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李琼英包养我
在租房呆了几天后,精神慢慢恢复。但心里的创伤和失败的打击,在短时间內是无法愈合和重新振作。而一个人呆在租房里,除了回首那些令人热血沸腾,还有那些不堪的旧事以外,还能干什么呢。整日里胡思乱想,觉得气闷。这天午饭后,就出门散步,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金桥公园边的那条古巷,想起胖姐和陈蓉,不觉失魂落魄。
走到胖姐曾经呆过的小店时,我停住了脚歩,这间小店曾经给了我多少次温馨而难忘的记忆。如今,胖姐和陈蓉去了哪里呢?她们是否过得好吗!她们是否还记得我?
伤感了一阵,正要走开,店里传来一阵吵闹声,接着门倏地开了,一个人从里面摔了出来,倒在地上。
看了他一眼后,心中一跳。原来是严永明这小子。他又是碰到了谁?让他如此地狼狈不堪。
严永明刚从地上爬了起来,里面又冲出一人,照着他拳打脚踢,严永明又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蜷缩着身体,嘴里发出痛苦的申吟。
殴打严永明的人是香港佬,他一手叉腰,一手戟指着严永明骂道:丢雷老母,你是什么鸟东西!治安队混不下去了,跑到这里吃白食,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这是那个的场子。你以为像原来那个四川胖女人,你动点手脚就将人家赶走,哼!
听了香港佬的话,我的心中如遭巨锤猛击,愣了一会,上去揪住严永明的头发,恶狠狠地问道:你为什么陷害胖姐和陈蓉?她们哪里得罪了你?
严永明看着我的脸色有些扭曲和狰狞,他恶狠狠地说:你以为你了不起啊!你算什么东西,让陈蓉,那个胖女人,包括姜姗荭都缠着你。四川胖女人和陈蓉是我想办法弄走的,你能把我怎么样。我查你,扣你的摩托车,就是要报复你。你为什么要动姜姗荭啊?她是我的,你动了她,我能放过你吗!
听了严永明的嘶声叫喊,我无力地松开了他。往事已矣!我又何必和他计较呢。如果不是我和姜姗荭有那个不正当的关系,他也许不会那么恨我,刁难我,报复我,说不定会和我成为好朋友呢。
我转身想走,严永明却像疯了似地突然抱住我,将我摔翻在地,然后骑在我的身上,双拳劈头盖脸地向我猛击。
我被他的拳头揍得晕乎乎的,无法招架。忽然间严永明往后仰去,我乘机爬起来,原来是香港佬抓住严永明的头发,往后猛地一扯。严永明疼痛难忍,松开我往后就倒。
我照着严永明的身体踢了几脚,就被人扭住,回头一看,暗暗叫苦,原来是两名不认识的治安员。
治安员喝问是怎么回事?香港佬指着我和严永明说:这两个小子无故打架斗殴,扰乱社会治安,快抓回去。
我和严永明被治安员押着到了治安巡逻大队,队部的楼下治安员们正在集训。我初来这里没多久,队里就有这项规定,下午三点半至五点为训练时间,训练内容为三大步擒敌拳队形队列等等。
看到我和严永明被押着,治安员们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主持训练的副队长老吴喝了声:立正。全体治安员立即庄严肃立,顿时鸦雀无声。
吴副队长看到我和严永明,眉头皱了一下,问押着我俩的治安员是什么情况。治安员说我俩在公共场所打架斗殴。吴副队长把手一挥,说:队长在楼上呢,让队长处理吧!
上了二楼队部值班室,值班员老黄看到我和严永明,有些惊愕。押送我俩的治安员说了大概情况,老黄冷着脸看了我和严永明一眼,就进了里间的队长值班室,和队长汇报了情况。
队长出来了,看了我和严永明一眼,从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对我俩的不屑和鄙视。他面无表情地说:你们俩个都在治安大队干过,又都是被处理出去的人。他妈的,这里混不好就到别的地方去,又何必要死皮癞脸地呆在这里呢!弄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这次可以不处理你们,下次再无故搞事,抓起来直接送派出所处理。哼!丢雷老母,都给我滾。
我和严永明灰溜溜地滚了出来,这才明白,严永明己经步了我的后尘,离开了治安巡逻大队。这小子,哼!现在威风不了啰!只是他犯了什么事呢?
我对身后的严永明说:怎么样,也有这一天了,才出来几天就被人打,太差劲了。
严永明直瞪瞪地看着我,眼角似乎有泪水一样。他的语调生涩,慢慢地说:吴苇,我在深圳的一切都被你毁了,自从认识你后,我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你原来帮我介绍进厂,是姜姗荭用身体换来的是不是。你让我的脸面往那里搁啊!后来,我进了治安巡逻大队,肯定要报复你。前些时我喝多了酒,一时冲动,紧追你不放,也不过是吓唬你,不想看到你这个人,看到你心里就不痛快,就烦。谁知你,唉!我骑的摩托是跑车,价格很贵,是和我搭档的那个本地仔的车。摩托车被养鱼的扣住,花了五千元才拿回,都是我一个人的钱。为了搞回这笔钱,我拼命地查车,罚款。结果被人投诉开除,你说,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造成的。
他越说越激动,紧握双拳,似乎又要动手的样子。
我急忙说:你小子傻呀!干治安还怕几个养鱼的,凭什么要拿五千元去取摩托车。
哼!你知道个屁,那爿渔塘是镇里的副镇长亲戚承包的,你能拿他们怎么样。
我沉默了,严永明也沉默了,然后就各自走了。
回到租房后,想起刚才的事情,摇头苦笑。这世上的事情真是让人难以捉模,想不到严永明这么快就完蛋了。他能干什么呢?除了姜姗荭养着他。倏地想到自己的处境时,脸上一热,自己现在不也是靠李琼英养着,唉!
离过年不到两个月,李琼英多次流露了要去我家过年,或是我去她家过年。她是一本正经地把我当成她的未婚夫君。我呢!每当听到这些话时,尽管表面很喜悦地附和,心中暗地里却像热锅上的蚂蚁,带她去我的老家肯定免谈,去她家吧也不行。不能让她在这场感情的陷阱中彻底沉沦。思来想去,三十六计走为上。
但逃之夭夭必须有个前提,我是个爱面子的人,光着身子回老家肯定不行,虽不敢奢望衣锦还乡,最起码手中要有钱。回想起撞车之前手中还有八千多元钱加一辆摩托车,那时候回家还不丢脸面,但是人生没有后悔药,追忆过去只会让人徒添烦闷。
李琼英给我的五百元钱,买了一套二手煤气罐和灶具,加上抽烟喝酒买米买菜,只剩下几十元钱了,还有马上要交房租了,放在过去,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却……唉!
晚上睡下后,我闷声不语,想着心事。李琼英却不安份了,双手在我身上模来模去。自从撞车以来,因身体状况和心态,有一段时间没有和李琼英亲热了,也难为她守着我。现在我的身体大有好转,但心态却仍是糟糕透顶,对她的举动没有反应。她有些不高兴,问我怎么了?我说整天闲着无聊。她问我想干点什么呀!医生不是说这两个月不能用力气吗。实在闷明天去买一台小电视机回来看。要不去街上和那些老人打打麻将也行啊!
我说不喜欢看电视,电视剧里都是牵强附会的三角恋情,看了让人的心态变坏。打麻将更不行,都是赌钱,万一输了怎么办?
李琼英不满地低声说:这样不行那样不好,不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想着什么?
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心,就转换口气,笑着说: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是想你。接着在她的上拧了一把。
她马上兴奋起来,翻身压在我的身上,笑着说:好啊!你这么坏,吊我的味口,看我今夜不吃了你。说完就使劲地揉压着我。
她的身体足有一百四十斤重,压在我的身上揉动,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说这样不行,自古以来都是男上女下,你这不是反了天吗。她咯咯地笑说就要这样。我连忙讨饶,她坚持了一会儿,看我这样实在不行,就躺了下来。我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爬到她的身上,还未动作,她的申吟声就响起来了。
我暗笑她,鼓足干劲尽量满足她,心中却有一种淡淡的哀怨,感觉自己像个男妓,为了生活,为了金钱而讨好她。
男人的心态就是这么奇怪,至于这种心态是否正常,答案并不重要,现在的我也不需要答案,糊涂地过吧!
我努力地将李琼英侍候得服服帖帖,她睡着后,双手仍然搂着我,身体侧卧着,胸前的一对硕大而坚挺的**,挤压着我。让我的心际时而迷惘,时而一片空白。
第二天早上,李琼英给了我一千三百元钱,说是上个月的工资,让我拿着,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笑着说:我去买个女人行吗!她马上圆睁双眼,沉着脸道:你敢,你有这个心思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逗你玩呢!就你我都吃不消,还有精力想别的女人吗!我抚模着她的脸,安慰她。
想干什么都可以,就这个不行。她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
目送着她骑车远去,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手中有一千多元钱,是该干点什么。
买**彩吗?我有些犹豫,毕竟是李琼英的工资,她辛辛苦苦地上班加班一个月才挣到手的钱,不容易啊。可是侥幸地捞一把然后回家的心理占了上风。最后一咬牙,决定买**彩。如果像半年前一次性中了三万元。不,那怕是八千元也行。蓦地又想到那次中了八千元,走在路上被人打晕,将八千元抢走的事情,也就是从那次起,很长一段时间厄运不断,几乎陷入绝境。幸亏胖姐帮我钱买了摩托车,才重新开始。想起胖姐,心中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