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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炼阴魂幡

张默在树林之中寻回黑帝,随后把它收进了驭兽袋中,御剑飞行赶路。

站在一棵大树之下,张默远远地看着村落,他不禁想到,正如那看门的刘姓修士所说,或许只凭借自己“仙人”的身份,家人就应该过得很好,不用他太过担忧什么,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回家”了,如果家人过得快乐安康,那或许便不需要他在做些什么了。

张默停留了片刻,然后直接祭出寒星剑,飞上了半空之中,他不打算步行过去,不想与其他人相遇,便让自己的身影慢慢从那些人的脑海中消失吧。

御剑飞行速度极快,而且张默又是在半空之中,在众人头顶匆匆而过,倒也没被人发觉。张默落在家的篱笆围墙之外,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因为他发现里面竟有五个捕快,身上皆是配着大刀,而家人竟一个也不得见。

对于这些捕快,张默印象不是太好,在他还只是可怜的小乞丐之时,便对这些捕快很不陌生了。犹记得自己在街边乞讨之时,总会被捕快驱赶,有时走得慢了些,甚至会直接挨上一记脚踹。

以往这些不愉快的记忆只是在张默脑海中匆匆而过,他此时更多的是疑惑,以及不好的预感,这让他的面sè变冷,推门而进,目光冷漠地看向五名捕快,出声问道:“你们怎会在此?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些捕快会停留在此地,其实就是为了等张默的到来,他们不清楚张默长什么样子,但是却知道他为仙人的身份,是以才心甘情愿地在此地等待了两个月之久,如今见到张默,看他一身黑衣,面无表情中蕴含威严,颇为不凡的模样,心中已大半确定是张默本人了。

五人脸sè先是微微惊疑,而后相互对视一眼之后,其中一名明显是头目模样的捕快态度恭敬地问道:“这位……这位仙长,此处所住之人可是您的家人?”

屋舍的大门紧闭,其上更是贴着衙门的封条,张默神识匆匆扫过之后发现里面根本没人,心中不好的预感更为强烈,他目光冷了下来,盯向那头目之人,再次问道:“发生了何事?”

筑基与凡人之间的差别极大,可以说是天差地别,那捕快头目被张默冷冷一视,霎时心中便有一种不可抗拒之感,那冷冷的目光更是让他心中不禁惶恐,瞬间产生一股极为紧张之感,背上冷汗直流,态度带着敬畏,连忙回道:“回仙长,您的家人在两个月之前……遭遇了不幸,您的四位家人无一幸免……”

张默还未听完,已是眉头一皱之间,身影消失不见,这让五名捕快目瞪口呆,那名头目更是说道一半就愣住了,张着的嘴都望了合上。

“头……头儿,这人可是仙人啊……”其中一名捕快说道,一脸惊讶中带着敬畏的神sè,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那头目反应过来,却是急忙捂住了那出口之人的嘴巴,眼睛瞪着那人,jǐng告意味明显,想来不管是谁遇到家人遇害之事,心情都不会好,此时要是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仙人,那结果可不是几人能够承担得起的。

张默身形一闪便已进了被封的屋舍之内,因为门窗都被紧闭,是以光线显得极为暗沉,空无一人的房间之内,有股yīn冷之感,而地上与墙壁之上,更是有些变成了黑褐sè的干枯血渍。

一股冷冽的气势从张默身上发出,使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瞬间又下降了几十度,让人更觉得yīn冷之感,他双目寒芒毕露,充满了骇人的杀气。记忆中那爹娘慈祥的面孔,哥嫂关切的目光,在张默脑海中浮现,依旧历历在目,无比清晰。

张默心中大怒,一股悲愤充斥心扉,尽管这躯壳早已换了灵魂,然而有些深刻的记忆存在其中,上次回家更是深刻体会到了家的温馨,却不曾想……竟然是这般结果。这让他心中杀意浓重,双目更为冰冷了起来。

身形再次一闪消失,下一刻张默已经再次出现在那捕快头目面前,声音无比yīn冷地问道:“是谁!?”

五名捕快战战兢兢,面对着此时的张默,他们只感觉浑身寒冷,几乎心神崩溃,有种只要张默只需一个眼神,便可让几人立刻死亡的错觉。那头目脸sè苍白,冷汗直流地惶恐地答道:“回仙长,小的……不知,一切只在一夜之间发生,周围之人竟无一有所发觉,关于那行凶之人……更是无法寻到半点线索。”

张默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五名捕快,目光更是冷了几分。

那五名捕快见如此,皆是脸sè苍白地齐齐跪了下来,那头目惶恐着道:“仙长饶命啊,小的们真的一无所知……仙长饶命……”

张默依旧不语,又是盯着五人好一会,见他们不似作假撒谎的模样,这才寒声开口道:“你等……走!”

五名捕快闻得此言,如获大赦一般,连忙道谢着,犹如落荒而逃地狼狈离去,刚刚的一切让他们感觉就像是在地府中走了一遭般。其实这五名捕快真的是一无所知,而因为张默仙人身份,早就猜测这是仙人之间的斗争,会在此等待两个月,也是因为不想张默得知之后,而因衙门毫无所动而怪罪。

这里发生的一切,早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许多人在远处好奇观望,却皆是不敢近前来,就怕触怒了张默这位处于暴怒边缘的仙人。张默家中惨遭灭门,此事发生之后,村子里的人心生惶恐之时,也早有暗中猜测,定是那张默在外得罪了另外一位仙人,所以加入才遭到了报复,要不然怎么可能一夜之间一家四口就全死光呢,而且发生时周围竟无一人有所发觉,此事唯有仙人能做到这等地步了。

“默……默哥儿?”一位老妇人向这边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叫道,目光神sè中带着敬畏之sè。

张默看了过去,发现是柳素素之母,此人他并不陌生,不光脑海中有这幅躯壳遗留的深刻记忆,上次回家之时,与这位老妇人亦有过交流。

张默此时脸sè冰寒,但仍保持了一分理智,见是柳素素之母,脸sè稍微缓和稍显,回应道:“柳大婶。”

柳素素之母看着张默,敬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陌生,距离上次张默回家已是仈激ǔ年了,当时的少年如今已变成了青年,她不禁由此想起了亦是多年未归的女儿,不知道她如今怎样了,是不是样貌也有了变化,会不会到时自己见到女儿时也如此陌生。

看着张默,柳大婶面露悲伤之sè,甚是唏嘘地道:“默哥儿啊,你家人……哎,因为你不在家,村子里的人便自作主张的把你家人给安葬了,就在村西边的那座山头……”

说到此处,柳大婶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已是有些浑浊的眼珠子发红,有些湿泪在目眶中滚动,似是随时便要流下一般。

听到此处,张默目光微微一闪,随后对着柳大婶与及在远处观望的人,抱拳揖了一礼,语气真诚道:“张默谢过诸位大恩。”

随后张默没有再说什么,亦没有再停留,转身向紧闭的房门走去,他没有撕去衙门封条,而是眼看要撞上门之时,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张默身形再次出现之时,已是在房间之内,他视线停留在干枯的血渍之上,目光冰冷地犹如千年寒冰。感应着房间内的yīn冷气息,张默若有所觉,神识横扫而出,扫过房间内所有地方。

片刻之后,张默收回神识,就地盘膝而坐,脸sè冷酷无比,双目中也再也没有多余情绪,唯有骇人的浓浓杀意。

张默右手往储物袋一抹而过,手中已多出了两件事物,一根八百年份的鬼木桃枝,一块血玉蜘蛛丝绸,盯着这两件事物,他表情严肃,展开那血玉蜘蛛丝绸,一丝淡金sè的剑气从指尖发出,割破了皮肤,溢出了鲜红之血。

张默双目寒芒一闪,流血的手指已在洁白的血玉蜘蛛丝绸上图画了起来,鲜红的血液随着指尖的轨迹,在洁白的丝绸之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诡异的血线。

血线在洁白的丝绸上越来越多,形成了极为复杂的图案,显得极其诡异,一眼看上去便有妖邪之感,似是有种吸引魂魄的奇异力量。

随后张默又舀过鬼木桃枝,在枝干上依旧以鲜血,画出更为复杂的血线,最后他把两样事物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杆旗幡。

那旗幡在半空中漂浮,张默紧紧凝视,从体内逼出jīng血,从口中吐出,直接喷向那旗幡。鲜红浓稠的一滴jīng血,瞬间被那旗幡吸收进去,随之那旗幡闪出一抹淡红sè的光芒,随着浓烈的血腥味弥漫,一股强烈的吸魂之力由然而生,一股yīn风从旗幡上吹出,瞬间使房间内变得更为yīn冷起来,充满yīn森之感。

yīn魂宗……yīn魂幡!这是张默在灵宝狭道外那片树林斩杀那两名yīn魂宗弟子时,所得到的炼制之法,那旗幡之上的血线并不是符线,亦没有阵法符线那么难以刻画,这幡最重要的地方是在于这特殊的血炼之法,因为血永远是灵魂的最好媒介。

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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