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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第31章下场

齐氏死了,有唏嘘,有拍手称,有感慨,总之齐氏死还是后宫激起了一点浪花。(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不到一年时间内,先是吕太后没了,接着齐氏同陆贵妃两强相斗,两败俱伤,齐氏死了,陆贵妃日子也不好过。别人自然也开始蠢蠢欲动,开始寻找机会。即便乾德帝已经不能让女人怀上身孕,但是好歹也要争取一点权柄手上,为自己,为家人争取多好处吧。

陆瑾娘日子说不好过,其实也不然。外人看来,乾德帝已经不去瑶华宫了,瑶华宫除了有一个尊贵陆贵妃外,和冷宫有什么区别?但是从陆瑾娘本心来说,她却是喜欢这样生活。她喜欢自生活,没有乾德帝打搅,也不用想着要去伺候乾德帝,过好自己生活就行。当然若是有谁敢挑战她手中权柄,她也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她连皇后都能拉下马,还怕区区嫔妃吗?

乾德帝如今依旧流连,即便外面朝政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也改变不了乾德帝需要女人柔软身体来安慰事实。不过他已经不再去折腾陆瑾娘,或许是因为不屑,或许是陆瑾娘之前给他那份伤势报告气了作用,让他开始反省。不过这是个美好想法。同样乾德帝也无法温柔对待陆瑾娘,一想到这个人,就难免会想到他同别男人流言蜚语。所以既然不愿意做一个没品男人,也不愿意做一个自认倒霉男人,于是乾德帝选择了视而不见,直接冷漠对待陆瑾娘。

权柄依旧给她,因为似乎除了陆瑾娘外,后宫之人,已经没有比陆瑾娘合适人选。当然,若是有人给陆瑾娘增添麻烦,乾德帝也不介意落井下石。总之,只要陆瑾娘不痛事情,乾德帝都是乐意去做。等到他计划完成时候,陆瑾娘也该下台了。

陆瑾娘觉着如今日子比过去真好了许多,她身体已经养好,九个月孝期也已经过去。长安婚事提上日程,再有半个月长安就要出嫁了。陆瑾娘如今正忙就是准备长安出嫁事情,一定要将她婚事办得风风光光。

长安似乎越临近婚期,心里越是不安。这或许是许多即将出嫁姑娘们都要经历一个过程。

陆瑾娘叫来长安,顺着孩子头发,温柔说道:“怎么了?可是紧张了?”

长安点点头,显得有点无措,“母妃,女儿担心做不好。”

“有什么做不好,这几年你将瑶华宫打理得很好,怎么管束下人,约束身边嬷嬷母妃瞧着也是挺有章法。等你到了公主府,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很好。等到将来,若是有机会,母妃就废除现公主驸马分开住规矩,让你同驸马都住公主府,或者是住进国公府。不管如何,夫妻就应该一起。”陆瑾娘笑着说道。

长安神色还是不安,“可是女儿觉着怕,男人都很可怕,是不是?像是父皇,以前对母妃那么好,只是因为一点流言蜚语,就对母妃换了一个态度。女儿觉着很担心。”

“傻孩子。世间有几个人能像你父皇一样?你是公主,英国公府人都得供着你,谁敢给你气受。只要你自己硬起来,谁又能欺负了你?你若是软弱,人家自然是没把你当回事,以前我教导你,你都忘记了吗?”陆瑾娘模模孩子头,就要出嫁了,可真舍不得。

长安摇头,靠陆瑾娘怀里,“女儿没有忘记,女儿只是紧张。想着就要离开母妃身边女儿就觉着很舍不得。”

“傻丫头,以后你还可以经常进宫给母妃请安啊。母妃可是盼着你时常来看望母妃。”

长安点头,“女儿记住了。女儿一定会时常进宫来看望母妃。只是女儿有个小小要求,还请母妃能够答应女儿。”

“你说。只要是合理要求,母妃自然会答应你。”陆瑾娘笑道。

长安显得有些羞涩,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母妃,女儿还有十来天就要出嫁了,女儿想这段时间都同母妃睡一起,可以吗?”

陆瑾娘大笑起来,“当然可以,我乖女儿就要出嫁了,想要同母妃一起睡自然很好。母妃也盼着能同你说说私房话。”

长安脸红了,她自然知道陆瑾娘所谓私房话是什么意思。虽然羞涩,却也坦然,这是每一个女人都要经历事情。真没什么好矫情。她也盼着婚后,能够同驸马相处和美,将日子过幸福美满。即便不能幸福美满,少也不能有太多遗憾和不满。

当晚开始,长安就住进了陆瑾娘寝殿,两人睡一个被窝里,说着悄悄话。陆瑾娘觉着好似回到了少女时代,只不过身份掉了个头。这种感觉很美好也很纯真,让人无比怀念。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到了婚期前一天,长安嫁妆全都运出了皇宫,安置了公主府。次日大婚,陆瑾娘终于见到了乾德帝。

乾德帝进来时候,瞥了眼陆瑾娘,然后两人并没有话说。乾德帝率先坐好,陆瑾娘随后跟着坐乾德帝身边。为了区别她没有皇后身份,不配同乾德帝平起平坐,所以陆瑾娘椅子稍微比乾德帝椅子矮了点。陆瑾娘一点都不意,这些都是形式,无损她权柄。她要是实好处。

坐好后,陆瑾娘抬头看了眼乾德帝,冲乾德帝微微一笑。

乾德帝皱眉,陆瑾娘凭什么淡然优雅,衬托出他斤斤计较。真是让乾德帝郁闷透顶。不过现没时间同她郁闷,长安一身大红嫁衣,被喜娘扶着进了大殿。长安给陆瑾娘还有乾德帝磕头,拜别她父母,这一去,她就是别人家公主了。

陆瑾娘含着泪,她是真舍不得。可是她也高兴,女儿长大了,有了自己人生,这是一件值得庆贺事情。所以她眼泪既有不舍也有欣喜。陆瑾娘没能控制自己情绪,走下台阶,紧紧抱住长安,“一切都要好好,不要让母妃担心。不过若是受了委屈,也不可以忍着,一定要告诉母妃。好不好?”

“嗯,女儿一定会将日子过好好。”透过陆瑾娘,长安看到还高坐椅子上乾德帝,擦掉眼泪,笑了笑,“父皇,女儿就要出嫁了,女儿会为父皇还有母妃祈福。女儿恳求父皇将来能够对母妃稍微好一点。当年事情女儿亲历,女儿记得很清楚,母妃是生病了,那些都是谣言。”

“傻丫头,今天是你大喜日子,你说这些做什么。”陆瑾娘不满看着长安,真是糊涂很。

长安笑笑,并不意,再不说以后可就没机会说了。“父皇,你相信女儿话吗?”

乾德帝冷哼一声,“长安,嫁到别人家里,就要遵守妇道,不要做出败坏门风事情。”说完,还特意看了眼陆瑾娘。

陆瑾娘冷笑一声,并无表示。长安轻咬薄唇,说不失望是不可能。她微微福了福身,“父皇教导,女儿都谨记心。”放开陆瑾娘手,笑道:“父皇,母妃,女儿告辞,女儿三日后再回来看望父皇和母妃。”

“去吧,好好过日子,不用惦记母妃。”陆瑾娘看着长安被扶着出去,周王殿下就等宫殿门口,要亲自将长安背上花轿。陆瑾娘突然觉着心酸难耐,那眼泪跟水一样,控制不住哗啦啦流了下来。

乾德帝走了下来,走到陆瑾娘身边,冷冷说道:“我女儿很好,她不会像她母妃一样,闹出什么流言蜚语来。她一定会遵守妇道,成为皇家公主典范。”

陆瑾娘怔愣,接着擦干眼泪,笑了起来,带着讥讽之色。“皇上说对。不过皇家公主典范太多了,长安无需再做下一个典范。臣妾还记得,就上个月皇上刚答应了福明公主合离改嫁要求。皇上对别人倒是挺宽容,对自己身边人则是严苛无比。”

乾德帝怒气横生,抓起陆瑾娘手腕,狠狠质问,“莫非陆贵妃也想改嫁吗?”

“不敢。臣妾可没这么想过。皇上弄痛臣妾了,请皇上放手。”

乾德帝阴狠一笑,“别以为朕如今没对你动手,你就可以高枕无忧。”

陆瑾娘冷淡自若,说道:“臣妾一直都活小心翼翼,曾经是这样,现依旧还是,将来也会是这样。臣妾从来没有哪一天是真正高枕无忧。臣妾想皇上显然是误会了。”

乾德帝冷笑,“你以为你这样说,就可以吸引朕注意力,重获得朕宠爱吗?你这是妄想。”

陆瑾娘笑了起来,乾德帝还真是会联想,“皇上误会了。不过皇上既然这么认为,臣妾也是无话可说。皇上就当是看了一场笑话吧,就别理会臣妾了。臣妾一会还要去招呼客人,好歹也不能冷落了大家。当然,若是皇上觉着臣妾不堪大用,也可以将臣妾手中权柄收回,臣妾绝对不会跑到皇上面前哭哭啼啼,求皇上收回成命。”

“你放肆。”乾德帝怒斥。他很不满,尤其是陆瑾娘这种什么都不乎态度,让他尤其不满。陆瑾娘有什么资格做出这种态度来,她没资格。

陆瑾娘笑笑,“臣妾放肆了,请皇上责罚。”

“滚,滚远远,不要让朕看到你。”

“臣妾遵命,这就滚。”

陆瑾娘暗自冷哼一声,不可理喻,然后带着人大步离去,没有丝毫留念。

乾德帝捏紧了拳头,这个女人会遭到惩罚,他等着,等到合适时候,他会让她后悔今日举动。

陆瑾娘真是被气糊涂了,她真没想到乾德帝竟然会长安出嫁这一天做出这副样子来,太难看了。这是身为帝王该有心胸吗?简直让人看不起。陆瑾娘招呼宾客,不过并没有停留多久就离开了。

小顺子偷偷来到陆瑾娘身边,给陆瑾娘通风报信,“娘娘,不知娘娘还记不记得一个叫陈沫儿宫女?以前是宁寿宫当差,现是思政殿当差。”

小顺子这么一提醒,陆瑾娘就想了起来,确是有这么一个宫女,“本宫记得,怎么了?难道那个陈沫儿终于上位了吗?”

小顺子很紧张,点点头,“不光如此,奴才有一次还听到那陈沫儿皇上跟前说娘娘坏话。顾公公已经斥责过她了,不过这个女人太奸诈了,面上认错了,转眼就到皇上跟前将顾公公给卖了,还编排说顾公公同娘娘是一伙,说顾公公是为娘娘出气。”

陆瑾娘顿时笑了起来,如此低劣手段也敢拿出来现眼,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你现过来告诉本宫,是想让本宫做什么?”

“顾公公说,他不好出手,毕竟有皇上盯着。他请娘娘出面,给陈沫儿一个正式身份。如此一来,陈沫儿就必须搬到后宫来住,这样她就不能思政殿,皇上耳边兴风作浪了。还请娘娘务必答应,这也是为了娘娘利益着想。”

陆瑾娘笑了起来,“行了,本宫答应下来,你回去告诉顾忠,让他派人盯好了陈沫儿。若果真是个不知好歹人,本宫自有法子收拾她。”

“奴才遵命。”小顺子欢天喜地走了。

陆瑾娘讥讽一笑,如今皇上冷落了她,这宫里果真是什么样妖魔鬼怪都钻了出来。就那陈沫儿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分量,以为可以成功复制她路吗?真是笑话。她陆瑾娘走到这一天,靠绝对不是乾德帝面前打小报告,说别人坏话。这样没品事情,她陆瑾娘不屑去做。

乾德帝带着怒火回到思政殿,陈沫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伺候。顾忠翻白眼,这个女人还真当自己是一盘菜了。

陈沫儿很是刻意打扮了一下,虽然相貌不出众,但是胜年轻鲜活,看着鲜女敕得很。乾德帝这人虽然爱美色,却也不是非要绝色才行。像是陈沫儿这样小家碧玉,有时候也挺合口味。就当是调剂胃口了。

陈沫儿端上茶水,送到乾德帝手边,“皇上喝茶,皇上可是不高兴了。”

乾德帝冷哼一声,他自然是不高兴。

陈沫儿温柔笑着,“皇上,不如就让奴婢来给皇上揉揉吧,皇上也可以放松一下。”

乾德帝嗯了声,顾忠见这里暂时没他什么事情,就退了出去。只让小太监和宫女们伺候着,也是盯着陈沫儿做出什么伤风败俗事情来,败坏乾德帝名声。

顾忠出来后,找到小顺子打听。小顺子将陆瑾娘话转告了顾忠,顾忠冷笑一声,显然是对陈沫儿不屑,“只要陆贵妃可出手就行。”

小顺子有些担心,“干爹,贵妃娘娘如今不得皇上宠爱,这能行吗?”

“这怎么不行。陆贵妃手中握着后宫权柄,皇上女人就该去后宫生活,这思政殿何时轮到一个女人来兴风作浪了。不用咱家出面,别人就能要了她命。真是不自量力。还敢皇上面前诋毁陆贵妃名声。真以为自己就可以上位了。”顾忠愤愤然,让小顺子去盯着,他要先下去休息一会。

陈沫儿试着说道:“皇上可是生气了?可是贵妃娘娘又让皇上不高兴了?”

乾德帝没有表态,却没也否认。

陈沫儿咬了咬牙,小声说道:“贵妃娘娘也太不会体谅皇上苦心,皇上以前对贵妃娘娘那么好,贵妃娘娘怎么能忘记皇上恩情了。要奴婢说,贵妃娘娘也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够了,谁准你说这些?”乾德帝正是心烦意乱时候,谁想陈沫儿没眼色,以为可以趁机诋毁,结果却成了一个笑话。

陈沫儿一脸受惊过度样子,干脆利落跪地上,“皇上,奴婢知错。皇上罚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下去。”

“奴婢遵旨。”

陈沫儿急匆匆下去了。

乾德帝看着陈沫儿背影,嘴角讥讽一笑。这些人小心思他怎么看不明白了,不过是想着换个口味,所以才会纵容。果然宫婢就是宫婢,比不上那些大家闺秀有教养。比不上大家闺秀有才情。清粥小菜连吃一段时间也吃腻了,乾德帝眯起眼睛,他又想起后宫那些鲜活女人,真是让人喜欢。

所以当晚乾德帝就犯了后宫牌子。陈沫儿咬碎银牙,觉着自己还是有机会,毕竟她已经成功走出了第一步。只要皇上还留她思政殿,那她就有是机会让皇上忘不了她。她有这个信心。

只可惜陆瑾娘却不肯给她这个机会。第二天陆瑾娘就让内务府将陈沫儿登记册。然后让内务府人将陈沫儿从思政殿强行带走。正好是才趁着皇帝上朝时候。有股忠前面挡着,没人能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乾德帝。顾忠同陆瑾娘打就是这个时间差。

陈沫儿已经被皇上临幸,说起来就是皇上女人,即便她身上没有任何册封。既然是皇上女人,自然不能还思政殿伺候。于是就被人带到了内务府,先是验明身份,接着就被人送到了储秀宫。这里面人都是选秀选上来,位份很低,还没得到皇上临幸女人。陈沫儿到来,无疑让这些女人找到了一个靶子,成为众人群起而攻之对象。

乾德帝回到思政殿,前来上差宫女是个熟面孔,本来这差事就是她。只因为陈沫儿用了手段抢了她差事,乾德帝那时候又临幸了陈沫儿,故此这宫女也没声张,就老老实实茶水房当差。

皇帝见是熟面孔,也没过问。差事都忙不完,哪里还会去关心一个小小宫女。

不过数天后,或许是乾德帝吃腻了大餐,又想吃清粥小菜,故此就问起了陈沫儿去向。顾忠老老实实回答,“启禀皇上,陈氏因为被皇上临幸,已经被登记册。故此不再适合思政殿当差,已经被安排到了储秀宫。皇上若是要见她,奴才这就让人将她宣来。”

乾德帝眯起眼睛,盯着顾忠,“谁准你们将她送出思政殿?”

顾忠心里喊了声阿弥陀佛,只能牺牲陆贵妃了。“启禀皇上,陆贵妃掌管后宫,得知此事后,就将事情报给了内务府,然后内务府验明正身后,就给了陈氏正式身份。不过还没册封,还需要皇上亲自拿主意。”

“陆氏?好大胆子,朕身边人她也敢动,她这是想做妒妇吗?”乾德帝怒了。其实这事也不大,本来照着规矩就该这么做。但是这事同陆瑾娘扯上关系,就不一般了。乾德帝看来,陆瑾娘这分明就是挑衅,挑衅他权柄。实是岂有此理。

乾德帝丢下手中事情,来到瑶华宫。怒气冲冲,将瑶华宫一干人等都吓了一跳。莫非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陆瑾娘恭恭敬敬给乾德帝请安,脸上带着恰当好处笑容,“不知皇上会来,臣妾有失远迎,还请皇上见谅。”

看到陆瑾娘脸上那熟悉,温和,沁人心脾笑容,乾德帝有一丝晃神,好似回到了过去一样。不过转瞬,乾德帝又醒悟了过来,怒斥道:“陆氏,你莫非仗着手中权柄,就敢动朕身边人。谁给你胆子,谁让你动陈氏?你简直是放肆。朕现就夺了你权柄。”

陆瑾娘一脸委屈望着乾德帝,表情无比哀伤,“皇上,臣妾这么做全都是照着宫规来,臣妾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还请皇上明示。”

乾德帝有一瞬间被噎住,接着又来了怒气,“照着宫规?照着什么宫规,你事先可知会了朕?”

陆瑾娘一脸柔软无助样子,“皇上,宫规规定了,凡事被皇上临幸过女人,都要统一安置。臣妾就是照着这条宫规来做,臣妾做这件事情之前,也上了题本给皇上,难道皇上没看到吗?”

乾德帝顿时无语,陆瑾娘题本他看到了,但是一看到是陆瑾娘,乾德帝就不屑丢了一边,看都不看一眼。如今陆瑾娘问起来,乾德帝恼羞成怒,“即便宫规是这么规定,但是朕没同意,你就不能这么做。”

陆瑾娘心中吐槽,乾德帝还真是色令智昏,无耻到了极点。不过面上表情却是显得极为柔弱,极为委屈。这是乾德帝乐意看到表情,她不能学齐氏强硬。学齐氏强硬,只会让她处境越来越艰难。所以她改变了策略,对待乾德帝,就是要以柔克刚,如此才是上策。

“皇上说臣妾做错了,臣妾也不敢说自己做对了。只是如此一来,臣妾差事可就难办了。若是皇上还有需要特别关照人,还请皇上让人给份名单给臣妾。如此以后臣妾处理事情时候,遇上这些人自然会避开。这样一来,皇上也不用生气了,臣妾也不用背重担。臣妾无能,只能想出这个办法来,还请皇上成全。”陆瑾娘低着头,柔柔弱弱,十分惹人怜惜。

乾德帝有种一拳打棉花上感觉,有气都发不出来。“你简直是放肆。”

“臣妾不敢,皇上明鉴。”

乾德帝愤怒无比,却又不好对陆瑾娘发火,干脆冷哼一声,甩袖离去。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他才能痛一点。顾忠急忙跟上,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陆瑾娘,心中佩服。看来能笑到后只能是陆贵妃。

乾德帝出了瑶华宫,并没有回思政殿,而是转道去了储秀宫,或许是真乎陈沫儿,或许是因为既然瑶华宫质问了陆瑾娘,好歹也要做足了姿态,走完这一场。乾德帝来到储秀宫,让储秀宫所有女人都兴奋起来。

尤其是陈沫儿为兴奋,见到乾德帝时候都哭了起来,扑了过去。乾德帝微不可觉皱了眉头,怎么才几天,就变成这个鬼样子,连身上都没收拾干净。陈沫儿扑来动作被太监拦住,陈沫儿激动说道:“皇上是来看望奴婢吗?奴婢很想很想皇上,皇上,让奴婢回到皇上身边伺候吧。奴婢什么名分都不要,只要皇上身边伺候就行。皇上,奴婢也不怪陆贵妃,陆贵妃也是照着规矩来办。”

顾忠讥讽一笑,到了这会还想挑拨离间,简直不知死字怎么写。其他女人纷纷露出不屑眼神,真是够了,不过是被皇上临幸了几次罢了,就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也不看看如今这副德行,皇上会喜欢吗?

陈沫儿这些天过很苦很累,吃不好,睡不好,随时随地都有人可能会欺负她。让她状态很差劲。本来姿容就不出众,加上旁边还有这么多貌美如花女人做对比,顿时陈沫儿就被比了下去。

皇帝冷哼一声,怒斥:“够了,这里本就是你该待地方。说什么回去,放肆。宫里面规矩都白学了吗?”对陈沫儿,乾德帝是彻底没了兴趣,反倒是储秀宫中有几个出众女人被乾德帝看上眼了。乾德帝当即就来了兴趣,到了晚上就连番储秀宫两个人牌子。

陈沫儿绝望了,简直没了她活路。她恨死了陆瑾娘,若非是陆瑾娘,如今她还思政殿要风得风,她还有机会让皇上真正喜欢上她,将她放心里头。可是这一切都成了泡影,她这辈子就要储秀宫苛延残喘。

只可惜这皇宫向来都是捧高踩低,没人会同情她遭遇。她决定上了皇上床那一刻,她就该有这个认识。宫里人习惯了锦上添花,落井下石,所以从那天起,陈沫儿日子比以前难过数倍。这个女人同许多悲剧宫婢一样,终落得个青春年华却早逝下场。

乾德帝后宫欢愉了数天,可是没过多久,乾德帝麻烦就来了。先是西北那边又开始有了战事,接着东南也不安静,海盗还有倭寇从福建登陆,对沿海一带造成极大威胁。东南是这个国家赋税重地,若是任由此种情况发展下去,事情不知道会糜烂到什么程度。还有西南地区,开春后一直干旱没有下雨。已经出现流民。

这三处地方,都等着朝廷拿出银钱粮草出来,西南那边一定要稳住,不能西北和东南乱了,西南再乱。那样话,这个国家就危险了。接着就是西北,一定要严防死守,西北那面,是心月复大地,绝对不容出错。后东南,绝对不能让海盗和倭寇扰边事情糜烂下去,一定要控制住,总之不能影响东南沿海税收。但是东南沿海许多税收来自于海贸,若是海盗不净,海贸必然会遭受到极其严重打击。这对税收来说,是一个极其不好消息。税收若是损失,赈灾打仗哪里有钱。

乾德帝焦头烂额,明明之前看着情势还算好,怎么转眼间就成了四处开花局面,让乾德帝操碎了心。国库银钱不够,户部抠着钱,还要给官员发俸禄,还有皇亲宗室以及勋贵世家爵禄,这些都是不小开销。还有一个占大头开销,就是几位皇子都成年了,要准备选秀大婚开府建衙,这又是上百万两银子开销,而且都需要国库拨银两。一时间,人人找户部尚书,找内阁哭穷。户部上书和内阁就找乾德帝哭穷,没钱啊,连仗都打不起。西北那边还算好一点,毕竟年年备战,还是有点家底。只是士兵军饷不发下去话,担心闹出兵变。还有东南那边,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这里也需要大批量银子。西南那边,据说都出现易子而食情况。若是不加大赈灾力度,一定要闹起来。那时候是不得了。那些乱民一旦钻进山里面,剿都没地方剿。

乾德帝操心得整日里咳嗽,真想将这些大臣都砍了。平日里挺能,说个三天三夜都不见累。这会要做正事了,个个哭穷叫委屈,无能,一点本事都没有。乾德帝没办法,只能从内帑里面出,拿自己私房银子来贴补国库。不过这样一来,内务府又再叫穷了。原本后宫开销,皇帝开销都需要户部拨银子。皇帝体恤,让内帑出这笔钱。这样一来,一年下来户部就可以节省上百万两银子。已经连续两年了,到如今户部还敢哭穷,还敢打内帑主意,那些朝堂大佬还要不要脸?还没有有点节操?当真是要耍无赖吗?

于是内务府总管就同户部尚书打起了擂台,先是朝上你指责我,我指责你,到了后,俩个人干脆贴身肉搏,而且还是当着乾德帝面,当着几十上百号官员面贴身肉搏。乾德帝气半死,不过也没让人阻拦。别大臣也都跟着看笑话,这么久了,神经一直绷得那么紧,没办法,现有这么一出好戏可看,不看白不看,至少先让大家松一点。至于什么体面,切,钱都没要被人抢走了,还要什么体面。

内务府同户部大战一场,结果是两败俱伤。不过后还是内务府输惨一点。乾德帝让内务府掏出两百万两用于西北和西南,至于东南则是再想办法。

乾德帝不管内务府怎么闹,摆摆手先走了,他已经累半死,内务府要喝西北风就喝吧,反正短缺不了他。

乾德帝思政殿内办公,很烦躁。银钱还没完全解决,但是西北和西南南边,都必须排除可靠能够信任人。西北那边还好说,现成人多是。西南就麻烦了,乾德帝可不想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钱,转眼就被那些贪官污吏给贪墨了。所以他需要一个年轻稳重绝无私心,并且身份尊贵,让人忌惮不敢私下里动他这么一个人。人选问题,吵来吵去,吵闹了半天,也没吵出个合适人选了。

乾德帝顿时怒了,将所有内阁大臣都赶了出去。

乾德帝烦躁无处发泄,他需要找一个地方冷静,好好将这段时间事情理清一下。可是偌大皇宫,竟然没一处安宁地方。

顾忠适时出声,“皇上,不如到瑶华宫走走吧。陆贵妃想法很多,说不定能让皇上舒服一点。”

乾德帝怒斥,“陆氏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替她说话?”

“奴才不敢,奴才觉悟私心。奴才都是为了皇上考虑啊。若是皇上不去瑶华宫,不如去御花园走走吧,就当是散心了。”

“好,朕就去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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