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干什么去?”看到自家公子朝着灵鸢方向走过去,陆逊赶紧出声叫他,正巧灵鸢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清楚一直背对着他们的灵鸢,陆逊忍不住疑惑的低唤出声:“夫人?”随即一想又不对,面前这位姑娘看起来比夫人更加年轻,也更加的美艳几分,而且她们身上的气质完全不同,想及此,陆逊不禁在心底感叹,这世上竟会有长的如此之像的两人。
“在下鲁倾云,冒昧打扰姑娘。”鲁倾云走到灵鸢面前,抱拳微微施了一礼,便眼神灼灼的看着她,嘴里忍不住的喃喃自语道:“像,真是太像了。”
“公子如此盯着一个姑娘家看,怕是有失礼数吧?”对于这个不请自来,自称为鲁倾云的男子,那毫不掩饰的视线,灵鸢虽然没觉得反感,却也不喜欢,而且她能感觉到,他似乎是在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微微的皱了下眉,轻轻的开口说道。
“抱歉,在下失礼了,只因姑娘与在下认识的一位长辈太过相似,若不是姑娘年纪尚轻,在下定会错认,不知可否请教姑娘芳名?”鲁倾云嘴里说着抱歉,眼神却依然没有离开灵鸢,细细的打量着她,才发现,面前女子虽然轮廓和母亲异常的相像,但是却更加的精致。
“这世间,有一两个长的像的人,并不奇怪,老板,这柄剑我要了,多少银两?”听到鲁倾云的话,灵鸢的眼神微微一闪,淡然的笑看着面前一脸爽朗笑容的鲁倾云,语气淡漠的说着,拿起面前放着的剑,问着老板。
“姑娘若是喜欢这柄剑,老夫分文不取,赠予姑娘,但是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老余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俊朗男子,然后笑看着灵鸢说道,眼神有些高深莫测的感觉,让人弄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请讲!”老余的话,让灵鸢有些始料未及,眼神暗了暗,淡淡的对他说道,听到他要将剑赠予自己的时候,还有一丝的诧异,但是在听完他的话后,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妥,要知道,这世上可是没有白吃的宴席。
“老夫的请求很简单,只希望姑娘他日若是能有幸再次见到与此剑相同的另一把剑,可否带来让老夫一观?”老余说着这话的时候,一双不大的眼睛里闪动着名为期待的光芒,找了这么多年,本来以为已经无望,就在他想放弃的时候,却又让他看到了曙光,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借此利用一番。
“今日老板的赠剑之恩,小女子记下了,若是日后还能有幸见到那把剑,定会带来给前辈看看,小女子告辞!”看着老余眼里的期待,灵鸢心里有些闷闷的,虽然不知道这两柄剑有什么关联,对于这个老板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还是应允了,拿起剑转身微微对着站在一旁的鲁倾云点了下头,然后走出了兵器铺,握着剑的手不禁紧了几分,自己不知道还能见到自己那把剑吗?
“姑娘请留步!”见灵鸢离开,鲁倾云也赶紧的跟了上去,快步走到灵鸢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对她说道。
“不知公子还有何事?”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鲁倾云,灵鸢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抬眼看着他,淡淡的问道,之所以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一是因为自己不认识他,二是她的直觉告诉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一定会是个麻烦,她从来就不喜欢自找麻烦。
“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只是希望姑娘能告诉在下你的芳名,这对在下很重要。”鲁倾云神情认真的看着面前一脸淡然神情的灵鸢,执着的问着,如果真如他所想那般,或许就能打开母亲的心结。
“很抱歉,小女子并不喜欢讲名字随意的告诉一个还算不上认识的人。”灵鸢皱起了眉头,心里有些疑惑,他为何一定要知道自己的名字?语气有些低沉了几分,她可不想在无谓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对他说完之后,灵鸢便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去。
“公子,你在想什么?”随后跟出来的陆逊,看着已经消失在了人潮中的灵鸢,扭头看着旁边一脸严肃,若有所思的自家公子,开口问道。
“本少在想什么?难道还需要告诉你?走了。”碰了两次软钉子,鲁倾云的心里有些挫败,抬手敲了一下陆逊的脑袋,转身朝着灵鸢离开的方向走去,有些情不自禁的抬手模了模自己的脸颊,心里不禁在想,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还是这个女人太过特别?
“痛痛痛!公子,再敲下去,会被你敲笨的,公子,等等我啊!”抱着自己的脑袋,陆逊很是哀怨,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每次被打被骂的都是他,而且公子还不换个地方,每次都敲在一处,抬眼却见他已经快要消失在人群中,赶紧的喊着追了上去。
灵鸢悄无声息的回到傅家庄,潜回到自己的屋子,刚刚将剑放好,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噪杂的声音,紧接着是瞳菊带着颤抖,却强自镇定的声音:“老爷,夫人,二小姐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扰,奴婢…。”
“臭丫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老爷和大夫人都拦着,我看你是不想要你这条小命了吧?”畅春园内,浩浩荡荡的站了一群人,不仅傅龙宇,沈梅玉在场,就连其他六个小妾和傅灵熙兄妹也在,听到瞳菊的话,五夫人岳笙儿脸色难看的对瞳菊说道。
“老爷夫人饶命,奴婢不敢拦着你们,只是二小姐吩咐过,在她休息的时候,不准任何人打扰。”瞳菊低垂着头,听到岳笙儿的话,赶紧的跪在了地上,辩解着,心里却在祈祷,我的好小姐,你快点出来啊!
“臭丫头,不要以为你现在跟了她,本小姐就不敢动你,还不快去把她叫出来,难道还要我们这么多人等着她不成?”傅灵珠一脸阴沉的看着瞳菊,藏在衣袖里的双拳紧握,若不是父亲在场,她绝对会打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竟然敢给他们难堪,想到父亲之前说的话,傅灵珠便更恨了。
“不知各位长辈驾临,灵鸢有失远迎,还真是失礼了,瞳菊,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沏茶,只是我这畅春园没什么好茶,父亲,大娘,各位姨娘们就将就一下。”透过门缝看着外面声势浩大的一群人,灵鸢的嘴角挂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在傅灵珠说完之后,拉开门走了出来,来到院内,微微的朝着傅龙宇他们施了一礼,然后看着跪在地上的瞳菊说道。
“傅灵鸢,你究竟想怎么样?”看着灵鸢淡漠的样子,傅灵珠再也顾不得父母亲之前的告诫,上前恨恨的看着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