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零八年的车站,但忘情的热吻依旧需要勇气。
魏杨从来不缺乏勇气,但是在这个上面却多少有那么一点点的胆怯,安娜的大胆几乎都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了。
良久之后,安娜才是松开了魏杨,告诉他自己在海南那里准备了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所以他们就迅速的离开了这里,直奔着海南而去魏杨没有回家,因为他的心中也依旧还带着怨恨。
也许如果他知道这一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回家的话,他会改变自己的主意,但是现在的他却并不能够通晓过去未来,就连现在,也都无法彻底的把握住!
魏杨住进了海南的房子,身边陪着一个漂亮的外国女人,但是习惯了军营生活的魏杨竟然是有许多的不习惯,然后就这么的持续了大概有大半年的时间,克拉克和契科夫就发出了一份邀请,邀请他一起组建一个佣兵团——这两个家伙显然也退下来了,也同样的不习惯平淡的生活,所以他们绝对了要这样做。
安娜拿着那封信很是不满的抱怨了半天,不过后来就沉默了。
她心中明白魏杨会选择怎样的生活,所以她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去阻止呢?所以安娜没有阻止,安娜也毅然的加入了其中,成为了一名医生,专门为他们进行服务孤狼,就这样宣告成立了,然后他们通过了一系列的战斗后,四个人的团队变成了十三人,十三个人缔造了属于孤狼的神话。
就在**的那个神秘的洞穴深处,甚至于魏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有一件事情发生了——当魏杨的手触模到了那个奇怪的东西,感受到了上面的柔软的时候,魏杨的魔性一瞬间就进入到了那个东西当中,然后一股玄妙的力量就激发了——正是这个力量,开启了属于命运的轮回。
于是魏杨他们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时代!
那个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战国的时代!
但那个从天外砸落的东西却留了下来,随着时日的推移,开始了有力的心跳,一个小小的人影经过了三年的孕育之后,从那里面跳了出来。这个人影和魏杨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头上有两个角。
这是魔,这是魏杨留下来的魔。
魏杨不走,他不会出现,他出现了,那么魏杨就永远不会出现。
处于不同的时空当中的同一个人正在经历着一些截然不同的命运,这个宇宙的规则玄妙的令人无法度量,这个魔性的魏杨双目绽放出了猩红的光芒,他轻轻的一跳,就跳到了珠穆朗玛峰的最高处,仰天咆哮。
全世界都捕捉到了这个身影,他就如同是ufo一样,身体表面绽放着夺目的光华,短暂的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中国和印度的导弹就全部锁定了他的位置,更有一架一架的战斗机,直升机朝着这里过来了。
魔性的魏杨桀桀怪笑,他通晓过去未来,他早已经将过去未来融合为一,月兑离了魏杨那个躯壳的束缚之后,他就是天地之间唯一的魔,没有谁可以战胜。
微微发黄的牙齿喷出了**辣的气息
“我,就是回家看看,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魔性的魏杨,就是要回家看看,他明白自己的起始和终结,他只想要去看看自己的父母,仅此而已,但是这些人却为什么要挡住自己的去路?对于魔性的魏杨来说,血缘和亲情,感情是唯一的羁绊,他是蛮不讲理的,他是毫无理智的,所以魏杨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朝着一架飞机抓了过去。
飞机脆弱的好像是一个玩具。
一只巨大的手穿过了虚空,抓住了那只飞机,一用力就将飞机捏成了废铁。
“你们真该死!”
喜马拉雅山上,魔性滔天,这一股魔焰竟然透过了虚空的各个角落,传遍了所有的地方。神已经死了,谁还是魔的对手?神已经死了,魔就在这里肆虐人间!然而神死了,魔也死了,曾经的风剑客此时是一名维修工人,更是一个叛逆的儿子的父亲。
风剑客听到了那个声音。
他惊愕的抬头,口中想要喃喃的说什么!
风剑客现在已经不是风剑客了,他是这个汽修厂里面的魏师傅,他还是魏杨的父亲,他听到了儿子的声音,然后感受到了那一股魔焰,似乎可以燃烧一切的魔焰。魏师傅放下了手里的工具,望向了西南的方向声音,就来自于那里。
那一瞬间,魏师傅似乎变成了风剑客。
他身上那普通的工作服竟然无风而动,他的身体表面竟然绽放出了千万道的剑气,这些剑气将厂房中的设备切割成了分子,这里的人也成了分子。风剑客吐气开声:“天地大劫,魔临人世,时也命也,慧剑何来?斩——”
慧剑何来?慧剑本在心中。
慧剑绽放出了夺目的金光,斩去了他那澎湃的剑气,斩去了他的现在的一切羁绊,斩去了他的未来,斩去了他的现在。风剑客已经不是风剑客,风剑客也不是曾经的魏师傅,魏杨的父亲还是父亲,但是此时此刻的他,是神。
一个神死了,还会有神出现。
就因为这个世界上有魔,就会有神,这似乎真的就是一种宿命的轮回,让人那么的无奈。风剑客腾空而起,化为了一道金灿灿的大剑,直指喜马拉雅魔性的魏杨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他怒吼,不知道在发泄着什么
“为什么?”
风剑客穿着魏师傅的工作服,风剑客就来到了这里,站在空中不动。他已经没有感情,因为感情已经被斩去,他对过去的记忆已经没有了感觉,因为神不需要这样无用的感觉。神之所以是神,是因为神没有任何的羁绊,神之所以是神,就是因为神性的凉薄,风剑客没有说话,就那么的看着魏杨。
魔性的魏杨问了一句为什么,风剑客不知道怎么回答,然后魏杨又问了一句。风剑客才是缓缓的开口:“昔年我是魔,你是神,今日我是神,你是魔,这就是天道,你我是父子,也是敌人,曾经是父子,现在也是父子,未来还会是父子?”
魏杨大叫:“为何上天对我如此残忍?”
“谁知道?”
慧剑展开了虚空,喜马拉雅山化为了虚无,一片一片来自于不知名的亘古的星光撒在了这里,化为了一朵绚烂的花朵。魏杨的身上破开了血肉,但是魏杨却并没有还手。他的眼中带着血泪,就那么看着,就那么等待着
他感觉自己亏欠了很多人,亏欠自己的父亲,亏欠自己的母亲,亏欠了安娜,更亏欠了自己的儿子,亏欠了自己的学生。
所以他不动手,所以他就那么挨着,这样他的心中才是感觉好受了很多。
魏杨的身体逐渐的变形了。
他的生命力在流逝。
他被打落到了时空的尽头,时空的另外一头,一个死去的神的躯体就在那里,那里是尽头,一切的尽头。慧剑化为了樊笼,风剑客化为了樊笼,将魏杨囚禁了起来。魏杨狰狞的咆哮,他的相貌在一次次的咆哮中改变,变得更加具有魔性,魔性吞噬了神的躯体,然后魔性变得更加的诡异。
一切似乎都已经明了了。
魏杨遇到的那个魔是他自己,魏杨遇到的风剑客是他父亲的前身,魏杨一直以来的战斗似乎都是自己在和自己进行战斗——这样的战斗不会有胜利,因为失败的人是自己,成功的人却只有死人。
当魔性的魏杨再一次出现的时候,遭遇到了风剑客和神性的魏杨。
但是已经具备了某些道的韵味的魔性魏杨却杀了他们,然后开始了新的轮回——魔性的魏杨这么做并没有错,他单纯的认为只有神性的魏杨死了,那么人世间的那个魏杨才会存在,那个魏杨存在了,那么自己的父母,妻子才会存在。
他不会知道自己的女儿,妻子和学生正走向了时空的尽头,来到这里,化为了樊笼,将他囚困在了当中,没有任何的出路。
事情似乎就应该这样的终结,就好像是那钟表一样,一圈一圈的,怎么转,也是那么个样子。这样的轮回不应该有什么样的改变,但是现在,这个轮回却的的确确的改变了,改变这一切的那个人依旧是魏杨自己。
魏杨死了,魏杨还活着,魏杨活在一个该活着的地方,魏杨用一种独特的状态活着,活在一种奇妙而清醒的状态当中,不是神,不是魔,不是道,就是自己,他冷眼旁观了一切,从天地的开辟到万物的毁灭,他看到了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但是他却无法苏醒过来,他依旧被困在那个世界。
那个世界岂非就是一个大大的樊笼?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魔性和神性,魔性和神性的综合体就是人性,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比人性更加复杂的东西了,魏杨不知道自己是用一种怎样的状态存在着,他存在也不存在,他只能看。
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还需要持续多久?
他已经厌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