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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

涂画画神清气爽地伸伸懒腰,看着身侧依旧熟睡的人,心情大好——总算让她先起了一回。她怎么都觉得有种奴隶翻身当家做主的感觉。

低头细细打量旁边的人: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卷翘的睫毛,涂画画嫉妒无比,如果这几样长在她脸上,那她肯定也成一个大美女了!

再瞧瞧那嘴唇,饱满富有弹性,只是颜色稍微有点苍白,估计是火气比较大。看到这,涂画画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大王,得去火。准备营养早餐去!

房间里的声响渐渐远去,不久,君如届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里果然有一团火,而且这团火已经烧了一个晚上。眼底有丝青灰,显然是昨晚没睡好。

坐起身靠在床头,看着被轻轻合上的房门,君如届颇无奈地摇摇头。嘴角牵起的笑容里,淡淡的宠溺刹那流泻。这笑容比较含蓄,估计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哎……”微微叹口气,君如届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即使被火烧了一夜没睡着,常年以来的生物钟以无法再安眠。

他站在床头活动了一□子,机体透着明显的疲惫。这七八天来,他还真没好好休息过。这两天又加上被这小女人折磨,此刻放松下来才感觉到无力。

“不会,她还没原谅,不能放松。”君如届脑中忽然想起昨晚涂画画那句“大王,我们的帐还是慢慢算吧,如果你每次都这么可爱一下,我可以考虑原谅你哦……”

顿时头大。君如届拍拍额头,“还是先去洗个澡,清醒一下。”

这已经是他这七八个小时里洗的第七个澡了。

*******

涂画画进来,瞧着眼前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惊得张大了嘴:君如届擦着头发,只下半身围了条浴巾,结实的月复肌在水珠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涂画画觉得自己的眼睛要被闪瞎了。这是她努力了多久的福利啊!

君如届看到涂画画眼里饿狼般的光芒,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擦自己的。他怀疑自己那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是不是错了。对涂画画,即使被她看过多少次身体,还是包裹起来比较安全。

只不过,君大王那密布着细小绒毛的耳朵,还是不可避免的慢慢红了起来。

涂画画合起快要滴水的下巴,暗暗捏了捏手,澎湃的情潮里,一抹不怀好意油然而生。努力平复下来激动的情绪,而后,跟只水母似地向走到床边的人粘去。

“大王,我来给你擦吧!”话还没说完,她已一把扯过君如届手中的毛巾,两腿一跨坐到了他腿上,抬着头,小心翼翼地擦了起来。

君如届的身子一下子紧绷,两手使劲垂在身侧,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该死的,她就只套了件睡衣,还是透视装!

“画画。”君如届的声音已经比平时低了几分,顿了顿道,“我来。”

他不敢有其他动作,只抬高右手去夺涂画画手中的毛巾。

再让她擦下去,头发都得着火。

“我会擦的!”涂画画身子一扭,避开了君如届的手,小嘴微微翘起:居然敢怀疑她连头发都不会擦!

于是,涂画画埋在头,擦得更加仔细起来。

君如届被她一扭,体内的火更加旺起来。

这女人的理解力真是让人绝望。他只不过是想自己擦而已。

如果站远点来看,此刻君如届就是一只大型的毛绒类宠物,涂画画这个主人在很认真地给他顺毛。

绝对是顺毛!你见过人类擦头发是一根一根缕的么?这就有一个,一根一根地擦得非常认真。

君如届看着涂画画认真到不行的小脸,一脸纠结。

他可不可以喊停?他的头发长度都不到五厘米,何苦让她这般擦。一般毛巾挥几下就可以。

如果可以,他真想像某类长毛动物一样,使劲一甩,水珠吧嗒吧嗒落干。也省得被这女人折磨。

起码,小届绝对是被折磨了。

肿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消肿一会,没几分钟又是热血沸腾。如果他能说话,肯定会问一句:你们这样折腾我,就不怕把我报废了?我可是属幸福的!没我你们也甭想幸福!

涂画画擦了会,突然感觉到一点不对劲。

“大王,你不舒服?”涂画画戳戳君如届比平时还坚硬几分的胸膛,听着耳畔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心疼地问道。

“嗯。”君如届此刻确实很不舒服。

“大王,你好烫!”涂画画小手把君如届光着的上半身模了个遍。其实她的本意是想安抚来着。

君如届额头已经冒出细汗,咬着牙回道:“嗯。”

“发烧了?”涂画画开始有点担心。

君如届沉默。他全身都烧了!

涂画画抬眼,看到君如届额头的“冷汗”,视线往下看到他眼底那一抹暗青色,忽然心疼无比。

她一把抱住君如届的脖子,哽咽道:“大王,我们去医院。”

君如届的火直接燃烧起来。

“管他是白天还是晚上,先灭灭火再说!”他伸出左手把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拉开了点,右手飞快地扣住她的下巴,低下头吻上。

涂画画眯着眼,心里却在狂笑:“这样就点着了?还是真烧糊涂,神志不清了?”

“不会真的发烧了吧?”她不安地扭了扭身体,想把嘴巴解放出来。“还是劝他去医院看看放心!”

君如届被涂画画扭得理智全无,全身跟火烧一样难受。只想抱着她降降火。

亲吻已经无法让他满足。他把涂画画放倒在床上,身子紧接着密密覆上。嘴唇一路向下,最后和手换了个位置,一口吻住她的红蕊。

涂画画浑身一个轻颤,一阵阵空虚传来,更加难耐地扭动起来。

“大王——去——去医院……”可怜涂画画这般还惦记,破碎地叮嘱着。

君如届正埋在涂画画胸前急切地吮吸着,感觉着那个小点在自己口中渐渐饱满挺立,全身振奋。得了空隙,随口回道:“你就是药。”

涂画画蒙蒙地,脑中还没弄懂他这句话的意思,就被胸前一阵酥麻给震得忘记了思考。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会**了!居然学会咬了!”

“那个女人教的?”涂画画心里的别扭一下子全跑了出来。

“好吧,虽然给了解释,但我还是介意,非常介意!”涂画画在心里再次肯定了一遍。可此刻身体的反应却背叛了她故意硬化的心。

“嗯……”这破碎的叫声真的是她发出的?涂画画无比懊恼!

君如届感受到涂画画的反应,更加兴奋起来。

书上这一招果然管用。嗯,差不多了。可以来了。

浴巾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掉,小届昂着头浑身胀得通红,如果涂画画看到的话,一定会吓晕——这家伙竟然比以往还要大了一圈!

涂画画的睡衣也早就被君如届扒了个干净,她全身因为动情而呈现淡粉色,诱人至极。

君如届觉得自己再忍下去,就不用做男人了!

火烧火燎的身子凑近了涂画画,他现在已经能很熟练地分开她的双腿,然后很熟练地找洞……

涂画画知道君如届下一刻要干嘛,心里别扭着,可身子却已经是极度渴望。

这些开了荤的娃儿,哪里经得起心爱之人这样的诱惑。

汗珠一滴快似一滴地掉落,君如届猛吸了口气,身子做好发力的冲刺……

“噗——噗——”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噗噗声。

君如届愣在半道上,差点焉掉!

这就好比是,坐着过山车正处于直线下坡时失重的最高点,可是忽然这过山车不动了,人卡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地空虚……

涂画画眼里迷蒙一片,想不明白大王怎么忽然不动了。

“什么声音?”君如届像是在问涂画画,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声音?”涂画画喃喃自语,一时半会也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一秒后,卧室里爆发出一句惊恐的惨叫:“啊,我的粥!”

涂画画猛地推开君如届,蹭地窜起来往厨房跑去。

君如届看着果/奔的涂画画,奄奄一息。

低头看看还没反应过来的小届,怜惜地模了模,“她果然是要慢慢算账……”

小届:我感觉我不死也残了……

涂画画冲到厨房把电压锅电源拔掉,拍拍胸脯:“吓死我了。这东西怎么叫得这么恐怖!”

这电压锅买来已经一年多了,一直是摆设。今天因为要给君如届煮去火的绿豆汤,所以涂画画才兴师动众地动用了它一下。

涂画画拍了会,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说明书上说煮粥是要叫的!这是电压锅的自然反应,而且得让它叫一会儿。她事先已经按照说明调好了时间,原本它煮好了是会自动保温的。

自动保温……自动……涂画画脑中n只乌鸦齐齐飞过,脸都黑了。

低头一瞧自己身上□,还有一些不明液体……顿时又羞又愤:“涂画画,你要矜持!”

她重新插好电源,灰溜溜地跑回房间,听到厕所有哗哗的水声。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大王的洁癖,貌似更上一层楼了啊!

她哪知,君如届此刻正处于水生火热,急切地消火之中。这一切,还不是她惹的。

十几分钟后,两人终于能正常地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涂画画拿出一个比自己头还大的碗,给君如届沉了满满一大碗绿豆粥。“大王,绿豆粥降火的。”

君如届看着面前这碗绿油油的汤,默默地接过。他貌似是需要降降火。

再次看了看绿油油的水面,君如届思索着是直接喝还是用勺子舀好点。挣扎了下,还是拿起勺子,优雅地喝起来。

涂画画看着君如届那吃相,不吃也欣赏饱了,真真是养眼啊。不过这次大王食速怎么变慢了?

君如届直到喝得胃里全是水,才发现碗底浮着一层绿豆。很是怜惜地把碗底的绿豆舀得一颗不剩,好不容易看到这么几颗豆子,别浪费了。

其实,它应该叫绿豆汤。流传,绿豆汤确实有清热降火的功效,尤以冰镇后为佳。

君如届偷偷瞥了眼正仔细喝汤的涂画画,暗自庆幸:幸好老婆不知道要冰镇,要不然这一大早的,非得坑了他的胃不可。

涂画画看到君如届吃得干干净净,瞬间无比满足。第一次煮粥,看来还是有点天赋的。

小样又开始得瑟开了。只是还没高兴一会,又发现一个严重问题。

“啊,我忘记放糖了!”涂画画小脸无比纠结,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对面君如届听到他的话,抬头迷茫地望着她:没放糖吗?

“大王,你没发现这粥什么味道都没的?”涂画画无比打击。

君如届赶紧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

他确实是没发现这汤有没有放糖。自从第一次吃涂画画那盘咸得要死的红烧肉开始,他就自动忘记了自己还有味觉这件事。

这会看着涂画画苦着的小脸,君如届忽然有点不舍。思索了会,放下勺子,一本正经地蹦出四个字:

“原滋原味。”

涂画画猛然抬起的脸上,瞬间光彩无比:原来大王喜欢吃原味的东西啊!

当某年某月某一天,可怜了徐亚斤咬着涂画画什么调料都没加的菜,欲哭无泪地想拉她去医院检查检查那味觉还在不在。

徐亚斤真是弄不明白,怎么涂画画的世界里有了个君如届起,这女人就变成了整一个夫奴了呢!一个是大王,一个是为夫是从,他们没投身到古代真是可惜了!

想着君如届的食量,这么碗粥应该还没饱。涂画画站起来,屁颠屁颠地把蒸好的小笼包端了出来。心里挣扎起来:“这个小笼包是加了调料的,大王会不会不喜欢呢?”

如果君如届知道涂画画此刻的想法,估计会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打死他都不会再说“原滋原味”这四字。

真不知道涂画画这孩子的思维是怎么纵横的,一句话怎么可以理解地这么扭曲呢!

涂画画在吃早餐的时候一直觉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忘记了。直到早餐吃完,连碗筷都收拾干净了,她都还没想起来那是什么事。

转到客厅,看到君如届窝在沙发上在看早间新闻。

“今日,由于冷空气的反扑,我市降温比较明显。各种感冒、流感也随之而来……”

涂画画的脑海中一道闪电劈过,闪得她瞬间一片清明。

“大王,你还发不发烧啊?我们去医院吧!”

君如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可以把那一茬忘了么?自己的火好不容易才降下来的。

为了防止她再次扑过来到处抚模,君如届佯装淡定地回道:“不用了。”

涂画画哪里放心,一会就飘到沙发边,眼里满是焦急:“去看看吧,要是烧傻了怎么办?”

君如届哀嚎:我很健康!

“去吧?不麻烦的……”

……

“大王……”

“大王……”

“我出去一下!”

最后君如届在涂画画一声揉过一声的呼唤中,只能找了个借口遁了。

涂画画瞧着落荒而逃的君如届,笑得更加得瑟:没关系,等你回来,我们再慢慢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三更,下午一更,晚上还有一更~~~~

啊痴是日更党,抽颠了双更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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