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发觉那里软绵绵的
六管教
在我们屋里,大我近五岁的阿岱姐算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因为她整天都是一副寡默默、病奄奄又懒散散的模样,就好象是睡不醒,又永远有睡不完的瞌睡一般。平日里,难得听见她哭,可也难得瞅见到她笑,三竹篙都打不出半个冷屁来。她所有的行动总是那么轻手轻脚,仿佛怕惊吓到别人,又仿佛怕别人惊吓到她自己一样。她的长相虽比不上阿钰姐那么妖,可也还过得去。只是她的胆子是特别地小,反应也有些迟钝。她连上了三个一年级,每次考试总是垫底,这就失去了上学的那种必要性。这下倒如阿岱姐的意了,她不上学,却将大部分时间消耗在自各的床上。谁拿阿岱姐也没办法,她不吃不喝不拉而能睡上两天两夜。阿荃姐曾带阿岱姐到玉清庵里问过病,苗婆婆琢磨了许久,也弄不清她是得了什么怪病。阿岱姐很少跟我玩耍,倒是我时不时就爬上床去袭扰她一下。
阿钰姐自从挨了哑巴阿娘的竹棍后,就明显阴险了许多。当着哑巴阿娘的面,她对我很好,阿弟阿弟地叫得格外热乎。可只要离开了哑巴阿娘的视线,她就时不时掐我一把。我还经常领受她的耳巴子,又快又准,特别火辣。
当然,哑巴阿娘是对我最宝爱的。可是,哑巴阿娘是个哑巴,也就无法教我说话做事。因此,除了阿娘之外,我最亲近的还是喜欢捉弄我的阿荃姐。我成天都跟着阿荃姐的脚后跟,说是她的跟屁虫一点也不过分。自然而然,我就逐渐月兑离了哑巴阿娘的怀抱,而投进了阿荃姐的怀抱。夜晚睡觉,我们姐弟两个都是拥在一起的。那时候阿荃姐的内心里格外迷茫,她一没必要去守住石寡身,二没资格去密制蛊毒,因此就成天**着一个姑娘的性子。
然而直到有一天,我六岁了,阿荃姐十七岁,我们到羊角冲去收包谷,我们姐弟之间的那回丑事很意外地让屋里的阿女乃给撞见了。阿女乃很气愤,就毅然把我绑上了卧牛坡。
本来,我们姐弟之间好好的,她掰她的包谷,我扑我的蚂蚱。可中途阿荃姐忽然就躺倒在旱地边的草地上,把我唤过去,说她的肚子痛,要我帮她揉一揉。我正经八百地揉了一会,阿荃姐又说胸口痛,要我揉上面。我伸手往上,发觉那里软绵绵的,有些不敢揉。阿荃姐就嬉笑着捉住我的手,鼓励我,教唆我。看到阿荃姐微微皱起眉,又怪怪地哼哼,我还以为她真的很痛。为了讨好大姐,我很卖力,弄得满头大汗也不管不顾。
谁知,屋里的阿女乃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她气汹汹地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我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吓懵了,半天也不敢出声。阿荃姐虽然有些慌乱,可比我从容多了。阿荃姐打整一下衣服,轻声回答:“我,我的胸口痛,想,想阿弟帮我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