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凝我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会安排你出国。”他淡淡的说着已经打算很久的话。
听到这里,苏沐沐勃然大怒,腾的站了起来,踢翻了垃圾筒,它孤零零的在地上打着圈转动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身边有一个爱你的女人,天天去找她!现在给你机会!你竟然不愿意,还要与我在这里互相折磨,李深!你脑袋有病吧!”
“唔”一句话还未说完,嘴巴却被封上,他的气息回荡在唇齿之间。她被他紧紧的固执的禁锢在怀中,牙齿发出剧烈的磕磕碰碰的声音。
“你简直又疯又有病!”她使劲的闭嘴,推开了他。随手操起隔断上装饰品扔了过去,本以为他会躲开,谁知他竟坦然接受。
后果便是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留下来一道鲜红的痕迹。
她呆愣在那里。
“不吻你怕你不记得回家的路。”李深只是轻皱起了眉,从容的后退一步,淡定的说着。
修长的手指抬起解开一颗颗纽扣,优质的身材一点点在她的面前展现。苏沐沐直到此时才惊恐起来,一步步的往后退着。
“我警告你,李深,你不要乱来,想发泄,别找我!!”纵使惧怕,她的嘴巴也不软,说的话仍是可以激怒他,她就像是一个小火苗,他则是一片草原,只需要一丝风,就可以把他点燃。
“给我放水,洗澡。”继续挑开最后一枚纽扣,不善言笑的他此刻竟然轻轻勾起一边的嘴角。含着不屑的嘲笑。
苏沐沐的双手握了握又放下,感觉到李深在嘲笑自己的多想。纵使双眸放火,来人依旧岿然不动。
在他的面前,她的反抗都是那么的徒劳无功。
“放你大爷放,滚滚!去霜凝那洗去,洗你的鸳,鸯浴去!”她愤怒的说着。
他额头青筋挑了挑“恩,好。”迅速扣上了纽扣,拿起外套,出门而去。前后不过五分钟。
“……”
她双眸发红的盯着已经关掉的大门,胸腔中憋的全是怒气没地撒。
没有了别人,放肆的哭了出来,嚎啕不止,拿出抱枕猛烈的撕开,洒出许多的白色羽毛,纷纷扬扬落下,可又觉的生气,遂拿起台灯扔出,划出一道抛物线,砸在了实木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随即碎了一地。
直到哭的头晕目眩,才缓缓的坐了起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疯狂的跑进书房,不停的翻找,整齐的文件夹被洒落一地,又跑去客厅把手提包中的物件全部倒出,才找到那张名片。
“喂。”那边接电话的声音带着激烈的喘气声,似乎还有着若有似无极力隐忍的申银声。
“喂,吴佑,严默然住哪里,快点跟我说!”她丝毫不在意的过滤掉了那些不健康的声音。
“……”
深夜的马路上,行人几乎没有,只有一辆辆的出租车横冲直撞。来到了面前陌生的小区门口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一阵冷风吹来,瑟瑟发抖,吹走了大半的不理智。
可是她依旧不甘心的走近楼内,站在了呼叫机前,伫立了良久,自己的心跳都听的清楚,蓬勃有力,越来越快。
在天人交战中,她终于抬起手颤抖的摁下了门号,选择了拨通。
一声,两声,三声。
有人接了,一瞬间,她好似感觉自己的心跳停止了,屏幕亮起的一瞬间,她甚至想要逃跑,本能的抬起手臂遮住发白的脸,脚步却虚软在那里,让她动不了。
那边沉寂了一会,传来了他的声音,古有欧阳询字如其人一说,用在他的身上便也有音如其人一说,他的声音淡淡的,温润的仿佛可以疗伤的春风,拂过她的脸颊,不自觉的回想起了大学时,他在她身边的感觉。
“沐沐?”
“恩……是我,好久不见。”
那边沉寂了一会“进来再说吧。”
随着滴的一声响后,门开了,她却又想退缩了,他是否会原谅她,是否还会喜欢她?她要怎么说?
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摁下了楼层,随着电梯的上升,心在缓缓的下降。
站在门边,还未摁下门铃,那道门就已经打开,带着暖暖的感觉,与那熟悉的味道,是他身上的味道,苦荞般让人心安。
严默然站在那里,原本俊逸的脸颊上挂着一幅黑框眼镜,更显的儒雅斯文,身上还穿白色工装衬衫,自带一种气质,像一杯暖暖的绿茶,在人的心口绽放……
“墨…”她一句话未说出口,就看到了他身后站着的女人,此刻的她站在他的身后,清丽的脸蛋上面挂着胜利的微笑。
仿佛一锤子把她打翻在地,然字是再也说不出来。
严默然站在那里,淡淡的眸中挂着浓浓的晕,仿佛一个泥潭将她拉入。
“怎么成这样了。”绯红的唇仿佛和煦的春风,却没有一丝温暖,仿佛礼貌的客套。昝白修长的手微微用力略带强硬的将她拉进客厅。
“我去倒杯水。”安谨田淡淡的说着,转身走去,只余下如此尴尬的两人。屋内的陈设是淡雅的灰色与咖啡色的融合,一如他的人,记得自己曾经说过,新房如果是她设计,那就必定会是这个颜色。可是现在呢,几年的光阴,乌飞兔走,物是人非。
特别是刚刚听到安谨田的声音后,心中更是没有了滋味,像是一滴山西陈醋啪嗒一声掉进汤锅,全部都变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