
会了。
紫瑾宫里侍候的宫女们还是以前侍候过她的春夏秋冬四个丫鬟。安蝶悠还记得秋儿。进了殿吩咐她给自己
准备沐浴的东西。秋儿领命下去很快就将东西备齐了。安蝶悠屏退了殿里的人泡在浴桶里。暖暖的热水让她全
身的毛孔都得到了舒缓。玉臂随意的搭在浴桶的边缘。微闭双眸。一边舒缓疲惫一边在脑海里筹划怎么才能让
宇文邕在短短的五年内攻破邺城。
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重新开始过步步为营的生活。仔细的算起來只有在谷溪村的那四年才是生活的最
轻松最开心的时间。不用去想长恭未來的命运。不用害怕会被奸臣小人陷害。更不用承受着思念的煎熬。过去
不管怎么样都有长恭陪在身边。可是这一次她要独自走下去。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周国皇宫除了自己她还能依靠
谁。长恭。我们为什么要选择这样活着。我觉得累了。还沒有开始我就累了。沒有你。我该怎么走下去。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寂静。不同的人有着同样的思绪。长恭独坐窗前。安静的沐浴着月光的洗礼。鼻尖是
淡淡的槐花味儿。透明的琉璃杯中装着透明的液体。在月光的映衬下一闪一闪。斑斓琉璃。宛如被覆上了一层
魔法。有无限的神秘吸引着你目不转睛的看着它。然。对于长恭來说。这琉璃杯的价值不在于它拥有的神秘。
它本身的炫目。而是这个杯子背后的故事。这个杯子的主人。思念如潮水。一波比一波汹涌。就要将他淹沒。
他以为责任比山重。尽管他守护的江山的主人残忍的杀害了他最亲密的兄长。尽管这个江山摇摇欲坠。可是他
还是毫不犹豫的回到了这片土地。还有更多的人需要守护。可是他最爱的女子去了哪里。他可以守护江山百姓
却独独不能守护自己的最爱。蝶儿。你是不是怪我。所以才躲了起來。你生气了对不对。
我们有无数个瞬间希望时间能够定格。哪怕是我们正在疯狂的思念着谁。哪怕思念她会让你心痛到无法呼
吸。可时间总是无情的。它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不会同情任何人的心痛。不管天地如何变换它依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继续自己的步伐。就如长恭。已经不知道多少个日夜独饮到天明了。
叩叩的两声声响之后阿天的声音传了进來。
“王爷。该去上早朝了”。
长恭抬手饮完了最后一杯槐花酿。随口应道。
“知道了”。
听着这有些沙哑疲惫的声音。阿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计算着这是王爷第几次彻夜未眠了。
以前上朝都是跟孝瑜和孝琬一起。孝瑜走后就剩下他跟孝琬了。如今孝琬也走了。他就剩下一个人了。好
在高家还有高孝珩和高延宗。这几年高延宗的变化很大。像是变了一个人。对待长恭和高孝珩很是尊重。也不
再像过去那样不学无术。反而受到了重用。在朝中的地位也高了不少。
他们三兄弟入宫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官员都已经到了。沒一会便自动站好位置纷纷走进朝堂。
还沒进朝堂就听到了一阵嬉闹声。进來之后不禁让人大吃一惊。本來应该庄严肃穆的朝堂如今竟成了这副
景象。小皇帝高纬骑在一个太监的脖子上。手里拿着马鞭正一下一下抽赶着太监前进。还有一群侍卫在前面扮
作敌人。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因为高纬时不时的就会拿箭去射他们。这是高纬最近迷上的一种新游戏。让宫
里的侍卫们扮作敌国的士兵。他充当带兵杀敌的将军。不是拿箭射就是拿利剑挥杀。侍卫们谁都不敢躲避高纬
射來的箭。因为这种荒唐残忍的游戏。宫里每天都要死很多侍卫。整个皇宫仿佛又回到了文宣皇帝时期。处处
弥漫着血腥味。大臣们來上朝都提心吊胆的。有大臣因为劝诫高纬而惹怒了他。都被处以非常残忍的极刑。所
以现在即使他的行为举止令人发指。可任谁都不敢劝诫他了。
“皇上。你这是在干什么。”。高长恭看到这一幕气的血直冲脑门。早将高孝珩的嘱咐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