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地都陷入了沉睡,风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院子里静悄悄的,虫儿似乎也已经睡过去,连鸣声都没有,睁开眼,适应了室内的黑暗,天还没有亮,尚是午夜,或许是月色清亮,竟从窗后透出些许微微弱光。
头有些昏沉,太阳穴突突作疼,苏小小咬牙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来,果真是身子太小了,全身如同被车碾过,私.处一种难以启齿的坠涨和撕裂感,但她顾不得太多,身侧的人还在熟睡,昏暗里熟悉的轮廓,呼吸深沉而有节律。
按理说他睡觉不会这么沉的,但携在她指尖的药粉,在那一场情事里入了他的身体,混合着酒精,他不得不睡过去。
忍不住苦笑,为了以防万一,苏小小飞快赤脚下了床,借着模糊的光线走到君非尘办公的案桌前,累累的折子,她只简单扫了一眼,随即将视线落在案桌的左上角处。
喝酒的时候她暗中观察过,她要的东西,就在这里。
这时候再没有丝毫迟疑,从桌底模出事先藏好的诏书,打开了装着玉玺的盒子。
她知道,这玉玺落下去,他们之间,就回不去了。
可她也知道,她早已经回不去了。
一切做完,苏小小把玉玺放回原位,将诏书合在手里,大殿离门口的距离有些远,她尽量蹑手蹑脚不发出任何声音,正殿外的走廊里落地的巨大柱子,她走过去,手指轻敲三下,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落在她面前。
苏小小并未有任何迟疑,将手中捏造的诏书递了过去。
黑衣人双手接过,声音刻意压低:“属下替主子谢过姑娘了,主子说,在十里长亭等着姑娘。”
说完也不等她回应,消失在苍茫夜色里。
苏小小在台阶前站了一会儿,夜凉如水,洒落如同水银,她觉得有些冷,头也昏昏沉沉的,不适感越来越不受控制,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却并不像是宿醉后的表现,竟像是……毒发的症状。
终于开始了么?
每日淳儿端给她的汤药里,很微量,不足以要人性命的毒药。
她难受的揉了揉额头,身子摇摇欲坠,攀着廊柱才勉强站稳身子,一瞬间,仿佛是感觉到某种注视,猝不及防回头看去。
君非尘在她身后。
身上只简单披了件袍子,似乎匆忙而就,一动不动站在殿门口,溶溶月色,细碎洒在他周身,他的眸子,跟着溶溶月色一样,看不真切。
她觉得心里很慌,脚下一个踉跄,却被他走过来扶住,他轻声说了一句什么,苏小小身体僵住。
他说:“我一直在等你反悔,可我没有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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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愉快,勤奋了很久,也许又要消失了~~看乃们表现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