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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一旁的比尔冷哼,脸上皱的难看极了,接过切斯特的话,肯定道:“没错。”

眼神闪烁不定,似乎蕴含着某种怒气和杀气,但是掖着没有言明,藏着某些不能说的秘密,还是碍于陈伯然的面子不敢嚣张?

本家人?言悦脑子里融会贯通,陈伯然背后家族神秘,几代都实力雄厚,掌握了军火命脉,在道上横行霸道很多年,树敌无数。倒是这几年沉静了不少。

眼下本家的来来袭击当家家主,是内战?阴谋诡计?

果然豪门家族是非多,谁都要横插一脚。这里面的秘史,她这个外人可不想听墙角,还是掩着耳朵就当没听到。

此刻房间里面的人都看着陈伯然,听着他有什么安排。

可他睫毛都不闪一下,态度冷漠。

“难道教训还不够,眼下又出这种幺蛾子,是想被拧断脖子么?”切斯特愤然的握拳。

Sam一声冷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种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他们只是被抽干了血,等哪天营养充足了,就又活过来了。”

陈伯然闻言顿时脸色阴冷下来,缓缓的靠在沙发背上,“留三分情面就是给自己埋下了地雷。”

“Boss,即使他们这么做了,我们也不能直接灭了他们,他们背后可站着‘她’。”

Sam和比尔对视一眼,都是皱着眉头给切斯特做眼色,这话怎么能当着Boss面弯都不拐的说出来,挑战Boss的威严,无疑是给自己触霉头。

他们三个人自然知道陈家的变革风云,这个“她”指的是赵璞玉——陈伯然之母。

陈伯然的母亲是陈家的上一任家主,实力相当雄厚,手段也心狠手辣,绝对不留情。可她并不属意陈伯然为接班人,甚至心神有些变态,只要把她的儿子全部控制在手掌中,那么她的位置可以一直保下去,无人侵犯。

可陈伯然同样是能力超群,用威信和实力说话,收复了家族的人心,利用一些手段成功篡位。现在,他的母亲大人还一直在被软禁状态。

陈伯然与她母亲可以说是水火不容,说是亲人,其实更像是仇人。

互相陷害,要置对方于死地。

其他人早已习惯这种水生火热,只是陈伯然对于生母尚留三分情,而对方却要像拔出肿瘤一样对待他。

“我警告过你们,不要在我门前提起她,我说的话是耳旁风?”陈伯然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心头闪过满腔恨意。

他们一时沉默一时激昂,弄得言悦不知所云,蹙着眉盯着陈伯然变化多端的脸色。

这个“她”是谁?看来对陈伯然的影响挺深的,既不想见她听她的小心,可是也不动她。在她印象中,陈伯然绝对是那种龇牙必报,狠毒起来比蛇蝎妇人还要蜇人难缠,像毒蜂。

温柔以对,不计前嫌的姿态可真是难见,这个她看来很重要。

“对不起对事Boss,只是我们该不该动?”比尔闪现过狠意,他的性格素来冷血,只听从陈伯然一人的吩咐,嬉笑怒骂顽皮只是表象,要真动起手来,歹毒比谁都厉害。

捏着桌上透明的玻璃杯,里面的纯净水缓慢荡漾,陈伯然手上收紧,低沉而冰冷的声音传来:“Sam和比尔。跟我回本家一趟,切斯特留下处理残局。”

说完,重重放下杯子。起身就走,风风火火,动作迅速。

言悦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陈伯然的高大背影,举步不前,她转头微微皱眉冲Jack询问,“我两该怎么办?”眨巴眨巴双眼,漂亮的眼睛又看向雷厉风行之人的宽阔背部,高高在上,立于山巅上,就是臭屁的很,弄的神神秘秘,总是让人懵懂的追着他跑。

快步而走的人,突然停住步子,而言悦跟在她身后没有收住脚,一头撞上他坚硬的后背,“咚——”的一声,脑袋撞得头晕目眩。

陈伯然被她撞的一顿,旋身调整姿势,控着她的肩膀防止她摔倒,将她揽在怀里,“你傻了吧唧撞什么?”

言悦不爽他黏糊糊的劲儿,压根就跟之前冷酷卓绝,冰冷残忍判若两人,她要是有精神分裂症才会高高兴兴的看着他,热烈的拥抱,她挣扎、顽抗。

更何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脸皮子薄,脸颊比剥了壳的鸡蛋还要女敕滑、白皙,表层肌肤本就透彻,从耳根子出蔓延的红一下子就侵袭到了脸上,白里透红,既娇又迷人。

陈伯然做事从不管别人怎么看,随心所欲,按照心头所想去做。

他眼下就像拥着她,看她扭得额头青色的经脉都若隐若现才稍稍松了手,还是禁锢着她,圈在胸怀范围之内,量她怎么扭摆都躲不过温热的“墙壁”。

“安静点!”陈伯然怒喝,脸色不郁,把住她的肩,扭过她手掌般的小脸,“待会跟切斯特走,呆着哪儿都不要去,否则后果自负。”

所以,言悦才“被”住在这间别墅里。

——

想要溜出这间房,对于言悦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翻个身的事。

关久了,人都要生锈了,脑子几天不转,就跟长了个巨大的漏斗,扔进去什么就掉出去什么。她模着下巴纠结想了半天,她跟着陈伯然东奔西跑究竟为了什么,现在还乖乖的听话等着他,等着他回来临幸不成?

她恶寒的摇头,被自己这种恐怖的想法弄得直发颤,而且这种想法最近最然就冒了出来,跟春芽似得,得赶紧遏制这种趋势才行。

白天的别墅压根就没有人,空荡荡的巨大房间里,寂静的可以。

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猫手猫脚的沿着后门,悄无声息的溜出去晃悠了。

——

招了辆车,让司机把她拉到最近最有名的广场去,言悦的兴奋劲异常。

M国的景色素来出名,异国他乡的雕塑建筑都让她心驰神往。很多漂亮的建筑都是上个世纪有名的艺术家的杰作,线条流畅,虽然有些破败,但这种残缺美才有珍惜的价值。

更何况,这么长时间的流逝,墙壁如果没有修复粉刷过,早就凋零的惨不忍睹。

流浪的艺人在街头拉着悠扬的小提琴,曼妙的音乐徜徉在街道,艺术氛围格外的浓厚,让人沉迷。再往前走上几步,路边的行人都驻足停留在画家的笔杆子上面。

轻松的几笔勾勒,码头对岸水天接一色的美景就漂亮的呈现在素描纸上,粗糙的黑白线条,深深浅浅的阴影,立体而生动。

金发碧眼的帅哥画家心情愉悦,在街边画作本来就是随心所欲,引得如此多的人流连,心情大悦,波浪卷的头发轻轻撩起,勾着嘴角指了指身后俏丽的言悦,“小姐,你在桥上看风景,却不知你自己就是一道风景线,我有荣幸邀请您成为我的模特吗?”

“我?”言悦的指头指着自己,微微诧异,这算是意外惊喜吗?被街头艺人邀请成为一个模特,倒是个有趣儿的事,今天跑出来就是来玩的,当然乐意,绝对不会拒绝好意了。

她甜甜的一笑,露出左脸上深深的酒窝,难得是她今天一身宛若女神般轻纱胧月的裙子,晶莹剔透,俏生生迷人至极,勾着嘴角,她点头。

“当然了,前提是您得把我花漂亮了,否则就是砸了您自己的招牌。”她半开着玩笑,掩着嘴角,女人都爱爱慕,听到别人的赞美,自然高兴。

“绝对不会让您失望。”帅哥金色眼眸比阳光还要亮眼。

——

手里的画卷上系着漂亮的粉红色波点蝴蝶结,她美滋滋的坐在喷泉边,望着人来人往。

这条街上的生活节奏很缓慢,处处都透着艺术的浪漫气息,不少情侣都在悠扬的乐曲中相拥亲吻,沉浸在彼此满满的爱意之中。

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样的慢节奏真让人舒心。

“咕噜噜——”此时,不和谐的音符从她的肚子里传来,早上溜之大吉连早餐都没有时间吃,眼下已经艳阳高照,都是午餐的时间了,难怪她的胃部收缩,分泌出大量的胃酸。

站起身来,找了间高贵又典雅餐厅,推门而入。

冒着热吱吱热气的牛排上桌时,言悦早就前胸贴后背了,旁边没有人,也顾不上礼节礼仪,刀叉并用就开动了。

可吃不到两口,总觉得有一股热烈而放肆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后背生凉,特别的奇怪。扭头转过去查看是,那目光又像收敛起来似得,言悦不知道那双眼在哪,却心生了警惕。

她作势低头喝汤,眼神冷绝逼人的四扫,那道放肆的视线像是跟她躲猫猫样,她只要垂下眼眸它就扫过来,而言悦一旦感应道抬眸看去,它又消失不见。

捏着拳头,她眉眼中闪过一丝冷色,付了帐故意慢悠悠的提起自己包。

男人没好气的看着言悦娇俏的身体,从座位上起身朝着她走了过来,双腿袖长身姿挺拔,衬衣上缀满的粉色钻石格外耀眼,颗颗晶莹剔透,而他本人的面容却更加的漂亮,弯眉如月,唇红似火,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站在她的身后捂住她警惕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好熟悉,似曾相识的声音,她脸一变就要转身过去,身后的人用胸膛抵住她的后背,不让她转过神来,“不猜的话,咱们就这么晾着。”

言悦不由微微一笑,柳眉弯弯,生硬的声音变得清脆悦耳,也许是因为他乡遇故知的缘故吧,总之高兴之外还是高兴,“东爵!是你!”

爽朗的大笑声传来,东爵松开手换成揽着她的肩膀,还是熟悉的那股痞劲儿,幽香的男士香水窜入她的鼻息间,并不浓烈,“当然是我了,你以为是谁?谁敢在这异国街头碰你这个小辣椒啊?”

“去你的。”言悦横眉一怒,锤了他胸口一下,“你怎么在这儿?”她可是记得出国前,东爵可是好端端呆在国内潇洒自在,怎么潇洒着就跑到M国来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准你在街头勾引浪漫画家,不准我享受异国浪漫?”他轻佻的样子还是那样的讨厌,熟悉的眉眼倒是给她了几分安全感。

她闻言有些无语:“那你和哪位美女共同享受浪漫的一餐呢,我有幸一睹尊荣吗?”她挥开东爵讨厌多作怪的手,冲着他恶劣顽皮的一笑。

东爵笑眯眯对准自己来时的方向,呶呶嘴,“走,带你去瞧瞧。”说罢,把住言悦纤细的手臂就往自己座位边上走去,“到时候千万别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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