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布帘,戴着白手套的林院长走了出来。回到座位上,认真的写着处方。没一会儿,由白布帘后面走出了个俊俏帅气,脸色铁青的男人。整理好衣服,许紫枫走到林院长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难看的脸色,让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林院长尽量缓慢的交待,这种伤,任哪个医师看了也明白,是如何得来的。但正因为如此,他更要注意到病人忿怒,不耐甚至尴尬的情绪
"许总,您受伤的地方,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软骨没有损伤,红肿也已经消退。不过,具体的功能是否受损,这…………"停顿下来,他特意,深沉的看了病人一眼。"我开了些药,您先拿回去吃了。吃过之后,如果反应正常的话,就没事了。"
"多谢了。"礼貌得没有温度的致谢。林院长赶紧起身亲自去拿药了。病人快要绷不住的愤怒表情,看着让人心惊肉跳的。许紫枫皱紧眉头,再也忍不住的,松软的全身的,用力狠狠的靠在宽厚椅背上,随着椅背轻轻擅动。他抬起手,无奈的拍拍额头。
一早上起来,发现自己每天早上醒来都会有的坚硬昂挺没有了,松小瘫软的现像让他心头禁不住的上怀疑。忍着烦闷,上午在公司处理了一天所有的急件,又把下午的会议取消。中午饭都没心情吃,直接就来了医院。林院长开始奇怪惊讶的眼神,接着专业认真的检查态度,最后小心翼翼的处理方法。这都让他本就烦闷的心情更加莫名的恼火起来。
这个赵婉儿,要不是她,他这么大个男人,怎么会在这月兑了裤子,被一个老男人握着那里,左看右看,上模下模的。尴尬羞愤不说,最后还要被开处方,靠吃药看反应。这不就是说他真的有可能被她那一记无影脚给踢残了?林院长的医术,他是信得过的。可那种地方的反应,还真是靠机器和经验都很难判断的。关健是看临床反应!医院里应该是有治疗方法的,可他的身份却又是个问题。自己如此为难的遭着罪,心里偏生万般的,疼惜着她,使得自己恨又恨不起,怪又怪不得,只能憋了一肚子的闷火。
"许总,这是药,晚上睡前服用,二小时内看反应,正常的话就不用回诊了。"林院长小心的认真交待着。许老爷子还盼着多子多孙呢。
许紫枫所受的这样特殊的伤。他真的担心。万一的情况,还是不要发生的好啊。
接过药,道谢后,许紫枫一路臭着脸准备离开医院。刚走出特护区没几步,就在拐角处,碰到了路雪。
"紫枫,你怎么在这?"兴奋的甜笑着,路雪上前几步,靠近他追问着。他自是不会说出真正原因,却也不特意掩饰。温和笑笑,没有对她的问题做答。
"你来检查吗?"关切的口吻,透着温存。听得路雪心花暗放。连连点头,路雪主动说着:"林院长一直很关心我的病情,美国医院那边的病历。他也看过了。帮着我做了一段时间心理特护。我现在精神整个都轻松下来了。睡觉也睡得很好。今天是最后一次检查。"
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许紫枫抬手抚上路雪重新亮丽起来的脸孔。自然而又温和,他坦诚言道:"路雪,做为朋友,你为我做得太多了。在美国的事,让你受的伤害远远超出了我的估计。你能好起来。我真高兴。"
本就对他满心爱意不曾熄过半分的路雪听到他如此温柔真切的关怀话语,一时情动,激动地冲进他怀中,与他紧紧相拥。
上次在医院里看过她后,他工作外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在了婉儿和孩子身上。说实在话,他真的将这位受伤的好友淡忘掉了。这次意外相遇,她又恢复到以前那个美艳高傲,光采照人的状态,这样很好。他对路雪心存的那一丝愧疚,可以解月兑了。路雪对他的情,他可以选择无视。可做为朋友,她真的做得太多。在美国,她帮他,是冒了生命危险的。换做是卓逸帆那班男人,他就不会这么在意了。可她毕竟是女人。
"紫枫,我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路雪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在让许紫枫感到应该适可而止同时,深深的刺疼了走廊角落里的那双眼睛。
抬手扶开仍挤在他怀中的路雪,许紫枫友好的道谢:"路雪,我很感谢你。你还要做检查,赶紧去吧。"说完,不再做片刻逗留,快步走进一边的电梯,离开了。
婉儿慢慢由暗暗的角落里走出来,路雪一脸傲然轻视的神情,挑高下巴望着她。她突然明白过来,路雪早就看见了她,刚才那一幕,她是故意让自己看到的。
本来是担心自己昨晚那一脚,真的把他给踢重伤了。一早上起来,就没见着他人影。问过小张才知道,他下午来了医院,躲在一边等林院长帮他检查好了,她才出来,就是为了偷偷的问清他的病情。心虚加愧疚,让她不敢再问他本人。可林院长刚刚的话,又着实让她着急后怕的很。本就担心受怕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好巧不巧的,竟又让她看见,他和路雪的"深厚友情"。
似她赵婉儿这般在爱情上心小如针眼的女人,不可能会大度到一笑置之的从路雪身这飘然而过的。可她这么做了。为什么?因为她知道路雪是故意的?是也不是。有那么一点成分在里面,不过真的原因是,她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赶紧回家!
吃过晚饭,婉儿就急急地上楼了。洗得香喷喷的,又特意换了件少料的白丝短睡裙,将自己放在大床上,做出一副美女人入睡图,来时刻准备着。与她的积极相比,许紫枫是消极的。与以往回家后一样,饭后一小时,他要陪着他们的宝贝儿子,直到张妈过来抱走早已入睡的孩子,他才回到客厅,已经是两个小时后,比平时晚很多。悠闲的,看了晚报,看了会电视,喝了四杯茶,他才缓缓地踱步上楼。
听到推门声,在睡梦中迷糊的婉儿,强撑着清醒的抬起头看着他,床上的美人图,很是赏心悦目,心里暗吹口哨的许紫枫,假装着表面的不为所动,冷冷然的,进了浴室。几个月来养成的睡眠习惯,调整好了婉儿的生物钟,沉沉的昏睡困意,袭击得她单手强撑起的头,晃得东倒西歪的。许紫枫故意延长的沐浴时间,拖垮了她最后的一点清醒意识,美丽的头颅轻放在白白的软枕上,打着小呼噜,冒着美梦泡泡,她与周公相会去了。
早上醒来,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的睡在被子外面。卧室内的温度调得很适合,她没感到一丝冷意。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向她解释,她明明穿在身上美丽的白色睡衣,为什么会孤单的躺在地板上。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她真的睡得那么死,连许紫枫对她做了那么激烈的事情都不曾让她醒过来?这,这,太恐怖了吧!
还有件最关健,也是她现在最关心的事情。他吃了林院长给的药后,反应正常吗?昨晚本来想用美色诱惑,帮他唤醒体内,被她一脚踢回去的小兽性。可无奈意志薄弱的她,抵不住睡神的强势攻击,早早的睡着了。现在怎么办?直接问他吗?可是哪个男人真的不行时,会坦诚的告诉女人呢?更何况是他许紫枫,这么高傲强势的男人。最要命的是,她是那个罪魁祸首。哎,这种敏感的问题,想知道答案还要顾全他的面子,只有一个办法。
"林院长,你是说,紫枫一天都没有来医院,那他有没有打电话说他的情况呢?"站在林院长的办公室时,婉儿细声细气的问着面前的老医生。
"是,许总本人没有来医院,也没有派任何人来说明情况,或是打电话来。"和蔼微笑,慢斯条理的说话,夹着股谨慎专业劲。
不明就理的,婉儿闪了下长长的睫毛,满眼疑惑地小心追问着:"那,您看他的病是好了吗?"
好笑的抿抿嘴,老院长带着劝慰的口吻,说:"许太太,许总的病情如果真的很严重,他一定会再来医院的。他既然没来,应该就没事了。你放心吧。"
"嗯,好我知道了,多谢您了。"松了一口气,婉儿将悬了一天的心,放了下来。但院长半肯定的口气,还是让她心存疑虑。她得想个办法,把他恢复的情况好好地弄弄清楚。
赶回家,看到停在院子里的车子,她知道,他回来了。客厅没人,宝宝房间没人,赶紧上楼,书房没人,床上也没人。他不在家?沮丧的瘫软在床上,懒懒的将四肢放肆的在床上胡乱摆放着,用力踢掉鞋子,闭着眼睛侧过脸,忿忿的大声叫起来:"许紫枫,许紫枫,许紫枫。"
太过关心和在乎一个人,会让你的心都乱了。她现在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做不了。满心满身,全是他的影子,闭上眼睛,脑海里马上就像放电影般,不停闪过他的音容笑貌,翩翩风采。这一刻,她好想,他能出现在自己眼前。这一刻,她真的好需要他。
感觉到脸上突然有股热热的气扑上来。不自觉的伸手拂上去,触手竟是一片温热。睁开眼,身边一脸好笑的望着他的男人,彻底扯开薄唇,咧笑出声。迅速坐起身,有些不敢相信的,她又用力模模他,确认手中温热又软硬适中的肌肉是真正的后。她反而有些恼了,:"你在家,干嘛故意躲起来嘛。"
"躲?"许紫枫轻拉上身上的浴袍,对她的质问做无辜状:"我在里面泡澡,突然听到有人像疯了似的狂喊我的名字,我听了招唤,第一时间就出来了。"
心头一热,婉儿低下了头,不好意思了,唉,哪都找了,她怎么忘了看浴室了。自己刚才疯癫似的怪声怪调的乱喊,全被他听到了,哎呀,羞死人了。
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问道:"这么急找我,什么事?"说话的热气喷发在她颈间,他俯凝视着满脸绯红的她。那眼神,一闪闪的,像跳动着两族热情火焰。
紧张的后退,不知觉中她没发现,自己调整好的姿势,正躺在了他身下。勾唇一笑,顺势更近一步,他欺上了她的身子。紊乱的呼吸,让她无力的抚上胸口。他的靠近,她还是无法清醒承受。脑子糊成一片,身子僵真绷紧,她的意识一点点迷离飘忽起来。嘴唇相交,滑舌轻挑,昔日温存时的美妙感觉,攀上脑海,她情动的轻喘,双手在他颈后相交,扭动身子,想要与他交融得更多。
瞧着她迷醉的模样,许紫枫加紧了手中的动作,嘴唇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时,轻易的褪去了她的衣衫后,扯掉自己身上的浴袍,将身下的灼热坚硬,抵对着她湿润的源地,挺身冲入…………
窗外月色朦胧,清风轻轻吹送进屋内。激.情过后,深情相拥的两人,都无心睡眠。许紫枫抬手,将滑至她胸口的薄被向上拉了拉。他温心的体贴,让她心头暖动,似小花猫般,撒娇的在他胸口蹭了蹭,仰脸柔情对视,他宠爱的低头在她眼睛上轻吻,呼出的热气弄得她痒痒的吱笑出声。
"不要弄了嘛,人家怕痒痒的。"故意的,他轻轻撩拨着她的敏感处。婉儿受不住的喘息着求饶。
激烈运动的倦赖,让他浑身舒服,心情愉悦,他好玩的逗弄着她,绯红着小脸,粉红的香唇微微一张一合的轻笑,喘息,求饶。晶亮的眼睛含情带笑。他睨视着她,享受着眼前的美景。
"紫枫,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像是想起什么,她细声问他。枕在他胸膛上的头稍稍移动。想要看清他的表情。
"为什么这么问?"回应着她,他的两根手指夹起一缕滑落他胸膛的秀发,在手指上缠绕再缠饶。
"今天早上起床时,我……我的睡衣在地上。"虽然现在两人也是赤,果相对,可她还是不好意思。
轻抚过她的秀发,大手在发中穿过,他低笑两声,性感暗哑的声音,随着他轻俯在她耳边,由口中逸出:"为了配合昨天晚上的治疗,我帮你月兑掉的。"
害羞的将头深埋进他的颈窝,她不敢想了。天啊,那样的话,他是不是那样直接看着她光着的身子,一夜?即使现在,他们之间,还有一床薄被遮羞。昨晚,是怎样色.情的一副场景,不会她当真在睡梦中,与他做了和今晚一样的事情?
"那,那我们,有没有这样?"在他颈间闷声轻问,她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瞧着她羞成这样,许紫枫禁不住嘿嘿的低笑,手上使力扳起她的脸,温情注视,他肯定的回应:"没有。我只是瞧了你一夜。"
脸在瞬间红透,扑闪着细长睫毛,她似有些承受不住他这般直白的话语,再次羞赫的将头低坦垂下来。脑海中显现的画面,让她不禁愠怒的嗔怪:"你为什么不唤醒我呢?"
"因为你当时的模样太美了,唤醒你,我怕自己会受不住。"软绵耳语喷洒在她颈间,哦,他又在使坏的吻她了。两人的爱后情话到此结束,不再浪费这**,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在房间里悄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