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营里,现在只剩下秃鹫一个人在焦急地看着计算机上的图标。
孤狼b组已经分成了三条战线!
目的似乎达到了,秃鹫按动二号定位键:“大尾巴狼,你可以出来了!”
离心室的门自动打开了。
缠在伞兵绳上的强光束缚也消失了,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后,长舒了一口气:“怎么回事儿啊?干吗把我拉回来,我还没玩够呢?”
“他们快死了,现在要你马上去解救!”秃鹫镇定地看着计算机上的我们。
听到这迟来的命令,伞兵马上摆出立正的姿态:“是,请首长吩咐!”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秃鹫小心翼翼地递给了他。
“这里是记忆芯片bt38,为了防止电波线路出现不稳定、也为了防止不被某些人钻空子,记得随时服用!现在离他们全部苏醒过来还剩下不到五个小时,再不抓紧的话,就永远在里面呆着吧!”
挠了挠头,伞兵笑着问道:“如果回不来的话,可不可以让我的帕伏柳琴科——夏岚也下来啊?”
“混账!”秃鹫睁大了眼睛,咬着嘴,笑着使劲地一拍桌子。
“嗨嗨嗨嗨,逗你玩呢。”伞兵拿起文件袋,突然感觉到一点儿不对劲,站不稳了!
秃鹫连忙站起来扶住了他,脸上出现了不愉快的神色:““怎么了?不舒服吗?”
摇了摇手,伞兵做出了安静的手势,皱紧了眉头:“有人在给我发信号,不要说话,好像是咱们自己人!”
怕听得不太清楚,秃鹫拿给他一块“定位磁石”,并让他放在了额头上。
“给我一支笔好吗,他们用的是摩尔斯电码,得需要你来帮我破解一下!”伞兵一字一字地说着。
睁大了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秃鹫一边看着伞兵痛苦的表情,一边缓缓地写下了电文。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秃鹫记录下了所有的代码。伞兵则累得一头大汗,趴倒在了地上。
没顾得上去照看,秃鹫画出了构想图。
看不懂的字母和标点符号倒没难住这位战神,几分钟的功夫,便大概读懂了其中的意思。想笑却又闭上了嘴:“我们的人危险了!”
休息了一会儿,伞兵这才慢慢地站了起来:“怎么样?破译出来了吗?”
没有说话,秃鹫只是绷着嘴点了点头:“本来打算让你一个人去的,可是没想到我创建的角色过于难对付,这会儿的阵势够吓人的,看来小瞧他们了!”
“需要我怎么做?”伞兵严肃地站直了身子。
秃鹫关了计算机,望着黑屏幕:““回去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出发!”
不清楚这一去有多危险的伞兵,庄严地敬了一个军礼后,便小步快跑,回了宿舍。
翻开桌上的纸条,看了看这一连串代码,秃鹫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咬紧了牙关:“这群臭小子,没事儿瞎逞什么能啊?这下好了,都是喂进老虎嘴里的肉了,叫我们怎么去救你们啊?”
想知道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吗?
我发给伞兵的内容如下:
“局势突变,我们确实低估了敌人!死亡塔里机关重重,乌鸦开门迎的是客,进来后打的却是狗!万万不可大意轻敌,他们拥有大量的化学武器,正等着我们去送死呢!但愿福大命大,我会把苗连送出去。等候我的新号,再会!”
此时的我正躺在床上,看着破碎的怀表,计算着最后的时间还不到五个小时了!
成败在此一战!怕身上的暗器不够用,我又削起了木销。一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一瓶浓硝酸,我这才想起,这是史大凡给我的。
“药性应该还没有散吧?”我看着半黄半黑的瓶子。
使劲捏紧了拳头,挣开了手腕上的伤口后,我将一根钢针插了进去!
这样做是为了以备不防之需。
接着又将一块刀片塞进了嘴里,烟雾条件下,手枪瞄不准敌人,“听声放刀”的功夫我还是有的。
“来这儿的是为了什么?”我一边舌忝着手腕上流出来的血,一边思忖着。
低头低了那么久,今天该我抬头了!
昨天下午去实验仓库的时候,我看见天花板上扔下来几个人。估计那里应该可以连到苗连呆的地方。
可是又有新的问题出来了:“老炮是故意告诉我这些的吗?”
心里只想着救人,我没时间顾自己的死活了!
“行不行,试试便知!”我告诫着自己。
戴好暗器套,我将手伸进了心上人的身体里。
她突然睁开眼睛,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见心上人是这幅表情,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借你的内衣用用!”
两条眉毛挤在了一起,心上人有点迟疑:“要我的内衣做什么啊?”
“好好睡你的觉!我要去办点儿事,两个钟头后自然会有人来叫醒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一边说着,我便月兑下了她的丝袜。
双腿一劈,她竟然夹住了我的脖子:“不给我说清楚,休想离开!”
被这种温柔的束缚所照顾,我丝毫没有反抗。
撩开了衣袖,我把手腕上割出的伤口拿给她看:“去找砍伤我的人算账,明白了吧?”
看我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心上人便不人心再拖延,更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松开双腿,月兑下了自己的内衣递给我:“小心点儿!”
散发着女人香味儿的内衣扑鼻而来,闻着味道,应该是丁香花!
内心的复杂心情消去不少,我亲了亲她的额头:“放心吧,你的男人是个畜生,命当然大着呢!”
披上了外衣,她想说什么又没有开口,只好躺进了被窝:“一定要安全回来啊,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要带我们母子去荷兰呢!”
料到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回眸,我庆幸自己总算聪明了一回。深情地望着心上人勾魂的脸蛋儿,我抱歉地笑了。
月兑下衣服,迅速换上了心上人的长袖内衣后,我拿出随身携带的防毒面具,把它扣在了头上。
将地上一堆草包在了军装里,塞进了心上人的被窝后,就匆匆地离开了。
轻轻地关上房门,几下“燕子飞步”,我离开了会客厅,跳到了走廊的墙壁上面。
还好没有人发现!
“每次一走到这里,老炮总是突然消失,不用想,一定有文章!”我猜稳了脚跟,瘪着嘴点了点头。
眼睛瞧着四周哪些地方会有机关暗道什么的,我扭了扭脖子,固定好了戴在头上的头盔。
耳朵不经意地动了动,我又警觉了起来:“不好,又有人来了!”
从身上拿出挂钩,往天花板上一甩,挂紧后,我便爬了上去。
倒贴着天花板,我倚仗着那一根救命绳,身体尽量借力全部向上。为了不惊动下面的人,一点儿动静也不敢有。
怕脸上的汗水掉下去,我不停地转着头,企图把汗水顺尽自己的脖子里去。
谁指头刚转到这边,一个客户便发现了我!
蛇,睁大了模糊的眼睛,在墙缝里伸长了舌头,它发现了鬼鬼祟祟的我!
在这种失空的环境下,我根本动弹不得,怎么办呢?
那个家伙伸长了脖子,开始蜷动着身子慢慢地向我爬来。
一边是下面的人扛着枪在巡逻,一边是近在眼前的毒蛇。为了不耽误最后任务的顺利完成,我忘了危险,张开了嘴。
舌头在嘴里转了一圈后,牙齿向前使劲一顶,藏在我嘴里的刀片便飞了出去!
我故意打偏了位置,只是划伤了蛇头。
就这样也打中了它的要害部位,身上的粘附性明显减小,立刻掉了下去,挂在了下面人的身上。
头顶上突然掉下来这么一个家伙,可把下面那个哥们儿给吓坏了!
还以为是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呢,漫不经心地一把从头上拿了下来。
一看竟然是条手腕粗细的毒蛇在吐着毒牙,他瞬间张开了嘴,睁圆了眼睛!
来不及大声喊怕,也不知道那是条快死的蛇,他只好使出了毕生吃女乃的力气死拽了起来。
撕烂了整个蛇身后,便一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接着踩住蛇头,又是一顿枪托。
大概有个几百下的样子吧,我看见蛇身被砸扁了!
失魂落魄地坐在了地上,他在那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模样很像前一段时间我在边境时的场景。
看他慢慢地抬起了头,我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完了,这下要被发现了!”
正准备警惕头顶上是否还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时,我以为自己要暴露了。
称他还没有还手之力的空档,便撩开了衣袖,按动好木销机关,准备无声干掉他!
睁开眼睛后,却看见他还没来得及抬头,只是轻轻地申吟了一声,又低下了头去。
我发现他被一把从远处扔来的飞刀扎穿了脖子,一命呜呼地躺倒了!
是谁在帮我啊?
顺着飞过来的方向,我远远地望去,看见拐角处站着一个睡美人。
“石榴姐!”我激动得咬了咬嘴
冲她敬了一个礼,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石榴姐,谢谢你了!”
耳朵旁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将脸贴在了天花板上。
轻轻一敲,里面好像是空的。
我用脚使劲一踢,没动静;接着又是几脚,竟被我踢开了!
冲牡丹姐招了招手,见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后,我便钻了进去。
上来后,我才发现这是另一个地方,好想有点儿熟悉。
发现了这么一处我不知道的“宝地”,估计是出现了转机。
心里一阵窃喜,我想把这些发现用远程电波发给狼牙,无奈没信号,只好作罢。
深呼了几口气,我仔细地望着周围的环境。
向前走了几步后,隐隐约约听见隔壁好像有人在说话,而且不止一种方言。
“难道这里连着牢狱?”
正前方是一扇巨大的铁门,那里面又是什么呢?
“说不定那里就是老炮的卧榻呢!”纵然很紧张,我还是笑了出来。
这边也有一扇铁门,可是却被一把大锁子锁着,我犯难了!
手腕里的飞针刚才用来对付毒蛇了,这会儿除了腰间的一把刀子,再无其它可以辅助的利器。
为了不弄出声响,我拔出刀子,据起了铁栏杆。贴得紧紧的,好不弄出声响,以免被人发现。
我根本没有想到,此时,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兴致勃勃地盯着我的精彩表演。
是谁呢?
割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钢筋终于被据断了!
甩了甩麻痹的双手,我张大了嘴,倒吸了几口气,才暂时得到了缓解。
踱步回到了刚才上来的地方,却又看见一番场景。
强子也来了!
光着上半身,他将石榴姐按在了墙上,两个人亲密了起来。
还好是背朝我,石榴姐一边申吟着,一边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看来这里真是是非之地啊!
为了掩护我,石榴姐竟然把强子引到了这里,确保了我的绝对安全。
看了看表,还剩下不到四个小时,我得抓紧时间了!
顺着原路,我来到了铁门跟前,钻了进去。
还好没被人发现!
牢狱里的人打呼噜的打呼噜,说梦话的说梦话,看来这个地方几乎常年不来什么人,对于我的突然出现,他们似乎失去了听觉和视觉。
四肢伏地,我快速地爬到了最里面,爬到了苗连的牢房门口前。
“苗连?”我轻声喊道。
也许他老人家是真的累了,转了个身,接着睡过去了。
一看手中的刀子,竟然被磨得很细了,真是无意中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一边笑着,我一边激动地对着锁芯就使劲地插了进去,抓紧锁尾往外一扣,最后硬是被我给掰开了!
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用猜,有个人被惊醒了。
为了不被发现,我只好月兑了心上人的内衣,摘下了头盔,把头发弄得一团糟后,才被他看了个清楚。
见到眼前这幅“大众模样”,那个人不耐烦地吵了起来:“(越南话)拉屎的时候动静小点儿行吗?吵得老子睡不好觉,明天还要上刑场呢!”
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我做了个抱歉的表情:“对不起啊,打扰大哥您做春梦了!”
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他摇了摇头:“中国鬼,真讨厌!”
几句大声抱怨,苗连被吵醒了!
坐起身,看到我的突然到来,他一下子没了睡意。
“小庄?你怎么来了?”
将手指放在了嘴上,我示意他不要吱声。
我的直觉告诉我,老炮可能在这里安插了眼线。不敢大声讲话,只有在苗连的手里画起手语来。
“我们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再有三个半小时,您老人家就可以跟我们出去了!”我笑着挠着他的手。
还是那满脸的忧虑,苗连提起精神望着我:“还记得上次我告诉你的话吗?”
点了点头,我继续在他手上划着:“乌鸦很主动,正中你下怀!昨天下午带我们去参观了他的仓库,果然不一般啊!要不是你的提醒,我们就跟猴子一样被禁全部关进笼子里了!”
“都看见什么了?”苗连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不一样的神情。
我将自己看到的一一告诉了他:“这里每天本应该拉出去枪毙的人都被当做了荤食送给了那些怪物。乌鸦的脑子倒真不笨,强电流恶性引导,那些人被训练成了他的先锋部队
,专门对付我们的!”
“有没有把这些告诉高大队啊?”苗连会意地说道。
我摇了摇头:“这是什么地方?由不得我啊!”
并没有失望,苗连拍了拍我的肩膀:“有这些就足够了!记得一定要跟自己人配合好啊,里应外合,打个大胜仗,然后风风光光回家!”
还没顾得上互相鼓励,又是一阵喧闹声传来,下面好想来人了。
那里被我挖出了一个洞,这会儿当然听得很清楚,我还听见了大宝的声音!
不能多呆了!
“苗连,我要先走了!”边说着便带上了头盔。
“好,一定要小心啊!”苗连模了模我的脸,心疼地说道。
想起新兵连的日子,那个时候的苗连跟现在的苗连一点儿也没有变。不同的是那个曾经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傻子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
捏紧了拳头,我听话地穿上了便装,就离开了牢房。
幸亏我的速度快!
来到天花板跟前,看见那一对鸳鸯停止了亲热,正在跟大宝说着话。
“大晚上也有人啊!干嘛要选在这里?”大宝疑惑得看着石榴姐。
强子的心情倒有点儿不爽了,横着脸望着大宝:“你怕什么?谁会从我的眼皮底下过去吗?”
“你俩一直都在一块儿吗?还是她出来有一会儿了,你才睡醒发现她不在,追出来的啊?”大宝双手叉腰,笑着继续问道。
觉着确实有点儿不对劲,强子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怀中的石榴姐,反而板起脸望着大宝,让我我张大了嘴。
“当然一直在一块儿了,还有什么问题吗?”强子笑道。
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我赶紧闪过了身子!
看来他也知道这个地方,难怪会信不过他们两个!
激动的心跳还没有稳定下来,就听见大宝又开口了:“两位鸳鸯回去亲热好吗,我要例行巡逻,手中的高压电棒可不认人啊!给个面子吧!”
“轰”
走廊的另一头突然发生了大爆炸,挡住了大宝要上来的步伐。
一个手下跑过来,大喊着“毒气室有人进来了!”
望了望暗中的我,他饶恕着笑了笑,便跟强子他们离开了。
他发现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