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随着慕雨柔封妃而沉静了下去,偶尔的公子仪也会来宝月楼看看月染,只是月染从不让他留宿。久而久之,公子仪也只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并没有放在心上。
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一日公子仪从宫中下朝回来,怀里揣着狄皇新赐的玉如意,打算送给端木月染。
既是夫妻也不能太过了,何况现在她已经接纳了柔儿,那他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宝月楼,端木月染正在指挥着下人干什么,一阵阵好闻的花香传来。
“月染,你在干什么?”公子仪好奇的问,接触的时间越久越觉得她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什么千奇百怪的她都知道一点儿。
“我在酿酒。”月染回眸一笑,手里还拿着新鲜的玫瑰花。
“什么酒?”公子仪更加好奇了。
“玫瑰露。”月染指指面前的晾着的玫瑰花瓣,“这是母妃教我的,天下百花百草都可以酿酒,尤其这是玫瑰露酒香气迷人,口味独特,连颜色都红红的特漂亮。”
“是吗?孤和你一起酿。”公子仪也来了兴趣,忘了送玉如意的事情挼挼袖子学着她的样子把玫瑰花瓣一层一层的铺进坛子里,又铺一层糖粉,再一层花一层糖,如此反复直到坛子满了。
丫头们不知道什么用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夫唱妇随,偶尔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静谧的时光缓缓流逝,如果可以,月染更希望时光在这一刻凝固。
直到一个丫头闯了进来,打破美好:“太子殿下,不好了,柔妃流血了!”
公子仪闻言大惊,猛的站起来,酒杯被打翻溅湿了外袍:“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发现柔妃流血了,如今太医已经赶去了……”
端木月染也站了起来,安慰道:“本宫陪你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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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芷院里,侍女和太医忙出忙进,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端了出来,看得人心里发毛。
公子仪和月染面面相觑,心里的惊恐加倍放大:“太医,柔妃她……”
“殿下,老臣无能,没有保住小世子。”太医道。
“什么?”眼前一个眩晕,公子仪差点儿摔倒。
月染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看了一眼里屋问:“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回禀殿下和太子妃,柔妃流产是因为佩戴的手钏里有致流产不孕的麝香。”太医无限遗憾的说,“真是可惜了,哎!以后府中妃嫔戴饰物一定要小心才是。”
眼前浮现出红艳艳的珊瑚珠,公子仪凌利的目光猛的射向月染:“那手钏……”
“不可能,太医你是怎么说话的?这手钏是本宫与太子大婚时母后赐给本宫的,怎么可能有致不孕的麝香?”端木月染也像吃了一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那是皇后赐的东西?太医闻言被吓了一跳,趴在地上不敢再多话,细密的冷汗从额头沁了出来,他是不是闯大祸了?
公子仪也变了脸色,上前一把扯下红珊瑚手钏,放到地上用力一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