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给了花斐君一本画册,让他挑个图案,或者自己有什么特别想纹的图案都可以说,再或者就纹刚才六六他们讨论的那个扣着骷髅头的十字架。
花斐君翻着画册,没看到特别喜欢的,于是说:“就给我纹两朵花吧,一大一小就行,要水墨画那种。”
“行,纹哪?”她一边准备着工具,一边带上口罩,将碎发向耳后掖去。
花斐君站起来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瞧瞧,拉起衬衫,指着胯骨,“腰这,左边。”纹身这事毕竟不是带大红花,太明目张胆也不行,他还是学生,这在学校可是大忌。
“这个位置得躺着纹,衣服月兑了,裤子稍微往下拉一拉。”
白天说的很自然,花斐君听着有些别扭,长这么大还头一次和女人独处一室时,她让自己把衣服月兑了并躺下,他怎么想都觉得跟进了按摩院似的,“大哥这张床,衣服裤子月兑了,半套还是全套,半套一百,全套二百,五百包夜。”
虽然他没去街边那些亮着粉灯的按摩院,甚至连路过都少,可是凭借着他短暂的18年人生阅历以及报纸杂志新文的写实灌输,还能分析出来以上内容的真实性。
白天的手指触及他的皮肤时,他本能的躲闪了一下。
“怕痒?”
“没。”
“不会太疼。”
“嗯。”
麻酥酥的刺痛一开始还挺难让他适应,后来慢慢半个腰都麻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他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个疼法,他就觉得跟拿着自动笔尖往肉上扎似的,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忍受。
“你皮肤真白,一男孩长这样,小姑娘们还怎么活。”
“白姐,想说我长的像小姑娘就直说,我听习惯了。”
白天隔着口罩笑出了声:“长的是挺像,性格不太像,看着像三好学生似的,没想到你能纹身。”
花斐君也笑了:“我不是看着像三好学生,我是真是三好学生,我还是学年第一呢,看不出来吧?”
“真假?六六还能认识这么有水平的小男孩儿呢?我从小到大都没和学年第一一个班级过,也没认识过这么厉害的角色。”
“现在你认识了。”
白天又笑出声,花斐君发现她还挺爱笑的,不说话的时候笑吟吟,说话的时候就笑出声,可是看起来又是一副挺淡然的样子,应该说,花斐君不讨厌女生是这个样子,不温不火,不急不慢,起码不会让他看着眼花缭乱。
“白姐,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白天抬起头,和他对视了两秒,“你心思挺细的。”
花斐君躲开了她的目光,看向天花板,深吸了口气:“你也是。”
“姐就是觉得,你这样没意思,就算没有六六,花逸身边早晚也得有个女孩,你身边也会有,你这样太累。”
“六六说你老公……那你这样就不累了?”
“这不一样,我等的是男人,可你等的不是女人,其实性别不重,真正让你累的原因你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