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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而的事让程显祖一时没反应过,他只看见小红在喊,背后有人追她,并没听见她喊了些什么,他不由自主地下了车,这时小红却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程显祖看着小红和追她的几个人,心里想,这准是有什么事了几个人很快地追上了小红,一个人把她按倒在地,其他两个人拳打脚踢小红拼命地嚷着可是,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即使有人听到也没人会管何况这地方也没人

程显祖此时心情很复杂,自己现在完全可以掉转车头一走了之,小红和自己没关系,何况就小红的营生看,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是随便掺和的可是,小红为什么冲着自己喊然后往另一个方向跑呢,显然,如果不是这样,程显祖会有麻烦,小红跑出有可能就是为了给他报信儿,如果真是这样,他走了觉得良心上过不去再说,小红毕竟不是路人,怎么能看着不管呢?

眼看着那几个人不断地踢打着小红,小红的喊声也越越弱,程显祖站不住了,他走到了那些人的跟前

“几位,这是干吗,有话不能好好说吗?”程显祖问

“你是干吗的?”一个胖子问

程显祖仔细看了看这个人,一下子想起,就是自己头一次送小红碰见的那个人

那个人好像也认出了他说:“哦,想起了,她包的就是你的车是吧?你要是敢给她搬家,这就砸了你的车,然后让你也跟她一样尝尝苦头!”

“没错,她是包了我的车,怎么了?”程显祖看着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小红说

“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尝了这****的甜头了,跟着她后面闻骚味儿是不是呢?”那人冷笑着说

程显祖想到,这个时候要是跟他们硬拼起自己要吃亏,可是不能看着小红就这样躺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是庆:“二哥,刚才怎么把电话挂了,到底还是不呀?”

原刚才和庆通了半截的话,看到小红跑了出程显祖就挂了电话,现在庆又打了过

程显祖灵机一动地说:“对,西罗园三环路边上,现在是三个人,还有个女的受了伤!”

庆一时被程显祖弄糊涂了:“什么,你说什么西罗园,哪个女的受了伤?”

追打小红的几个人听了一愣:“这小子报了警”其中一个人说

“让你报警!”程显祖只听到一个人恶狠狠地说道,紧接着脑后就挨了一砖

程显祖脑后挨了一砖,晕头转向地趴在了地上好一会儿他才爬起,回过头一看,那几个人早就没了人影,只有小红窝在墙角那里哭泣

他走到她的跟前问她:“你怎么样,能站起吗?”

小红抬起满是血的脸说:“程哥,他们也打你了?”

“没事,他们早跑了”程显祖说完了模了模后脑,就觉得黏糊糊的,借着微弱的光线一看,一手的血

“程哥,你真的报了警?”小红担心地问

程显祖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是吓唬他们呢”

小红点了点头说:“那就好,你要叫了警察,我也得跟着进去,我刚从里面出还没有两天呢!”

程显祖拉起小红说:“走,咱俩都得上医院瞧瞧去”

程显祖搀扶着小红上了车,这个时候小红才发现程显祖的血都把衬衫的领子染红了

“程哥,你流这么多血?”小红一边说一边哭了起

程显祖没说话,开车奔了医院小红只是鼻子被踢破,脸上和身上有些外伤,程显祖的脑袋却破了一条口子,缝了七针正在外科处理伤口的时候,电话响了

“二哥,你在哪呢?”是庆

“在外边呢”程显祖不想说今天的事,庆已经有了怀疑

“我在西罗园呢,怎么没看见你?”庆说

程显祖想起了刚才为了吓唬那三个人和庆说的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无意中却泄露了自己在的地方,庆一定是不放心找到了那

显然不说实话是不行了,庆从北京的北边跑到了南边,里外二十五公里

“我在医院呢,大红门这儿,小红受了伤”程显祖说

“程哥,谁呀?”小红瞪着眼睛问

程显祖知道,小红已经在她险恶的经历里吓破了胆,连忙说:“没谁,是我的兄弟”

不大一会儿,庆、老黑进了门,在急诊室里找到了程显祖

庆不认识小红,只是听老黑说过,老黑却和小红是熟人,因为小梅原就和小红在一起

“黑哥,你怎么了?”小红说

老黑还没得及说话,庆就说了话:“二哥,不是光她受了伤,你这脑袋上的绷带是怎么回事?”

程显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庆转过头对老黑说:“这都是你干的事,你包车包出一老婆,二哥包车包出一顿打,你说这叫什么事?”

庆一个劲儿地埋怨,老黑低头不语,程显祖怕老黑脸上挂不住连忙说:“得了,这怨人家干吗?都是我自己没留神,你少说两句吧”

小红在旁边说:“也怨不得程哥,我要是不叫他就好了”

庆气哼哼地说:“你少说两句,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庆,这是干什么?出了事谁乐意?”程显祖看庆这个态说

“二哥,你还护着她呢,我看今天你们这事八成就是她惹的事,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玩会儿不怕,别动真格的,你们可倒好,一个把家拆了,一个打得血瓢似的,你叫我说你们什么好?”

这样的委屈程显祖按说是受不了,别说庆还是自己的发小儿,就是旁人,程显祖也要表白自己,可是他想到,眼睁老黑已经牵涉进去了,自己表白和老黑不是一个性质的事,这明摆着就是让老黑难堪人可以糊涂,但不可以让人拿着糊涂当了话柄,想到这程显祖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看见程显祖也不说话了,庆说:“得了,都回四姐那吧”

程显祖说:“我还是把小红送走,然后我回家吧”

“你那衣裳上都是血,你回家吓唬我嫂子去?再说了,你都这样了,你把她送哪去?”庆瞪着眼珠子说

小红赶紧说:“不用了二哥,我东西都在那呢,我明天回去拿”

程显祖说:“你还回去拿东西?那你不是给他们送上门儿去了吗?”

“那我的行李还有好多日用品我不能扔了呀?”小红说

程显祖说:“依着我就不要了也不回去,等会儿我把你送到新租的房子那去,自己再置办,没多少钱的事儿”

庆有些不耐烦地说:“就照二哥说的办,老黑,你开车把她送走,二哥跟我走”

老黑跟小红走了,庆和程显祖回到了四姐的饭馆

一进门四姐吓得叫出了声:“哎哟我的妈呀,这是怎么了?”

庆说:“叫唤什么,给二哥弄点儿热水让他洗洗脸,再找件我的衣服给他换上”

程显祖用热水洗了脸感到头一阵阵地剧痛,四姐走过递过毛巾说:“二哥,这是跟谁呀?谁把你打成这样?”

程显祖笑了笑说:“几个臭要饭的,不碍事的”

回到大堂里,几桌麻将正打得欢,程显祖坐在那定了定神,庆走过说:“二哥,吃点儿东西吗?”

程显祖摇了摇头说:“这会儿不觉得饿呢”

四姐拿着一件上衣走过说:“二哥,把身上那件月兑下,换上这个,这是庆刚买的,还没上身儿呢”

程显祖换下带血的衣服,想到已经半夜了,老婆一定着急就说:“我得回去了,你嫂子看我不回家该着急了”

庆说:“这脑袋上缠着绷带回去怎么说呢?”

“就跟她说是磕的,你嫂子从就信我说的话,我没蒙过她”程显祖说

“给你找一帽子吧,这样嫂子要是当时没发现第二天再说,省得吓一跳”庆说完了拿过一个棒球帽

“我没戴过帽子,这不更扎眼?”程显祖接过帽子端详着说

“那也得戴上,着了风就麻烦了”庆说

程显祖戴上庆给的帽子开车回了家,大芹早就睡了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里,灯也没敢开灯月兑了衣服躺在沙发上每逢他回的晚,大芹只要是睡了,他都躺在沙发上,为的是怕打搅了她,老婆也够累的,从这些日子程显祖回都没有惊醒她看老婆比自己不轻省

程显祖躺在沙发上,怎么也睡不着,想到明天就要去找小乐子到那个公司去面试,今天偏偏碰见了这个事,就戴着这个帽子去面试也不知道成不成,再一想,明天早晨老婆问起,自己怎么答对呢?要不就不等老婆醒了自己就走人,可是那样躲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呀?明天再说吧,程显祖安慰着自己明天就是人奔日子的理由,人总把希望和安排寄托于明天,这世界永远都会有明天,而人的明天是有数的,就这样一天天地走到老……

清晨大芹起床的时候,看见程显祖头上戴着帽子躺在沙发上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大芹摇醒了程显祖问道

程显祖迷迷糊糊地坐起说:“没事,磕的”

“在哪磕的?让我看看”大芹着急得就要摘程显祖的帽子

“哎,别动,疼!”程显祖这样说是因为他不想让老婆看到脑袋上缠了那么多的绷带,这样她就不会更加担心,另外,程显祖也的确很疼

“到底在哪磕的?”

“昨天车坏在半道上了,我爬到车底下去修,是用千斤顶顶着着,可谁想到爬出的时候,千斤顶倒了,幸亏我爬得快,要不就压在车底下了,可脑袋还是碰在了排气管子上,就磕了个口子,上医院上了点儿药,大夫说戴上点儿帽子别受风过几天就好了,你别着急”程显祖说完自己长出了一口气,瞎话编得圆全,而且还牵涉到专业,老婆是不能判定这个话的真假的

“真的不要紧哪,你可别蒙我,我天天都揪心你”大芹眼睛不离开程显祖的脑袋说

“告诉你没事就没事,我洗洗脸该走了,对了,告诉你个好事,今天我去个公司面试,我要开包车了”程显祖站起身说

“包车是怎么回事?”大芹并没听明白

“包车就是专门伺候一个人或者一个单位,活是固定的,有休息日,包车的活挣的钱够交车份儿的,剩下的时间挣钱就是自己的了”

大芹还是没听明白,仍然没从程显祖的脑袋上的伤里转回,从程显祖的表情上她觉得,这可能是个好事,否则他怎么能这么高兴呢?

程显祖按照小乐子的约定到了三元桥,小乐子早就等在那

小乐子看见他戴着棒球帽笑着说:“二哥,不用这么打扮,就是看看人问两句,这又不是考表演系”

程显祖笑了笑没说话,两个人开车到了公司楼下,原这是个写字楼,里面有很多的公司,乘电梯到了公司,小乐子叫程显祖站在门口,自己先进去说一声

看着门口的字程显祖知道,这个公司叫:东洋生化有限公司,程显祖心里暗想,东洋不是日人吗?这是家日公司?都听说小日使人狠,这家公司也奇怪,现在在中国的日公司都尽量避免用直接说明身份的名字,例如“大和”、“东洋”之类,例如有家在中国的日啤酒厂,产的啤酒原名是“朝日啤酒”,由于国人现在的反日心理,都改成了“北京啤酒”,这家公司怎么就公开地亮了字号?

心里正胡思乱想,小乐子站在门口说:“二哥,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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