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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你装傻装的很过瘾啊!”

凌婉歌问完,袁锦熙清冽的眸光微微一闪,仿佛是在默认。

这使得凌婉歌更是郁结难消,本来手边还有一颗枕头也想扔出去,但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动作有多孩子气,便打消了想法。要问她是怎么发现袁锦熙是在装傻的?也就是在之前他赶走那刘安昌,她感动的抱住他的时候,那些微失常的心跳……加上她的估算,就是他身上余毒未清,这个时候他也不应该继续反复无常的犯傻才对!

顿了一下,凌婉歌指向还在桌子上放着的聘礼单问道:“那个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敢说是最近准备好,将要送往东楚的聘礼的话——

“那个是几年前就已经准备好的,不过耽误掉了……是雪姨最近找出来,拿来给我,准备问你意见的!”袁锦熙好脾气的解释道,接着拿着那枕头走近床边。

两人如今这姿态活像凶神恶煞的妻子在训斥老实巴交的丈夫,虽然袁锦熙的脸上看不出半分装傻时的怯弱。

而听得这话,凌婉歌着实一愣,瞪着个眼睛看着袁锦熙。原本满月复的郁闷此时像是被捅了一针,破了洞般倾泻了个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尴尬,突然就不敢再与他的眼对视。

虽然袁锦熙是在陈述事实,可是却无意识的让她想起这些年,如果不是她的不在乎,不是那个人的阻挠,婚事也不会搁置到她如今二十高龄都未完善解决,他也更不会中毒,凭白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感觉袁锦熙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凌婉歌咬了咬唇,接着开口:“如果你真想要问我的意见的话——那么,你若是要娶我,就作废这张聘礼单,我和你走,只要你不弃我,随便去哪里都可以。而你要是执意送出礼单,我现在便离开,从此以后咱们分道扬镳互不相干。”

凌婉歌说完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人,看见袁锦熙的眼底清楚的闪过一丝疑惑。而她想,袁锦熙也应该清楚的看见她眼底的坚定。

接着袁锦熙唇瓣微启,柔声开口: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就这样跟我走了,势必会回到袁家。而袁家在南临的地位你也是清楚的,我不敢保证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能在你身边,届日你肯定会遇到一些排挤。我继母今天你也是见过了,而你如果是以东楚公主的身份,想来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给你找麻烦。如果只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跟我去那样的环境,虽然阶级之内没有人敢伤害你,但像西林村这些日子发生的不自在事件,必定会层出不穷!”

听了袁锦熙的话,凌婉歌心底也是了然。就像蒋贵仁一样,不知道袁锦熙身份的时候,各种看不起,还有对她的算计。而今知道他们的身份,又是对慕容清雅的背叛倒戈。

而且她也是自内庭长大,自然明白那个阶级里,有多少防不胜防的明争暗斗,那个世界是怎样的波谲云诡。可是,她宁愿如此——

“我知道你身在朝廷,有很多身不由己。不过我既然这么说了,就自有办法保护自己!比如就像今天那样,还有几天前揍那个林阿明那样,还有对付林大伯一家的手段……我将来肯定不会比今时更手软!”

凌婉歌看着袁锦熙说,言下之意,她可不会乖乖的在内室做一个贤妻良母。如果有人敢惹她,她绝对会以眼还眼,甚至比敌人更凶悍。与其到时候,他的名声被她这个悍妇所累,不如现在就考虑清楚。

“娘子的意思是说,随便我喜不喜,你死活都是这副样子了!”袁锦熙听了却是笑了起来。

因为袁锦熙的突然一笑,凌婉歌下意识的一愣,看着他那一笑仿佛银河坠星的璀璨眸子,心就是咯噔一跳。继而听出他的调侃,就是一阵脸红。分明她说的很正经,怎么由他的口里转出来,却好像她在孩子气的跟他耍赖撒娇似地?!

“有什么好笑的,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凌婉歌别扭的解释道,话出口却又觉得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于是忍不住又瞪向还在微笑的袁锦熙:“而且我不反对你将来有别的女人,但是……却不保证会让你那些女人活的开心,若是他们有了你的子女,更不会让他们安然出世威胁到我的地位!”

凌婉歌此话说完,就见袁锦熙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直至消失。心便因为眼前男人的表情跟着下落,心想他是不是不高兴了?这就担心起她将来会多歹毒了吗?

“你不会的!”这时袁锦熙开口,眸光里突然多了一丝她看不懂的神色。

“我怎么不会?”凌婉歌嘴硬的道,倔强的看着袁锦熙,顿了下又道:“你知道我在东楚玄门的身份吗?或许死在我手上的人,不会比你身边任何一个将领少!区区一个内宅妇人,对我来说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区别!”

“你如此倔强,若我真的有了其他的女人,你应该是会为了自己的尊严悄然离开,才不屑去碰那些人!然后,一辈子都不会让我找着!就像你对待林阿明还有今天那些人般,必要时不会多费半分唇舌,直接将人打晕扔出去,让世界清静!”袁锦熙说。

而他眸子里染着的温柔心疼,凌婉歌也是这刻才看明白般。不知不觉,感觉他骨节匀称的指尖轻触上自己的容颜,那上面的温度几乎穿过了那层假皮,熨的肌肤酥痒发麻。

本来因为他的前半句话心底闪过奇妙的酸甜感觉,喉咙突然哽的难受。但他后面一句话出,却又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但当袁锦熙弯下腰,湿润的唇瓣碰上她的额头时。凌婉歌一怔,便笑不出来了!

凌婉歌下意识的攥紧十指,突然就动弹不得,心跳也急遽加速起来,噗通噗通的撞击着胸壁,阻挠着正常呼吸。

接着那扰乱她心神的吻一路向下,最后覆盖上她的唇瓣……

好一会儿,袁锦熙才离了凌婉歌的唇瓣,额头轻抵着她的,一时间只听得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凌婉歌感觉整个脸颊滚烫的厉害,羞的抬不起头来。

“朝中如今关于我的流言颇多,所以差不多明日我必须得回朝了——阿罗,你可愿意随我而行,将以后的负担都交予我承担呢?”顿了一会儿,袁锦熙低声在凌婉歌耳边呢喃。

凌婉歌听了一愣,却是头垂的更低,之前的伶牙俐齿在如今唇齿间全部是他的气息,腰际上还箍着他的大掌的状态下全失了伶俐,只是脸颊更烫了几分。

“不反对,即是默认了吧!”袁锦熙看出凌婉歌的窘迫,轻笑了一下,指尖拂开她落于鬓前的一缕发丝看着她嫣红的娇颜开口。

凌婉歌唇瓣动了动,正犹豫要不要应答,就觉得眼前的黑影压近。下一刻刚刚得到喘息机会的檀口又被火热的封住,仿佛是捉准了时机般趁隙而入。

这次的吻仿佛带了更炽热的温度,烧灼的凌婉歌整个人连坐都觉得无力,不知不觉便顺着袁锦熙温烫的大掌往后倾倒。就连衣带在何时松开,衣衫如何滑落都不知反抗……

(后面的片段以免被和谐耽误审核时间、延迟更新,于是激情省略)

——

当天袁母便吩咐人将茅屋里的药材运走,第二日一早,两辆马车便在袁家的篱笆园子内停定,准备启程。

只因为这现象对于被公认的穷傻子家来说太过不寻常,所以一早的,园子外又围了一群看热闹的村民。

尤其这次看见袁家不是贵人上门,而是袁母在亲自指挥一群衣着不比他们粗布衣衫的护卫在进出收拾东西,便更是惊异不已。

“昨日林女乃女乃起夜的时候不甚滑倒,跌断了腰椎骨,如今躺在床上怕是几个月都无法下床。”袁锦熙站在里屋看着屋外忙碌的属下,对身边的凌婉歌开口。

凌婉歌听了微微一讶,继而思绪一转开口道:“嫣儿他们暂时是走不了了吧!”

袁锦熙回看她道:“嗯,而且那五婶婆也是今早吃饭噎住,不甚翻到,撞断了胳膊。至少三个月,都不会有人再找嫣儿他们一家麻烦。三叔三婶他们毕竟在这住了几十年,终究留恋!这些日子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他们,等过两个月再安排他们离开!”

“嗯,我让醉醉在他们家多留几天,教嫣儿一些防身术!”凌婉歌开口,而在几天前,就已经让本名唤作容今醉的侄女去了林家做客。虽然容今醉如今年龄尚幼,不过武功却不比屋外袁锦熙的这些手下差。

而且嫣儿的性子太直,作为这些日子来唯一的朋友,他们是真的担心她,以容今醉的狡黠,希望沾染一些圆滑给嫣儿也好!

而她那日送蝈蝈笼给林颖嫣,便是教她,做人要懂得何时曲,何时直,切忌在自身实力不济时硬碰硬。

两人正商量着,便见远处一抹倩影走近了袁家的篱笆门,这人也正是林颖嫣。

凌婉歌看见林颖嫣下意识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笑着迎了出去。待走的近了,看清林颖嫣的脸,却突然变了脸色。

------题外话------

四叶每天早晨四五点就得起床帮忙他们照顾摊子,然后去帮他们煮饭忙家务,下午只能码一点字,然后就得去接孩子放学,等晚上忙好了都七八点了,然后接着码当天的字,同时接收小调皮蛋的各种摧残……所以这文应该会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日更3000字了……~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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