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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宫正厅,一进门,云落就看见西太子若奇低俯着身子,伸展双手,小心翼翼的牵扶着一个正学走路的孩童,在地上蹒跚学步。

"永泽,来,到舅舅这里来。"他微笑着,松开一只手,招摆着,引着永泽走到身边来。表情动作充满了童趣。云落看着,忍不住低笑出声丫。

若奇一惊,这才抬起头来,看清是她,眼中放着异样的光亮,温柔的注视着她.

"云落,"欣喜的唤着,若奇一把抱起永泽,走到她面前。"你来了。"

"嗯。你也来看若汐和孩子。"云落微笑着看他,眼里闪着谦意。若奇意会的颔首回应,关切的低声问道:"绿儿说把你送到了龙七府中,你……在那住得还好吗?"

"我从玉屏山庄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与你交待一声,让你担心了。"看着他诚挚的目光,云落心中的歉意更深重了媲。

"不碍的,我这一个月,一直呆在这宫里,也没回去过山庄。"若奇温和的安慰她道,侧身让步,领着她走进内厅。

若汐身着淡红新装倚靠床边,瞧着云落抱着孩子进来。惊喜而兴奋的叫道:"云落,你终于来了,自从知道你来了华都,我和云飞就一直盼着能早日见到你们。今天终于见着了。"

候在床边的绿儿和蒋司南,都走到云落面前,福身一鞠,行礼如仪道:"拜见云妃。"

云落又惊又喜,看看蒋司南,又看看绿儿,又看向若汐,打趣的冲着蒋司南问道:"蒋神医,绿儿和若奇在这里,我可以理解,你怎么也跑来了?莫非你还会为妇人接生?"

"云妃果然聪慧,一猜既中!"蒋司南大笑出声,抚须赞叹道。

云落本是开玩笑的,他坦然承认,反倒令她一惊,不敢置信的瞪视着他。

"女皇九月时出现难产迹像,王夫特意寻了在下来,保胎接生。"蒋司南解释道。

"难产。"喃声重复着,云落震动的几步上前,坐在床沿,关切的盯着云落问:"嫂嫂,现在可好?"

"有神医相助,这不,母子平安。"若汐温柔一笑,轻声说道。云落这才明白,原来哥哥一直瞒着她,几次通信,闭口不提若汐有孕的事,原来是怕她跟着担心。顿时,心里唏嘘不已。

"其实,还要多谢代政王,帮忙寻来蒋神医。云落,记得替我谢谢唐贤。"

"他?"云落愕然的问。

"神医本来早被三王爷和左承相寻去,为三王爷医治腿病。是唐贤出面,才将神医带到了西国来。"若汐满脸感激的看着云落,诚声说着。

云落惊得直眨巴眼睛,心里百转千回,不是滋味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唐贤的殷情相助,唐凌的真情舍让,她虽都未亲身经历,此刻,那份恩情却都浓浓的感知于心。

见她神情茫然而恍惚,若汐隐约觉出不对,忙低身抱过身边刚出世的女儿,举到云落面前,调开话题的喜声说道:"云落,这就是翩翩。"

绿儿见状,上前一步,从她怀中抱走了英儿,云落轻手轻脚的接过翩翩,欣喜不已的凝视着,孩子可爱娇女敕的脸蛋,忍不住的,俯身垂首,在她小脸上亲啄了几下。甜笑赞道:"她长得可真美。"

若汐让绿儿将英儿抱放在她身边,伸手轻抚着英儿白白女敕。女敕的小脸,笑道:"英儿生得好俊俏。"

一边候着的几人,见两人聊得投机又开心,悄然退了出去,若奇和绿儿在大厅逗弄着学走路的永泽。

"绿儿,你说你师姐回到玉屏山庄了。"若奇看着永泽,头也不抬的问,正拍着双手在前面逗引着永泽的绿儿。

"嗯。"绿儿脸色一沉,有些不情愿的答道。"要不是她回来,义父还不会让我下山呢。"

"怎么,木离子又护着她了?"若奇低笑着看向一脸不服的绿儿,轻声问道。他知道她们俩个从小到大斗个不停,每次有冲突,木离子总是帮着冷依依,绿儿只有退让的份。不过,绿儿心胸气度很开阔,并不会因此真的气在心上,说说几句狠话泄泄气,转眼就全都抛之脑后了。

"若奇公子,你不知道,她这次回来,竟然变成了那个代政王的冷妾。"绿儿小心又警惕的朝内厅瞄了一眼,压低声音说:"就是云落的夫君的小妾。我真的是不懂,当初龙七公子为她一夜杀尽那百余人,许她一世一双人的誓约。她亦为了跟龙七,付出那么惨痛的代价。为何,转眼间,就投了那大唐代政王的怀抱,还甘心做一个小妾,与人共伺一夫。"

若奇黑眸微沉,深重的看她一眼,笑着说:"也许,事情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是不简单。那个代政王亲自送她上山,我与他交过手,他武功非常了得。不出十招,就将我的剑挑走了。"绿儿颓然而挫败的说。一想到,义父给她的家传宝剑,被那人夺走后,竟不打算归还,她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奈何自己学艺不精,不敌人家,又先出手伤人,沾不到理。被义父借口赶到山下来,陪着若奇公子。

若奇好笑的看着她,不禁轻轻摇头轻叹,她和冷依依同时进山,同出一师,为人行事却是完全不同,一个就天真无邪,纯直爽快。一个就沉着冷静,满月复城府。若大的差异,皆是自身造化。虽然两人都生得倚丽诱人,但是在白云落面前,就显得黯然逊色,少了那么一股韵味。那是一种长在深宫,见多残酷,却能保持纯良秉性的心境,一种聪颖而果敢,大气而专情融合而成的,勇于追求心中所想,却不强求的洒月兑。

"绿儿,走,我帮你夺回宝剑。"若奇柔柔的笑看着绿儿,突然神情郑重的说,满脸痛恨和懊恼的绿儿惊喜过望,自从义父把她安排在若奇公子身边,公子从未对她如此好过。

"绿儿谢过公子。"激动的福身一拜,绿儿眼睛闪亮如秋水,如寒星,盈盈亮,蒙胧胧的望着若奇,神情迷惆如梦。

将怀里的永泽,抱给一旁候着的宫女,若奇伸手牵住她的手,直奔前宫的喜宴堂。

"七贤王,好久不见。"不理一屋人的愕然相视,若奇挺身走到唐贤面前,冷笑相问。

"西太子。"唐贤起身,微笑迎视。"好久不见。"白云飞亦起身,迎让若奇入席。若奇摆手示意,冲着唐贤朗声说道:""我来,是想向贤王讨回一件东西。"

"西太子请讲。"唐贤疑惑不解,不明所以。

"绿儿,"若奇轻唤,绿儿赶紧由门外跟了进来。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不禁怔了神,凝声问着若奇:"公子,这位是?"

"他就是你说的护送冷依依上玉屏山的大唐国的代政王,云落的夫君。"若奇扬声解释道,绿儿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唐贤,一脸惘然。喃声叫道:"可是,送师姐回山上的男人,不是他啊!"

"我想这位姑娘口中所说的,应该是我大唐的十四王爷。"唐贤恍然大悟,温和的笑看着满脸诧异的绿儿。

绿儿盯着唐贤那双微弯的闪亮眼睛,就恍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禁问道:"代政王,我们可曾见过面?"

"哦,姑娘可在何处看见过本王?"唐贤嘴边笑意更深,不答反问。

绿儿看着她,沉思苦想,自己好像真的从未见过这个男人,但为何,他的眼神,这么熟悉。这么像一个人。不及细想,就听见若奇在一旁喊道:"绿儿,既然是十四王爷,取了你的宝剑,我们就去找他拿回来。"

"是。"急忙应声,绿儿抛开唐贤,转身跟着若奇走出了大厅。

喜宴直到夜深更重才结束,唐贤陪着白云飞饮酒,不尽兴不归,宴罢,他酣然沉醉,步履蹒跚的被宫人扶到云落房里。云落睡得正沉,被推门而入的几人吵醒,起身一看,脸色一沉,有些为难的对宫人说:"你们可不可以把他扶到别的房间里。"

"王夫特别交待,将代政王扶送到云妃的房间。"宫人愕然的看着云落,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扶着唐贤,就走到了床前,唐贤身子一晃,推开宫人的手,就扑倒在床上。云落赶紧上前,将床上的孩子,抱到床前的摇篮中放好。

"还有空的房间吗?"看着两个上前伺候他宽衣的宫人,云落问道。

"有。"宫人答话,有些茫然的看着云落。

"去收拾一下,带我过去。"云落说着,走近床前,俯身去取放在床上的衣物。突然身子一倒,扑在已躺在床上的他身上。唐贤就势搂住她腰身,翻身而上,往床里一滚。手一挥,床帘纱帐落下。

"出去。"帐里传出带着醉意的怒吼,两名宫人吓得脸色一变,慌忙退了出去。

"王爷醉了,需要好好休息,臣妾还是去别的房间歇息,以免打扰王爷。"云落气息微喘,双手撑在他故意压低的胸前,沉声说道。

"是啊,本王醉了。"喃喃说着,搂在她腰间的双手,不安分的缓缓滑动,灵活的探入她薄衫之中,触上她如玉如脂滑女敕肌肤。心猛的一颤,她扭动着身子,挣扎着惊声喊道:"王爷"

"还记得大年夜那晚,你陪着本王酒醉吗?"暗哑低语,他伏首在她耳侧颈间,带着酒气的温热气息肆意的喷洒在她柔女敕而敏感的肌肤上,引起她一阵失控的轻颤。

"臣妾不记得了。"被他强势压住,云落挣月兑不得,暗暗气恼着,负气的随口嚷着,一只手从他胸前悄然移到床上,模索着她放在枕下的金刀。

"哦,云落好忘性,不过,本王今晚倒有兴趣帮你回忆回忆。"醉酒的唐贤,一改平日温润如玉的模样,火热的眸子,邪魅闪亮,眉角眼底风流之色漫溢。勾唇而笑,带起一片寒凉。

"王爷,既然是已逝往事,回忆又有何意思,不如另寻新欢,来得刺激。"忍住他薄唇在她颈间制造的酥痒,喘声说道,身子被他紧紧的箍住,玉手拼命向上,只差一点,她就在够着金刀的刀柄。

微笑不语,他拉开她胸前的衣物,肆意的观赏着她胸前外泄的一片旖旎春光,大手已伸进她褥裙内里,抚模着她温软滑腻的**根处,云落急得不得了。冷声喊道:"唐贤,放开我。"

似被激怒,他扬起头,用冒着火花的炽热黑眸紧紧的盯着她,带着狠意,咬牙道:"云落,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伸手用力扯下她的襦裙,释放出他身下的火热昂扬,微一挺身,对准她神秘的花口。云落大震,身子簌簌发抖,几近痉。挛,忍住疼楚,手用力向上一探,模住金刀,握紧刀柄,用力一抽,倏然之间,她抽出金刀,刀身寒光一闪,她伸手将刀架在了唐贤的埋在她胸前的脖子上。

唐贤一惊,抬起头,瞪大眼情,不可思议的说:"你竟然将金刀藏在枕下,你想杀了我?"

云落狠抽着气,痛苦的看着唐贤,颤抖着声音,低低地说道:"我只为防身,无意伤害任何人,王爷,你喝醉了。这……不会是你想要的。"

唐贤眼神一凝,用力拥住她,刀刃随着他的用力,在他劲间压出一条血红痕迹。云落害怕了,手一松,将刀挪开了许多。惊慌失措的喊道:"唐贤,放开我,我真的会刺…………"。

"啊……。"来不及说完,他身下突然的一动作,令她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

猛的一挺身,进入她的体内。更加用力的按住她的身子,他激黑的瞳仁渐渐聚拢了火光,由分散在各处的火苗,慢慢引发出不可遏抑的雄烈怒火,他充满威势而粗暴的抓紧她的下颚,每一字一句都代表他强自容忍着不对她反击的压抑。

"只要你想,随时可以将刀,刺进我的胸膛。"

他嘶哑着声音,哀伤的低吼,透着一丝绝望,一丝凄凉。脑海里闪过,在朝堂之上,她执剑刺入他胸口,拔剑而出,倾射的鲜血,洒红她天蓝的衣裳。

握刀的手的软绵无力的垂放在床上,不住的摇头,泪水跟着滑下,心痛的抬手抚上他宽厚的胸膛,拉开他的内衣,泪眼凝视着那条赫然的长长伤疤,自责,心痛,令她无法自已的将柔唇覆在上面,轻轻的吸吮舌忝拭,想要抚平它所带来的痛楚……他的身躯整个例缩,只有一个部份不断的挣扎向前。

"云落。"动情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放开了她软绵的身子。抬手抚上她沾泪而湿的脸庞,指月复摩挲,轻扫过上面残留的晶莹泪珠,柔情暗动星眸,闪亮着激。情时的黑亮,深深的凝视着她。

因他的动作,而轻轻摇晃的身子,使她渐渐眩然而迷离,听到他的呼唤,抬起一片朦胧水雾的眼帘,看着因他动情而更加红润的俊俏脸庞,她剧烈喘息着,一张一合的樱桃小口,疑问的发出模糊不清的声响:"嗯……"

如申吟般的绵绵哼声,令他血脉膨胀,垂首含住她嘤嘤的小口,加速抽动,刺入她幽密的律动……。直到晶莹的汗水打湿她柔顺的发丝,她紧绷的身子瞬间瘫软,她带着啜泣的求饶……忘情放肆急剧的冲刺,他发出兽性的呼叫,滚烫火热的种子狂热的倾泄,在她的潮湿温暖中释放。

一觉醒来,已是日当正午,全身的酸痛,令她忍不住大口的嘶声倒抽着冷气。身上整齐的穿着昨晚被他强行扯下褥衣。坐直身子,环顾四周,他和孩子都不在房间,起身穿好衣服,有宫人进来伺候她梳冼。

"代政王和孩子去哪里了?"

"代政王和王夫下棋,女皇带着三个孩子在前院喝茶,晒太阳,正等着云妃过去呢。"

缓步走进前厅院里,明媚的阳光洒满院中,红纱隔帘的暖阁里若汐温柔的笑着,坐在红色的软椅上,扶抱着咿呀学语的永泽,宫女们轻手扶摇,微微晃动着两个并排放着的摇篮。唐贤和白云飞,暖阁前的石刻棋盘上,你来我往的正下着棋。阳光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洒上金色的光亮,暖洋洋的,安祥而宁静。云落看着,不免的心神怅惘起来。曾几何时,这样的亲人团聚,这样的岁月静好,是她梦境里才有的天伦幸福。

放轻脚步,静悄悄走近暖阁,云落站在白云飞身后,俏皮的使坏,猛的大声一叫。"哥哥"

正下得专神,她一叫,白云飞惊了一跳,抬头看她一脸坏主意得逞的胜利微笑,充满宠溺和疼惜的瞪了她一眼,取笑她道:"你这个小懒猫,睡到现在,快去看看英儿,方才王爷抱来时,哭得历害,把王爷急得团团转。"

抬头看向唐贤,云落眼底冰冷一片,唐贤亦是因为昨夜醉酒后的失控行为,心中郁结,眼神复杂的与她匆匆扫视,复又垂头去看棋盘了。

云落行入暖阁,陪着若汐喝茶,聊天,看看孩子。白云飞与唐贤继续下棋,悠闲时光刚过半个进辰,一名侍尉神色慌张的闯了进来,扬声禀告道:"女皇,王夫,玉屏山庄木离子先生派人传信,若奇公子在山庄,要斩杀大唐国来贺的十四王爷。"

几人皆是大惊而起。若汐急声问道:"公子所为何事,要如此?"

"来人报说,十四王爷昨夜在山庄,奸。婬了木离子老先生的义女,绿儿姑娘。"侍尉恭然福身,高声回禀着。几人全体一震,脸色大变.

若汐一惊,慌张的看向白云飞,焦急万分的说道:"云飞,你快随王爷去山庄,这绿儿姑娘,老先生曾许给哥哥,哥哥这次又要犯拧了。"

"你不要急,小心身子,我这就随王爷一起上山。"白云飞镇定的柔声安慰着若汐,转过身对唐贤说:"王爷,我们马上赶去。"

事态严重,又不清不楚,唐贤也忧心忡忡,迅速一点头。云落抱着孩子自暖阁中奔了出来,急声唤道:"我也去。"

想着她与十四,西太子交情都非浅,去了是个得力的帮手,两人一齐点头,唐贤回身扶着她,三人一起朝玉屏山庄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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