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第五章不再牛b
第五章不再牛b
彭无道投胎变猪，刚刚返回人间不久就因为贪婪偷吃西瓜被乱枪击中而呜呼哀哉了。这一方面说明了，尽管它说的比唱得更好听，但贪婪的本性始终不改，因而落了个“鸡飞蛋破”的下场
当初“阎王爷”为何先让它投胎变成鸽、蛇及猪呢？其实有它深刻的含意，即按照“生死之轮”主体的之说，“阎魔王”手持的大轮，把它分为四层圆圈排列。在图的正中央，亦即大轮的轴心部分，是一个小圆圈，圈内有三种畜牲：鸽、蛇及猪；蛇及鸽由猪口而出。这三种动物，分别表示贪、痴、慎三毒。而这恰恰是凡夫俗子最根本的烦恼，也是令我们不断生死轮回的根本原因。
为什么鸽表示贪欲呢？这是因为鸽的特症是贪欲无度。现在的西方动物学家经过研究后，发现鸽是所有生物之中**频率最密的，这似乎是与佛教传统的说法不谋而合。在“生死之轮”图中，都指明鸽子是贪欲的象征。
蛇是慎的表义，如果你以手指轻轻地碰一下一条蛇，它马上便会发怒，马上便会咬人还击。所以“生死之轮”圈中，便以蛇来代表愤恨。
不用去分辩一头猪的好、坏、干净或肮脏，它只会把任何东西吃下肚子。在平时，猪只懂得吃、睡及拉屎，其它的它一切都不会。如果你牵一头猪住花园游玩，它绝不会好好地坐一旁欣赏景色，反而到处捣乱，把花草树木等等搞得乱七八糟。在这个世界上，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语言及不同的文化之中，都不约面同的把猪形容成笨人。例如汉人及**人在骂别人蠢的时候，都会骂“你这个人笨得像头猪”……
正因为鸽、蛇、猪都表示贪婪，所以阎王爷在考虑让彭无道投抬变动物的时候，先让它变成以上三种。不料它贪婪的本性不改，都遭到了夭折，这能怪谁呢？
彭无道因乱吃西瓜遭到乱抢宰杀之后，死魂灵又飞到“阎王殿”那里，诉了半天苦，它说之所以偷吃西瓜，还不是因为实在太饿吗？是实在不得已的事，而人间那些潜伏的看瓜者，既不讲人道，也不讲“鬼道”，就这样一抢把它给抹杀了……它边诉边哭，边哭边诉，再三再四要求再给他一个机会。“阎王爷”好说歹说地安慰他，终于同意再给他一个投胎变牛的机会……
“过去让你变成鸽、蛇、猪，你知道表示什么么？”
“当然是代表贪、慎、脏、毒喽……”
“明明知道了为什么死不悔改？”
“悔改也应该有一个过程么。”
“你不会觉得本性不改么？”
“我只觉得你要我变的动物太窝囊……”
“好，这次让你投胎变一个名气大的……”
“什么动物？”
“让你投胎变一个最牛b的动物——牛。”
“好，感谢‘阎王爷’的大恩大德……”
“用不着感谢，希望你以实际的行动来真心悔改……”
彭无道想这次“阎王爷”给他这么好的机会，让它有一个痛改前非重新出发的机会。它回想起过去曾经为官，那时多么牛b啊。在它的办公室里，还挂着鲁迅的警句：“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这次让它投胎变牛，它想要好好地变成一只乖乖的牛，不再骑在人民的头上，而让千百万的布衣百姓骑在它的头上，这样不是扯平了么？
说扯平？其实哪有那么容易啊？它在为官时骑在老百姓的头上拉尿拉屎，把全市的人民都做它的牛马。不说其它，就说他爱吃的多姿多彩的牛餐，都“罄竹难书”呢……
它最爱吃的第一道“牛餐”是“牛百页”。“牛百页”是猪的小肚，因皮面多皱折，所以吃起来特别干脆利落。这与它过去的爱好截然相反：一是凡是脸上有皱纹的美女，哪怕是一丝一毫，它一律不要；凡是牛的小肚，也就是“牛百页”，如果皱折太少，哪怕少一丝一毫，它一律不吃……它虽然爱吃皱折多的“牛百页”，爱吃它干干脆脆，利利落落，但它干起工作，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牛劲，总是拖泥带水，不干不脆……所以，很多市民对它工作的评价是大大的不如“牛百页”啊……
“牛百页”的做法有好几种，如炒“牛百页”，也就是把它泡洗干净之后，放入开水锅内，加入葱段、姜片、大料煮熟后捞出，用冷水过凉后切成细丝，然后看炒锅上火，加入料酒后不断翻炒。再后加入香菜段，淋入水淀粉，滴入明油出锅装盘即可……
彭无道在为官任上也特别喜欢炒作。例如当年市里要办“美食节”，它还亲自出席并主持，并且为每道菜试吃。如有特别好吃的，它不但当场试吃，会后加餐，回家还交待秘书打包……它把“美食节”变成他个人“白吃白喝节”。会议讨论评奖，它还亲自出席钦点并御写奖品。第二天市报发表了有关“美食节”的特别报道，其中仅仅关于它试吃的带图的报道就有几十张之多，名曰为“美食节”，实则为突出它的个人形象大肆炒作……
彭无道吃“牛百页”除了炒作之外，还有凉拌“牛百页”，就是事先准备好姜、辣、醋、酱油、味精之外，不能煮得太老，让人吃后回味无穷……
彭无道当官，也像凉拌“牛百页”一样，喜欢“结党营私，拉帮结派”。不过与它共过事的人都知道，它的人际关系都是以利益为轴心，用完即把它凉拌，让人呕心的回味无穷……
彭无道吃“牛百页”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把它作为“火锅料”，就是把它切成丝，盛在漏瓢中在沸水中烫三分钟后挥起，拌上各种供料后即吃，这叫做“涮火锅”。这种吃法，正合它的心意。因为它在任上，也曾高喊“到基层去，到人民群众中去，到火热的生活中去……”实际上这只是它的幌儿，因为它到下面前呼后拥一大帮人马，蜻蜓点水热度三分钟，还要警车开道，下面的喽啰列队迎来送往，还要杀鸡宰羊的宴请。真是热度三分钟，劳民又伤财……
说彭无道的贪欲无度，一点都不为过。为官时他钦点“牛百页”，但那只是“小菜一碟”，一点都不过瘾，也不够气魄，所以他最爱吃的第二道牛餐就是“牛肚”了。
牛肚有几种做法，但每种做法都好吃。
彭无道爱吃醋烧牛肚块。它虽然有那么多情妇，快赶上“三十六宫，七十二苑”了，但它的醋坛子并没有因此而少摔。一旦发现情妇与别人有交往，他就会毫不客气地处理，绝不手软，并且发现一起处理一起，绝不可漏网，这也可以说是爱吃醋烧牛肚块的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吧！
彭无道也爱吃“干拌牛肚”。人家用右手拿筷子，它却用左手拿筷子，它拿起那十分别扭，就像残废人拄着拐子一拐一拐似的。就这样它把肚丝和香菜一拌，一拐一拐地吃下去，吃得十分心安理得，咬得也十分理得！几十年来他在官场上，黑吃黑，吃了原告吃被告，还不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不吃白不吃么？
彭无道还爱吃“燥肚汤”，因为它健脾而开胃。在官场上，因为它独裁而横行霸道，说一不二，很多人只得天天去琢磨他的“天意”，稍有不慎，就可能横祸飞来。虽然人家当面不敢顶它，背后却经常指指点点他。所以，它经常要吃点“燥肚汤”来开胃，也可借此来吊吊人家的胃口……
彭无道也爱吃“红煨八宝蜂窝肚”。首先把蜂窝般的牛肚清洗干净，下入冷水锅中烧开煮过后捞出，放入垫有粗竹席的沙锅内，后加入五花肉，并加入适量的料酒、酱油和白糖，再后移用小火煨到八成烂，取出稍凉后扣入碗内，放入原汤……食用时取出八宝蜂窝肚，溢出原汁翻入盘内，入味即可享之……
它爱吃此菜，有二个不三不四的歪理，其一是小时候它上山去采蜂，谁知却捅破了马蜂窝，它的脸被马蜂叮肿得像猪头，今天一口气把它吃，就是要报当年之仇；其二是指它在当官时工作难度大，很多艰难的工作就像去捅“马蜂窝”……
彭无道也爱吃麻辣肚片，那还不是先煮一小时把毛肚煮软，捞起冲冷水后沥干水分，切成薄片后加入所有调料一起拌匀吗？它爱吃此菜的要害是辣，除了他那口头禅“越辣越革命，越革命越辣”之外，还有一个他新发明的“理论”，也就是“革命就是为了吃香喝辣，吃香喝辣就是为了革命”的狗屁不通的奇谈怪论……
彭无道还爱吃一种怪“牛餐”，也就是“怪味牛肉”，这道“怪味牛肉”还真不离谱，只是用了诸多的调味佐料，例如花椒、干辣椒、小茴香、八角等，并把它研磨成后渗入；还有陈皮泡软切成小片，姜蒜切片，红萝卜、芹菜切片；还用了诸多的调味粉汁，如酱油、绍酒、香醋、麻油等等，集如此多的口味渗入牛肉之中，味道能不怪吗？
其实，彭无道在为官时就是一个“怪官”，它正事不干，成天想方设法去泡钱和泡美女；在死后跑到十八层地层，还成天想如何在地狱里再捞个一官半职，不成后又成天想投胎重返人间……像这样一个人“怪人”变成“怪鬼”，又从“怪鬼”变成“怪鸽”，又从“怪鸽”变成“怪蛇”，又从“怪蛇”变成“怪猪”，最近又想从“怪猪”变成“怪牛”，像这样一个人间和地狱的怪胎，吃些“怪味牛肉”，你说是不是“见怪不怪”呢？
彭无道最爱吃的第三道“牛餐”是“炒牛心”，牛的心显然比鸡鸭们大得多了，而它的心肝也不比牛小，贪钱要贪成千上亿，玩女人不但玩得量多，而且还要质优，下至黄花闺女，上至歌星影星。它做官要做第一把手，绝不对着看人家的脸色行事……如此等等。虽然在它的办公室挂着鲁迅的名言“俯首甘为孺子牛”。其实他从来把市民看做他可以随意役使的马牛，哪有一丝一毫做人民之牛的感觉。所以当地市民戏称它为“无做人民牛马之心，心中只有牛样的野心……”
彭无道最爱吃的第四道“牛餐”是“炒牛肝”。牛肝味甘性平，有补血、养肝、明目之功效。并且牛肝中还含有维生素及铁等。彭无道爱吃此菜，也有很多理直气壮的理由：一是他赴宴时经常吃到酒醉，欲倾欲倒，歪歪扭扭的……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东西，他想吃了炒牛肝，让他的眼睛一亮，看到更远……这当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因为它的短视的目光全部盯着“钱洞”和“**”里，怎样能看清世界上的真相呢？怎能看清当代世界上反贪腐，反独裁，争民主，争自由的主流民意呢？怎么看清世界上正义的力量正在逐渐地发展壮大，而不自由不民主的力量正在逐渐缩小，以至最后难逃被消灭的可悲命运呢？它纵使吃再多的牛肝，不会也不可能使这个走入盲目的魔鬼歧途的魔鬼重新明目……
彭无道知道，吃牛肝可以补铁，但它身上最缺的就是这种铁。它过去在官场上，对于上司，还不是三跪九拜吗？它还不是拜过多少花花绿绿的“石榴裙”吗？唯独对于它治下的老百姓，才铁的起来，暴力拆迁，暴力对付游商摊贩，暴力对付**，……像它这样身上从来缺铁的“软蛋”，对上司及美女身段软到极点，就是让他吃一百个牛肝，一千个牛肝，一万个牛肝，一亿个牛肝……以至于九亿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个的牛肝，对于它严重缺铁的“软蛋”，都不会起任何作用，哪怕是一丝一毫一点一滴……
彭无道最爱吃的第五道牛餐是“牛肺”。吃牛肺可以加强呼吸系统，呼出更多的氧气，吐出更多的二氧化碳，盘活呼吸量有着极大的促进作用。但对干它却一点没用，当官当成搬运工，在大会小会搬官话、套话、假话、大话、空话等等暮气沉沉之风，新鲜的空气半点吸不进去……
而像彭无道这样的人，一方面拒绝呼吸新鲜的空气，一方面一手遮天把它治下的地方搞成乌烟瘴气，这样新生的力量怎能健康地成长呢？纵使他吃一千只、一万只、一亿只牛肺也盘不活他身上健康的气息……虽然它在任时有“牛脾气”，它说的话说一不二，谁敢说个不，决没有好下场！结果呢，还是他自己没有好下场啊……
彭无道最爱吃的第六道“牛餐”是“炒牛肠”。牛肠中含有人体所缺少的微量元素，对于免疫力低，贫血等症状的人群，有极大的促进作用，还有护发强筋通络的作用。彭无道爱吃此菜，并对此菜“牵肠挂肚”，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它的情妇太多，它有太多的牵挂。而且因为他**频率过于频繁，造成他经常性的缺血现象。所以它必须吃此菜来补血固精，来使它和情妇的爱永保青春活力。
彭无道最爱吃的第七道牛餐是“牛肝”。它在官场上，从来没有过什么“肝胆”，有的只是利益链。当出现利益矛盾时，就会“狗咬狗”。它和市民之间，更没有什么“肝胆相照”可言。它喜欢吃肝，说白了——是吃与他同僚或下属的“肝”，那普普通通的市民的“肝”，他肯定是照吃不误了，绝不会漏掉一个半个……
彭无道最爱吃的第八道“牛餐”是“牛尾”。它在官场上虽名曰市长，实际很多有风险的事情他都“拔绳尾”。如全国大搞反腐倡廉，他在台上喊得声嘶力竭，口号喊得比谁都响，一旦走下讲台，就什么都不做。如某次他在台上号召救助灾区，专门要赚工资的掏腰包捐助，而他自己有天文数字的钱，却一分钱都舍不得拿出来捐。还有一次冬季全市因疾病流行闹血慌，他在台上号召大家踊跃献血，而他自己却舍不得捐出一滴血。但也有例外，在一次捐助建灾区学校的会议上，他竟拿出公家发的脏得要命的书，作为“捐书”，捐给灾区的学校，它就是这样一个小气得要命的“吝啬鬼”，这样一个事事拖人家后腿，事事做人家尾巴的落后者，却扮做件件带头冲锋陷阵的先进者，你说可笑不可笑？
彭无道最爱吃的第九道“牛餐”是“铁板烧牛排”。它虽然名曰是唯物主义者，实际上却迷信的很，封官前都要到庙里抽签，抽上上上签还会对和尚师傅跪拜；它找情妇要看命，有时还拿来相书看她们的手纹。有时以看手纹之名，行劫色之实。它的大小别墅，在动工之前，一定会去请相师来看风水，看看是不是吉宅之地……它爱看铁板算书，想自己哪天也能成为大官兼大相师，这种不伦不类非骡非马的想法，简直把相师和官员，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混为一谈。它梦寐以求的想成为官版的“铁板算相师”，但事实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由于它私心太重，以我为中心，件件事情从我出发，所以很多时候，它也踢了“铁板”之上。因为他爱吃“铁板烧牛排”，所以“踢铁板”不仅仅是偶然的一、二次，而是成天成天地踢！难怪他把许许多多的事都搞砸，这是否跟它吃太多太多的“铁板烧牛肉”都有关系呢？
彭无道最爱吃的第九道“牛餐”是“咖喱牛肉”。这道“牛餐”的名字，好像是很洋气了吗？咖喱是由多种香料调配而成的酱料，常见于印度菜、泰国菜、日本菜等。咖喱的各类很多，以国家来分，就有印度、斯里兰卡、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等等。以颜色来分，有红、青、黄、白等等，可谓“五颜六色，花团锦簇”。彭无道爱吃此菜，理由更加充分，夸它是“最美丽的菜系”，因为它即好看又好吃。这跟它夸那些风情万种的美女为“秀色可餐”，又有什么区别呢？所以与其说彭无道吃“咖喱牛肉”是仅仅是为了吃，不如说它是迷恋于倾国倾城的“秀色可餐”……
彭无道最爱吃的第十道“牛餐”是“玫瑰牛肉”。很奇怪，玫瑰怎样与牛肉搭上关系呢？原料这菜是用玫瑰花与牛肉合煮而成。先用主料牛腿肉几百克，然后加入辅料玫瑰花十多克，然后把它洗净、去筋膜，切成长条块，加入盐、料酒、姜、茴香、肉桂、花椒等，并把它拌匀，腌后二天二后捞出切成薄片，晾干水分，再切成约四厘米长，三厘米宽的片，然后在锅内放入清水，加入白糖，用微火熬至汁浓时，后剁细玫瑰花，收汁时再淋入猪油，翻炒均匀起锅晾凉即成。
在各色各样的“牛餐”之中，彭无道最钟情的就是这道“玫瑰牛肉”，因为它既能吃到香味可餐的牛肉，又能吃到扑鼻的玫瑰花香，就像他所“吃”过的风情万种的美女，既能吃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温馨的青春，又能吃到她那秀色可餐的肉身。对于它来说，吃“玫瑰牛肉”，就像吃那多姿多彩的美少女；吃那浑身都是青春味的美女，就像吃那芬芳入鼻的“玫瑰牛肉”，在它看来，这两者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因而“玫瑰牛肉”也成了它的有情有色的可爱的“情人”……
彭无道最爱吃的十一道“牛餐”是“酱牛肉”。它虽然爱吃各种各样的牛餐，但吃来吃去，总觉得牛味淡了一些，于是他尝试有着较入味的“牛餐”——“酱牛肉”。那是先将牛腿子洗净，切成方块后倒入水中，大火加热后，将牛肉放入，在开水中略煮一下，捞出后用冷水浸泡，让牛肉紧缩，后将丁香、花椒、茴香、甘草等等调料装入盒中，再后将大蒜、姜洗净后用力拍散，再加以生油、老抽、五香等佐料，放入适量水的砂锅，大火加热，煮开后放入牛肉，继续用大火都十多分钟，转入小火到肉熟。后用筷子扎一下，能顺利穿过即可将牛肉捞出，放在通风阴凉处数小时后即可吃。
彭无道爱吃此道“牛餐”，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吃法，就是把牛肉和酱分开吃，也就是先吃一口牛肉，然后又尝一口酱，如此反复地吃，他这种吃法的理由是，如果都吃肉，那吃到嘴里就没有味道了；如果都是酱，那就太咸了。它把这种吃“酱牛肉”的吃法，戏称为“各个击破”。所以在为官的时候，对于它的政敌对手，也就是采取这种“吃”法，一个一个地“吃”，最后把人家全部都“吃”掉，他好一个人“独裁”。
彭无道最爱吃的十二道“牛餐”是“腌牛脚筋”。这是傣家人传统的一道名菜，原料是用黄牛的脚筋，刮洗干净后砍成小块，放入锅肉煮烂，煮烂后去骨，再切成短小的条状，用淘来水浸泡几小时后再用冷水洗净、滤干。再把切细的红辣椒及姜、蒜及野花椒叶一起拌拢，装入瓦罐封好，半个月后即可食用，滋味酸香，质地软女敕，清凉爽口……
彭无道爱吃此菜，源于在官场时，对不同意见打击极狠！当有人当面对他说“不”，它肯定给人家打击报复，给穿“小鞋”。对于有人在背后鼓动人对他说“不”的人，他更是寻找机会，见缝插针，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它称这种行为是“正当防卫”，是歼灭“侵犯之敌”，也就是他所说的，要狠狠地斩断这些人的“脚筋”，使其寸步难行！
彭无道最爱吃的第十三道“牛餐”是“辣椒牛舌”。它之所以喜欢吃这道菜，与他当政时的“一言堂”有关。它坐上市长宝座时，一言九鼎，在台上讲的每一句话都是圣旨，理解得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谁敢在他面前说句“不”字，就给谁小鞋穿，轻则处罚，重则撤职查办。这正和他喜欢吃辣椒炒猪舌一样，它不但要把所说不同的意见和反对意见的舌头，全部吃掉，而且还配以“辣椒”，这正和爱吃“辣椒炒舌头”一样，辣得所有持不同意见的人够呛……
彭无道心中鬼，生前它吃过那么多的任劳任怨，埋头苦干牛的“牛餐”，心中也曾有许许多多的愧疚，明知自己不吃白不吃的太多，心想于今投胎变牛，也让人家来吃一吃它，这未尝不是一件彻底悔改的好事，说不定“阎王爷”知道了，一定还会给它投胎重新做人的机会……
又突然一阵阵“乌云压城城欲摧”，一片片的天昏地暗，那漆黑的天空，仿佛一只宽大无边的黑盖子要盖下来，天之下尽是风沙走石，黑雾朦胧罩了天空大地，伸手不见五指……那吱吱吱的鬼叫声，一下子被抛至乌蒙蒙的高空，一下子又摔下无底的万丈深渊。彭无道处在这样风云大变幻之中，仿佛整个身心都被“五花大绑”，由东西南北中五个方向的绳索紧紧绑住，而后又同时向外拉，简直又像被五马分尸般……不一会，开始风平浪静，眼前展开无边的草原和田野。这时，突然挥舞的钢叉往它的肩上一敲，它禁不住地惊吓了一下。“黑白无常”从身后踢了一脚，并抓了抓他的鬼耳，告诉他：你已经投胎变成了牛了……
彭无道从朦朦胧胧之中渐渐地张开眼睛，仔细望了望阴天，又看了看阴地，天还是那黑得要命的天，地还是那黑得要命的地……但它已经变成牛了。“阎王爷”已经让它走向人间了。于是，他开始迈着雄纠纠、气昂昂的“牛步”，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人间。早先来到十八层地狱的时候，不是经过“彼岸”吗？那时那里五彩缤纷、多姿多彩、五彩斑斓的“彼岸花”，只能激起它的无限伤心，因为从此再也见不到他那结发的妻子了，虽然已经是“黄脸婆”了，再也见不到他那风情万种的众多的情人了。而这次的心境完全不同，路过那里再把“彼岸花”看个遍，借此恢复它的七情六欲，恢复它对人间充满了的爱，恢复它对自己结发的妻子，那“黄脸婆”的爱，恢复它那对风情万种情妇们的爱……但这怎么可能呢？因为它现在已不是投胎变人，而是投胎变牛……为此，它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像“白蛇传”中十八相送般地恋恋不舍离开了“彼岸花”，匆匆地走过“黄泉路”，它的四蹄踏过“黄泉路”，不时还翘起牛角尖，边赶路边骂：
“他妈的，这什么路，拖泥带水的……”
“这他妈的哪是路，真像个黄泥潭似的……”
“老子当官时哪一天不是穿闪光闪光的皮鞋，这鬼路送给我都不走……”
“要是让我陷入其中，怕你‘阎王爷’赔都赔不起啊……”
彭无道边用它那四蹄，边奔过黄泉路，边不断地开口大骂，骂到激动之处，甚至用那鬼蹄，重重地把泥潭路狠狠地敲，敲得那拖泥带水的路咯咯地响。国为它怕突然深陷其中，所以只好“马不停蹄”地赶路……
彭无道本来投胎变的只是一条“水牛”，但走过“黄泉路”之后，因为被拖泥带水的“黄泉路”所撒泼，变成（至少表面看起来）一只货真价实的“黄牛”了。
彭无道走过了“黄泉路”，远远地看到了“望乡楼”。这座飞檐翘角古典式的建筑，和人间中国民族式的传统建筑差不多。
曾记得，当年他被押送到十八层地狱时，曾登上去望望故乡，曾想把它的结发之妻和许许多多的情人多看几眼，还想看看送别它的队伍长不长，看看那些人对它特别有情有义，那些人对它无情无义，它把这些爱恨情仇记在心里，心想有一天重新投胎做人，重新做官之后，对它好的一定要加倍奖赏；对它忘恩负义的，一定要加倍惩罚。而今天它又重登此地，而且这次不是用鬼脚来攀登，而是用四个腿，可想而知不知比上一次吃力了多少？但累归累，思念故乡思念亲人的情思谁没有？当它重新登上“望乡楼”，望到了人间多少的万丈高楼平地起，但就是看不到自己结发的妻子和那些情妇来抬头望他。为此，它狠狠地生了一下气，真是人生无情，世间反复无常啊，它这次回到人间之后，肯定不会再理这些无情无义之人了。但自己又多想，现在已不是人，而是牛了，有什么脸去见他们呢？想到这，它只好默默地低下头，慢慢地走下“望乡楼”，慢慢地走向“鬼门关”，以便慢慢地走向人间……
当彭无道迈着蹒跚的步伐，，要闯过“鬼门关”时，守城的鬼卒拦住了它。
“哪一方面的？”
“是投胎人间变成黄牛的。”
“为什么你满身脏兮兮的，看起来像泥牛？”
“还不是你们这里的‘黄泉路’太脏。”
鬼卒们还半信半疑，后把它拉到冲水处，水龙头一开，往它的身上一冲，才显现出水牛的原形。而后众鬼卒喝令道，他才一拐一拐地走向人间……
彭无道刚开始走向人间的时候，还是满怀信心的。它想这次虽然没有投胎变人，但投胎变牛也不错。一是过去自己骑人家太多，这次如有机会当牛，也让人家来骑我，虽然痛苦些。但“阎王爷”一旦知道我有真心悔改，将来投胎变人的机会肯定就多了。想到这，彭无道又开始信心满满地满怀希望了……
走着，走着，彭无道那死去的心，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人家是躺着做梦，他过去是坐着做梦，现在又开始边走边白日做梦了——梦中他从一只牛，变成一个帅呆的“牛郎”——传说天上有个织女星，还有一个牵牛星（他想牵牛星就是他自己）。那织女和牵牛情投意合。可是，天上不允许男欢女爱，私自相恋的。为了防止他们偷偷相恋，王母便将牵牛贬下凡尘，并令织女在天上不停地织云锦以做惩罚。
那织女的工作，便是用了一种神奇的丝，在织布机上织出层层叠叠的云彩。随着时间和季节的的不同而变幻它们的颜色，这就是“天衣”。自从牵牛被贬之后，织女常常以泪洗面，愁眉不展地思念牵牛。她坐在织布旁，不停地织着美丽的云锦，以期博得王母大人发慈心，让牵牛早日返回天界……
一天，几个仙女向王母大人恳求，想去人间的碧莲池一游，当时王母的心情尚好，便答应了她们。她们见其他织女终日苦闷，便一起向王母求情，让所有的织女们共同前往，王母心疼这些受惩后的织女，便令她们快去快回。
牵牛被贬之后，便落在一个农民的家中，取名牛郎。后来父母下世，他便跟着哥嫂度日。哥嫂待牛郎非常苛刻，要与他分家，只给他一条老牛和一辆破车，其他的都被哥哥嫂嫂独占了……
从此，牛郎和老牛相依为命，在荒地上披荆斩棘，耕田各地，盖造房屋，营造了一个小小的家，勉强度日。可是，家里除了那条不会说话的老牛之外，冷清清地只剩他一个人……
有一天，老牛突然开口说话了，它对牛郎说：“郎哥，今天你去碧莲池一趟，那儿有仙女在洗澡，你把那件红色的仙衣藏起来，红衣的仙女就会成为你的妻子。”牛郎见老牛口吐人言，奇怪又高兴，便问道：“牛大哥，你真的会说话吗？”老牛点了点头，牛郎便悄悄地躺在碧莲池旁的芦苇里，等待仙女的降临。
不一会儿，仙女们果然翩翩而至，月兑下轻罗衣裳，纵身跃入清流。牛郎便从芦苇中跑出来，拿走了红色的仙衣，像飞鸟般地飞走了，只剩下没有衣服无法逃走的仙女，她正是织女。织女见自己的衣服被一个陌生的小伙子抢走，又羞又急，却又无可奈何。这时，牛郎走上前来，对她说，要她答应做他的妻子，才能还给她的衣裳。织女定睛一看，才知道牛郎便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牵牛，便含羞地答应了他。这样，织女便做了牛郎的妻子……
他们结婚以后，男耕女织，相亲相爱，日子过得非常的美满幸福。不久，他们生下了一男一女，十分可爱，他们以为能够终生相亲，白发偕老。
可是，当王母知道这件事以后，勃然大怒，马上派遣天神仙女，把织女抓回天神问罪……
织女正在做饭，下地去的牛郎匆匆赶回，眼睛红肿着告诉织女：“牛大哥死去了，它临死前说，要我在他死后，将他的皮剥下放好，有朝一日，就可以飞上天去。”织女一听，心中纳闷，难道老牛就是天上的“金牛星”，只因替被贬下凡的牵牛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贬下天庭？于是，织女便让牛郎剥下牛皮，好好埋葬了老牛。
此时，天空狂风大作，天兵天将从天而降，不容分说，押解着织女便飞上天空……
正飞着，飞着，织女听到了牛郎的声音：“织女，等等我……”织女回头一看，只见牛郎用一对箩筐，挑着二个女儿，披着牛皮赶来了。渐渐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织女可以看清儿女们可爱的模样，孩子们张开了双臂，大声呼叫着“妈妈”，眼看牛郎和织女要相碰了，可就在这时，王母驾着祥云赶来了，她拨下头上的金簪，往他们的中间一划，霎时，一条天河波涛滚滚地横在织女和牛郎之间，再也无法超越了……
织女望着天河对岸的牛郎和儿女们，直哭得声嘶力竭，牛郎和孩子们也哭得死去活来。孩子们一声声“妈妈”的喊声，是那样的揪心裂胆，催人泪下。连在旁观的仙女，天神们都觉得心酸难过，于心不忍。王母见此情此景，也稍稍为牛郎织女的坚贞所感动，便同意牛郎和孩子留在天上，每年七月七日，让他们相会一次……
从此，牛郎和他的儿女就住在天上，隔着一条天河，和织女遥遥相望，在秋夜天空的繁星当中，我们至今还可以看见银河两边有二个较大的星星，晶莹地闪着，那便是织女星和牵牛星……
牛郎织女相会的七月七日，无数成群的喜鹊为他们搭桥。鹊桥之上，牛郎织女团聚了……
彭无道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即使后来到党校拿到的文凭，也不过是“镀金”的。但是它从小喜欢听人家讲故事，上面有关“牛郎织女”的故事，小时候女乃女乃不知道给它讲了多少遍，想不到它爬上官位之后，把“牛郎织女”的故事给全新“活学活用”了。自从它当官之后，“夜夜做牛郎”，像一个皇帝似的三十六宫七十二苑，每天临幸到谁由它钦点，倾城的风情万种的美女随他挑……真是个一夜换一个甚至几个“织女”了……
彭无道边走边做梦回忆起小时女乃女乃给他讲的关于牛郎织女的故事，梦中还和他的女乃女乃对起话来了……
“无道孙，你怎么也当起‘牛郎’来了？”
“不当不行啊，王母用金簪划一条天线把‘牛郎织女’挡在天河两边，而‘阎王爷’一挥手，把我和我爱的人隔在阴间和人间……”
“现在不是好了吧，你又投胎重返人间……”
“好什么啊？我变的是动物，还有什么脸去见人？”
“听说你做官的时候爱的人太多，夜夜笙歌，夜夜做新郎，夜夜做‘牛郎’是不是？”
“是啊，但这不是我的坏啊，是那些女人硬要投怀送抱啊……”
“你不能只爱一个人吗？那个孙媳妇也顶不错的……”
“还不是‘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吗？”
“爱应该忠诚专一，就像牛郎和织女一样……”
“谁让我有这么多的魅力？”
“什么魅力不魅力，还不是你利用手中的权力？”
“不然就是那些美少女们太有魅力，我挡不住啊！”
“不是你对女人的魅力挡不住，而是你对权力的诱惑挡不住啊……”
“你现在不是重返人间吗，可以向你的结发妻子表示悔改悔改好不好？”
“怎么表示法？我现在已经是牛头马面了，还有脸见她吗？”
彭无道虽然到了人间，却没有任何机会和他的结发妻子和他的诸多情妇见一面，这能怪谁呢？
彭无道做了如此美好的牛郎织女之梦，却不能圆满，纵使它到了人间，因为投胎变的牛，也没有办法和他心爱的人相聚，自比如“牛郎织女”之间隔着一条天河。其实它的这样比愈是狗屁不通的，它和许许多多情人以及它的结发妻子，隔着是人与魔鬼之间永远不可超越的距离。
走着，走着，彭无道在梦中不知是被谁踢了一脚，刚刚一枕黄粱梦断的它，又开始做它的第二个恶梦，梦中见牛魔王到清源妙道和哪吒喝酒，无意中射一箭射破三面宝镜（一面是照妖镜，一面是锁魔镜，一面是驱邪镜），结果“为射破锁魔镜，走了金睛百眼鬼，九首牛魔罗王”。于是，连手降伏“两洞妖魔”，哪吒怒从心上起，可早变成了神威，显示三头六臂，六般兵器，一来一往，一上一下，有似高飞。牛魔王虽能挡神雄势，但怎能敌哪吒出马，三头六臂显神威呢？想到这，彭无道被吓得一身冷汗……
它梦到那牛魔王，是魔界魔头，法力无边，号称“大力牛魔王”，曾与孙悟空结拜为兄弟，牛魔王为兄，孙悟空为弟，在翠云山芭蕉洞之间，积雷山摩云洞之间结拜（孙悟空在花果山当大王时，从龙宫夺了金箍棒后，和牛魔王拜了把子），它头戴一顶水魔银亮铁盔，身上贯一副绒穿锦绣黄金甲，足下踏一双卷尖粉底的鹿皮靴，腰间束一条攒丝三股蛮带。一双眼光如明镜，两道眉艳似红霓，口若血盆，齿排铜板，吼声响震山神怕，行动威风恶鬼慌，四海大声震震称“混世魔王”。
牛魔王也有七十二变，与孙大圣差不了多少，但它法力无边，正是孙大圣的敌手。他与孙悟空战起，未定输赢。牛魔王道：“你若三合敌得我，我将山妻借你；如敌不过，我甘愿死。”大圣孙悟空道：“哥说的是，小弟这一向偷懒，不曾与兄相会，不知这几年武艺比昔日进步了多少？请给弟们表演表演……”这牛魔王哪容分说，甩起前人铁棍劈头就打，孙大圣持金箍棒，随手迎战——金箍棒，混铁棍，变了脸就不认朋友啦……这个说：“好个猢孙狐狸精！”那个说：“好个牛鬼魔王……一个借芭蕉扇煽风点火，一个甩牛角尖项项撞撞……
孙悟空和牛魔王战罢，二战又开罗！这回是猴猪联播，那牛魔王只得回头，先用宝剑点八戒，孙大圣举千箍棒相邦，这是一场靠实力的拼杀，偷天换日的猴联手馋嘴巴猪八戒，对抗已成精的牛魔王，双方杀得曰不光兮月不皎，一天寒雾黑悠悠……
那牛魔王越战越强，且行且斗，斗了一夜，不分上下。前面就是积雷山摩云洞口，惊动了玉面公主。那牛魔王奋勇迎战，二度与猴猪联手较劲，三个英雄厮杀在一处——一把钉耙显神威，一根“天棒”显神通，一双牛角钻对方的“牛角尖”……打得花果山上叮当响……八戒问孙悟空：“为何不借助芭蕉扇？”悟空答：“要严防牛魔王用牛角尖顶破……”牛魔王躲过八戒的钉耙和悟空的千钧棒，翻云覆雨呼雨吐风，但悟空七十二变，一拔猴毛无数，变成无数的小猴王，挥舞万万千千的“千钧棒”，再加上猪八戒挥舞钉耙，打得牛魔王掉戈弃甲，连牛角都折断了……
小时彭无道听熟了有关“牛魔王”的故事，而今自己投胎人间变牛，雄心不已。一是老子当年在人间当官，牛气尚存，谁还敢对它说“不”字。而变牛重返人间，难道还不沾当年的一点“牛”气吗？二来当时我把那些布衣百姓做马骑，而今我做牛马让他们来骑，这难道不是诚心诚意悔改吗？其三当年我在人间喜欢吃各种各校好吃的“牛餐”，我今天坦然面对，要宰要吃随便，这难道不是坦白面对，弃恶从善的最好表现吗？
这次彭无道还有一个梦想，就是想变成牛魔王那样飞黄腾达的牛，用它过去那死钻牛角尖的精神，同人间的手持千钧棒的孙悟空和挥舞钉耙的猪八戒周旋（它暗示“纪委”是孙悟空，司法机关是“猪八戒”），甚至还要借助它那情妇五彩缤纷的裙子做为芭蕉扇，要扇灭刁民们所哄抬反贪之火，真不懂人间还有羞耻之事……
它这次返回人间想变成“牛魔王”，它已经没有任何本钱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它的牛角去钻“牛角尖”，去硬项，去硬拗。人家孙悟空手持千钧棒，翻个斛斗就是十万八千里，而且每拔出一根毫毛就是一个小猴子，你彭无道再有本领，最多变成鬼“牛魔王”，怎能是它的对手呢？
彭无道踏入人间之后，本来想变成“天牛星”，但那理想太高，怕实现不了。后又想变成“天牛”，又怕超越不了。最后只好到田间地头做会耕田的牛。它过去虽然带队利用项目占用农田，但这次“解甲归田”，而且从人变成牛，农民们肯定认不出它了。而且它过去把人家作牛马，这次变成牛马让农人使唤，这个位置的转换肯定会令他们感动的。当入春它刚踏上田间，农人们吆喝着它一步步地向着走，它嫌田里太泥泞，所以走的特别慢，被赶牛的农人抽了几鞭，才慢慢地赖着走，渐渐地开始走得“拖泥带水”了。刚刚开始的时候，它心里也渐渐开始踏实，因为它觉得，过去它吃人家那么多，而今被人家使唤，为农民耕田，有了一种还债之感。虽然农田泥泞得要命，但它还是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忽然一个跟斗，使它滑入了泥潭，滑了个倒栽葱，还好那几个农人，又叫来几匹人高马大的牛，用粗粗的绳子把它拉了出来……
这次身陷泥潭的折腾，使它又遭了一个挫折，使它的努力弥补过去立罪过的心情，遭到了重创！它不再想让过去它治下的草民来使唤它了，也不想再重蹈覆辙了。所以它要从低处走向高处……走着走着，它爬过一座又一座的山，涉过一道又一道的水，它立志要爬上最高最高的山，攀上最高最高的峰，在云雾障之中，攀登上天空，变成一只天牛，不再受十八层地狱的气，也不再受人间刁民的气，甚至变成一只闪闪烁烁的“天牛星”，让“阎王爷”和人间的刁民都来刮目相看吧！忽然一声，彭无道这头雄心勃勃而又死不悔改的鬼牛，跌下了万丈深渊，终于又死了一回……——
n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