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中,离恨天八人神情愤冷的从神兽驿店走出,朝着对面的金钱驿店走去。
猎影驿店、金钱驿店和霸天驿店、神兽驿店之间相隔一条街,遥遥相望。离恨天八人神情异样,进入霸天驿店和神兽驿店中又走了出来,每个人身上散发着森然的杀意,不禁引起猎影驿店和金钱驿店的人注意起来。
不过,离恨天八人却没有在意,没有理会站在店前的两个女子,大步走入店中,叶不凡叱道:“金钱楼的走狗们给我滚出来。”
此声一出,面容白净的掌柜面色一冷,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上下不屑的看了离恨天几人一眼,沉声道:“那里来的野小子,竟敢在这里如此放肆?”
项天向前一步,冷冷的道:“叫你们当家的出来说话,你没有资格!”
掌柜面色一怒,冷哼道:“我看你们是想找死,一个个乳臭未干,说话却如此狂傲,今天,我就替你们家大人教训教训你们!”
随着他的话声,两个一直站在一旁的小二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全身绿色的光芒闪动,双手迅速结印,一个脚下出现一条大腿粗的金线蛇,一个肩上出现一直白色的青蛙。这两只宠兽出现的瞬间,空间一阵微微动荡,项天则是脸色一变。月兑口道:“金棘蛇,魔狱蛙。”
掌柜的桀桀笑道:“小子,还是你有见识,如果你们跪下认错,臣服我们金钱楼,就放你们一条生路。我们楼主可喜欢你们这种小女圭女圭了!”
离恨天面容一冷,他是天族人,本身就拥有上古宠兽的奇异力量。这两只小小的宠兽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倒是叶不凡等人对这两只宠兽有点忌惮。
七个少年中,有些人来自最底层,虽然对宠师宠兽略有耳闻,但是真正了解的并不多,其中一个少年问:“这宠兽很危险吗?”
项天淡淡的道:“金棘蛇,这种宠兽全身可以射发出一种毒刺,毒刺藏在鳞片之下,本身不具刀枪,除非实力强横之辈,就算同阶级的武者,战胜它都要付出一些代价。魔狱蛙就不用说了,速度怪异,叫声可以迷幻所有人。从嘴中喷射出来的毒液,可以腐蚀任何物体,沾着即死!”
离恨天冷冷的目光从对方身上移动,整个大厅里没有多余的人,只有掌柜和两个小二。他们和霸天驿店、神兽驿店不同,似乎这个掌柜和小二就是金钱楼的人,不但负责管理驿店,还要负责保护驿店,省钱省事。
运转内功,离恨天传音入密道:“我动手杀两只宠兽,你们杀人,动手!”
话声才刚落,离恨天鬼魅般的朝前掠动,场中八个白影立刻晃动起来,长剑突刺的嗖嗖声响起。
杀意如潮,人如月兑兔,快如闪电。
嗖嗖声中,一声刺耳的悲鸣传入耳中,最先倒下的不是人,而是那两只四阶宠兽金棘蛇和魔狱蛙。
两只宠兽都不算普通,可是在离恨天的面前却还不够看。如果用这个世界的评级标准来判断,离恨天已经是一个五阶高手。加上拥有上古宠兽的奇异力量,这两只宠兽在他面前如同蝼蚁。
同样的情景再现,掌柜和两个小二之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各自中剑。而且对他们出手的就是这几个看似与众不同的少年。
项天和叶不凡刺中了掌柜,其他五人分别刺杀两个小二。
眨眼之间,三人两兽就死在了他们的手中,根本没来得及反抗。他们的速度不但如同鬼魅,而且简单直接,说动手就动手,毫不犹豫。
门外站立的两个女子目瞪口呆,她们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这种事情对她们来说,根本想都不敢想。在这个镇上,这些兽匪就是天神,主宰一切。
可是,眼前这八个冷峻的少年做出的一切,已经打翻了她们的思维模式。
没有多话说,在检查一下楼上没有人之后,离恨天带着项天几人迅速离开,朝着猎影驿店而去。
猎影驿店的人已经注意到了八个少年,只是眼中充满了疑惑,为何进入另外三家驿店之后他们还会出来?
大厅之中,一个上身赤猓的独眼男子怀抱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在喝酒,女子面带笑意,只是眼中满是麻木之色。
他的身后,左右两旁各自站着一个小二,不时的帮他添酒。
柜台后面的掌柜已过不惑之年,花白的头发中透着暮垂之气,他双眼透着一种怅惘和恨意,那是一种无力和不甘之色。
这时,楼上匆匆跑下一个背背大刀的武者,对着独眼男子道:“张总管,有点不对劲,那几个新来的小子去了霸天帮、神兽阁、金钱楼、又朝我们走过来了。”
张总管眉目一扬,爽朗的道:“那不更好,自己送上门来,收了就是!”
那名武者道:“我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霸天帮的雄霸天可是还在驿店里,他怎么会放这几个少年出来呢?而这几个少年还每个驿店都去一趟,其他驿店怎么不拦住他们?”
此话一说,张总管眉目微皱,沉吟一下,罢了罢手道:“这里是乌木西镇,我们的地盘。再说几个小女圭女圭,何必放在心上。去做你的事,别耽误老子喝酒。”说着,左手狠狠的在女子的胸部上捏了一下。这个动作只看到身后的两个小二和说话的武者呼吸一顿,全身一股燥热感弥漫升腾起来。
就在这时,离恨天带着项天七人冲了进来,冷冷的打量大厅一眼,最终目光落在独眼男子的身上。
“这里谁做主?”项天冷冷的喝问。
张总管面色不善,抬起头来,打量着离恨天等人,见他们身上透着杀气,提着的剑上还有着血迹,当下冷笑着站起来,笑道:“是我张虎,那里来的杂碎,竟然敢如此放肆。”
项天四下打量着,判断着这里的人谁是兽匪,谁是被欺压的居民。
“很好,你们猎影帮帮主呢?”项天向前一站,冷冷的问。
张虎眼神一凝,杀意顿起,这帮少年明显是来者不善。当下叱道:“我看你们是想找死。”
离恨天看了看张虎,眼中杀意闪过,毫无征兆的突然出手,众人只见一道白影从眼前晃过,寒光一闪,血花四溅。张虎睁着大大的眼睛,双手捂着喉咙不甘的倒了下去。没有人看清离恨天是如何出手的,他们甚至没有想到,这些少年敢对这个张虎出手。
只是,事实摆在了他们的眼前,等背背大刀的武者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冰冷的剑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入肌肤的声音传出:“袁行在哪里?”
这名武者冷汗直冒,声音冷,这剑上传出来的杀意更冷,他全身忍不住微微颤抖,紧张得结巴起来,道:“在、在、在红颜、红颜楼!”
直到这一刻,其他的人才反应过来,这几个少年竟然是来对付袁行的,这个镇上四大帮派之一的猎影帮帮主。
对他们来说,这几个少年是如此的怪异。手提秀剑,一袭白衣,个个眉清目秀,特别是离恨天,双眼冰冷,仿佛是冰山上的雪莲,肌肤如玉,全身散发着一股可望不可及的气息。更重要的是,离恨天杀掉张虎,制服大刀武者的一幕,烙在了他们的心上。
离恨天没有放过大刀武者,而是长剑一滑,割破了他的喉咙,看也不看周围的一切,带着项天七人,迅速的走出驿店。朝着小镇中央的红颜楼走去。
红颜楼,乌木西镇最热闹的地方,几乎所有的兽匪都集中在了这里。
楼有三层,旗帜高挂,在风中猎猎响动。这里人来人往,各种模样的人穿行其中。只是时常上演着不堪入目的情景。
这里的女人,就是玩物,她们没有尊严,没有生命。
她们穿着各种挑逗别人**的衣服,或者全身赤猓,除了几个特别的女子仅供这些帮派老大玩乐之外,其他的女人只能忍受着非人的折磨,让每一个有**的兽匪在她们身上发泄。
她们生不如死却不能死,她们只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配合着这一群惨无人道的兽匪。
青木帝国表面平静,实则内流暗涌。除了边塞要地有着重军把手,就连皇城都不太平静,而这一切的根源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当然,国主可能知道,但是他却无力回天。
突然,大厅里喧哗起来,一声声嘶喊和痛哭声响起。
“赵伯,你要干什么?”大厅之中,一个奴仆打扮的青年抱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喊道。
那个男子手握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奋力的朝前挤,在他前面三步远的地方,是一个只身穿纱衣的女子,玲珑有致的身材在纱衣中若隐若现。那女子眼中含泪,满是痛苦之色,看样子年芳不过二十,看着男子,她的脸上透着复杂之色,眼泪汹涌落下。
被称呼为赵伯的男子双眼含泪,滚滚落下,撕心裂肺的吼道:“小三子,你别拉我,我要杀了芳儿,我不要她在这个世上遭罪了。她这么活下去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我们一家死在一起。”
刚刚还在哭泣的女子碰的一声跪在地板上,哭喊道:“父亲,女儿不孝,女儿不孝。”
“芳儿,这怎么能怪你,这怎么能怪你。是父亲的错,父亲保护不了你,让你受如此天大的罪。过了今天,你就不会再遭罪了,我们一起死。小三子,放手。难道你忍心看着芳儿受罪吗?”男子老泪纵横,歇斯底里。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痛苦,在这样的场合下,女儿衣不蔽体,他这个做父亲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是一种羞辱,也有违博伦。这还不算,自己的女儿每天还不知道要伺候多少个男人,这些肮脏的,下流的男人。
他们这一闹,引起了众人的围观,那些嚣张跋扈的兽匪一个个冷眼旁观,似乎这种场面能给他们的心灵带来片刻的满足和刺激,更有甚者,直接抓过身边的一个女子起来。
与他们不同的是,那些奴仆打扮和赤身**的女子个个黯然神伤,不是逼于无奈,谁家的父亲会说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还是这样的一种情况下。
她们突然间羡慕起这个叫芳儿的女子来,她的父亲是勇敢的,是一个真正的好父亲,为了她做出这样的决定。
三楼走廊边上,一个全身金发的男子手里提着一壶酒,看着大厅里的场面,淡淡的笑道:“挺感人的一幕,这个老头也算是一个好父亲,只可惜,遇上了我们这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