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晚上十点,三十多坪的小公寓里,可可忙着在卫生间里洗漱,姚立豪则别扭地圈在沙发里看电视。
姚立豪的眼光总在不经意间溜向卫生间,哗哗的流水声总是引人暇想。除此之外,他也十分好奇,可可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死缠烂打的安,变得服服帖帖。
可可洗完澡,罩着一件军色的大T—shirt出来。一边用干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喊道:“我洗好,该你了!”说完,见姚立豪半天没动,于是,绕到他身前径自关掉电视。
姚立豪突然起身,上前将她打横抱起,凑近她耳畔呵气道:“鸳~鸯浴如何?!”
可可明显一愣,身体比情绪有了更诚实的反映,白皙的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有些紧张地道:“我……我刚洗过了!”
姚立豪抬手轻抚她的粉颊,知道她在紧张什么,转移话题道:“刚刚你跟安到底谈了些什么?”说完,静静地凝视着她的双眼。没办法,男人也有好奇心!
紧张的情绪一解除,本性自然而然而回归,可可冲他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俏皮道:“你猜猜?”
姚立豪加重手上的力道,将她抱得死紧。
可可吃痛地斜了他一眼,手脚并用地想用挣月兑。在挣扎过程中,连身上的大T—shirt翻起来了,现出白色的小裤裤也不自知。
姚立豪眼睛吃着冰激凌,若无其事地道:“说说嘛!我挺好奇的。”
一听这话,可可放弃了挣扎,睇着姚立豪半晌,撇了撇嘴道:“你觉得自己很有魅力,是吧?!”说完,有些不以为然地啧了啧嘴。
姚立豪好笑地摇了摇头道:“可可!”见她将脸撇到一边,根本不甩他,迥亮的黑檀一闪,忽然凑近她。
可可转过脸,刚好对上近在咫尺的俊颜,困难地咽了咽口水,结巴道:“你……你……”
没给她说更多话的机会,姚立豪突然低头吻住她。
可可吓得一呆,旋即回神,恼怒地推了他一把。
见她有些恼,姚立豪也不强求,稍微抬起身,退开了一些空间,府视着她怒火汹汹的俏脸,嘴角挂着一抹邪笑。
腻味的眼神,坏坏的笑容,让可可的小心脏无法负荷,一连漏跳了好几拍。只能定定地望着他,连呼吸都忘了。奇怪的氛围,令人不知所措。忙乱中,她绞尽脑汁地想要找点话说,“诶!那……那个,你不是说,想知道我们的谈话内容吗?”说着,她一手抵在他胸前,想要下来。
这回,姚立豪没有如她所愿,反而府近她耳畔细吻,嘴里含混不清地道:“你说,我听着呢!”细吻一路向下,在她的脖颈间流连。
可可急道:“你别这样!你这样,叫我怎么说嘛!”
姚立豪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将她平放到沙发上,拉开抵在胸前的手,欺身上前压住她,奋力在她身上种草莓。
倾刻间,两人已是坦诚相对。抚着日思夜想的**,他清亮的黑檀观赏着她意乱情迷的样子,耳畔萦绕着她细细的嘤吟,感觉整个人仿若漫步云端。
可可完全失去思维能力,头脑中一片空白,在他的手到之处,皆被欲~火点燃,仿若置身熊熊烈火之上,她只觉头晕眼花、口干舌燥。更可恶的,是浑身软得像一团棉花,使不上半点力气。
姚立豪很清楚她现在的需要,将手缓缓移到她身下,朝幽谷探去。
可可顿时清醒,起身一手抵住他的胸,一手抓住他不规矩的手,瞪视着他,要求他停止。姚立豪不为所动,依旧在她身上我行我素。
欲~望蓄势待发,他顺势掰开她的双腿,挺身一顶,将自己的硕大的坚实一点点地推入她体内。
嗯!可可吃痛地闷哼,有种整个人被撕裂的痛楚,瞬间毛细孔大张,额间布满细汗。
担心伤到她,姚立豪隐忍着停下推入的动作,附在她耳畔不时诱哄道:“别紧张,放轻松,放轻松……”
可可眼中蒙上一层水雾,慌乱地摇着头,告饶道:“好痛,我不行!”
姚立豪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被无法纾解的欲~望折磨得汗流浃背。怕给她留下不好的体验,他放缓动作。
慢慢地,痛楚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波又一波无法言说的快感。她不自觉的躬起身子迎向他,想要更多……
姚立豪加快身下的抽送,含情的黑檀注视着她迷离的双眼,抬手抚过她染上红晕的粉颊,指月复轻轻磨蹭莹晶红肿的丰唇,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住它。
火热的亲吻包裹着欢愉的申吟,两具年青的躯体紧紧交缠,夜还长……
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
次日清晨,所有的闹钟通通没有逃过被砸的命运。辛苦了大半夜的两人,毫无清醒之意,在150的小床上紧紧相拥而眠。
公寓门外,不辞辛苦地一大早赶来为女儿补给吃喝的何兴云,因为忘拿钥匙而不得不在门外拼着老命地叫门。可叫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女儿来应门,熊熊怒火已是上翻下涌。顶着一张比黑面神还臭的脸,站在门口歇斯底里地嚷嚷。瞧她一副杀气腾腾的阵势,那些被她尖声戾气吵醒的五邻六舍连大气都不敢出,只得静悄悄地在楼道上远远地排成一排向她行注目礼。
“……姓章的,开门!我命令你,马上给我开门!……再不开,小心我把你空投到无人岛……”何兴云中气十足地喊着一层不变的话。
功夫不负有心人呐!睡梦中的姚立豪,终于被那夹着浓浓火药味的厉声唤醒,迷迷糊糊地起身,胡乱套上衣服就冲过去开门。
门终于开了,何兴云正想朝着意料之中的人大发婬威,却因为意外看到一张陌生的脸而呆住。她审慎地退后两步,抬头确认了一下门牌号,想证实看看,会不会是自己敲错了房门。但,没错啊!这是女儿的房号!纳闷地探头往里面瞧了瞧,发觉屋子里也是一层不变的调调,又偏着脑袋看了看那个衣衫不整、兼睡眠严重不足的可怜家伙,将他从上到下细细地打量了一翻后,狐疑地开口道:“你是谁?章可可呢?”嘴里这么问着,心中却已有了笃定,猜想着,这人可能就是可可跟她女乃女乃讲的那个非他不嫁的良人。苍天有眼啊!可可终于成人了。她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这两人都住到一起了,还会有错吗?
姚立豪撇了一眼墙角的几提蔬菜、鸡蛋和鲜肉,又看了看眼前身材娇小、白色唐装打扮的中年妇女,心下有了了然。但他做梦也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见丈母娘第一面。
超没耐性的何兴云边往里走边大喊:“姓章的、姓章的……”连叫了好几声,也不见回应,将目光调向床的位置,看了一眼那个不知死活,仍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抱头大睡的家伙,心中暗自窃喜,看来,离抱孙子的日子不远了!
何兴云瞟了姚立豪一眼,跟他指了指墙角,佯装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先把东西拿进来,再说!”说完,一本正经地踱到沙发旁,一坐下去。
姚立豪自知理亏,乖乖地依言提了东西进屋,顺手带上了门,把一揽子好奇的视线挡在门外。
何兴云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将房间内激战后的痕迹尽收眼底。不经意间发现床上那家伙似乎有了动静,于是,抄起手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将目光锁定在那里。
果真,可可不合时宜地清醒了。纵~欲后的疲惫让她头晕脑胀,试着挪动一子,浑身像是被人拆过似的疼痛不已,双腿间的酸痛更是折磨得她直皱眉。好不容易强忍着起身,却刚好对上何兴云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
做贼心虚的可可,赶忙下意识地掖了掖身上的被子,为了掩饰紧张,嘴里打着哈哈道:“妈,今天挺早啊!”
何兴云佯装生气地打鼻子里哼哼道:“还早啊?!太阳都晒啦!”
姚立豪给何兴云倒了杯水放茶机上,顺势坐到可可身边。可可偷瞄了一眼大赤赤地躺在地上晒太阳的内衣裤,不自然地咳了两声,假笑道:“您过来替我搞补给的吧,既然补给完了,您……”遇上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没有底气,再加上被子底下一丝不挂,她可不打算这样子聊天,太丢人了!
何兴云没想到这时候她还不肯摊牌,打断她的话,没好气地道:“丫头,要知道你老娘我可不是三岁小孩,没那么好哄!没错!原本我是过来填你的胃袋的,但现在似乎有了新任务!”顿了顿,调头转向姚立豪,挑眉道:“小子,你怎么说?”
见何兴云将炮口对向姚立豪,可可不管不顾地用手把姚立豪往自己身后一带,挡在他身前,一副老母鸡护小鸡仔的蠢样,连胸前春光外泄也不自知。皱着眉头,冲着何兴云喊:“妈!”长长的尾音还拐了好几个弯儿。
姚立豪一边帮可可拉好被子,一边朝何兴云歉然道:“抱歉,伯母,我早该去登门拜访的……”
没等姚立豪说完,可可插话道:“您不是早盼着将我打包送出门嘛!他是我的合法丈夫,我们都已经登记结婚了!”
这句话虽让何兴云稍稍安心,却也让她很伤心。这个不孝女,居然瞒着一家人自作主张地把终生大事给了了。何兴云抑制不住地大吼道:“我们这些老东西还没死呢,你就这么着没把我们打上眼?”
见何兴云火冒三丈,可可不敢再造次,闷不啃声地垂下头,等着接受被她痛骂三天三夜的酷刑。
姚立豪握了握可可的手,叫她安心,一切有他顶着。他清了清嗓子,道:“伯……伯母!”
何兴云精亮的眼扫了他一眼,挑眉道:“你们俩不是都已经结婚了吗?搞不好都有下一代喽,还叫伯母啊?”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可可的肚子。
姚立豪多么聪明的人,怎会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于是,看了看可可后,朝何兴云笑笑道:“妈!”顿了顿,接着道:“我跟可可没有公开婚讯是有原因的,等方便的时候我们会向大家说明,请您见谅!”
何兴云睇着他良久,缓缓开口道:“婚姻不是儿戏,既然你们决定在一起,就应该诚实的告诉家人嘛!不然,多让人担心啊!你们要体谅我们老一辈的心境,我们含辛茹苦地抚养你们长大,眼见着成人了,又盼着你们能早日成家。看着你们成家了,又盼着能早日抱上孙子,趁着我们还能动,也好帮你们带带孩子……”
时间在何兴云的絮絮叨叨中一分一秒地过去,裹着被子的可可原本就睡眠不足,那经得起她的念咒功夫,干脆将头放到姚立豪的肩上,肆无忌惮地找周公下棋去了。
两个小时后,何兴云意外地大发善心,放过了两人,兴冲冲地回家报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