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杨很后悔自己怎么就一时心软和这厮下棋了呢?看着对方那坚挺的人品,屡败屡战,屡教不改,魏杨都要崩溃了。魏杨很想要问一句“你丫是不是成心的?”,对方却坚挺无比的表示,赢不了魏杨,就这么一直下。
棋一直下,气氛并不怎么融洽,魏杨想要放水,可对方却阻止了他的这一条路。一句话就是说你小子的棋力我是见过的,你要是放水,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就是鄙视我,我最讨厌别人的鄙视了都到了这种程度了,你说魏杨还能怎么办?他还有的选择吗?下棋,继续的下棋。
不在下棋中崩溃,就在下棋中变态。
在下棋的过程中那个人讲到了风剑客这个和他很投缘的棋友,然后还很不小心的泄露了风剑客的一些谋划,算计,魏杨听着听着,心中许许多多的疑惑也算是打开了,然后他突然扔下了自己的棋子,问:“如果说这里是起点,那么在这个起点的前面又是什么?”
那个人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那个人说道:“我原本就只喜欢下棋,有一天我正在一个人下棋,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来了,然后我就成了这里的主人,现在你是我的第二个客人,你说这个事情奇怪不奇怪?”
魏杨表示道:“恩,是挺奇怪的。”
那人说道:“哎呀,既然如此,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找一个人和我一起来下棋呢?”
“好主意。”
“一起怎么样?”
魏杨对于一起同行并没有意见。
他们随意的到了一个地方,然后很随意的就在一个公园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人在独自下棋,他低着头,没有人知道他的容貌,而且还非常的邋遢。魏杨一看这个人的棋很臭,和身边这个家伙旗鼓相当,就指了指:“这个人不错,弄回去和你一起下棋吧!”
那个人直接就不见了。
魏杨问:“现在就会去下棋吗?”
那人道:“当然不。”
现在当然不能够会去下棋,现在他们更想要做的就是去追述起源,起源之地的起源,两个人随意的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当中晃悠,寻找着一个切入的地点。最后魏杨问:“风剑客当初是怎么走的?”
那人道:“风剑客自己斩断了未来,所以他将现在一斩,自然就回去了。”
但是这个办法用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却不行。
魏杨似乎想到了什么。
地球,魏杨的家。
魏师傅正在家里忙碌,只不过魏师傅的神色却有些不同于常人,现如今魏杨的家里更多出了两个神秘的客人来。魏杨的脸上带着一些笑容,还有一些哽咽,那一声“爸”却怎么也叫不出口,而那个人却是惊讶了半天,叫道:“哎呀,你竟然在这里。”
魏师傅道:“过去何尝不是一种未来?”
轮回,本就是一个圆,起点可以是起点,也可以是一个终点,周而复始,没有尽头。魏杨过了半晌,才是问道:“日子还好吗?”
魏师傅道:“还好。过去的日子已经成了云烟,我现在感觉也不错,另一个人马上就要按照既定的轨迹去追寻你的脚步了,我估计现在另外的一个你,也已经身处于起源之地,正在和这个家伙下棋呢。”
魏杨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他想到了自己抓走的那个臭棋篓子。
原来那个家伙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了——轮回的玄妙就是这么的玄妙莫测。
魏杨已经不想和那个人下棋了,就在他即将崩溃的时候,有两个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这两个人和他们一模一样,是另外一个魏杨和另外一个那个人。
魏杨是这个轮回中的一个另类,他多少次自己和自己相遇,多少次这样的尴尬都不可避免的如同两滴水一样融合在了一起。现在的他们也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循环魏杨一个人,就是一个完整的系统。
处于不同时间段不同地点的他正在做着不同的事情,这些不同正如同机械当中的不同构造部分的组合一样,正在推动着他前进。
轮回似乎就是一个不可打破的魔咒。
如果魏杨是水,那么他可以是在海洋,也可以是在河流,还能够在天空,他无所不在,他化为了无数的分支,也可以在偶然中融合成为一体,魏杨有些愣住了,他就那么看着另外一个自己,另外一个自己则是用一种理所应当的目光看着他。
他从那里归来。
他已经知道了这样的结果,多少次的归来,才是迎来了这样的相遇?魏杨记不清楚了,但是这里却重新融合成了两个人,一个魏杨,一个那个人。他们没有说一句话就完成了这个动作,他们也不需要做任何的事情,突然的一艘飞船从头顶飞来,魏杨化为了一道血红的闪电,他的拳头狠狠的撞击在了飞船上面。
飞船的表面出现了一层防御,当时这一层防御却根本无法挡住魏杨的拳头。
飞船四分五裂。
飞船上的人直接被撕裂成为了最小的粒子。
魏杨并不是仁慈的,魏杨的这一拳就是对于他们的还礼——当这些人用炸弹来收拾魏杨的时候,就应该想到魏杨会用这样激烈的方式来回敬他们。魏杨的拳头并没有停下了,他一拳,又一拳,每一拳都会在虚空中荡漾出涟漪。
那拳头不仅仅洞穿了现在和未来,也洞穿了岁月的轮回,化为了一朵永恒的彼岸之花,绽放出了自己的芬芳
彼岸之地,到处都是残破的,到处都是尸体和残骸,有人在对着天空咆哮,有人在嚎啕大哭,一些穿着黑色袍子的宗教人士正在安抚着民心。魏杨现在就站在了这里,他已经熟悉了战争,但是站在出现在了这一片土地上,给人的感觉却只有心痛。
一朵永恒的彼岸花含苞待放。
鲜血沐浴在那里。
无数的血深入了地下,变成了营养,彼岸花的每一片花瓣都娇艳欲滴,她用力的舒展自己的身体,发出了一阵轻微的申吟声。魏杨蹲来,用手抚模着这一朵被自己一拳打出来的花朵,喃喃自语:“花儿啊,只有在鲜血过后,才会最娇艳”
魏杨走了一步。
他的脚下又一朵花儿出现了。
那生长在彼岸的花朵代表着一切的美好和希望,是超月兑于三界五行的象征。魏杨走出了一片花海,走出了一条花的道路,他一步一步的行走,尸体化为了虚无,山川河流重新挪动了位置,彼岸之地一片的安宁。
我种下了彼岸,谁在这里得到永生?
我破去了轮回的宿命,谁又能化为永恒?
他的手轻轻的舒展,手指尖一点点的白色光斑如同蝴蝶一般的朝着周天散开,洒落,洒落在了干燥的土地上,变成了小草,树木,花鸟虫鱼。
一个黑影出现在了彼岸,那个身影一闪而逝,然后再一次出现,魏杨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那个黑影,说道:“你是谁?你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大宇王!”
黑影的声音并不嘶哑,反而是如同糯米一般的好听,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魏杨愣了一下,问:“你就是大宇王?那么你又为何要这么做?”
黑影嘿嘿一笑,风轻云淡:“不染血的彼岸之地,不会生长出彼岸之花,没有彼岸之花的彼岸之地,就不是彼岸之地!”
“你很了解彼岸之地?”
黑影道:“如果说这个世上有谁最了解彼岸之地,那么也只有我了。因为时间的尽头,就是我称王的时代,天地四方谓之宇,古往今来谓之宙,除了大宙王之外,没有谁比我更加了解这里,大宙王,你说是吗?”
魏杨的心中将彼岸之地和起源之地进行了统一,他的心中突然一动,问:“大宙王,是谁?”
“当然是”
“我。”
一个男人出现了。
这个男人魏杨从来没有见过,他有着金黄色的头发,海蓝色的眼睛和高大的身材,肌肉也是极其的浑厚。这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先后出现将魏杨的思维给颠覆了一个够呛,他还以为会是哪个下棋的白痴呢。
然后,更加令魏杨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大宇王和大宙王突然取出了自己的兵刃,将之指向了魏杨,然后分别大喝一声,就开始朝着魏杨这里进攻了。
他们的攻击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他们的兵刃竟然是那种简单直接要人命的货色,看起来并不好看却异常实用,魏杨简直被这两件兵器给惊呆了——因为太过于熟悉。他快速的躲闪,身体在虚空中留下来数千万道的虚影,那些虚影分别做出了诡异的动作,躲避过了对方的攻击。
魏杨的目光骤然收缩:“这样的格斗技法,说,你们是什么人!”
属于澳洲人的格斗技能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的身上?
魏杨疑惑了。
但也是因为如此,魏杨停止了自己要快速将对方干掉的心思。他压住了自己的躁动,开始和这两个人慢慢的僵持了起来。
伴随着战斗的进行,胜利的天平开始一点点的朝着魏杨这里倾斜了过去。魏杨的速度一点点的加快,魏杨的节奏变得扑朔迷离,完全的牵引着对方的两个人走进了自己的步伐,他的脸上也逐渐的多出了一些诡异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