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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卡此时正潜伏暗处,跟随王子前来营救尼罗河女儿,更是被当做通讯兵,以便和后援的哈扎斯将军取得联系。

队伍尾巴垫底,勉强可以看清中心圈的战况的路卡,听见亚尔安猖狂的大笑,几乎就要跳进去和敌搏命。可是他身兼重任,一是拥有尼罗河女儿的信任,可以伺机救她;二是一旦局势起了什么变化,他就是可以联络援军的重要物。就算此刻急得目疵欲裂,他仍然牢记王子的嘱咐,没有往前迈进哪怕一步。

光着身子的凯罗尔是最好的目击证了,她眼见着王子扑到了亚尔安眼前,只要拔出腰间的刀就能一击制胜,挟持亚尔安便可以大功告成。

但是这就像她所看过的母国西部牛仔片里的情节,两个牛仔背对背往前走,同时喊着123把枪,可是伊兹密这个牛仔身上只别了个枪套,要不是他反应快,一愣之下还晓得用胳膊格了一下,现血流如注的就不是他的胳膊而是他的胸膛。

其实凯罗尔看到伊兹密出现的时候不是不激动的,虽然都是枉顾她的意愿将她挣来抢去,但是伊兹密却未曾像亚尔安这样直白地露出雄性的凶器来。这个男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却没有与野心相衬的手段。虽然冷酷,却让凯罗尔没的比较的比较下大松了一口气。

而凯罗尔之所以能够爱上同样还不成熟的曼菲士而不是他,这和初见时伊兹密的欺骗不无关系。他还是商伊密尔时,凯罗尔信任过他。但如果说曼菲士是张扬自的太阳神,那么伊兹密就像变化多端的大海的王者,他可以是行走诸国的聪明商,也可以是高贵冷酷的王子,更可以是说着绵绵爱语的情。

凯罗尔不敢相信他,又岂可能喜欢他,这不过是一个女的直觉。

但与其说凯罗尔不喜欢他,不如说她没有把握能够兜住这个男的心。曼菲士是法老,是埃及唯一的真理,他会想办法救自己于危难,没有能阻止他,爱西丝也不行。伊兹密却只是王子,他的意愿不能直达神的耳朵,他有诸多顾忌,他的心如海深,他习惯于不正当壮年的父王面前流露野心和心计。他看似温和谦雅,却如履薄冰,不信任任何。

但是这时候让凯罗尔选,无可奈何下,她肯定选择伊兹密。他会把自己扔进帐篷里带回比泰多,而不是荒山野岭里被剥光了上演无道的戏码。但因为道德感的束缚,亚尔安这样的无羞无耻的面前,伊兹密的胜算就会岌岌可危。

伊兹密自然不会知道这时候凯罗尔想什么,他的胳膊被划了道口子,暗夜里看不清楚伤情,血水“滴答”的声音却清晰无比。他怒极将那柄让自己功亏一篑的刀鞘狠狠掷地上,现要找算账也不是时机,趁着亚尔安后退的当口,伊兹密一扯头发,大力之下就连银色的头发都扯下几缕来。

两再度交锋时,伊兹密手里多了把先前藏头发里的黑乎乎的匕首,金石铿锵、刀光交错,匕首与剑比短得不是一两寸,可伊兹密愣是稳稳不落下风,气力比亚尔安着实大了许多。

亚尔安大惊,这伊兹密看上去一股文弱学者样,未想到这气力足以力斗野兽,这袍子下的躯体恐怕也像石块一样,虽精瘦却寸寸都是铁般的意志。

伊兹密身边无,倒是亚尔安的近侍却是看出自家王的脸色已很是不好,亚尔安一向不羁,就这么果着这方寸之地的篝火旁与刀来剑往。中间躺着一个凯罗尔,因她觉得无脸见,所以也没有看到某物自己头顶摇来晃去的盛况,不然估计又要眼前一黑昏过去。

手持匕首的伊兹密虽正面对抗时吃力甚大,却胜灵巧,那伤口仿佛混不存一样,只有越发苍白的脸色显示他恐怕挨不了多久。这时一阵凉风卷过亚尔安胯/间,要不是他做了王之后,面临的暗杀不计其数,自己也没有少上战场,那现落草地上的就不是一簇卷曲浓密的毛发而是一团小小的死肉了。

这令亚尔安又怒又火,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即便他手中的是亚述最好的兵器匠所打造的青铜强剑,竟也没那把小小的匕首下过上二十招,终于“咯啦”一声断成两截。

亚尔安脸色狰狞,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头,朝山坡上做了个手势,一股劲风便破空袭来。

亚述的士兵们早就看得心惊胆战,心想自家王身无绝技竟也敢挑战这绝顶高手,好他明白得也不算迟。而之前亚尔安特意燃起的营火,转眼间便逆转了形势,让比泰多处了明敌暗的山谷低处包围圈中,瞬间失去了所有胜算。

而那支由亚尔安示意用来救命,由亚述神箭手射出的箭,伊兹密惊的反应闪避下,仍然洞穿了他的肩胛。伊兹密踉跄两下,却没有倒下束手就擒。

路卡急不可耐,明知王子和比泰多失败丧失了反抗的力量,可他却不能上前去救,他的位置看不到王子伤情如何,可他却听到了尼罗河女儿恐惧害怕之下“嘤嘤”的哭泣声。

他对王子的忠诚胜过一切,这个成长于山野里的少年想用自己小兽一样的敏捷轻巧接近那至关重要的三,要么抓住亚尔安,要么……要么救出尼罗河女儿也行,那自己就可以讨价还价了。可是哈扎斯将军不,路卡有点害怕,他知道谈判起来自己肯定不是这些精的对手。

路卡就快要成功了,至多还有二十步他就可以跳出把他扎得浑身是血的野草丛,跳出去亚尔安赤/果的身上捅个窟窿。

没想到不过是士兵手上跳动的火苗一闪,路卡脸上晃了一下,让以为自己被救无望的凯罗尔浑身兴奋得颤抖起来:啊啊,路卡来了!他一定是被比泰多抓到之后,趁着自己失踪的大乱,一路尾随伊兹密王子救自己来了。早知道,她应该先找到路卡再一起逃,这样就不会亚尔安抓住了,她怎么把路卡忘了那里了呢?

凯罗尔颤抖着嘴唇,克制着不要激动地叫出声来。可这时节,所有的列国政治家都是奥斯卡影帝,但她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奥斯卡影后。

松了一口气,让捆绑王子的亚尔安一眼就看出她不对了,他飞起一脚把这白花花的肉踢到了一边去,一边大吼有刺客,路卡潜伏失败,只好忍着心头的一口血飞快逃走,只期望半路上遇见哈扎斯将军,不然王子若是被带回亚述城,要潜入救将何其困难!

亚尔安眼看路卡逃出生天,也没让追,其余的比泰多知不知道伊兹密他手上都已不重要,两国势必已经如同水火。只希望乔玛丽可堪大用,诱来曼菲士,他再向爱西丝许以好处,做利益交换,也不怕埃及和比泰多联手对付自己。

说不定……嘿嘿,亚尔安斜眼看了被自己一脚踢昏过去的母山鸡,说不定还可以让那美艳至极的爱西丝女王做自己的王妃哦!什么同胞啦爱情啦,哪有王位重要?

亚述趁着半夜继续开拔,轰隆隆地前行往自己老巢跑,因为要尽快赶回王城,亚尔安便没有再动凯罗尔,而伊兹密王子从失血中醒过来时,已经看到了亚述城门上的青铜钉了。

路卡是临近天明时与哈扎斯将军半道汇合,这老将军想着自己从小悉心教育出来的王子竟然失手被擒大惊失色,疾言厉色地问路卡:“王子怎会被亚尔安这等蠢才擒住?这绝无可能,这不可能!”

路卡也愁眉苦脸,当时的情况太过诡异,可他距离太远没有看清:“王子明明已经偷袭得手,却不知为何亚尔安毫发无损,还嘲笑王子……嘲笑王子……”

哈扎斯将军的呵斥下,才吞吞吐吐道:“亚尔安说王子是无剑的……孬种,还说王子不碰尼罗河女儿,是因为胯/下无剑……”

一边奔驰了一晚上,正大口喝水的伊南娜“噗”地一下喷出老远,她淡定地抹了抹嘴,将腰间裹着亚麻布的腰刀捂得严严实实,这事情天知地知她知,再有别知道,她就万劫不复,不过那个别现已经被她害得半死了。

哈扎斯将军根本无暇管伊南娜,他气得捶胸顿足:“哎哎,这可如何是好,现亚述手握两个质,一旦亚述城的大门关上,们就无能为力,就算是王也不大可能说服议会倾全国之力营救王子,倒不如指望埃及法老曼菲士来攻城。”

他灵感顿现:“路卡,是尼罗河女儿的侍卫,速去埃及,禀报曼菲士尼罗河女儿已被亚尔安王所擒,若是亚述与埃及打得两败俱伤,王子这遭也不算全无所获,只怕还是要吃点苦头了。”

伊南娜心里微微不是滋味,听路卡的报告,伊兹密被亚尔安弄得挂了彩,还被一箭险些扎了个透胸,虽然不是什么致命伤,但是身处敌营肯定很不好过。她只能说服自己苏美尔的医生水平和埃及不相上下,自己那时发了高烧治疗效果甚好,王子……王子应该不会轻易挂掉吧,她还指望这个做跳板回家呢!

路卡身负着挑拨离间的重任而去,哈扎斯考虑到已深入他国过境,大部队行动不便,且容易被发现,便将队伍分割成小队,从不同的方向往亚述城而去。

这天,伊南娜正跟着哈扎斯候城外的树下,先前潜伏亚述城的探子已将准备好的通行证明想办法传递了出来,现只等所有城内汇合,再图谋进入王宫营救的事宜。

伊南娜正好奇地东张张西望望,这时后面有赶着马车往城门而去,一边驱赶零星的路:“让开,都让开!”

守门的士兵迎上前去,见是盖着皇宫印章的文书,脸马上变得谄媚起来:“这位阁下,这是要去哪儿啊?”

哈扎斯将军是老江湖了,这马车造价不菲,不同于这个时代的“敞篷”马车,能够严严实实地盖起来就算豪华了。布料被吹起来的瞬间,他看见了一双少女的脚,那小小女敕女敕的两足都戴着金脚镯,脚镯间拴着金链条。

这可是天赐的好运气,哈扎斯二话不说,把毫无准备的伊南娜一手提起来,扔进了马车里。伊南娜滚了两圈,仰天躺了一个腿上,那像是吃了一惊,待看清了伊南娜的样子,那双年轻的棕色的眼睛眯了起来:“呀!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王子,亲妈决定让你老婆出马救你,不要怕~

一千个人一千个哈姆雷特,无论我们喜欢哪个角色,谨以此文纪念我同龄人们的美好青春~

亲妈爱的王子美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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