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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山顶夜话

“你很喜欢飚车?”秋明山顶,在原本高桥凉介和高桥启介站立的地方,云翳和由美子俯视着这片秋名山道。

“谈不上?”在山风的吹拂下,由美子捋了下短发,好象回忆起了什么道“只有在步入社会之后才能感觉到竞争的压力,才能感觉到工作的压抑,所以经常会开着她放松心情。

“是这样吗?”遥指着手下的这片秋名山,云翳问着由美子“那么你觉得这秋名山如何,相比高速公路。”

“多了些活力与自由,少了些约束。”对于云翳的问话,由美子的回答有些不伦不类,但是云翳却明白了,她是将少年们的率性,单纯的为了乐趣而飞车和自己为了缓解压力而飚车放在了一起对比。

“不错,这就是山道赛车的乐趣所在,只是为了快了、为了激情而飚车,在这里不会有人在意你在现实中的地位,身份,在这里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名字,飞车手。”云翳点了点头,自己也陷入了回忆。

三年前,10岁的云翳几乎已经遍学了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热门学科,在体育方面的成就也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在云帅的努力下,云翳曾拜各界名人为师,他跟随国山羊学习街头篮球,在马拉多纳的教导下踢过足球。

1991年,云帅制造了第一辆搭载了6.0升双涡轮V8引擎的跑车,其最大马力达到了700匹,0-加速只需3.5秒,这本是作为‘闪电’的试作型跑车实在是一匹烈马,在诸多车手都无法驾驭之后,云帅终于请来了与老东家麦克拉伦车队关系破裂的F1赛车精英,拥有教授之称的阿兰、普罗斯特。

云帅的条件非常简单,却也是非常难缠,至少在很多人第一次知道他的条件时都有这种感觉,他的条件是让普罗斯特教授云翳驾驶技术,而报酬便是这辆新出的跑车,这辆完全能够达到F1级别的超级跑车。

“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这同样也是普罗斯特的第一想法,他认为自己被耍了,十岁,在他看来还是和稀泥的年纪,但是现在,竟然有人要求自己这个F1赛车手教授这样的小孩驾驶技术,这无疑是天大的玩笑。但是即使是普罗斯特也不得不说,云帅开出的条件也实在是太优厚了,F1级别的跑车,这对与他这个前F1精英车手来说,无疑是不容拒绝的诱惑。

1年,让普罗斯特也无法相信的是,他毕生的技术竟然只在一年时间之内便被十岁的云翳掏光,也正是这一年,在中国的飙车族中流传出了一个神话,一个极速车神的传说,一个黑色风衣的男孩,一辆普通的黑色桑塔纳,当他和它配合到了一起的时候,他们将创造出足够的化学效应,他们结合后的速度将比风还快。

也正是普罗斯特这一年的教导,让云翳完全的成长了起来,让他成为了伟大的车手,让他拥有了能够驾驭‘闪电’的力量,让他可以在飚车的世界中指点江山,普罗斯特曾说过,若不是因为年龄的限制,以云翳的实力,完全可以参加F1,去与F1的新星舒马赫一较高下。

“你懂车?”眨巴着眼睛,由美子莫名其妙的问了云翳。这是一个很可笑的问题,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她自己就轻笑了起来,却没想到云翳竟然非常正经的回答了他。

“不懂,因为我只会开车。”云翳非常严肃的回答了由美子,说不懂,是因为他虽然接触了很多对手,接触了很多汽车,知晓很多理论,但是他却从没有动手实践过,他没有亲自修理过汽车,没有改装过汽车,所以他自觉不能说懂车。

“额。”由美子半响无语,她被云翳的回答雷到了足足三分钟,实在想不通云翳话中的意思,就如乞丐无法想象真正的富翁每天的花费一样,因为他们本就不在一个境界上,所以最后,她只能用怪人这个词来安慰自己。

“心情好些了?”夜晚的山峰吹拂着,俯视着群山,这样的景色能够舒缓心情,高度集中注意力的飚车能够缓解疲劳,在这两样都做过之后,云翳问着由美子,他知道因为昨天山庄的事,由美子的心情也不是很好,除了躲避柯南和小兰的纠缠,这也是他答应陪她出来的原因。

“嗯,好多了。”不二由美子点头,这一刻的她仿佛又恢复了以往的英气勃发,重新成为了那个统御警视厅搜察四课的警视。

“那我们回去吧!”时间已经到了11点,即使今天是星期天,即使今天是每周飞车党们聚会的日子,但是在这么晚的现在,秋名山汽车引擎声也逐渐湮灭了。

“云……翳……”背后响起了有些犹豫的声音。面对手下的警察,由美子是干练的,面对着周助和裕太两个弟弟,由美子是温柔的,而每每面对云翳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将自己摆放到弱势地位。

“恩……”有些狐疑的回过头,看到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云翳柔声询问“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吧,没有必要吞吞吐吐。”

“这……有些问题我不知该不该问,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回答?”眼中闪着被成为希冀的光芒,由美子因为云翳的温柔而鼓起了勇气,却仍然没有足够的信心,云翳会老实的回答那些问题,那些有可能威胁到他自身安全的问题。

“是吗?”云翳的语气有些沉了下来,毕竟他的力量形势已经超越了警察、社会所能容纳的层面了,若是被有些人知道,他将要面临的后果如何,那是他所不愿意想象的。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听到云翳的语气转变,由美子非常聪明的想到了云翳的忌惮,毕竟没有人敢于真正的将自己放到人类的对立面,所以她非常聪明的出言,巧妙的化解了云翳心中那层忌惮,而也正是因为她一直不曾透露百货公司时所发生的事,故而她的回答也算是让云翳稍稍放心。

“你是说我现在的样子吧!”云翳笑了笑,他的笑容有些莫名其妙,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知到怎么回事,按理说当时的我因为使用了自己所无未曾掌握的招式,所以整个人已经到了万分危及的地步。只是后来当我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已经没事了,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在昏睡中被人注射了特效药,使得身体完全复原了,只是那特效药的副作用竟是自己的加速衰老,自己的康复是用五年的寿命换来的,所以醒来之后,我的身体各方面都变成了十八岁的样子。”

“明白了。”由美子的眼神一片清明,听了云翳的话她并未有怀疑,因为云翳所掌控的力量对于她来说已是有些难以置信,所以这样的结果对于两人来说都已是最好的结果。

“我的父亲拥有着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望而兴叹的地位,也正因为这样,年纪轻轻的我便能坐上东京警视的高位,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做到为人父母的职责,所以我只能尽力的去当一个好的姐姐,让周助和裕太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知为何,由美子突然开口。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云翳叹息一声,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虽然不像由美子他们家,父母的感情很好,对自己也很是照顾,但是奈何,自己的灵魂却是成年人的灵魂,所以自己的家里总是有几分别扭。

“但是人总是自私的,我从不否认这点,在我真正经历了社会之后,我更是清楚的认识到了,正是因为这样,才有那么多所谓的名人会在我父亲面前卑躬屈膝,阿谀奉承,我看不惯那些公子的骄奢婬逸,看不惯普通市民们行尸走肉的生活,看不惯……所以即使到了现在,我依然没有为自己的未来考虑,周助也经常劝我帮他们找个姐夫!”由美子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了许多,

“不是我不想,只是我没有遇到合适的而已,曾经在大学时,太田胜曾差点感动了我,只是熟悉他人品的我差点废了他,再之后我更是对男人死心,那些人太平庸,所以一直到现在,我仍是单身,但是在前不久,我却遇见了一个男人。”由美子的脸孔有些微红的瞄了云翳一眼。“在危及关头,他将我从歹徒的手中救出,虽然他以非常残忍的方式杀害了歹徒,虽然在伦理上我认为他的做法是错的,但是我并没有向上级举报,反而是暗暗的隐藏了事实,我不希望他成为国家的敌人,成为人民的公敌。”

“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向他坦承,他是我弟弟的后辈,我们两个相差了十岁不止,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祈求得到他的爱意,可是现在,因为未知的原因,我们两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缩小了,而且同时有着一个不错的女孩,她将要同自己争抢这个男人,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我只能先下手为强了。”说道最后由美子的身体颤抖着,抓住栏杆的手指因为过分发力而泛白,在这个仿佛突然变得狭小的山顶,两人的呼吸声竟是变得出奇的一致。

“是吗。”静静的听完由美子的心声,云翳的心灵也是不可避免的动摇了,他想过两人之间或许会有暧昧,但是却没有想过由美子会主动告白,或许是因为自己连番拯救小兰的举动引起的,或许是小兰给她造成的危及,亦或许真如由美子所说,是自己身体的变异,总是云翳现在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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