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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指尖的水,也仿佛被端放在篝火之上,正在不断腾腾升温中……

“那娘子还等什么?”袁锦熙柔声轻问,语气里分明带着缱绻的蛊惑。

“等你后悔啊!”凌婉歌轻拨着浴桶里的水,柔声开口:“其实也不是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看你似乎不情不愿的样子——我可以找其他男人……”

凌婉歌后面的话未完,袁锦熙便突然自水里站了起来。因为起身的动作太大,所以水花当即溅了出来。

“你——”凌婉歌下意识的就想往后退,以避开水花。这时却觉腰际一紧,一只温热的大掌紧扣住了她,将她往前一拽。

很轻易的,她一时不防,撞进了前方人的怀里。

轰的一声——凌婉歌只觉异样的火花突然在空气里迸发而出,火星四溅。

凌婉歌惊讶的看着突然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袁锦熙,清楚的看见他前一刻还舒缓和煦的表情此刻仿佛沉淀成了压顶的乌云。潋滟的眸子里,原本幽暗的两促火苗此时更是要喷薄而出般。

就在凌婉歌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情绪,想做什么的时候,眼前的俊颜突然就拉近放大。

下一刻,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便被狠狠覆住。

顿时,凌婉歌只觉脑袋里一阵空白。所有的感觉全部集中在被袁锦熙沾染热水的身体给贴湿的前身,以及唇上。

理智上分明还有些犹疑不定,可是身体却因为他的碰触,酥麻一片,跟着月兑力失控,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般。

不知什么时候,身上的衣衫划落地上,凌婉歌只觉身子一轻,下意识的就搂住身边人的脖颈惊叫出声:“啊——”

跟着两具身体再次亲密的相贴,袁锦熙轻轻一带,便将她抱进浴桶里,压在了浴桶的边缘。

这时袁锦熙的唇才松开,给了凌婉歌喘息的机会。而此时两人却谁也说不出话来,喘息声不断。

凌婉歌羞的连头也抬不起来,这些日子以来同床共枕,已经熟悉了的气息,和着水汽萦绕在鼻息,眼前是喜欢的男子精装的胸膛,身体所触之处皆是灼烫的肌肤……凌婉歌被眼前的状况惊怔的一时忘记思考,眼睛不由自主的顺着眼前人优美的下颌滑下的晶莹水珠,还有同样滴着水的如墨发丝,看着那由湿漉漉的发丝滴落,落在眼前人曲线优美的锁骨,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下折射出瑰丽的光滑。

她的一双纤手正轻抵着袁锦熙的锁骨,男子的精壮与女子的纤柔在此时明显的区分,却又协调成了绮丽的风景。

凌婉歌只觉脑袋里嗡嗡直响,仿佛有沸腾的熔浆在不断翻滚,烧灼的她头晕目眩,身体忍不住的轻颤。

就在她兀自呆愣不知所措间,面前的人再次低下头来轻吻自己的唇瓣。不同于之前的突然激烈,这次袁锦熙的吻只是细细的落下。

和风细雨般轻缓舒卷,温柔的熨帖着她每一根紧绷的神经。

“别怕——”袁锦熙在她的耳边柔声呢喃,温烫的大掌也在水底贴着她慢慢的摩挲游走起来。

凌婉歌不知不觉的便放松下来,却是越放松越软,几乎滑落水底。下意识的,便回应起对方的细吻。

直到被袁锦熙修长的指尖一触,凌婉歌的身子猛然一怔。人也跟着惊醒,差点就忍不住跳起来。可是实际上,她是动也不敢动。只因为水下肌肤相贴,她半蹲的位置是他张开的腿间……刚刚不小心动了一下,听见身边男人的闷哼——她好像碰到不应该碰的地方了。

一意识到那是什么,凌婉歌便是羞的无地自容,身子忍不住颤的厉害。

“唔——”而方要出口的彷徨抗议,却被抱着她的男人吞噬……

“阿罗,别怕!”稍稍的,他松了口气温柔的诱哄着。

也是这温柔的轻唤,让凌婉歌心底那些沫的挣扎彻底举手投降。接着,只觉脸颊触一动,原本贴了她几个月的面皮,不痛不痒的就被掀了开来。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凌婉歌感觉自己的身体分明已经开始融化,已经无力反抗与自己越挤越近的男人,却忍不住颤声问道。

“这个重要吗?”袁锦熙的唇稍微离了凌婉歌敏感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呵着气问道。见眼前恢复真容的凌婉歌绝色的容颜上嫣红一片,便又忍不住啄住她的唇瓣,手下探索的动作更深了几分。

满意的听见身边人溢出口的嘤咛,便不想再给她纠葛太多,以免她突然想起什么来一脚将他踹出浴桶。

所以,在凌婉歌因为他的碰触呼吸难耐的张口时,袁锦熙忙深深的吻住了她,语音不清的呢喃:“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解毒……”

而凌婉歌所有的理智,便在这刻土崩瓦解……

——

清晨,天未完全亮,袁母照着旧时的作息起身。

一开门,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忙忙的推开篱笆门走了进来。袁母先是一愣,继而惊讶的唤了声:“婉儿!”

本趁着黎明赶回来的凌婉歌一听有人唤自己,惊的差点跳起来。不过还好,她没有跳起来。只惊慌的抬起红成苹果的脸望向前方:“啊?呃,婆婆啊,早!我,那个……呃,我有点累了,先进屋去了!”说着便逃也似的冲进了一旁的房间里。

这一系列的动作太快,袁母都来不及反应。

接着突然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怎么就只有凌婉歌一个人回来,袁锦熙呢?

“诶——”袁母本想跟过去问问。但突然想起凌婉歌刚刚进门时绯红一片的脸色,又想起这小两口昨天一夜未归。便有所了悟,继而默默的笑了。接着转身回了房,不多时再出来,手里便多了一个盛着红枣的簸箕。

这才出来,便又看见远远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近——除了袁锦熙还会有谁。

“回来了!”袁母对进门的袁锦熙打了一声招呼。

袁锦熙对上袁母明显意味深长的眸子,却十分镇定,看了一眼袁母簸箕里的红枣,开口:“有劳雪姨了!”

“啊——”这边话音方落,便听得屋内凌婉歌的惊叫。

袁锦熙下意识的跟着一惊,跟袁母打了一声招呼,就赶忙奔了过去。

袁母看了袁锦熙颀长的背影一眼,眸子里露出慈爱的神色,这孩子,长大了啊……

话说凌婉歌这边,一进屋,就羞的往被窝里钻。谁知道刚掀开被子,就有一圆球突然弹跳了起来。心神不宁间,她也跟着被吓了一跳。

待定睛一看,却是那只曾睡从不缺席的猫咪。

“喵——”而猫咪定了定神,也认出凌婉歌来。这才松懈下满身竖起的毛发,翘着尾巴往凌婉歌身边蹭去。

也在这时,袁锦熙推门进来。进门看见凌婉歌伸手抚着铃铛,便大约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而看见袁锦熙进来,凌婉歌刚刚因为惊吓褪色的脸颊,便再次绯红一片。只看了他一眼,便匆匆撇开。

“怎,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凌婉歌故作镇定的问。

“这话是不是应该为夫问娘子!”袁锦熙依旧是和煦如清风的声音。听习惯了,凌婉歌才发现,这个人的性子多半便如此了。一如初夏温凉的水,不灼热炙人,也不清凉沁人。说不上冷漠,但也绝对不热情。

也一如昨夜羞死人的一场缠绵,现在想来,都好似一场臆梦——细如流水,又教人想起来便忍不住产生那么一丝食髓知味的悸动。

而在梦醒之后,她匆匆忙忙的不待他醒来,就赶忙逃回来了。却没有想到,他回来的也这样快。

此时被袁锦熙这么一问,凌婉歌便觉心虚异常。

“天亮了,我就回来了呗,有什么不对吗?”一手拽过那团肥的跟球一样的猫咪,轻抚起来,凌婉歌低着头说。

“好像有……不过,刚刚急着赶回来看我家娘子,所以忘记了!”袁锦熙跟着道。

一听这话,凌婉歌顿时气结,抬起头来看袁锦熙。

却见袁锦熙当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手扶着下巴瞧她,那表情真没有半分的假。

而说起这个话题,凌婉歌自己却是一阵心虚。他没有想起来,她道想起来他想问的是什么了。但是,他现在体内的毒应该在磨合期。想不起来,也不奇怪。而她当然不会这个时候提醒他,给自己找尴尬。

一时间,两人无话。

凌婉歌更觉被看的越发不自在起来,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袁锦熙突然动了,凌婉歌一愣。就见袁锦熙关上门扉,继而走近床边,边走边开始解腰带。

“你,你要干什么?”凌婉歌见此,突然又想起昨夜那一幕幕缠绵,更想起他衣衫下的躯体。忍不住脸又是绯红一片,舌头几乎打结。

袁锦熙则是诧异的看了凌婉歌一眼,无辜的开口:“睡觉啊!昨夜几乎一夜未眠,今日黎民方合眼,便发觉娘子不见了,这紧赶着就回来了。如今为夫倍感困顿,想睡一会儿!娘子不困么?”

说着,已经解了外衫,坐在了床边上。

“那你睡吧!我先出去了——”凌婉歌赶忙离了床边数步,胡乱的模着怀里肉球的毛发,引得肉球发出不满的喵呜抗议声。

凌婉歌便垂眸看了那可怜的肉球一眼,干脆将它往袁锦熙怀里一丢,赶忙往外跑去。即使她此刻腿软,身虚,之前还一路轻功飞奔回来几十里路,确实是挺累的。

“砰——”凌婉歌说完便往门边跑去,却在手指刚刚碰到门板的时候,听得身后的声响。凌婉歌一愣,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却见身后原本端坐着的男人,已然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姿势倒下。那俊美的头颅正从床柱上磕垂下来,接着整个人就往地下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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