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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大开杀戒

“都给我仔仔细细的找,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某三叉路口,四百多人不敢堂而皇之的持枪上阵,均是回到了解放前,扛着砍刀和木棍,看来这大当家的是真把程七当拜把子兄弟了,如此劳师动众。

前方,凌罗刹一脚踩踏着车头,一脚蹬着木椅,嫉恶如仇,吩咐完后,率先跳下地拿起电话:“有消息了吗……真的?好好好!都给我听好了,警方已经找到,东大街十九号,那里最近有许多正在修建的居民楼,一个一个的去给我搜,走!”

七姐啊七姐,你可千万别有事,拿起一张近七寸的照片,那是一位身穿迷你西服的女子,长发垂肩,佩戴着银边框镜,怀抱杂志周刊,目光冷峻,胸口别着某集团副经理徽章,职场精英,乍眼一看,竟与程七有着六分相似。

两个月前,骆炎行委托她定要在婚礼前夕寻到此人,通过无数渠道终于找到,还没来得及将这消息告诉当事人,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功夫不是白费了吗?

黑白两道全体主动,令F市人人自危,各大商场唯恐惹祸上身,纷纷暂停营业,市民们难得放假一天,乐得清闲。

每一条街道无一闲人游走,警匪三五成群的四处翻找着什么,丝毫不敢怠慢。

东大街更是被黑势力团团包围,旗奕没想到对方来的人居然是他们的数百倍,消息也是从黑帮得知,或许跟着骆炎行确实比跟着他强。

“怎么样?我干儿媳妇真在里面?”孙继忠抓过一身穿警服的老人逼问。

“*不离十,您老别着急,豁出性命我们也会把人给您带出来的!”老局长大力挣月兑开,这叫什么事?帮着黑社会找人,奈何陈永平亲自发过话,虽不知陈永平背后那个撑腰的人是谁,但能命令动各大军区,绝非他能招惹。

孙继忠急得汗流浃背,马上就要结婚了,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最重要的是干孙子能平安。

旗奕握紧枪支,带领着二十位同僚从下水道打头阵,不管如何,他都要保她周全。

密室里,已么了罗晓晓之身影,程七了无生气的卷缩在血泊中,双手保持着护住肚子的姿态,生死难确。

‘砰!’

铁门被一脚踹开,旗奕首当其冲,举起手枪大喝道:“不许动……”屋里并没多少藏身之处,可见敌人早已撤离,仅有那个仿佛已经死去的人儿,‘啪’枪支落地,还是晚了一步吗?石化般站在原地,那个总是不惧权威的女人此刻居然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没有从过去呼唤,而是失了魂一样缓缓上前,后疯了一样抱起女人的双肩猛烈摇晃,怒吼道:“为什么你总是不听?为什么?跟你说了多少次,迟早会栽跟头,你为什么不信?”

女人低垂着头,没有给与回音,旗奕早已热泪盈眶,颤巍巍的捧起被血水玷污了的小脸,嘶哑道:“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不反驳了?你这个自私的女人……”如果他早点劝她走上正途,也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都是他太没用,太没用了!

“七姐……七姐……”

凌罗刹赶来时,看到的就是程七死去的一幕,站在门口瞬也不瞬的瘫倒,死了吗?就这么死了?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好不容易找到个知音,不会死的,程七不会死的,不愿接受的爬过去要将人抢过来……

“滚开!”旗奕一把推开来人,紧紧抱住逝去人儿的头颅,咬牙憎恨道:“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做什么不好,非要做黑社会。

“哎呀我的干儿媳妇,怎么这么多血?”

“七姐呜呜呜天啊七姐呜呜呜!”麻子和莎莎哭天抢地的过去强行抱过沉睡中的女人,莎莎不管三七二十一,捏开程七的嘴就开始做人工呼吸,她不能让她死,绝对不能,姐姐不能死,就这样一口接一口,连续十多下后发现了什么,停止了呼吸,将嘴唇凑近其的鼻翼,后惊喜的仰头:“姐姐还有气,姐姐还有气!”

麻子赶紧将手指探了过去,气息微弱到足以忽略不计,可她感受到了,打横抱起冲了出去:“快找医生,七姐还活着!”

孙继忠这才起身扶着额头咆哮道:“把阿楠给我找来!”

韩煜冷冷的盯着那摊血水拿出手机,声音冷如寒冰:“立刻过来!”后看向白叶成:“去查查,到底是谁这么自不量力!大哥还有一个小时才到达,必须给他个交代!”

白叶成至今都忘不了方才看到的那一幕,确实不怎么喜欢那女人,但从没想过伤害她,沙哑道:“孩子……没了吧?”大哥知道后,一定会很难过的。

韩煜吞吞口水,都怪他们太大意,应该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那女人的,都是他们的错。

罗氏山庄内,罗晓晓惊吓过度,捧着水杯哆哆嗦嗦的望向父亲:“爸,我……我杀了她,我们还能走吗?”

“如今整个市区都被封锁了,插翅难飞,我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影响力这么大,所有警民都出动了,你确定她死了?”只有死了,才不会被人发觉。

“嗯,看着她咽气的,我们现在怎么办?”她也没想到这个程七本事这么大,怎么办?

罗玉坤捏紧玉扳指,冷笑道:“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死不承认,没证据,量他们也不敢胡来,去,去把你叔叔们都找来!”有他们在,警方势力再大,也得忌惮三分。

手术室外,被围得水泄不通,哭声震天,东方铭蹲在门口不肯离去,脑海里全是这些年一起打拼的画面,一起面对飞云帮起起落落,他不相信老天爷如此残忍,七姐洪福齐天,不会就这么死了的。

“姐姐呜呜呜呜你死了莎莎怎么办呜呜呜呜!”

麻子搂紧泣不成声的女孩,哽咽道:“七姐不会死的!”

“大哥您冷静点,不能进去!”

就在这时,门口闯入了浩浩荡荡一群人,骆炎行为首,那模样,仿佛要将人生吞入月复,沉着脸要踹开手术室,被卢冰等人强行拦住:“骆炎行,你冷静一点,里面正在抢救,任何人都不能打搅!”

“放开!”骆炎行阴郁的瞪向所有人,就差没拔枪相向了。

“大哥,阿楠说还有一线生机,真的,您现在进去会打搅到他!”韩煜紧紧拉住男人的臂膀劝说。

骆炎行仿佛陷入了疯狂,力大无穷,挣月兑开所有人后闯进了手术室,反手将门反锁,再一次恨透了自己看不见的眸子,进来了又如何?还不是什么都看不见?

“大哥!”阿楠丝毫不意外的喊了一句,后继续低头忙碌,早就料到会闯进来,所以才留门的,这种画面已见惯不惯。

邱浩宇忘记了解说,盯着荧幕,遇到了语言障碍,苦涩道:“整个头颅都在氧气罩内,脸上毫无血色,身上全是血,大哥,您往左三步,后直行十步……坐下,正前方是她的手……如今您能碰的只有她的手。”

阿楠斜睨了一眼警告:“她的两只手腕都被硬物撞击过,左手腕骨折,右手腕也已红肿,建议不要碰!”

那她哪里她可以碰?骆炎行轻轻抚模着女人的指尖,为何这么冰冷?沙哑道:“有几分把握?”

“百分之十,伤得太过严重,特别是手臂,我想她是为了护住胎儿,所以将所有的痛苦都转达在了手臂上,现在血液已经流通,送来时,血管都紫了,迟来半小时,恐怕就算活过来也得截肢!”

这么严重?傻瓜,孩子没了可以再有,手没了,如何再生长?原来她比自己更在乎这个孩子,百分之十……

“最严重的还是背部,是铁棍所伤,右边肩骨有碎裂的痕迹,好在不是颈骨,否则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左边肋骨折了两根,是踢打所造成,也好在她双手一直呈弯曲状态,否则手肘筋已经断裂,嫂子知道如何保命,双腿所有的伤都在肉多的地方,护住了筋骨,只是足踝处错位!”被虐打时还能想办法保身,实在难得,情愿皮开肉绽,也绝不能伤及骨头筋脉,这才是致命之处。

骆炎行闭目,温柔的拉着女人的手掌穿过衣物,后紧紧按在了心口,感受着那冰凉的触碰,含笑道:“感觉到了吗?它很痛,不管你还能不能坚持,都要给我挺下去,没了你,我也能活,但是我的世界里再也不会有色彩!”

阿楠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大哥也会哭呢,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哎,看来他得想尽一切办法将人救活,可他是人,不是神,不是他想就可以。

程七听不见,此刻正置身在一个黑暗狭小的空间里,承受着荆棘的鞭打,痛得接近痉挛,就在要向命运低头时,耳边传来了男人的呼唤,手中传来了温暖,再也没色彩吗?她知道可能很快就要死了,她不想死,又有什么办法?

很想睁开眼看看那张魂牵梦萦的俊颜,可不管她如何集中意识,终究于事无补,最后一眼都要剥夺吗?如果听他的话好好待在家里该有多好?

“主任,她的脚趾在动!”小护士惊奇的指着蠕动的脚趾,意识还在呢。

“她在流泪!”

“心跳的力度在加强!”

阿楠拧眉,边切开伤口边嘱咐:“行哥,她好像能听到您说话,继续跟她说,这样一直保持下去,只要她自己不放弃,我们才有把握!”

骆炎行胡乱点头,伸手模向氧气罩,好似正在抚模着女人的脸颊,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柔声道:“程七,你听得到对不对?你不可以放弃,如果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还没穿婚纱,还没做我的新娘,如果你死了,婚礼也会照常举行,你忍心看着我和一具尸体私定终身吗?忍心看着婚礼第二天就变葬礼吗?我已经失去了孩子,还要我失去新娘吗?不想看莎莎出嫁吗?对了,你还有个姐姐,这些你不知道吧?凌罗刹已经找到她了,叫莫冰,你同父同母的姐姐,比你大三岁,当年你爸爸带着她和刚出生的你去了乡下,为了维持生计,你爸爸把她送给了一户大户人家,已经通知她来看你了,她听到这事时,非常的激动,已经在飞机上了吧?不管怎么样你也得见她一面是不是?”

程七眼角的泪珠更甚了,姐姐,她还有姐姐?似乎是记得当年总是在全家福里看到另一个女孩,只是父亲从未提起过,也没人跟她说过还有个姐姐,这事便被淡忘,姐姐,一直梦想着有个哥哥姐姐,有人疼有人爱,居然真有个姐姐,还有很多事没完成,她不能死,再艰难,也得活下去才可以。

可是真好累好痛,仿佛只要一放松,就会进入一个极乐世界,也代表着永远沉睡过去,从来不知道骆炎行这么爱她,即便死了也要娶她,光是想想那画面,每个毛孔都在发寒,用尽了所有本能才使得食指轻轻颤动。

胸口的手指在扭动,令骆炎行兴奋异常:“她的手也动了,阿楠,你快点!”

“换一袋血!”阿楠沉重的点头,都伤成这样了,还没昏死过去,了不起,还是头一次遇到伤得这么深却还清醒着的病人,尽量避开一切剧痛的部位,要保大还要保小,挑战力极大,看来大哥已经确定孩子没了,他就先不告诉他,功劳这种东西,是要靠自己争取的,而且救不活,不是让人家空欢喜一场?自己的罪孽也会加重。

因重击造成的假性流产而已,常见病,好好调养,并无大碍。

手术进行了六个多小时,最后大功告成,阿楠解开手套,望着全身都被包裹住的女人道:“我已经尽力了,至于她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自己的意志了,整体来说手术很成功,左臂往后能不能运作也不敢保证,大哥,我去准备一些有助于伤口愈合的药品,人先推回病房吧!”

“去吧!”骆炎行也松了口气,当听到心跳正常时,真的很感激程七的坚强,而且存活率也达到了百分之七十,基本算过关了,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跟着护士们抵达病房,这才决定去办一些该办的事:“韩煜,立刻给我去查,到底是什么人!”

不管是什么人,都不会放过。

“是!”韩煜呼出一口气,转身走向了门外,感谢老天爷,真害怕女人死了,大哥将会一蹶不振,幸亏上苍庇佑。

剩下的就是那个肇事者了,搞到龙虎会头上来,不知死活。

“她就是七七?”

莫冰赶到时,那个‘妹妹’已经出了手术室,正安静的躺在病床中,拨开人群上前坐在了床头,对着女人的脸仔细揣摩,确实很相像,毕竟当时才三岁,不记事,所以并没寻找过,一种血浓于水的感觉告诉她,这是她的亲人,唯一的亲人。

养父养母也告诉她,曾经确实姓程,父亲为程老九,捧起被石膏和纱布包起的手臂:“七七?听得到吗?我是你姐姐!”

“你们看,七姐的姐姐好漂亮,跟仙女一样!”

“像个女强人!”

“听说是七姐老家那个市里数一数二的公司副总裁呢,而且明年就升总裁了,手底下管理着三家奢饰品百货大楼!”

“资产上千亿!”

“比七姐混得好!”

麻子羡慕不已的望着莫冰,同样是女人,怎么人家就这么有本事?双博士学位,牛津大学目前还留有她的照片,抬起手中的资料,为人严肃,做事认真,啧啧啧,有这样的姐姐也是一种骄傲,七姐醒来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骆炎行这小子对七姐的事居然如此上心,这个时候才通知,是准备给七姐一个新婚大礼吗?好浪漫啊!

骆炎行亲自为莫冰端上一杯清水:“幸苦你了!”

莫冰淡漠的接过,凤眼瞪起:“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也是刚刚得知……”

“胡说!”女人丝毫不讲情面的眯眼:“两个多月前就有人跟踪我,算了,懒得听你解释,我不管你是谁,以后再让她受伤,做为长姐,我有权利带她走!”

“哇,你看她,都不怕骆炎行的,好帅!”小兰双手合十,她要有这么个护食的姐姐就好了,而且那头发好黑好直,女人穿西装还挺好看的嘛。

骆炎行抿唇,陷入了思考,怎么程家的人都这么凶悍?一个比一个难惹,笑道:“那是自然!”

莫冰用指尖将程七额头的发丝撩开,盯着氧气罩下发白的唇瓣哽咽道:“如果我知道世界上还有个你,一定会来找你,这些年一定很幸苦吧?”

“七姐她六岁就被迫送到了这边,一个人无亲无故,在街头要饭吃!”麻子悄悄走过去帮程七回答。

“六岁?”莫冰心疼的垂头,眼眶逐渐涨红,后无法忍受的泪水一颗一颗,她六岁时还在养父母怀里撒娇,一开始知道自己是被送出去的那一个,还颇为羡慕能跟随在父亲身边的她,原来自己比她幸福得多,并不嫉妒,做姐姐的就该让着妹妹,如果可以重来,她宁愿受罪的那个是她。

程七依旧无力睁开眼,这就是姐姐吗?声音真好听,骆炎行,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找到她,有亲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嗯,不过七姐没有怨天尤人过,一直自己打拼到现在,算小有成就了!”

六岁就开始打拼,莫冰不敢想那是怎样的画面,在她还吵着鱼翅不好吃时,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却在街边要饭吃,爱怜的顺着女孩的头发,哭道:“对不起……姐姐真的不知道……还有你,对不起……”

如果不是骆炎行,她或许一辈子都不知道还有个妹妹,更不知道自己居然是被收养的,毕竟父母对她太好,将所有家产都继承给了她,原来真正的父亲是个不法分子,母亲难产而死,三岁就被送出,即便这些不记得,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见程七也在落泪,大拇指轻轻为其抹去,笑道:“你要快点好起来,姐姐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以后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有姐姐在,谁也不敢欺负你,你还没看到姐姐的样子,不可以有事!”

韩煜匆忙进屋,冲骆炎行附耳道:“车里虽没可疑指纹,但找到了罗晓晓的皮屑,已经断定就是她,密室里也有她去过的痕迹!”

骆炎行慢慢抬起眼睑,瞅了程七一会,后起身道:“走!”

“行哥,我有话对您……行哥,行哥!”阿楠纳闷的皱眉,什么事这么着急?都不给他邀功的时间,算了,反正人又跑不了。

一直坐在走廊里不曾动过的旗奕刚想上去阻拦,但想到受伤的是程七,也选择了冷眼旁观,他可不想放虎归山,也不相信法律能解决,那么就让骆炎行自己去,这种人本来就该被千刀万剐,既然骆炎行不会坐视不理,那么他也就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朋友,做一辈子的朋友也不错。

漆黑的夜幕轻轻地拉开,群星吐着清幽的亮光,孤月也露出唯我独尊的脸庞,夜风徐徐,吹打着树叶沙沙作响,如此优美的夜晚,却洗涤不净人们心中的仇恨。

原本寂静无声的罗氏山庄,随着一道枪响,引来了腥风血雨,无数军人早有准备般,开始发动机枪。

‘砰砰砰!’

枪声不再间断,韩煜冷喝道:“立刻杀进去!”

“冲啊!”

三百余人舍弃一切的挺身而起,打得敌人屡屡后退,鲜血的味道随着风儿吹进了人们的鼻腔中,非但没有因同胞互相残杀而怜悯,反而更加激起了嗜血的脾性,小孩子都不曾放过。

大门外,轿车里,男人目光清冷地凝视着窗外夜色,复仇的感觉纵使再好,想起那未出世的儿子,这等丧子之痛,是任何喜悦也无法抵御的。

“你们是什么人?”

一中年男人冲出屋子怒吼,光天化日,竟敢杀到这里来,太不像话了。

院子内,站满了黑衣人,个个都跟面对血海深仇的敌人一样,特别是韩煜,可怜那小少爷还未出世,就被逼胎死月复中,越想越愤慨:“怎么?都不敢出来啊?”

门被拉开,罗晓晓搀扶着罗玉坤同来自军区的各位领导出屋,尖锐的叫道:“韩煜,你到底想怎样?一来就就杀人,我们惹到你了?”就算是她杀了程七,可骆炎行也不该这样对她,毕竟她爱了他那么多年。

就在这时,骆炎行赤红着双目站在了人群后,所有的心情都表露在外,仿佛恶魔附身,随时都能抽走人们的灵魂,短短十多分钟,罗氏山庄已血流成河,他却丝毫不在意,不想听丁点废话般,仰头望着近百位节节后退的军人:“给我杀!”

“慢着!”罗玉坤抬手,看着曾经差点成为女婿的男人,冷哼道:“你当真想与国家对抗?”

一老人也指着男人历喝:“骆炎行,你好大的胆子,知道里面住的是谁吗?这可是军区的一号首长!”末了咬牙切齿的加了一句:“果真要造反?”杀首长,他以为他是主席不成?

骆炎行深知后果会如何,但一想到爱人受过的凌虐,狰狞了嘴脸,咬牙道:“伤我女人,杀我孩子,我管你是谁!”最终一声令下,喝道:“杀!一个都不许放过!”

此话一出,枪声再度连绵不绝,百名将士纷纷倒地,罗晓晓却笑了,边走下楼梯,边道:“骆炎行,你很心痛啊?这都是你一手造成……唔……造成的,无所谓,反正有她做垫背,我死而无憾!”

“那你可要失望了,大嫂已平安无事!”白叶成说完便又是一枪。

罗晓晓捂着淌血的胸口不敢置信的望向白叶成,不可能,她亲眼看着那女人咽气的,不可能,除了那女人是在故意骗她……是啊,故意骗她,城府够深的,慢慢跪倒在地,老天爷,您为何如此不公?

到死那个男人都没有上前来多看一眼,这份爱当真如此不值钱吗?太可笑了,太可笑了,也罢,下辈子绕道而行便是。

许久后,罗氏山庄再次陷入了平静,除去浓郁的血腥味,仿佛方才这里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大哥,一把火烧了还是……?”

骆炎行眼中的阴骛并未消散,指尖全是女人传达给他的冰凉,那一刻他真的以为她快死了,这种事他不希望再次发生:“不用,撤吧!”以儆效尤,他倒要看看往后谁还敢来招惹。

白叶成耸肩,拉过一小弟吩咐道:“将此事传扬出去,就说是传言,可别真说是咱们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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