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老师不再是像以前那样的不熟悉,可是一个人具体喜欢吃什么仍然是我不敢确定的事情,以免我买回来的东西不合老师的口味,就是先把这件事说定了再说。
我问道:“老师,你平时喜欢吃什么?”
老师说:“不忌口,随便。”
我说:“随便,怎么买?要不就说你不喜欢吃什么吧。”
老师说:“不忌口,没有不喜欢的。”
我说:“这样吧,平时你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
老师说:“西红柿。”
这可让我犯了难,这大冬天的去哪弄西红柿?老师想吃就是现种也得满足,一声不吭的就走出了病房,对老师说,马上就回。
出了医院,先打听去菜市场问一问有没有,打了一辆出租。一看市场几乎成了鸡的天下,生鸡活鸡还有一筐一筐的鸡蛋。看看售货员,还好不是鸡。要实际女们迫于生活的压力,白天在市场卖鸡,晚上在床上卖身,可能白天生意惨淡,大老板生活也是规律的很,行房也要到了晚上,大白天没有雅兴。
努力寻找这西红柿,在耳边听见有个男人问售货员,你这只鸡怎么卖?
售货员娇羞的说,晚上再说。
从前都是挂羊头卖狗肉,如今已经演变成挂鸡肉卖鸡身,做生意的人大抵这般的**果。
难道这个地方只卖鸡吗?找了半天也看不见一点蔬菜的影子,恐怕老师因为等不及,会再次饿昏过去,转而去问卖鸡的售货员。
我说:“你好,请问这里买西红柿的在哪里?”
售货员是一个近四十岁的妇女,头上戴着一定会黑sè的帽子,脸上没有专业卖鸡人那份油腻,对我的话有些爱答不理。
售货员说:“这里是鸡院,哪有西红柿,你出市场右走有个三千米,看见第五个红绿灯,有个十字路口,再向左,有一万米就到了。”
我去,这么远?阿妈,赶紧走,要不然就快死人了。在门口叫到一辆出租车,跟他说去菜市场。司机说这就叫菜市场,我问他为什么这里没有菜还叫菜市场,司机告诉我说,鸡也是菜。我说要去买西红柿,司机打着火,就向前开去。
我问:“不是向右开吗?你走错了。”
司机说:“没错,你坐好了。”
车只开了三分钟就到了,没坐热,就到了。司机伸手问我要打车钱,我将信将疑的问他,这里到了吗?不是有十几里地吗?说着还把头向外看看有没有蔬菜的标志,结果真有。
我问:“多少钱?”
司机说:“十块。”
我说:“你是打表吗?怎么这么贵?”
司机说:“不打表,这是黑车。”
我说:“你也太黑了,三分钟,你要我十块。”
司机说:“这里就我一个开出租的,价我说了算。”
卧槽,尼玛这是**果的垄断,强龙压不倒地头蛇,不就十块钱吗,给了。不能这么简单地就把这钱给了他,我找出一张钢印快掉的十块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铃儿响叮当之势抽出钢印,把钱递给他,然后就下车了。
我在想里卖鸡的售货员为什么告诉我假的信息,明明这么近,非得说得有十几里地?
门口赫然写着是蔬菜市场,想必这不会是有差了。
在门口摆放的就是西红柿,上去就问西红柿怎么卖?
西红柿分为大、中、小三种,价钱不一,最贵的是最小的,这又不是金桔怎么越小越贵。售货员告诉我,这是血滴子,比起大西红柿,它更容易吃,还具有观赏xìng。
我问:“为什么叫血滴子?”
售货员说:“西红柿的果汁很浓,咬一口嘴角留下的浓汁跟血一般。”
我说:“,西红柿里有血?那不是和吃人一样了吗,不好,我佛慈悲。”
我想好了,说道:“给我来十个最大的。”
售货员说:“血滴子?”
我说:“我就要大西红柿,就要大的,来十个。”
称完之后,我就扛着一个麻袋出了市场,看见那个司机还没走,一看事态不妙,急忙转身,想让我第二次上当,哼,你妈**了吧。
司机下车对我说:“哥们,我载你呵。”
卧槽,就给你一张没钢印的钱,至于宰我吗?扛起西红柿疯了似的就往回跑,不料,那个司机追上了我。
我说:“大哥,有话好好说。”
司机说:“大哥,坐车,打表。”
我看了看他,招手道,真打表?司机说是,我就上车了。
上了车还在害怕这是司机大哥的缓兵之计,战战兢兢地说:“大哥,刚才是我不对,不能那么做。”
司机说:“我也不对,我该问你要三块钱的,其实有打表器,在我方向盘的左边,不好意思啊。”
我一听这不像是行凶前的告白,我说,不用你们也不容易。
司机说:“我送你回去,你说你要去哪里?”
这次有个免费的出租车坐,急冲冲地说要去医院。
补偿的时候,就到了,明显的感觉是司机开车开得很快,并不是路程减少了,刚才那三分钟,看来是错怪卖鸡的大妈了。
下了车,我们倒成了不打不相识的朋友,我送他一个西红柿,又看了看打表器上面的数字,显示的是七点三四,我给他递过去十块钱,说为了道歉,给他一张真钱。司机说什么不要,就往我手里塞了五块,说见一面分一半,然后告别离去。
拿着这五块钱,我惆怅了,扛起西红柿,对着阳光照这张五块钱,发现这张里面只有一半的钢印。
人生自古谁无死,他妈的这人怎么这么记仇?这张钱我一定会留下,下次见到他我再还给他,顺手捧起一个西红柿吃起来,果不其然,吃的满嘴都是血,原来大的西红柿出的血更多,确实是有失观赏xìng。心里倒是心满意足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