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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并不寻求爱你的借口(3)

“可是我觉得我挺好的,不然何摧他哪儿不对劲儿,会看上我呢?是吗?”她一转头,露出无比温柔的表情,却让何摧觉得深邃难懂。

何摧模了模她的头顶,说:“你想多了。喝的明明是粥,怎么说起醉话呢。”

“那晚上陪你喝点儿酒吧?”

“小女敕草,喝酒有我的份儿吗?”

“大概不光有你的份儿,还得借你的地儿呢。我在服务台存了瓶红酒,呆会儿去你那儿喝。喝完了,我回家,你俩想干嘛干嘛。”

眼下也吃饱了,所以何摧跟方泽宇开始期待举杯邀明月的时刻。

吃掉最后一块面鱼的尾巴,沈舒冉说:“买单吧。每次我都是来白吃白喝,今天不会给我免单了。我去结账,顺便拿酸黄瓜。”

何摧拽了一下她,说:“我去。”

“还是我去吧,呆会儿你多给我补回来点儿就行了呗。也让我体验一下你钱包里的钱流转到我这儿的感觉。”她眨了眨眼睛。

何摧心里啵地一下。她这样调皮的样子,真是有点久违。

沈舒冉从背包里找到自己的钱包就走了出去。方泽宇目送她的背影,然后对何摧说:“这丫头有点意思。”

“这丫头有点儿意思”,一模一样的话,前日娘亲也说过的。这算什么评价呢?在他们眼里,沈舒冉的“有点儿意思”是不是代表着有点特别?只是自己也从未觉得她特别,她就是那么轻易地走近心里来,甚至还没来得及去琢磨她,评价她,全凭感受。

“是认真的?”

“显得我很虚情假意?”

方泽宇“嘁”地笑了一声,说:“情深意重倒未见得。不过,也难得了。”

何摧心中一紧,情深意重?他合起双手,搓了搓脸。如果方泽宇都没看出来自己有多么情深意重,那沈舒冉又能感受到多少?“为什么?”

“或许情投意合,但是没觉得你俩之间少了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亲密。你们俩跟一对好兄妹在一起的感觉没什么差别.”

亲密。见过统共不到十次面的人,刚给对方冠上“恋人”的名义,谈何建立亲密感?

沈舒冉笑盈盈地推门进来,冲何摧提了提手中的一个口袋,说:“运气不错,还有刚熏出来的大马哈鱼块儿。走吧,回去喝酒。”

她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拎过衣服伸胳膊套上。何摧抬手帮她把头发从领子里掏出来,换来她的一笑。

回到酒店,私人礼宾员迎上来,说大堂服务台把沈小姐寄存的东西送过来了,问要不要现在拿过来。沈舒冉说好。结果送来好大一箱的东西,还提着一个纸袋。沈舒冉抱过来纸箱说:“何摧,你的特产,我终于交接给你了啊。原来就是个纸箱子,你看我还特意用包装纸打扮了一下。”

被她抱在怀里的小箱子包了薄荷绿的一层包装纸,上面粘了一朵橘色的蝴蝶结。本来想着这个东西让校方送到她那儿,是让她拿回家的,谁想到她执意不要,反而是给她添了麻烦,从那么远的地方带回家,再给他带过来。他赶紧接了过来。方泽宇则接了那纸袋,里面装了瓶酒。

进门前沈舒冉向礼宾员要杯子和筷子,待进了房间月兑去外衣,洗了手,把打包回来的东西一一打开。熏马哈鱼,风干肠,炸花生米,还有不小的一瓶子酸黄瓜。她拧开盖子用手捏出来几根,还边说:“我洗干净手了,别嫌弃啊。”然后吮了吮沾了酸汁的手指。恰好礼宾员送来三只红酒杯,还有筷子。

洗过手的两个男人都挽了袖子,露出小臂,拉了沙发和椅子,坐到小桌前。沈舒冉指了指他们俩,说:“你们俩这架势,怎么跟要拼啤酒似的?撸胳膊挽袖子的。方泽宇,我们这儿有‘越热越吃烫,越冷越吃凉’的说法,夏天时候,有的火锅店好吃不讲究,好多东北大汉吃热了,光着膀子,端着这大的啤酒杯,那叫一个豪迈。”

“光膀子吃锅子怎么就没见过?我们那儿叫‘膀爷’。不说别的,你问何摧,他们几个在我们家院子里,干没干过这事儿?我们吃炭火老铜锅的涮肉,热了,上衣一月兑,汗出的都爽利。何摧你记得不,袁烈太细皮女敕肉,肩膀上硬是晒掉一层皮。”

何摧笑着点了点头。

沈舒冉问:“你们家住四合院?”

“啊,东四那边的老四合院。”

沈舒冉到吧台拿了一罐桃汁,刚要倒自己的杯子里,何摧按住杯口,问:“你不是说陪我喝酒?”

“我说陪你喝,又没说我也喝嘛。坐在这里不算陪你吗?我喝酒不行的,呆会儿晕乎乎地回去,要被家人说的。”

“就一点儿,给你个杯底儿,慢慢喝。”

何摧那么执着地看着她,沈舒冉没办法,只好说:“好吧,就一点儿。喝多少我随意。”

鲜亮的液体缓缓注入酒杯,酒香溢了出来。方泽宇拿过瓶子,说:“有年份的酒了。”

沈舒冉得意地说:“那是。我跟我姥爷说要瓶酒,他都不问我干嘛用,只说‘自己拿去’,我在他酒柜最里面找出来的。虽然我不懂酒,但是存在柜子往里的都是有年份的我还是知道的。”

“你也真舍得。这酒已经很难得了。”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又不是给别人喝。”她看了看何摧,笑了。

好一个‘不是给别人喝’,何摧听了心里很是受用。他举起杯,说:“来吧,咱们三个,祝什么?”

“用我祝你们俩有情人终成眷属,白头偕老吗?”

“不用。咱们就过年,这一杯就只为‘过年好’。”话毕,沈舒冉举了举杯,两位男士也举杯,轻轻一碰,都说:“过年好”。

小小一口酒入了口,只觉醇香甘美。若不是在外面,沈舒冉觉得多喝点儿然后呼呼睡去,亦或借酒气絮叨絮叨也是不错的。她手里转着杯子,放在鼻前轻嗅。她这幅明明馋了酒,却还忍着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小女敕草,你要是想喝就别端着,痛痛快快地喝就是了,不够再让酒店送上来。你不就怕那什么吗,没事儿,我看着他,不让他对你怎么着。”

方泽宇说完,沈舒冉扑哧一笑,转向何摧,说:“嗨,他这么说太破坏你谦谦君子的形象了嘛。”

“我充其量是破坏了他谦谦君子的表象。”

“损友。方泽宇你是何摧的损友。”

何摧拍了拍沈舒冉的发顶,说:“君子之赞我就笑纳了。‘谦谦’真不适合我。来,我的窈窕淑女,咱们俩喝一杯。”

沈舒冉手腕一斜,两支杯子清脆地碰在一起,她笑着说:“我把‘窈窕’和‘淑女’二赞都笑纳了。”瞄了一眼杯底儿的酒,喝了一大口。瞬间眼底流光,面颊绯红,用手探了一下,已然热了起来。

何摧凝着她,心动怦然,拿起酒,又给她倒进去半杯。沈舒冉也忘了拒绝。

方泽宇抿嘴一乐。

_____

我觉得,何摧是要对沈舒冉“下手”了?这杯酒倒得目的不纯,方泽宇笑得也有玄机。

咳咳,估计是这几天看悬疑体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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