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轻离的心,猛地一紧。
白法天挥了挥手,“别激动,让我理理头绪,反正是好事儿,天大的好事儿!”
“呃,”轻离越发感到紧张,却只能等白法天答复。
秦阙还没开口,白法天抢着说道:“傻丫头,你想什么呢,杀沈胜天哪会这么容易?他人已经销声匿迹二十多年了,自从有了儿子沈惜山后,他就很少露面了,这些年沈惜山何依依俩人一个比一个能干,沈胜天早就不见人影了,有人说他在冰岛泡温泉,有人说他在法国普罗旺斯陪夫人看薰衣草,还有人说他在中国海南某小岛隐居……总之,说法很多,可谁也没有见过他的人。”
若不是恨到骨子里,他更加不会利用婚礼这样的契机,暗中策划一切,来向罗玖,白法天,李经年这些人都不敢轻易招惹的沈氏开火,甚至更拉拢了阿拉伯安东尼在内,这样的一场火拼,万一失败,铁准死路一条,哪怕他现在成功了,如何善后都是天大的难题。是其逻儿。
可怜一代枭雄沈胜天,居然败在了自家老婆手上,“她没你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温晴岚抱着古琴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握着宝剑的沈胜天,和有点暴躁的沈惜山。
温晴岚笑道:“要是告诉你们地址,那我们还叫度假么?你爸早就猜到你会来了,他都等你一上午了,外面热,快进屋聊去。”
“哼!”温晴岚不屑地冷哼,“都这把老骨头了,你要是再出去乱来,也不怕别人笑话?”
哪怕当事者缺席,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也足够花痴女人八卦,足够野心男人们研究了,尤其是亚洲,港澳台的暗黑势力,该如何选择阵营,是跟顾三少混还是跟沈氏,是求稳还是冒险,沈氏将会对顾三少展开怎样的报复?顾三少是否有能力,有魄力和沈氏拉开战线?
可偏偏,他做了,他终于由暗转明,向恨到骨子里的沈胜天打响了第一枪。
沈胜天笑呵呵道:“白天砰好几次,晚上哪里还有力气?”
她要告诉他,你不要再对付沈胜天了,他就是我二十五年未成见面的亲生爸爸,我刚刚得到他的消息,我不希望他有危险,我更不想看到你们两人斡旋,血拼,求求你,放过他,放过我爸爸……
秦阙苦笑道:“向沈胜天开火,抢了他两大船铂金,这礼物还小?”
再说了,顾三少之于轻离,并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路人甲,早在十七年前,他便闯入她的房间,走进她的世界,霸占了她所有对异性的好感,冲动,渴望。而这么多年过去了,轻离心里也始终装不下别的人,只留下了顾三少一人的位置。
终究是沈惜山定力不够,先开口说道:“爸,这次的铂金,有几个航空公司的订单,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南海给抢了呢,你知道我们要损失多少钱不?”
“去你的,你才老,你们全家都老!我给你讲,咱俩要是上街,别人肯定以为我是你女儿--哦不,搞不好还当你是我爷爷呢!”温晴岚扭了扭丰满的娇躯,回房收拾去。
“我们这里只有铁观音,没有饮料,你凑合着喝点吧。”进了客厅,温晴岚泡了壶铁观音,给沈胜天和沈惜山各倒了一杯,然后站到沈胜天后面,也不顾儿子在场,直接给老爷子按摩起来。
白法天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丫头啊,你也知道沈胜天吧?咦奇怪,你们居然还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哈,沈胜天可算是一代枭雄,赌坛宗师了,三十年前的世界赌神,也是他把赌从娱乐发展成一个产业链,并且快速拓展开来,说真的,我,经年,罗玖,包括小墨在内,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和沈氏开火的,那实在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没想到啊,顾三少胆子这么大!”
同外界的风云变色,激流暗涌不同,这里几乎与世隔绝,不通轮船,航班,随处可见蓝天,白云,金色米粒状的沙滩,浓密茂盛的热带椰树林。
秦阙笑着说道:“轻离,你可别怪顾老三瞒着你,说真的,我们虽然一直在筹备实力,但我也不知道顾老三会对付沈胜天,直到昨天,顾三少和你碰面,他才下了决心,说是十七年没见,要送你一份大礼,所以昨天下午和安东尼,唐剪,陆城合计好,就动手了,他对你,可真够意思啊……”
“羊城这边比较复杂,你的关系不少,所以我才会过来问问你,这到底唱的哪一出?我该怎么下手?下到什么份上?”
她确定顾三少对她,对灵儿的感情,她相信他是认真的,这点毫无疑问,可她不敢确定,她和灵儿加起来,是不是能够战胜顾三少内心的仇恨,哪怕真的能,可她又怎么忍心,利用自己对顾三少的重要性,来阻止他做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呢?
沈惜山本来是带着气闯进来的,可当他看到这样的一副夫、唱、妇、随、鸾凤和鸣的画面后,也不禁愣了愣,挺住了脚步,静了下来。
什么叫不流血?难道就这样算了?
“哥,你……你说的,都……都是真的?”轻离到现在还不敢想象,顾三少居然真的动手了,并且是如此的雷霆一击。
温晴岚这个当妈的也不说话,笑米米扫着对峙的父子俩,乐的看戏。
短短两天的时间,顾三少火了,火的红里带紫,火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中国南海,西沙群岛某小岛。
琴声逼仄如春江怒潮,剑影凌乱似白雪扑梅。
“是,是,夫人说的极是。”沈胜天继续赔笑。
每一处关卡都有十几名负枪荷弹的黑衣保镖把守着,庭院,走廊,椰树林,但凡关键地带,全部重兵把守,使得这幢海滨别墅当真宛若铜墙铁壁,固若金汤,若是没有主人的同意,恐怕真的是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温晴岚双手抄胸,一改方才的温柔贤惠样,冷哼道:“就许你年轻的时候风流养女人,就不兴我老来寂寞约几个姐妹打打麻将聊聊天?
沈惜山郁闷了,哪有这样当爹妈的。
“送给我的礼物?”轻离反问。
本来,昨天的婚礼变闹剧,报社和媒体还不太敢报道,毕竟婚礼当事人顾三少和荣玫玫都大有来头,而抢亲的那方,又是白法天、罗玖、李经年、墨非寒主事,这边更猛,所以没人敢给那场婚礼定性,这年头,站错队伍说错话,那要付的代价可大了去了,所以没有人敢冒险。
“他们也没怎么,他们不过是瞒天过海而已,明面上参加婚礼,实际上却暗中筹备,就在刚才,十分钟前,唐剪和陆城在南海劫了沈胜天从非洲运回来的铂金船,整整两船的铂金,他给吞了。”
沈胜天眨了眨眼,“是啊,那两个小兔崽子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抢的货,你看,我还弄来把他们的武器呢,这破枪,真够过时的。”
轻离却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顾三少,我看错他了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时间,轻离的心凌乱到了极点,连呼吸都梗塞了。
“这下好了,大家有的分赃了,陆城陆大少果然振作起来了,难得,难得啊……”
“太,太突然了,我还是接受不了。”轻离手抚了抚胸口,使劲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前面,沈胜天穿着一道纯白色长袍,长袍宽敞,迎风招展,却被他穿的是顶天立地,虎虎生威,他闭着眼睛,手握着一把赤红色宝剑,正伴着妻子琴声的节奏,迎着大海,顶着艳阳,踏琴舞剑。
“爸,我过来不是听你们两个打情骂俏的,你不出手有你的原因,但我的损失我也要夺回来,依依已经赶往亚丁湾了,那边她会按照她的方式来解决。”
“呼呼--”轻离重重地喘着粗气,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的脑袋乱成一团糟,压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用手指头,死死地掐着随身带着的那颗代表了她的身世的骰子。
沈惜山瞪眼,沈胜天也瞪。
他不是说来拉斯维加斯是找她的,怎么暗中还有这么些个事儿?
边上,白法天感觉轻离不太正常,笑着道:“丫头,你没事吧?这应该是好事情啊,我虽然认识顾三少才短短一天,不过之前对他也有耳闻,他一定会计算好后续步骤,安排好如何善后的,你不用担心。”
沈惜山擦了擦脸上的汗,苦笑道:“谁叫您每次出门都不留个地址的,儿子找了十几个岛才找到这里的,你们二老乐的享清福,却把一摊子烂事儿都丢给了我和依依。”
爷俩大眼瞪小眼。
沈胜天发家较早,当年又是风度翩翩美少年,风流多、情,放浪形骸,确实有不少的情人,一直到温晴岚给他生下沈惜山,这才大大收敛,遣散了所有的情人小蜜姨太太,安安心心呆在家里,甚至都有了惧内、妻管严的倾向,对温晴岚可是言听计从,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现在好了,顾三少发飙了,和沈氏干起来了,那婚礼直接就定性成幌子,招牌了,更有一些富有想象力的记者,直接把轻离也弄成了重头戏,说是顾三少以婚礼为幌子,暗中寻找失散多年的妻儿,并且又策划了亚丁湾和南海的黑吃黑,甚至还明言顾三少已经和白法天,罗玖等人结盟……zVXC。
沈胜天右手持剑,左手抱胸,长长地舒了口气,背对着沈惜山,缓缓睁开眼睛,对着妻子点了点头,这才徐徐道:“惜山来了?这次来的可真快。”
“对了,还有他儿子沈惜山,也从燕京起飞了,估计唐剪和陆城也会有麻烦。”
然后沈胜天扭头看了眼妻子温晴岚,老脸一红,显得有点扭捏,故作严肃道:“惜山,你去吧,该怎么做,怎么下手,按照你的方式就行了,这么多年来,你很好,爸爸很满意,不过,我不希望看到流血的事情发生,不管是你的,还是顾沉欢那边人的。”
轻离真是欲哭无泪,她男人,抢了她爹的铂金,转手送给她,这叫礼物?还天大的礼物?
轻离并不是喜欢把话藏在心里的人,可独独在这件事情上,她真的不想,不能,也不敢向顾三少坦白一切,讲清楚自己的身世,去央求顾三少如何如何。
说着话,沈胜天从抽屉里拿出来把手枪来,丢给了沈惜山。
沈惜山可没有这份心境,扑哧扑哧把茶水吹凉,鼓动鼓动就喝了个底朝天,“爸,你怎么能眼看着……”
明媚的阳光,湛蓝色的大海,一片安静祥和。
沈胜天搔了搔脑袋,连忙赔笑道:“都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你提这些干嘛?咱都老夫老妻了,你看我这些年多老实?”
秦阙也插嘴道:“是啊轻离,白老大的话没错,这几天羊城会很热闹的,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这里是沈胜天的私人王国。
“怎么又来了,你去就去呗,我还怕你被别人拐跑啊。”沈胜天红着脸道,他突然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报纸来,指着上面怀里抱着灵儿的轻离道:“晴岚,我怎么感觉这丫头长的很像你?沈……沈轻离,这名字,有点意思。”
温晴岚心头咯噔一声巨响,却忍着紧张,故作轻松道:“我看你是瞧人家姑娘长的漂亮吧?像我?哪里像我了?鼻子像我?嘴巴像我?还是脸蛋像我?她有我这么漂亮吗?有我丰满吗?有我有气质吗?”
“不……不流血?”要不是跟前的人是他爸,沈惜山真有种翻桌子骂娘的冲动,他妈的,居然该抢他的货,他非得抽筋剥皮不行!
她亲生爸爸沈胜天岂不是很危险?很危险?
轻离双手扶着玻璃窗,双眼怔怔凝望着外面纯净的没有一丝云彩的苍穹,犹豫着,徘徊着,插进口袋里的手紧紧握着手机,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要抽出手机直接电话顾三少了。
可是,她不敢。
而《暗黑风云报》更猛,详详细细报道了最近暗黑局势,伊万,山口蝙蝠,澳门何氏之间的暧昧关系,以及白法天和萨满兄弟俩的仇视态度,更是把墨非寒坠机,唐剪陆城南海抢铂金,安东尼亚丁湾战火,一五一十和盘而出,并且还非常犀利地分析了眼下的暗黑界派别,势力格局……
“啊?不……不是吧?”轻离感觉自己脑袋都大了,他不是说这两天会有行动么?怎么会这么快?
轻离真的很怕,怕坦白一切的结果是,从此和顾三少反目成仇,非但解决不了问题,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更会因此失去顾三少,再也没有和好的机会和可能。
“好的。”沈惜山没好气地应了句,走了出去。
“变天了,真变天了……”
“很……很热闹?你们要杀沈胜天?”轻离的腿猛地往后趔趄了半步。
一直到琴声毕,剑舞止,沈惜山才低低唤了声,“爸爸,妈妈。”
“与此同时,阿拉伯安东尼也在亚丁湾和沈胜天的舰队开了火,到现在还在打呢,好像要把沈胜天的人连根拔起一样!”
沈惜山心里忍着气,忙道:“儿子不敢,那我先回去了。”
沈惜山懒得磨叽,“爸,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呢?别的地方不说,南海可是我们的地盘,你缺人?你缺枪?你怎么就不出手呢?”
碧海青天,风云暗涌。
温晴岚在边上笑着道:“你啊,急什么,你爸这几天正好在斋戒,戒荤,戒色,戒杀生,你看妈每天打扮的多年轻,他晚上碰都不碰的。”
沈惜山的直升机是在小岛东南方向的海边着陆的,他人一下飞机,马上就朝着海边的别墅奔去。
白法天眯缝着眼,想清楚其中的逻辑,这才开口道:“你男人,我妹夫,太厉害了,太厉害了,我真没想到,他人在拉斯维加斯,明面上弄了一场轰动整个世界的婚礼,暗地里却策划了一起黑吃黑。”
她怕顾三少会伤害自己的亲生爸爸,自己的家人,更怕顾三少也会因此受伤,自己不落好……
所有的保镖,在沈惜山经过的时候,全部弯腰,恭声道:“少爷!”
“昨天,他的婚礼,阿拉伯安东尼来了,唐剪陆城也在,是吧?”
轻离一下子真成了当代“秦香莲”,“王宝钗”,苦尽甘来,一举成了全世界唯一敢和沈胜天对着干的顾三少的金屋藏娇。
唯一令人感到的遗憾的是,顾三少,轻离,荣玫玫,这些当事人却一个比一个躲的厉害,影子都没看到,更别看什么独家采访独家报道了……
所有人都举棋不定,暗中观察。
“怎么,听不懂我的话了?”沈胜天懒洋洋道,语气却是不怒自威。
“是啊,他们怎么了?”
后面,沈胜天老爷子模了模自己下巴,自言自语道:“我有这么老吗?”
温晴岚虽然已经将近五十岁,但因为保养的好,她仍旧漂亮的令人窒息,紧致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姣好的面容,黑发高高盘起,身上穿着紫金色旗袍,尊贵,优雅,她端坐在一副古琴前面,纤纤玉手,轻挑暗抚,一曲《十面埋伏》弹奏的淋漓尽致,扣人心弦。
并且,昨天婚礼过后的美男果奔,更是把全球夫人小姐外带少妇们的眼球吸引到了极致,每个人都在叹气,这样的香艳现场,自己怎么就没在场呢?
“……”
老爷子眯缝着眼睛,乐的享受,双手端着茶,也不说话,吸溜吸溜地品了起来。
温晴岚见好就收,莞尔一笑,娇嗔道:“算你识相!有个老朋友病了,我想过去看看她,恰好她也在羊城,我到时候顺便去看看惜山,您放心,我可不像您,走到哪里都有情人小蜜的……”
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顾三少内心的仇恨有多重,多深,若不是恨到骨子里,十七年前的那个浑身是血的小男孩,眼神就不会那么孤僻,那么死寂,那么绝望,宛若受伤的孤狼一般。
沈胜天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冷冷道:“就你这样牛饮,真糟蹋了我珍藏三十年的铁观音,晴岚快把茶收起来,可别再给他喝。”
那别墅以半个海岛为后花园,城堡一般的庭院掩映在青山绿水间,面朝大海,视野极为开阔,青砖绿瓦,木质阁楼,层层叠叠的院落星罗棋布,建的比古时候的皇家园林还要有排场,有气势。
于是乎,轻离也跟着顾三少火了,《环球时报》《时代周刊》《华尔街日报》每一家媒体都头版头条,大篇幅报道对顾三少和轻离的各种YY,猜测……
亚丁湾,南海,同时开火……
沈胜天眨了眨比老狐狸还要狡黠的眼睛,嘴角露出了笑意,“嗯,不错,虽然有点沉不住气,但至少没做错事,这总是好的。”
突然,温晴岚从走廊转身,探出头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顾铁军之间的那么点破事儿!”
秦阙悠悠然走了过来,懒洋洋道:“吃中午饭的时候开火的,那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搞定,所以没给你们讲。”
儿子走后,沈胜天突然看向温晴岚,扬眉道:“你有什么事情要出去?”
顾三少的心里,到底算计了多少事情?
沸沸扬扬,热火朝天。
“这可不是开玩笑,我骗你干嘛?据说沈胜天的徒弟何依依,已经带着手底下整个杀手团赶赴亚丁湾了,那女人可是个狠角色,估计安东尼有的受了。”
白法天苦笑着说道:“陆大少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看错人。”
沈胜天没再说话,温晴岚开口道:“嗯,你先回去吧,妈妈这几天有点事,也会出去一趟的,到时候我再去看你。”
但沈惜山却如入无人之境,目不斜视,看都不看一眼真刀真枪的保镖们,直接就朝别墅的主楼闯。
全球哗然,甚至某几个国家政aa府都开始在筹备如何插手暗黑界,为自己国家谋利……
沈胜天的脸色变暗,却终究还是没有发脾气。
老人家幽幽叹了口气,一直沉默了好久,才热泪盈眶,满脸自责,自言自语道:“我放过顾沉欢,并不是因为他是老顾的儿子,而是因为他是心妍的遗嗣啊……”
顾沉欢那已故的妈妈,名字正是乔心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