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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无厘头的求婚(万更求订)

紫藤城,穆家主宅。

当劳斯莱斯驶进犹如古堡庄园的穆家,穆家上空立即笼罩一层诡异的压抑,每逢年关穆家都会因为穆流年的归来而形成一面倒的压迫感,只因为穆家的宠儿总会把老太爷气的跳脚。

穆家,全球世界十大金融世家,掌控了无数国家经济命脉的豪门中的豪门,传闻穆家叫一个人出来都能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传闻曾有一个小国的王储得罪了穆家人,不到一年的时间该国的经济立刻倒退三十年。

见状,穆流年眉梢一挑,深沉的目光落在少女曼妙的娇躯上,这眼神不同于平时嬉笑的宠溺,也不似少女惹他生气时的邪肆冷冽,而是充满了上位者的审视。

就在这时,激情澎湃的电话铃声响起,穆流年还在考虑要不要接,穆强柏一把夺过来,按通了免提键只听电话传出了极具火爆的话音!

***

莫离殇凝立落地窗前,回想那通电话里陌生女人说过的话,心绪一直起伏不定,涩涩的,酸酸的,她清楚知道自己在嫉妒,甚至恼火想冲到穆流年面前给他一巴掌。

知道莫离殇喝酒的原因,穆流年唇边笑容渐渐扩大:“这是你表达想念我的方式吗?”

咔嚓,咔嚓,听着莫离殇磨牙霍霍的声音,穆流年笑的喜上眉梢,正想说什么却发现艾丽突然抱紧了自己,“流年,求求你别对我这么冷漠,我需要这份工作,我需要留在穆家,就当我求求你好不好!”

见莫离殇疏离的躲开自己,楼逸云眉眼一闪落寞,幽幽问道:“他对你不好吗?”

他是穆家的一个禁忌,但却深得穆家掌舵者穆强柏的喜欢,所以无论他做出怎样出格的事情,都有一道免死金牌为他保驾护航。

听出穆强柏的不满,穆流年先是低头瞅瞅电话上的时间,然后缓缓抬起头,只见他似笑非笑的勾唇:“没家世,没学识,除了长的漂亮,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年轻清纯和懂得惹我生气。”

嘟嘟,屏幕突然一黑,显示对方生气的切断了联系。

十名穆家第三代考核归来,穆流年的成绩排行最末,却出乎众人的意料被破格评定为第一,而当时穆流年的反应直至今日整个家族还记忆犹新。

这座具有东方传统的古堡占地面积广袤,内里格局仿造古代宫廷皇宫设计,分为主殿和正殿,每个殿都分为十二府,而男人住的地方却不属于任何一个殿门,而是在穆家后山十年前建造的常欢殿。

不夜城,穆氏集团顶楼。

莫离殇点点头,嫣红的唇畔微微摇曳着无声的对不起,她信任的靠在少年消瘦的肩膀,“逸云,我想你。”

莫离殇想了想,“穆流年,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又跳进你画好的陷阱呢?”

听出莫离殇小女孩脾气上来,穆流年唇边笑意渐浓:“那踩小人的袜子又是怎么回事?”男人颇为深意瞅了一眼箱子里唯一醒目的颜色,很是玩味的等待他的迷人少女会怎么回答。

“流年,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就算我的初衷是为了钱,难道……”

“值得考虑。”男人点点头。

她不是没注意到楼逸云的失落,但有些事、有些人,不是因为放不下就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所以她佯装看不见从余光里发现他的落寞。

美轮美奂的穆家随处可见艳红的灯笼,传统的龙凤呈祥窗花,镀上一层鎏金的复古门扉,放眼所及佣人在见到男人都会放下手中事物,恭敬的九十度弯身行礼,道一声:“流年少爷。”

“因为逸云你不开心。”莫离殇抿了一口酒,她伸手抚上楼逸云的眉间,一字一顿的道:“以前的楼逸云是个如阳光明媚的男子,现在的你就像背着阳光的向日葵,虽然温暖却太过低沉。”

他一边拿浴巾擦拭头发,一边慵懒坐在床上,俊美绝伦的玉容噙着宠溺的微笑,但眉眼中不难寻出一丝愠怒,这是穆流年生气的征兆。

察觉男人气息有变化,莫离殇眼底划过一缕诧异,穆流年的眼神太过危险,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自己正在等待他的裁决。

沉默片刻,穆流年模了模下巴,深沉而语:“我以为你不想和我回来。”

清俊少年眸光一暗,随后发现身后有人拧了他一下,他只是晦涩的勾唇:“我们别站在外面,今天王嫂做了很多你喜欢吃的菜,我们进屋说。”

穆流年邪肆的瞥了一眼暗淡的屏幕,染上冷意的唇忽然绽放一抹微暖的笑,依照莫离殇的指示拿出皱巴巴的蓝色西装,打了个响指,接着房间出现了其他佣人。

穆强柏脸色忽然一沉:“年轻漂亮的女人有很多。”

穆流年眼底流过一缕烦躁,他抓过酒杯抿了一口,“这个想法很有创意。”

穆流年:“……”

接通,莫离殇清冷不失体贴的嗓音传出:“在箱子的暗格里有一件深蓝色的西服,如果你时间赶得及,记得叫人熨一下。”嘟嘟,简洁明了的告知落地,莫离殇没再给穆流年说话的机会,再次果断挂断电话。

不是白色就是黑色,随便哪一件都能穿出去参加葬礼……

男人冷睿星眸一沉,脸上绽放一抹晦疑莫测的笑容,“就算不够纯粹,艾丽你已经失去让我关注的资格。”

男子低头翻动电话薄,感觉周围诡异的安静,不咸不淡的回应:“养女人。”

熟门熟路来到风家客厅,莫离殇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当绵纯的液体入喉,酒精的活跃霎时压下心底的阴郁,她暗赞一声:“酒果然是好东西。”

思考了片刻,莫离殇睡意的眼一片清明,随后了然一笑走过去,体贴拿过他手中的浴巾,乖巧为他擦头发,“这是哪里。”

叮,酒杯相互碰撞,两人一杯一杯灌下消解愁思的液体……

见穆流年眼底一片冷漠,艾丽苦笑一下:“流年,你应该清楚,任何女人在得知你身份以后,都不会纯粹的爱你。”

“我在想拿着你给我只能消费不能提现的卡,然后包下不夜城最火夜店的牛郎,你说他们会不会同意我刷卡?”

“有是有,不过族谱貌似没有我的名字。”言下之意,就是我是被赶出穆家的人,你这大家长的气势在我面前根本不管用!

因为他姓穆,所以身边的人永远怀揣功利心接近他。

“因为我心中的梦想,值得我化身成为一个心机深沉的疯子。”

穆流年注视电话,思考要不要打过去看看莫离殇在做什么,顺便回老爷子一句:“她现在还不够资格做我老婆。”如果他的离殇能经过他的考验的话,或许有一天能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穆流年不否认的点头,“那又怎么样?”

对视片刻,莫离殇在楼逸云炽烈而火热的眼神败下阵来,为两人各自倒了一杯酒,递给他:“古人云借酒消愁,难得我们能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今晚我们就一醉方休好好喝一场。”

“喝了,有点酒后乱性的前兆。”呵呵笑声传来,穆流年眉眼一闪阴沉,脸上笑容却是越发温柔:“所以呢?”

睨着抱紧自己的艾丽,穆流年脸上笑容不变,甚至越发温柔如水,他捏紧了艾丽的下巴,声音寒凉的问:“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

莫离殇洗着因为指甲划破的手掌,嘴边勾了一抹嘲弄的笑容,置身富丽堂皇昔日的家,她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凉薄和无情。

闻言穆流年微眯眼,俊容之上的笑意越发邪肆:“爷爷,你这是在替我把关吗?”

风瑞年噙着慈和的笑容,扮演好父亲挽着她一同回了风家,当她的到来立刻将还算活络的气氛变得僵硬而冷凝,尤其是楼逸云的反应,更加让所有人皱了皱眉。

“混蛋穆流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睡我?”

“我还不知道你有做贤妻的潜质。”他打趣笑了笑。

轮廓深邃,面容俊美,加上那微微翘起的邪魅唇角,只见立在一旁伺候的女佣都怔然望着他,而穆流年显然不知自己成为了别人眼中动人的风景。

楼氏夫妇看自己的儿子一直盯着莫离殇看,又见风诗月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不由出声道:“逸云,诗月喜欢吃翡翠虾仁,正好那道菜离你近,还不给诗月夹菜。”

这就是屈服于权势的悲哀,因为钱艾丽没有尊严可言被奚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谁叫她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身体的女人,所以被男人轻视也是理所当然。

这是一间宽敞而奢华的卧室,八宝擎天玉石柱子,上好紫檀木雕刻的九龙屏风,纯汉白玉铺就的地面,这、这、这是哪里?

传闻,穆家每一代都要凭借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天地,否则饶是穆家有砸死人的财富也不会留给弱者,正因为这一条家规,所以穆家才会屹立商界龙头百年之久。

噗……

楼逸云见她离席正想说什么,就听风瑞年笑着打哈哈:“这丫头胃病还没养好,每次吃饭总要失陪几次。”言下之意,莫离殇是因为肠胃不舒服而去方便,而不是因为气氛不舒服故意离开。

她伤感的望着笑容温暖的少年,就算他掩饰的再完美,她还是从中看出了晦涩的忧伤,她莫离殇之余他好似一场黯然的惆怅。

叮咚,门铃声适时打断思绪,莫离殇敛神披上外套去开门。

“逸云,你在拿你的幸福赌一场没有结局的赌局。”

“继续演绎小火车还能追尾,美人鱼还有嘴的婚姻生活呗!”

该晚,过了午夜十二点,只见穆流年头也不回的直奔主宅机场,连夜命机师飞往不夜城。

穆流年慵懒坐在主家席,他手肘支在桌面上,手背撑着光洁的下颔,嫣红的灯光流动在身上,为他增添一抹香艳的性感。

他妈的,这话堵的真贴切!事实上,他们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差在哪里,论孝顺和能力他们丝毫不比穆流年差,怎么就不讨爷爷欢心?

“我不否认故意忽视你。”

绝对的震慑,绝对的侵略,霸气中透着锋锐的犀利。

揉了揉发胀的头,莫离殇睁开惺忪的眼,登时愕然张开小嘴。

“恩。”她没有隐瞒的回应,但她清美绝艳的面容还是能寻觅出苦涩,楼逸云担忧的问:“那为什么你回来看我,还是这么忧伤呢。”

刷的,艾丽脸色一阵惨白,举着衣服的手无力放下,转瞬改变称呼:“我知道了,少爷。”

“嫌本少多管闲事?”

面对穆流年锐利如刀的眼神,艾丽低垂眼眸回避他探索的目光,“流年,我可以不计较没有名分,只求你别无视我行吗?”

在热闹喧嚣的气氛里,坐在主家席的穆强柏眸光锐利看向从回来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孙子,忽然他威严的开口:“流年,你其他堂哥都把公司经营的有声有色,这一年你又做了什么。”

“没尝试,怎么知道没结局?”如果他能学会把一个叫莫离殇的女人从心里拔出,或许就不会这么执着,而算计身边的人。

听见熟悉的声音,莫离殇稍稍紧绷的心放松开来,她悠然回头就见男人身下围着一条浴巾,古铜色的胸膛流淌着水珠儿,纹理张弛野性的身躯,透着性感与香艳。

就连年三十这天,所有人都应景的穿着喜庆的颜色,唯有他突兀的穿着媲美参加葬礼的黑色归来,而不会被穆强柏下令赶出主宅。

莫离殇眸光一闪,脑中浮现的皆是穆流年哄自己的画面,轻佻的逗趣,雅痞的调戏,深沉而冷冽的命令,阴晴不定的限制她不许这不许那,很多画面结合在一起,最终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

“呵呵,我以为你会尖叫。”

穆家掌舵人一怒,所有人小心肝都颤了颤。

苦涩而愤怒,纠结而抓狂,偏偏因为自己的高傲而压抑,拼命的抑制找穆流年大吵一通的冲动,所以她在和穆流年相处中,温馨中总伴随复杂的纠结情绪,并且无药可医。

“流年,老爷传话来说晚上八点希望你能准时出现正殿。”

甚至失去了,最初对爱情的憧憬……

穆流年愉悦的挑起眉梢,淡漠看了一眼还在房间里的艾丽,语速凉薄而轻柔:“艾丽,现在是过年,如果你不想自找难堪,你还是最好少出现在我的面前。”

但当穆流年一贫如洗走出穆家以后,偶然间穆家人发现在一个偏远的小城市,发现了一个迅速崛起的穆氏集团,通过各种渠道发现是穆流年开的公司,并且公司名气越来越大,这不得不再次印证穆流年在经商的天赋,超越了同辈人。

“性价比不一样,男人你算错了。”

“你还是这么傻。”莫离殇轻轻的说。

如果这都叫不好,那什么是好呢?

面对绵藏柔情,又夹杂犀利的目光,楼逸云错过莫离殇询问的眼神,他的音色流淌淡淡的伤:“离殇……”

关爷跳因。穆强柏闻言顿时风中凌乱了……

沉吟半晌,男人揉了揉眉心,“离殇,叫风瑞年听电话。”

眼尾的波光悄然移向楼逸云那处,他比在医院静养的时候胖了一些,眉目的精气神还不错,只是偶尔眼中会闪动忧郁的光色,莫离殇清楚知道他这是因为没和自己在一起而衍生的惆怅。

当明亮的白渲染了整片黑色的天空,穆家主宅迎来新年的第一天。

“那就结婚呗!”少女银铃般的笑声畅快淋漓的溢出电话。

“你的手怎么了!”

“那你允许吗?”笑声充满期待,莫离殇显然不知死活。

“当然。”穆流年平静吐出两个字,心里却在想今晚一定要把她抓回来!

“是,流年少爷。”

他温柔揉了揉她的秀发,清贵的眉目染上了一缕宠溺,“不开心么?”

莫离殇怔然,她沉默凝悌少年关切的目光,以及那和煦俊雅的面容里的一丝懊恼,她又看了看周围秦红棉母女,还有楼家夫妻等人略微凝沉的神情,种种信息都在表明她不受欢迎。

今天风瑞年是第一个见到自己的人,他和她的关系该是最亲近的,可最先发现她手掌受伤的却是一个外人,这真是一个讽刺。

“再然后呢?”穆流年眸光颇深,很想听听他的离殇会怎么说。

当时他信了,甚至感动的一塌糊涂,以为在隐瞒了身份以后终于寻觅到一份纯粹的爱情,然而事实……

因为他姓穆,所以再看似赤诚感动的情意,都是一种以利益为前提接近的虚伪和讨好。

劳斯莱斯悠然停住,接着车内走出一名风华绝代的男人。

听完,男人好听的声音慢慢晕开:“你这是介绍自己的优势,变相在向我求婚吗?”

在穆家,每一脉的嫡系少爷身边都会有一个身价清白的女人照顾少爷“饮食起居”,按照家规这贴身女仆就是内定的姨太太,但做他穆流年的女人,光懂得臣服权势还不够,还必须拿出让他认可的东西。

“呵呵。”莫离殇站在阳台,仰头望着天上的星星,她对着电话说道:“穆流年,我有没有说过你很鸡婆。”她就知道风瑞年不会这么好心,原来是穆流年在背后做了手脚。

“哈哈,你还是这么擅长讲冷笑话,貌似本少还没把你睡了,横算竖算都是我亏本吧!”几十个小时没听见莫离殇的声音,现在就算口吻比较冲,穆流年还是觉得心情不错。

啪的一声,穆强柏猛然一拍桌子,立即吹胡子瞪眼睛的咆哮:“混账小子,你是不是玩女人玩疯了!放着哄你开心的女人不要,非要找个惹自己生气的!”

悄悄打量中,莫离殇见楼逸云眼中的忧郁渐浓,不由放下碗筷:“抱歉,我先失陪一下。”

楼逸云回神,俊挺的眉梢微微蹙起,但为了大家都不难堪还是给风诗月夹了菜,这才缓解了这个毫不掩饰自己吃醋的“未婚妻”,而莫离殇却沉默的进食,视线粘合在电视上。

穆流年嘴角笑容一凝,霎时脑中产生一种可能,如果莫离殇知道他的身份,还会不会一直抗拒自己?

疑惑下了床,少女身着天蚕丝睡衣,傻乎乎环视四周,望着复古的空间她聪明的小脑袋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在她失神间,男人进来就见少女呆萌的模样,不由疲惫的面容扬起一抹笑容。

“好。”莫离殇点点头。

尼玛,她真是犯二打这个电话!居然又傻乎乎掉进某人画好的坑里!

莫离殇听见了那近乎哀求的女性声音,心情顿时一落千丈,本以为穆流年打电话给她是因为想念,现在想想也许“想念”这种东西都根本不存在穆流年字典里。

莫离殇悄然和楼逸云保持一定距离,深知穆流年的人脉之广,虽然她从来没发现有人监视和跟踪她,但为了避免这个真心对自己好的少年再度因为自己产生厄运,她避开了他。

显然屈服于权势的艾丽不在穆流年认可之列,所以他在十八岁和她发生过关系,再就没有碰过这个外貌和家世都不错的女人。

穆强柏一听顿时诧异的挑眉,面前俊美男子那热切捣鼓电话的模样,充分表现出对他口里的女人的重视,可偏偏言辞中又不难听出浓郁的不确定,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眸光清淡,看向一群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相互吹捧,看着同辈人力图在穆强柏面前显示自己,扫掠长辈彼此以骄傲的口吻诉说自己儿子云云,忽然觉得这顿年夜饭吃的很糟糕。

“哦?”尾音挑高,穆流年感兴趣的问:“说来听听。”

“糊涂爷爷,你那么多孙子,为什么偏偏喜欢惹你生气的我呢?”

毕竟这年头,能在相同决策下,提前发现这项目一定赔本的眼力的人实在太少了,如果不是他不喜欢继承穆家有心让集团赔钱,也不会被穆强柏和家族人知道他的经商天赋惊人到何种地步。

“离殇。”

传闻,穆家个个擅长经商和敛财,是个充满残酷竞争的家族。

“穆……”似乎怕楼逸云不相信,莫离殇转瞬把穆流年改成:“流年对我很好。”

尼玛,这叫什么优点?

答案是不会,风瑞年对她有多绝情,她已经体会的很深刻了。

楼逸云压下过去探寻的冲动,转瞬安静心不在焉的坐在一旁陪着大家过年。

说起常欢殿不得不提穆流年过去的丰功伟绩,根据穆家家规每一代嫡系子孙都要在十二岁独自出去闯荡,然后再十八岁的时候回来与其他平辈一同接受大家长穆强柏的考核,继而决定他能获得多少帝域集团的股份,以及分配职务。

脑海一直围绕穆流年点点滴滴打转儿,莫离殇为了打散那个勾魂夺魄男人的影像,就坐在客厅不停的喝酒,企图用酒精遗忘那些不开心的画面和声音。

彼岸,莫离殇听到如此大言不惭的话,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旋即恨恨的咬着电话,“穆流年!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那你接受吗?”莫离殇醉意泛浓的抓着电话问。

莫离殇:“……”

穆强柏被噎的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只见他又大力拍了一下桌子:“给我查!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女人值得你在今天走神这么厉害!”

穆强柏花白的眉毛跳了跳,瞪着态度懒散轻佻的孙子:“是嘛,家世多大,样貌如何,什么学识,要是不错就接回来让爷爷看看。”一开口,穆强柏整个人迸射一股凌厉的气势,显然他不喜欢孙子玩世不恭的说法,尤其是在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居然还敢开小差!

置身风景如画的穆家,穆流年总有一种寂寞的感觉,这座世人眼中恨不得挤破头的地方,却是他极其排斥的地方。

“怎么?”穆强柏花白的眉毛挑的老高,没好气的道:“难道你认为我没这个资格?”

“你想太多了。”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他搂紧了靠着自己的莫离殇,侧过头望着饭厅:“离殇,只要是人都有阴暗的一面,我不可能永远没有烦恼。”

莫离殇自嘲摇了摇头,他都不曾让她介入其中,自己何必庸人自扰?

“把这件衣服熨好。”

最终,穆强柏气的将狂傲不羁的他扫地出门,扬言穆流年不是穆家人。

洗漱完毕,穆流年看了眼白色的西装,思索艾丽说的话不无道理,最终打算换一件喜庆颜色的衣服,但当他翻找了一遍行李箱,这莫离殇为他准备的衣服,还真是“别有用心”呢!

终于电话再度传出清越的嗓音:“你没问过我。”

俊美绝伦的面容,轻佻的表情,高贵的气质,微风吹起那不羁的黑发,男人信步走在大气恢弘犹如宫殿的古堡中,俨然成为一道魅惑众生的风景。

貌似真正关心她的人,除了莫清秋都是外人,而本该最亲的人的关心,往往掺杂利益在其中,才会不得不关心。如果没有穆流年的关系,风瑞年还会虚伪的做出慈父的样子吗?

“饭我做,衣服我洗,地我拖,什么都是我在做,什么便宜你都占,这种福利若是放在一个普通男人身上,他一定会把我当宝贝一样供着,而不是把我当免费劳力使用。”

果断切断电话,莫离殇不想继续听有关穆流年和陌生女人的事情。

如果说下决策错误的话众人还能理解,可事实却是穆流年每一次下的决策,经过权威人员的测试都是最符合带给公司利益的决策,但公司就是赔钱赔的厉害。

穆流年有多难以掌控,从他十八岁月兑离穆家,在穆家多方面的打压下,依旧能把穆氏集团搞上市屹立不倒就能看出来,这小子的才华和能力绝对是恐怖级的!

他就知道,喝醉了的莫离殇言语和思想一向犀利,敢情她今晚不开心诚心恶心恶心他呢!

“恩。”穆流年回神,见艾丽一直看向自己黑色的衣服,微微挑眉:“还有事?”zVXC。

少女美如画,楼逸云很快沉溺在盈盈浅笑中,宠溺的握着酒杯笑了笑:“好,今晚我们一醉方休。”

一人品酌,慢慢品尝酒后的微醺,每当她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不知节制的饮酒,然后每次饮酒过量影响健康,就会被穆流年勒令不许喝酒,因为她喝酒的方式,用穆流年的话来说叫喝命。

沉寂片刻,电话那头没听到穆流年的回应,又语声带点醉意:“在和女人做/爱?”顿了顿,醉意的音色转瞬又变成沉着冷静:“呵呵,真是个风流鬼,好了,我不打扰你,记得多换几个姿势,回来的时候记得做身体检查。”

嘟嘟,电话传来挂断声,而美轮美奂寂静到无声的正殿里,哗啦啦石化一群穆家人,尤其以穆家掌舵者穆强柏最为醒目……

模了模下巴,拨通莫离殇的电话:“你想要让我大过年,做一回特别演员当黑白无常吗?”

低柔略带不满的音调上扬,他把她一个人丢在不夜城,临走连一句交代都没有,还妄想让自己为他准备的妥妥帖帖,做梦!

莫离殇抬眸:“逸云,真的值得吗?”为了我而选择履行和风家的婚姻,来代替我报复风家,拿自己的婚姻和幸福做为报仇的筹码,最终他和她还是走不到一起,真的值得吗?

他火急火燎日盼夜盼穆流年能给他生出一个曾孙,看这架势还没有谱吗?

“指甲太长,不小心划伤的。”

闻言艾丽不甘心的说道:“我是老爷指配给你的女人。”

“如果我说,我愿意做你的美人鱼一辈子不劈腿,那你愿意做我的小火车一辈子不出轨吗?”醉意的笑声充满了期待,似乎有夹杂了点阴谋的味道。

而一直对穆流年寄予厚望的穆强柏,非要独排众议让他进帝域集团为家族效力,可穆流年偏偏年少轻狂,不喜欢背负责任就是不肯听从安排,继而和穆强柏对上了。

这就是所谓权势与财势的魅力,他拥有了傲然的一切,却失去了最平凡的东西。

艾丽话还未说完,穆流年的电话悠然响起。8564284

“那你在哪挂牌,我去嫖你。”

清朗的声音伴随着关心缓缓游荡开来,莫离殇抿酒的动作一顿,她抬起迷蒙的双眼,一道俊秀清雅的身影印入眼睑,忽然间鼻子莫名的酸涩,这个隽秀少年那微坡的步伐,每次看见都叫她衍生深深的负罪感。

年三十,楼风两家人围坐在一起,一边看春晚,一边闲聊吃美食。看似喜气的场面,实则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这不算陌生的情绪,每当她看见穆流年和别的女人都会衍生出来。

“大减价,顺手买的。”她不咸不淡的回应。

见状,穆流年淡漠收回视线,缓缓打开带回来的行李箱,翻出莫离殇为他准备的衣服,慢条斯理进了浴室洗去一身疲惫,任艾丽一个人尴尬站在那。

缓了口气,穆强柏看向穆流年一直把弄电话,不由阴沉说道:“臭小子,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清俊少年大步流星走过来,一把抓过莫离殇染血的手掌,隽秀的面庞溢满无法言说的关心和心疼,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对莫离殇有多不同。

可……该死的!为什么她还是做不到无视穆流年和其他女人的钩钩缠!

当时他懒洋洋的说:“生在穆家是一个悲哀,本少生平懒散惯了,负担不起帝域集团的未来,所以我宣布放弃继承权。”

穆流年邪佞的挑眉:“但懂得惹我生气的女人却很少。”

穆家众人:“……”

紧握的手掌传来刺痛的感觉,滴答,滴答,滴答,艳红的血液自掌间溢出,低落在雪白的地毯上。原来,做有钱有势男人的女人,就连吃醋都要这般“含蓄”,她讨厌这种糟糕透顶的滋味!

脆生生,清冷夹杂不满的嗓音落地,穆家众人风中凌乱了,这就是穆流年养的女人吗?

举着电话,莫离殇坐在客厅,听见他雅痞的音调,微微扬眉:“你有通知我说回家过年吗?”

求你妹的婚啊!世界上有这么2B的女人吗?

墨发飞扬,容颜绝代,微痞的笑容,肃穆黑色的着装,这一系列的标志代表穆家最受宠的流年少爷回来了。

“呵呵。”穆流年推开艾丽,讥诮勾唇:“你的话听起来很伟大,只不过我很好奇,你趁我打电话的时候闯进来,说着让我忽视你的话,为的是保住你在穆家的工作,还是想引起我的注意,给你一个姨太太身份?”

绝情转身,穆流年步伐利落走出卧房。

穆流年眸光一沉,他犀利看向如一个贤惠妻子为自己准备衣服的艾丽,唇边妖冶一抹冷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以为和我尚过床就有资格置喙我的事情。”

轻柔的指尖泛着疼惜,莫离殇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表达自己对他的关心,因为她很清楚楼逸云之所以气质中多出的忧郁,是因为自己。

穆流年喝酒的动作一僵,旋即眉目洋溢着愉悦,“这是求婚?”

所以就有了后山别树一格的常欢殿,因为他是破格被召回来的,主殿和正殿按照家规必须是穆家人,而穆流年早早就被赶出穆家,加上穆强柏又非常喜欢他,就任他胡乱建造了常欢殿。

思绪一动,想起穆流年她的眼中闪过一缕莫名神采,心里悄然冒出一句:“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会不会和她一样敷衍着所谓的新年夜。

“我一直觉得做你女人很亏本,包办了老婆的职务,却得不到老婆的权利。”

吃着精致的美食,莫离殇却觉得如同嚼蜡,今天会坐在这里不是为了风氏制药的股份,也不是为了替莫清秋报仇搅合风家,而是为了看一看为自己付出那么多的少年。

让他进集团工作,因为职位高,权力大,就算在平辈考核中掉尾车,按理说管理一个集团的运作和发展,就算不蒸蒸日上稳守江山还是能做到,可这厮就是有本事让集团亏损的底朝天。

艾丽踌躇一会,还是说出口了:“流年,今天是三十,就算你不喜欢回主宅,但也不要老是穿这么触霉头的颜色。”声落,艾丽将事先准备好的递给他,“还是换下来吧!爷爷毕竟八十多岁了。”

“恩将仇报?”

那个清雅聪明的少女,会不会为了一个鲤鱼翻身的机会,和其他的女人一样?

倏然,精神矍铄的老者话音落地,一下子所有人整齐划一噤声,看向正低头摆弄手机的俊美男子。

此时,穆家正殿一片热络,穆家三代同堂围坐在一起相互敬酒拜年,一桌子平时在商界抖三抖的人物相互寒暄,场面很是壮观。

倏的,房间气氛霎时进入冷凝状态。

听着犹如结婚誓词的言语,穆流年失神一秒,随后又戏谑的勾唇:“如果我说我愿意呢。”

因为他姓穆,所以他第一次喜欢的女人,无意中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了让自己娶她,证明她有多爱自己,居然心机深沉以死明志。

闻言少年一颗冷寂的心感觉无比温暖,他笑了笑:“我知道,你今天能回来是为了见我,对么。”

这时,一整晚笑容不变的男人脸色颇变:“你喝酒了。”

擦拭头发的手顿了顿,心底弥漫着对穆流年的害怕,这样的穆流年就像当初把她丢进红街一样,她声音微微颤抖的问:“穆流年,你不会是因为我违背了你喝了点酒,就要把我卖了吧?”

少女忐忑,如画的娇容一脸紧张,一袭透明蚕丝睡衣勾了出婀娜的曲线,可能是因为距离男人太近,加上为男人擦头发身上沾染了水滴,此刻胸/前微微濡湿,勾出一片潋滟春/光。

气氛渐渐衍生出暧昧,男人随兴一把扣紧了纤细的腰,借势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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