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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浅浅贴着手机,真想马上冲到他身边,什么婚礼她都可以不要,她只要这个男人。“我这里好多人,你也早点睡,明天才有精神。”林忱放低声音。心里怔怔的,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在大脑做出理智判断之前,语言已先行一步。“嗯。”赵浅浅低低应了声。她起身把林忱送她的钻链,手链,耳环和戒指都戴上,珠光宝气,耀花了她的眼。很久,才不舍地换下,收拣好。吴玟俐进来问她:“有被子吗?我和你爸在客厅打地铺。幸好你哥明天才来,这城里的地方就是小。”“你们睡卧室,我睡地上。”“那怎么行,天气冷,明天可是你的大日子。”“那我去酒店睡,明早赶回来。”“说了我们睡地上,你还花那个冤枉钱。”“今天二到七度,睡地上万一病了,怎么办?”赵浅浅坚决不肯。新海天气潮湿,尤其是冬天,阴森的可怕,睡在地上,万一得了风湿病,那可有钱都治不好。赵浅浅简单收拾背包,下了楼,步行五十米就有一家酒店,刚走几米,一位孕妇拦住了她,“这位大姐,向你打听个事,华海酒店在哪里?”赵浅浅一听,不正是自己要去的酒店,“我带你。”还没说完,头就发晕,孕妇扶住她,拍拍她的脸,“大姐,醒醒。”见她没反应,朝边上的汽车招手。林忱是早上六点醒,然而他的入睡时间是三点,昨晚和那帮旧友一直在畅聊,现在他们还睡在隔壁的客房。林忱醒来就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梳洗完毕,换上西装,枣红色,是个喜庆的颜色,他对镜笑了笑。他不是爱笑的人,只是在人前喜欢伪装,笑容对他而言只是多了层面具。可今天早上这个笑,是发自内心的,他终于可以真正笑一回了。他下到餐厅,李姜正在吃早饭。“妈,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林忱随意坐在她对面。“年纪大了,睡得浅。”林忱抬眼正对她,脸颊消瘦,气色尤为不好,想到自己和赵浅浅结婚,的确给她添堵了,不由愧疚,“妈,以后我们俩会好好孝敬你的。”李姜没回复,继续喝粥。林忱知道母亲的心结,心想,也不在这一时,只要有心,还怕化解不了。他吃完早点,上楼叫醒那帮懒鬼,晚点他们还得陪他去接新娘。想到今天的婚礼,他踌躇满志,这会是一个全新海市人民都忘不了的婚礼。他要向全世界宣告,他林忱今天娶老婆了。叫醒那帮家伙,林忱进卧室,七点整,浅浅也该醒了,她约了化妆师上门化妆,睡晚了就误点了。想起昨晚那个突如其来的电话,他嘴角往上,心情是没有过的好,她的主动示好让他顷刻就弃甲投戈。林忱靠窗边,拨了电话,对方一直提示: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怎么会关机?他匆忙下楼,和萧兵交代几句,就驾车直奔了她家。开门的是吴玫俐,见他来了,神色稍安,“这浅浅昨晚去酒店睡觉,这么晚也没回来。”“那家酒店。”“华海酒店。”林忱二话不说,杀到华海酒店的前台,“你好,请帮我查询下昨晚入住的赵浅浅是哪间房?”前台小姐输入身份证号,迅速在电脑里搜寻,“对不起,昨晚并没有一位叫赵浅浅的女士入住。”林忱非常严肃,“麻烦你再查一遍。”前台心里嘀咕,没有还查,面上还是笑的,“好的。”她再次迅速查了遍,“还是没有,先生。”林忱走出酒店,内心沉重,太不寻常了,难道真的出事了?他开始拨打赵浅浅好友的电话。第一个打给祝之娅,也是今天的伴娘。“浅浅昨晚去你那里了吗?”“没有,怎么了?”“她不见了,你帮忙打给熟识的朋友,看有没有知道消息的?”“好。”第二个打给张佳丽,同样的问话,同样的结果。林忱陆续打了几个她朋友,还是没结果。抬手看表,已经八点了,原本计划八点半出发接新娘的。“林哥,你在哪?大伙儿可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这个新郎官。”萧兵打电话过来。“萧兵,浅浅不见了。”林忱停了下,“你暂时不要告诉我父母,等我一个小时。”林忱坐进车内,太阳穴嗡嗡响,头疼得厉害,任谁也没法在这种情形下冷静。婚礼当天,新娘离奇失踪。难道是她不想结婚,故意逃避,可是平常也没留下蛛丝马迹。再说证都领了,也没必要玩这套。如果说是遭遇意外,想到这,林忱头疼得更厉害了。她平日和人无冤无仇的,谁会害她?难道说是突遭意外?林忱想到了报警,可是没超过二十四小时,警方根本不受理,他正准备找人,电话响了,是祝之娅来的。“林忱,我问了认识的同学和朋友,都没消息。是不是报警?”“我正有此打算。”“叶玟的老公是市局刑侦队的队长,办案经验丰富,找他怎样?”“好。”林忱刚发动汽车,就接到林富平的电话,“这怎么回事?都要接新娘了,你还在外面?”“爸,我跟你说个事。”林忱深吸气,“浅浅不见了,这婚礼怕是不成了。”“怎么会这样?这亲朋好友都通知了,还有你商界的伙伴,政界的领导。”林富平头也疼了,活到五十七岁,人近老年,最讲究的就是面子。这婚礼一取消,不知有多少人会在背后议论。“我得去报警,这善后的事你和萧兵他们去处理。”林忱掐了电话,和赵浅浅的安危相比,这些虚礼真算不得什么。到了警局,许恒军亲自做的笔录。“许队,以你的经验,浅浅会遇到什么情况?”林忱问。许恒军端了杯茶水到他面前。“恒军,你以前碰到过类似的案件吗,你准备从哪里入手查案?”祝之娅追问。许恒军坐下,陷入沉思,半晌回答:“这事的确蹊跷。正常来说,如果是抢劫,财留下,人还在,就算下黑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是觊觎林家的财富绑架,至今一个电话也没来。还有一种可能是拐卖,这种案子看着不严重,其实最难查。”拐卖?林忱的心沉入谷底。“现在关键是离她最近的那条街没有安装摄像头,也就是说不能通过调录像来查线索。”祝之娅也懵了,“那怎么办?总有办法的,对不对?”许恒军看向她,表情从容,“只有采取死办法,询问临街的店家,问他们有没有见过。”“那赶快去。”祝之娅起身,“我也去。”“之娅,这是办案。”许恒军起身,“我会带人去,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们。”林忱起身,握住他的手,“谢谢你,许队。”走出警局,祝之娅抬头看向林忱,“你还好吧?”林忱抿嘴,目光黯淡,“你说她到底去哪儿了?”这样消沉的林忱祝之娅从没见过,她脑子里的林忱永远是意气风发的,祝之娅上前一步,想握他的手,又缩回去了,只是说着苍白无力的安慰话,“我们一定能找到她的。”这话毫无力量,可却是林忱最想听的,他点头,“对,一定能找到她。”看着林忱远去,祝之娅怔然着,为什么高瑞对她没有这样的真心呢?林忱回到林家,朋友都走了,只有萧兵还在,“浅浅怎么了?”“不见了。”林忱顿了顿,“我一定会找到她的。”“那她家人不得急死来。”林忱皱眉,“我都忘了这茬,你去浅浅住的地方通知她父母,过几天她的房子该交租了,你提前交半年的。”萧兵不明白人都不见了,干嘛还交房租,再说结婚了,林家有的是房子,何必还租屋。只是林忱这么说,总有他的道理吧。待萧兵走后,林忱还在猜测另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她和自己斗气,事前是没有征兆,可有些女人不就是喜欢生闷气吗?不过随即就否定了。当年她离开自己,都是堂堂正正地提出分手,何况是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李姜出来时,见林忱坐在沙发,脸色阴郁。“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查清楚没有?”林忱看向母亲,“已经报案了,等警察的消息。”林富平从外面进来,长叹一声,“流年不利,怎么碰到这么倒霉的事情。”林忱见父母没有一人关心赵浅浅的下落,心里一凉,也不愿多说了,“我上楼去。”回到楼上,他继续拨打赵浅浅的电话,提示的声音依然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晚上睡觉,林忱怎么也睡不着,想到前晚,赵浅浅还窝在他怀里,皱着眉抱怨,“我好累。”今晚,人已不知所踪。他当时想的是以后要把她养胖,如今他到哪去养胖她?到了一点,他还睡不着,索性起身,找了一瓶红酒,坐在阳台,对着嘴倒,每倒进去一些,心里似乎就好受了那么一点。林忱放下酒瓶,躺在摇椅上,看着黑色的穹隆,慢慢变成浅黑,再慢慢露出曙光。黎明前总是黑暗,或许这是老天给他们设立的一道坎,过去了,就好了。吴玫俐听到女儿失踪的消息,呆呆地站着,如果当初没把女儿送走,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做个朴实的农家女,找个憨厚的农村小伙结婚,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呢?这人的命,真的是老天早就注定好了的。大富大贵人家的媳妇,不是每个人都有命格可以承担的,浅浅她是有缘无分。赵川山见老婆发傻,心慌了,推她肩膀,“这人家还没走,你倒招呼人呀。”萧兵心里难受,“我先走了,以后家里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打我电话。”吴玫俐痴痴呆呆走进女儿的房间,找出那件白色的婚纱,昨天她试婚纱时,自己躲在后面偷看,当时只有一个想法,自己的女儿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怪自己妄想了,谁可以做到最美呢?赵川山一只桡头,心慌,也不知怎么办?自己的老婆是方圆百里最美的女人,自己也不知修什么福气娶到了,人又贤惠温柔,平常对他多有体贴。她可不能出事啊?这万一有事,自己可怎么办?赵川山老婆身边,“兴明他娘,你怎么了?别吓我。”吴玫俐恍恍惚惚,“我只是想起招弟小时候,好乖的,我们不该把她送走的。”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跳跃有点大,大家悠着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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