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店里来了四个长得虎背熊腰,肥头大耳,模样凶悍的武林人物打扮的彪形大汉。
听口音,象是东北方向的人。
这几个人横凶直闯,在离蓝衫书生不远的座位坐了下来。刚一坐下,就猛劲地拍打着桌子嚷叫道:“店小二,店小二,快给爷们拿酒来。”
店里忙碌的伙计闻言后,忙别下其他的顾客,端着酒菜奔了上来。
店小二天生以来就好似要侍奉这些人。
在他们这些开饭店做生意的人眼中,这些凶神恶霸招惹不起。他们吃喝玩乐都无关紧要,更重要的是不要把他们惹火了。到时砸了你的店,断了你生活的源头,你生存都很艰难。
人,就是这种高级动物。当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时,有些人不仅不去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反而拿出看家的本领去讨得人家的喜欢,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侮辱了自己的人格与尊严。象这样苟且的活着,还不如死去。
因为,他失去了做人最起码的尊严。
四个彪形大汉一喝上酒,就划拳猜令。
瞬眼间,就把这饭店闹得乌烟瘴气,四周不得安宁。
蓝衫书生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但他还是忍住了。象这样的事情,天下可不止这一件,他如果都想插上一腿去管上一管,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酒一着肚,什么话都捎来了。
只听见东方那大汉破口大骂道:“那姓万的娘们真她妈的不识抬举,若不是看在静凌那老尼姑的份上,老子非上去好好教训她一番不可!”
“就凭你这付熊样!”坐南方的大汉冷哼道:“你敢去跟她过招。她不把你撕了才怪!”
“是啊!”坐西方的大汉附和道:“我看你不是她的对手。”
“就是,”坐北方的大汉也跟着起哄道:
“别说是你,”坐南方的大汉蓦地压低了声音神秘道:“你们知道吗,今天上午那位小帅哥,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鬼才知道他是谁?”众大汉答道:
“告诉你们,我知道!”坐南方的大汉得意的说道:
“是谁啊!”众大汉顿顿叱道:“你小子总是吊大伙的胃口。”
“我不是吊你们的胃口,你们怎么也不好好想一想,武林中有几人能使出‘穿云剑’,我看你们大概是糊涂了。”
“是啊!”坐北方的大汉惊叹道:“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一点呢?”
“你们是说此人来自‘泉林山庄’。”
“正是。”坐南方的大汉沉声道:
“那就麻烦了,”东方的大汉看了看四周道:“这姓万的娘们准没有好果子吃,连‘泉林山庄‘的人都敢碰,还将人家甩了下来。若不是对方功力深厚,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还真会伤在她手下。”
“就是。”南方的大汉附和道:“看样子,那后生的武功路数,定是‘泉林山庄’庄主君子剑郭萧最亲近的人。”
“是他的公子。”北方的大汉自语道:“不像,听说郭庄主膝下只有一子,现年不到二十,十年前就拜‘漠北神丐’欧阳残为师。想那郭麟公子从未在江湖中走动过,就连在‘泉林山庄’里生活数十年的人都很难见到郭麟公子一面。况郭麟半月前才回到‘泉林山庄’,想他身娇肉贵,若要出远门,起码有‘泉林山庄’的红、白、紫、蓝四侍女伴随左右相随。再说回来,那郭麟公子也不会把那姓万的娘们放在眼里。”
“就是就是!”南方的大汉有些不负气道:“郭萧庄主领袖武林二十余年来,武林中人无不钦佩。郭麟公子真要是找媳妇,武林中的艳女娇娃多的是,岂会轮到那姓万的娘们。郭麟公子是什么身份,绝不会离开‘泉林山庄’来到这川南不毛之地。”
“就是!”众人齐声附和起来。“就是!”
众大汉的谈话蓝衫书生一字不漏的听进耳里。他心里也在疑惑:“能使‘君子剑’的就不过那么几人,这究竟是谁呢?是凌云表哥,还是凌薪表弟。哦,我想起来了。爹爹派凌薪表弟去峨嵋派办事,路过这里。这小子就是死性不改,见到什么露脸的事儿总想粘上一腿,好像别人不知道他似的。哎!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改掉这爱出风头的坏性儿。怪归怪,凌薪表弟还是不错的,凭自己的能力,在武林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别看他今年才十八岁。在武林中。提起‘泉林山庄’的‘酷手’凌薪。武林中谁人不知。像这样的场面,岂能少得了这小子。肯定是他,肯定是他,一定错不了,是凌薪表弟。这姓万的小姐是什么人,凌薪是怎么会惹上她的,她怎么把他甩了下去,他是否受伤。现在怎么样了?”蓝衫书生满脑袋的担忧,想着想着,他实在坐不住了。面还没有吃完,身体就已忍不住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小二哥,结帐。”话落,已模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桌上,不等店小二道话,就匆匆地离去。
店小二惊呆了。
四个彪形大汉也惊呆了。他们想不到这位身着寒酸的蓝衫书生出手竟然如此的大方,他们还真藐视了对方。
蓝衫书生出了饭店,找了个路人,问清擂台的方向,就急急地赶了来。他心里急着要找他的表弟酷手凌薪。蓝衫书生赶到比武擂台的时候,擂台上,万金莲正与一个紫衣青年斗得不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