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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一直遗漏了一件事,未曾告诉我?或者说,是不是对我有很多疑问?”

袁锦熙听了凌婉歌这话,却是含笑看着她,应道:“就这样陪我安静的渡过最后的时光不好吗?还是说,你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让我为你解毒,一切不过是试探我罢了!另外已经想到了解毒的办法?”

凌婉歌这次却是没有立即反驳袁锦熙,而是静静的望着他沾染上霞光的眸色。看着那些瑰丽的颜色渡的他俊美的容颜几近透明,如梦似幻般温柔,淡的随时便能烟消云散般。就仿佛这四年来,对她默默无声的受苦——

当年阎笑笑自诩毒术无人能及,却听说东楚玄门七煞的医术在自己之上,能解自己所有的毒。

于是便向在江湖上代号为七煞的凌婉歌发来挑战贴,结果凌婉歌因为四皇弟的事情,无心应战。东楚玄门门内很多人,也未将这个毒女当一回事。

阎笑笑自然不达目的不甘心,后来查到七煞的真实身份,知道她有袁锦熙这么一名未婚夫。便心生一计,假意写信给袁锦熙,说凌婉歌落在她手里,已成她的试药毒人很久。

袁锦熙自然不会立即就信了,便先书信往东楚,而探问的信又被东帝扣下……还信回他,凌婉歌早已离开东楚多时不知去向。

正如他言,袁锦熙便带着身为未婚夫的责任,这才带着小心的去往阎笑笑约定的地点见面,而后便见着了易容成凌婉歌真容的阎笑笑。

初时袁锦熙并不知道眼前的人顶着的脸就是他多年未见的未婚妻的脸,即使知道约见的地点有诈,但是却依旧冒险前往,于是便一进屋就中了阎笑笑燃烧的熏香的毒……

“你不说,其实我也都知道了!”凌婉歌叹道,见袁锦熙的表情未见变化。这刻心底的滋味却是异常的复杂,明明他原来也不是那么的爱自己。他也承认对她的感情究竟几何,可是当知道这些真相后,却是忍不住的教她心痛愧疚。

也有这个原因,致使她对这个男人究竟是因为愧疚而心生同情怜悯。还是因为他真的填补了她心底很多年的空缺,才对他产生感情矛盾不已。

“只是,你可能不知道,当年你在漠北‘听花楼’应邀去见阎笑笑的时候,我当时其实就在不远处。”凌婉歌突然带着几分惨然的一笑,看着袁锦熙因为听见她这话,眼底闪过的惊讶。

本来凌婉歌等着袁锦熙的质问,以为他听了自己的话后会质问她为何明明在却是见死不救,让他凭白为她受了这么多年的冤枉罪。

而袁锦熙只是静静看着她,柔声开口:

“你是寻你四弟寻到的那里吧,我记得当时隔壁来了一群刺客!只是,我挂心于未婚妻的事情,未曾多问他国土地上的闲事。而且,那阵刺杀来的快,去的也快。等还未结束,我便已经着了别人的暗算。当时作为陌生人,恐怕那个时候,咱们是谁也顾不上谁吧!”

凌婉歌一听袁锦熙这话,就是一讶,继而是一阵说不出话。突然不知道该怪这个男人过于冷静,还是过于冷清。听见她说出真相的时候,没有立即大发雷霆,反而一瞬间就帮她想好了原因。

可是,她却是无从否认:“原来我们坐在一个相对的包厢里吃饭,近在咫尺……”那么近的距离,终究成擦肩。凌婉歌没有说的是,她与他,是不是从那时起就注定了有缘无分?有人阻止他们在一起,连老天都这番捉弄。

而且,此时想来,她之所以能够一见袁锦熙,就能精确的用药为他解毒。原因是她记忆里曾经的一段——在阎笑笑的毒香燃起的时候,她其实正好因为听见四皇弟那边的动静,匆忙离开。所以即使嗅见了不对劲,当时也以为是不利于四皇弟的另一群人。

后来才知道,当时那毒香是另一群人所为。再后来忆起那毒,也是一时因为所学兴起兴趣,调配过解药而已。

“咱们去看灯会吧!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便不必耿耿于怀!”这时袁锦熙却说,而后率先站了起来牵起凌婉歌的手。凌婉歌这次没有拒绝,而是任他牵着。想想这些年欠他的,他如今却还是一心护着自己,便是无言以对。

她想问,这让她如何能不耿耿于怀?眼前他还不拒绝帮自己解毒……

——

袁锦熙带着凌婉歌一路吃了一些小吃。等吃饱喝足的时候,便到了灯会设置点。只见街道两旁诸多的彩灯令人眼花缭乱,而设置灯谜竞猜活动的场地,便在骊山镇中最大的湖边。可是熙攘的人群却是比彩灯还眼花缭乱,一度遮了前进的视线。

一群群的人围在很多摊位前,兴致勃勃的研究着灯谜。不时的,便有笑声和尖叫声传来,热闹非常。

“有没有喜欢的?”走了一路,袁锦熙在凌婉歌耳边问。

凌婉歌轻扫了一眼各处的彩灯,有竹篾编织的十二生肖动物的,有绘画着精美四时图案的走马灯在眼前飞快转动,仿佛一眼便过了几个季年,迷离人眼。还有各类,一眼看过去,认不出来究竟是什么的。

凌婉歌便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提着我嫌麻烦!而且,我还想再逛逛,不想前面的路堵住!”

袁锦熙听了淡笑了一下,也就未多说什么,便拉着凌婉歌继续往前走去。

其实是知道,凌婉歌在暗示,如果他们要去猜——刚刚他略微耽了几处很多人猜不出的,却觉得简单异常。不是他太自负,而是他的尊荣往人群里一站,再来个出类拔萃的一举,肯定是会引起很多人关注的。凌婉歌说的不错,到时候被围观住,这路恐怕真是不好走了。

“那个呢?喜欢吗?”又走了一段路后,差不多便是赛场的边缘了,袁锦熙护着凌婉歌,挤进人群,突然又问。

凌婉歌在袁锦熙开口的时候,便也已经看见了台子中央特别醒目的一处所在。

只因为在圆形的赛台上,中央处,一盏莹绿色的花灯正静静的仿佛一朵惊世的花般绽放在那里——

远远的,隐约可以看得出,那一瓣瓣莲花灯拖是磨砂琉璃的制裁。莹莹的粉光,并不刺目,却是勾的人移不开视线。

只因为在那同是琉璃制的花瓣承托之间,正有无数的莹绿光点围着那花灯的莲花灯芯游离徘徊。初时一眼的时候,便让人错觉自己看见的不是花灯,而是一朵不甚由天宫遗落的仙株。不仅引来路人驻足的惊艳,也引得异类的种族争芳而来。

而奇特的是,即使站的离高台有一段距离,也隐约的可以嗅见清冽的莲花香气!这色香结合的奇景氛围,让很多人经不住怀疑,那台上的并不是烛芯装点的花灯,而真就是一朵异世夜光花。

“那些是萤火虫?”凌婉歌看着那些游离在花灯周围,形成特别景致的花灯不确定的问身边的人。

“应该没错!”

“可是这才五月,这么早就有萤火虫了!”凌婉歌惊奇道,也是为着这样的杰作惊叹。

“不是如此,便也不能夺人眼球了。”袁锦熙柔声道。

凌婉歌便又多看了那花灯几眼:“灯芯里燃着的香烛应该加了特别的药引,这制作者却是别出心裁,个中高手。”

袁锦熙轻应了一声,而后又问:“喜欢吗?”

“喜欢的话,我便帮你赢了来如何?”这突兀的声音却是来自另一个人。

凌婉歌听见这声音,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另一边。却见男人阴柔魅惑的脸,正含笑对着自己。先是一愣,继而就是一阵咬牙切齿:

“你还有胆子来!”

男子听得凌婉歌的话,却是不见生气,而是非常愉悦的轻笑起来,望向她另一边的袁锦熙:

“啧啧,师妹,你的毒还未解?看你们这浓情蜜意的样子,他应该是想答应来着吧!难道真是为兄猜对了,你这相公被毒坏了身子,不行了……不过没有关系,为兄可以勉为其难……”

凌婉歌却未等她话说完,就是眼神一凝,掌心一翻。

某师兄见此赶忙惊吓的往后一跳,巧妙的没有撞到旁人,却是引起周围熙攘人群的不满。有的人却是听进了这边的话,纷纷好奇的转眼看过来。

而凌婉歌的一掌却未曾真的翻出去,只因为身边的袁锦熙适时的拉了她一把,将她带到了自己身后。

那男子见了,笑得更像是一朵摇曳生姿的花儿般,看着袁锦熙淡定的脸。

“即使你是在下娘子的兄长,你盯着在下看,也是无用的,在下心里只有我家娘子!其余不应该有的心思,还是奉劝这位兄长,收起来吧!”袁锦熙歉意的望着男子道。

“咳——”一旁的凌婉歌听了,却是突然一阵呛咳。

而男子却是眼神一诧,挑眉看向袁锦熙清疏俊雅的脸。

而旁边耳朵长的,一听如此直白的明示。便是惊愕的瞪大了眼睛,齐齐看向这两个对立站在,面目皆是不俗的俊美男子。

尤其是看向那某兄长的眼神也是惊疑不定,一时间就想,这黑衣男子如花似玉的脸,究竟为男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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